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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钟情(槐故)


白帆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轴又一根筋,还是不放心:“不管怎么样,见对方长辈的事,你都要考虑清楚。”
钟吟笑着说:“妈妈,活在当下吧,阿忱开心,我也开心,这就够了。”
这话一出,白帆满腹的话也都全部压在了喉间,缓缓叹口气。
他们大人,似乎总是想得太多太复杂。
正如她上次恋爱。或许在她的观念里,也只是一次恋爱,从没考虑过更远。
是她把事情搞得复杂化了。
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经历,白帆恍惚一下,缓缓松口:“既然你开心,那妈妈也就不阻止了。”
“贺礼还是要准备的,到时妈妈寄给你,你带过去。”
周六早上七点,钟吟便起床化妆换衣服。
她平时上妆很快,就是底妆加简单的腮红眼影,今天则是细致做好了每一步。
还在衣柜精挑细选,甚至换上了白帆准备的她一直压箱底的裙子。
一件淡蓝色吊带伞裙,面料硬挺,剪裁也很合身,穿上得体也不显夸张。
钟吟还抽空倒腾了个发型,为显利落,把总是披着的长发盘了起来。
她平时主持得多,妆造方面倒是得心应手。
最后,她戴上了易忱送的那条项链。
一切准备好,她转开卧室门。
和正睡眼惺忪,靠着浴室门刷牙的易忱对上视线。他还穿着很随便的T恤短裤,一副随时能睡过去的懒样。
两人对上视线的瞬间,他瞳孔睁大,像是被泡沫呛到,猛地回身吐出白沫,又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才满脸水珠地抬头看她。
还是那副发懵的神情。
钟吟走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你爷爷过寿你不快点吗?”
易忱握住她雪白的手腕,一大早的,手心就灼烫得不像样。
“你——”他喉结动了动。
“我?”钟吟低头看了看,“你觉得不合适?”
易忱用毛巾擦脸,露出的耳根泛着红。
“合适。”
钟吟推他:“那你快点儿啊,都八点半了。”
“嗯。”他应着,眼睛还在透过毛巾,不停瞧她。
一想到能把她带回去,那股子兴奋劲便“噌”得,立刻冒起来。
他勉力压下唇角:“我去换衣服。”
易忱起来时热了吐司和鸡蛋,就放在餐桌上。
钟吟吃东西的功夫,他已经快速从房间出来了。
“你爷爷过寿,你还穿这个啊?”她看看他身上的黑T和长裤,和平时毫无区别。
“我穿什么无所谓。”他吊儿郎当地叼着片吐司,视线在她面上扫过,咬一口,手拿下吐司,朝她一挑眉,“我媳妇儿漂亮就行。”
顾清已经发消息来催:[你现在可以带吟吟出门了,直接去你爷爷那,中午再去酒店吃饭]
易忱把手机塞进口袋,牵过钟吟的手便出发。
路上,钟吟碰他手臂,提醒:“一会要是见到人,你记得和我介绍是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喊。”
“你跟着我喊,”易忱拉着她手不放,满嘴不着调,“我喊什么你喊什么。”
钟吟不接他茬:“你现在就和我说说,你家今天到底会来哪些人。”
易忱鼻尖哼唧一声,从手机里翻了张合照,指给她看。
钟吟知道他家很多人,但当直观呈现在照片里时,还是免不得眼前一黑。
“这我爷爷。”易忱指向中间精神矍铄的老人,“以前当兵的,八十岁了还能跑能跳,追着我打。”
末了,他加一句:“放心,对你肯定不会。”
“……”
易忱手指又往旁边移:“这我大伯二伯,一个在单位一个开店,你喊他们两句意思意思就得了。”
“……”
“大婶二婶话很多,和我妈一样,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多喝点水去厕所跑几趟。”
“……”
易忱最后指向和他并排的站立的男人,一个个点评过去。
“大哥易钧在部队,已经成家了,我侄子很烦很吵,你一会别搭理他就行。”
“这我二哥易聿,学法的,是个逻辑怪,你少和他说话。去年结了婚,我二嫂人不错,你可以和她略说几句。”
“老三就是易池,是个大龄单身汉,可以略过。”
“四哥易铭是上次京云——”易忱顿了下,“就是个奸商,你也不用搭理他。”
“这个更不用管了,易恂,比我大五岁,”他手指懒洋洋略过易恂,“现在在国外念书混日子。”
“这个,”他最后指向自己,冲她张扬地抬抬眉,“就是你英明神武,绝世无双的对象。”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钟吟的母语是无语。
不过经他这么一通嘚瑟,她心中那点紧张也了无云烟,彻底放松下来,看着窗外的变化的景致。
“喂。”易忱不满,伸手去捏她光洁的脸颊,“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在想,”钟吟认真地说,“什么时候也能把你的自信分给我一点。”
“……”
谈话间。车已经行驶到了一个住所,司机回头:“再往前开不进去了,这里是军区大院,外面的车进不去,要登记。”
“就停这儿吧。”易忱牵着钟吟下来。一转头,易池车正停在一旁,他坐在驾驶位,冲他们鸣了两声喇叭。
后座顾清下车,热情地就上前给了钟吟一个拥抱,“哎呀我宝贝今天真漂亮。”
易忱:“?”
