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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钟情(槐故)


可惜,不管他怎么尖酸讥讽,易忱始终用那双漆黑的眼定定盯着他看。
冯世杰被看得心里发毛,伸手指向他,放话:“我告诉你,你不给我下跪认个错,我看以后整个场子,谁敢越过我,给你投资一个子儿!”
“还做游戏,你做个屁!”
说完,冯世杰轻蔑地挥挥手,吩咐:“把他给我丢出去。”
钟吟出了场馆。
外面雨势变大,雨珠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坑。
“陈哥,外面雨大,我去找他就行,你先回去吧。”钟吟感激地看向陈哥,“今天真的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儿,”陈哥还全然不知道内情,“我能有什么事儿,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你去找找他,一会我再和他回个电话。”
钟吟道完别,撑伞走近雨幕,面无表情地拨通电话。
还是没人接。
心中的担忧和焦躁灼烧,她无措地沿着场馆外围寻找。
绕过前广场,来到后门。
终于,钟吟停住脚步。看到了走在雨幕里,浑身湿透的易忱。
神色怔忪着,雨水一滴滴从他下颌往下落。
他却毫无反应。
“易忱!”钟吟心揪紧,跑着朝他靠近。