他发誓,从小到大,没听过顾清这么喊他一句。
“外面热,快上车。”顾清已经忙不迭开门,牵着钟吟便上了车。
留下易忱满脸凌乱地跟上去。
顾清不停看着钟吟,越看越觉得唏嘘。
“阿姨真的是高兴得不得了啊,”她拍着胸,“这么漂亮这么知书达理,哎呦,能看上小忱,简直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钟吟被说得不好意思,客套地说:“阿姨您别这么说,易忱他还是有很多闪光点的。”
易忱听得咧开嘴,神采飞扬。
“那么帅。而且——”
她顿了下:“帅。”
易忱不敢置信,去扒拉钟吟的手臂,“然后呢?”
钟吟横他,想了想:“自信?”
前排的易池简直笑得不成样。
“钟吟,”易忱不敢置信,“我现在每天任劳任怨伺候你三餐,接你下班,合着在你眼里除了脸就没别的了?”
看他们俩相处,顾清简直笑得合不拢嘴,“行了,看上你这张脸都算便宜你了。”
真是够了。
易忱气恼地看向窗外。
说话间,轿车停在一栋朴素的独栋小楼前,大门开着,隔着车窗,钟吟都听到了从里传来的说笑声,很是热闹。
易忱先下车撑伞,然后要拉钟吟下车。
谁知他妈早先一步带着人从另一头下了,驾驶座的易池扫了眼他头顶的花伞,点评:“哟,开始保养你那张脸了?”
易忱:“我去你的,这给我媳妇儿带的。”
“啧。”易池一踩油门去前面停车,留给他一嘴尾气。
易忱则转头跟上他妈的脚步,想去勾钟吟的手。谁知还没进门,便没了这个机会。
院子里,他那个烦人的三岁侄子首当其冲,冲过来就一把抱住钟吟的大腿:“姐姐,漂亮姐姐!”
易忱大步上前,不耐烦地将他手扒拉开,“什么姐姐,这你小婶。”
“呜哇!”小侄子见到他就哭,大声找靠山,“太爷爷,太爷爷,易忱大坏蛋又欺负我。”
“哎呦你这个臭小子又想告我状?”
眼看着易忱和他三岁的侄子都能吵起来,钟吟烦得不行,深吸口气:“易忱!”
易忱顿时止声,安静闭上嘴。
顾清要憋坏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钟吟蹲下身,把小朋友抱起来。
“他重,你别——”易忱看不下去,下一秒,小屁孩已经一口亲在钟吟脸颊,笑得牙不见眼。
易忱烦得不行,伸手就要将小孩抱走,可他不愿,钟吟还皱着眉看过来。
他忍着作罢。
顾清怕钟吟累着,哄着把小朋友抱在了自己怀里,“吟吟,先进去,外面热。”
一直到进门,有了空调,钟吟才放下小朋友。
这一块房子建成许久,有几十年的历史,装修也很复古。
不得不说,眼见着不算大的厅内,黑压压坐了这样多的人,这一刻,钟吟还是感到了一丝压力。
“爷爷。”易忱漫不经心揽住她肩膀,往前,视线骄傲地扫过他那群单身兄弟,抬头挺胸,响亮地朝正中央的老人介绍。
“和您介绍一下,这我对象钟吟,今个来给您祝寿。”
“易爷爷,您好,我是钟吟,”钟吟适时微笑着接上话,“祝您福寿安康。”
她声音响亮,肩直背挺,往那一站,好像连厅内都敞亮了些。
间老人原本在喝茶,和身侧的孙子们说着话。
这会一抬头,眼睛定住,恍惚了好半晌。
视线稀奇地看着这个混不吝的小孙子,又看向钟吟。
几番来回,才终于确定。
还真给老三媳妇说对了。
这小混账别的不太行,眼睛倒不瞎,追媳妇儿的速度也比谁都快。

易建勋的气势和他很像,天生一副威严的面相。
刻意做出慈祥的表情时,反倒有些违和,让钟吟忍不住想笑。
不多时,钟吟被簇拥着落座。
一左一右就坐着易忱的大婶和大婶,再一旁是顾清。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天花乱坠地夸她,话的确如易忱所说的那般,有些密。
对面的桌上,沙发上,或坐或站,全是易忱的叔伯兄弟们。
从他们的穿着和气质,可以很容易区分谁是谁。但无一例外,各个都是满身的精英气质,黑压压一片,气势迫人。
这整个家,最接地气的,也最格格不入的,竟然还是满身懒蛋气质的易忱。
几个兄弟和他的关系看起来都不错,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
“你感觉怎么样?”间隙时,易忱好不容易把她拉到个安静的地方,“有没有人让你不高兴?”
钟吟摇头:“哪有,都很热情。”
已经热情到她有些社恐了。
尤其是易忱的两个婶婶,就握着她的手不肯放,一直那副惊羡到喜欢的不得了的表情。
最后钟吟还是想了易忱所说的办法,借口跑了趟厕所,才找了这处安静的地方。
“我那俩婶婶,每天没少为我那几个找不到媳妇儿的哥操心,”易忱和她耳语,“现在看到你,可不得把她俩酸死了。”
这人还在厅上呢,他就能在背后蛐蛐。
钟吟压低声音:“你哥怎么可能找不到老婆。”
易忱挑眉:“反正找不到我这么好的。”
“行了。”钟吟忍不住笑,把他推开一点,“少来。”
之后钟吟又在厅前吃点心,和众人聊了会天。
偏头注意到,易鸿进了里间的会客室,同时进去的还有易忱和易建勋。
竟是被老爷子单独叫去了一边。
“咔哒。”
门被易建勋关紧,隔绝了外面喧闹的声响。
单独看向他时,易鸿恢复平常的严肃审视,呵斥:“又是站没站相。”
易忱手背在身后,慢腾腾从墙边站直。
“听你爸说,给你找了个单位,你不愿意去干?”易鸿喝着茶,眼如炬般看向他。
易忱:“我想做什么,您知道的。”
易鸿声音不疾不徐,却如雷霆万钧:“看来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你真当我和你开玩笑?”
易忱低头看脚尖,默不作声,一副犟到底的姿态。
易建勋看得来气,撸了撸袖子,易鸿一个眼神制止:“停,揍他有什么用?从小挨的打还少吗?都揍皮实了。”
易鸿字句清晰地说:“做自己想做的,这没问题。”
易忱缓缓抬起头。
“但不听家里话,你也没再享受家中资源的权利。”
这话一出,易建勋的神色变了变。
易鸿:“你排行老幺,从小就无法无天,仗着有小池,有那几个堂兄给你擦屁股,不知道什么叫怕。”
“上次我就提醒过你,平日行事要有分寸,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以为干了什么事儿都有家里人替你收拾。”
“你毕竟是我的后辈,我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被冯家送进去毁了半辈子。”
“但你既然不听家里的话,家族也没必要再为你的行为垫底。”
易鸿波澜不惊地挥挥手,“建勋,回去之后就断了他的生活费,他要创业要做什么玩意儿,让他去做。爱做什么做什么。”
“怎么。”说完,易鸿审视易忱的表情,从鼻尖嗤笑一声,“不敢了?”
易忱脊背笔直,眼中黑白分明,平静地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您说的办。”
“你——”易鸿看着他,不怒反笑,点头,“可以,有骨气。”
“听到了没?”易鸿拍了下桌子,冲易建勋道,“把他那些兄弟给我喊进来!”
“我话放这儿,以后谁再敢给他一个子儿,一起给我滚出去!”
钟吟正在外面逗易忱的小侄子,冷不丁地,听见易鸿会客室里传出动静。
接着易忱的几个兄长全都进了内间。
钟吟眸色微顿。一种预感,让她直觉是易忱惹了他爷爷不高兴。
而且还不是小事。
不由担忧看向顾清,“阿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阿忱他——”
“没事儿。”顾清定下心神,手拍她肩膀,“他经常这样惹老爷子生气,一会道个歉就好了。”
钟吟却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从来前好几天,她就发现易忱总是心神不宁。
能让他这么焦躁的事很少,一定不是小事。
不过很快,门打开,易忱跟着易池一起迈步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易池却是紧拧着眉,看起来气得不轻,压低声音训斥着什么。
“我去看看。”连顾清也坐不住了,不放心地要过去。
钟吟拉了拉裙摆,随之跟上。
“到底怎么了这是?!”顾清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拉着易池的手臂,“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
易池看了眼钟吟,轻轻摇头,缓和声音:“没什么事,待会说。”
“先继续聊聊天,”他冲钟吟笑,“一会出发去酒店。”
钟吟的手被最后的易忱拉住。他向来灼烫的体温竟是冰凉,头发耷拉,那股子张扬劲也散了大半。
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怎么了?”她不由蹙眉。
易忱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事儿,一会就好了。”
寿宴还是要继续的。后面的流程钟吟一直心不在焉,易忱也走着神,气氛更显沉闷。
到晚宴结束,空旷的走廊里,易池拽着易忱停下。
“你说你和爷爷犟什么?”易池压着火,“他说什么你先应着就是了,非要在这大喜的日子让他发火?”
易忱没什么表情:“我撒不了这个谎。”
“那你上次怎么答应爷爷的?”易池松了松领口,“嗯?”
他说的就是上次易忱被易鸿亲自从局子里捞出来那件事:“你说以后会听话,会成熟,就是这样忽悠的?”
易忱抬起下巴:“别的都听,这个不行。”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哈。”易池简直要被气死,“行,那你就这样吧。”
“现在爷爷发了话,没人再敢明里暗里帮你。你自己去闯,自己去保护女朋友。”
他冷冷放眼刀,最后放话:“多碰几次壁就老实了。”
顾清也差不多了解到了整个情况,心底隐隐焦躁,偏偏还得面带微笑地应付完全程。
易鸿的话没人敢不听。他铁了心要教育谁,家里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插手。
例如曾经的易恂。
还在上大学就和娱乐圈一个结了婚的女星搅在一起,闹出绯闻后,气得易鸿亲手打断他一条腿,送到国外冷着,所有的账户被封,自力更生吃了大苦头。
这两年被治得服服帖帖,顺着家里的安排,等着今年硕士毕业回来工作。
想到这儿,顾清简直头大。
把易忱拽到没人的地方就拧他耳朵,“你个混账到底想干什么?”
“以后你身上分文没有拿什么吃饭?”
钟吟去了洗手间。生怕她突然出来看到这一幕,易忱忙按住顾清的手,“停停停!别拧!”
顾清改为掐他:“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嗯?”
“这您就别操心了,”易忱满不在乎地说,“我能赚钱。”
“你赚那点钱够你花?”顾清是知道他平日有多大手大脚,对金钱根本没概念,怎么花完的都不知道。
易忱:“我省点儿呗。”
“你省?”顾清瞪圆眼睛,“你是打算让吟吟跟着你吃苦?还是你打算吃她软饭啊?”
“怎么可能,”易忱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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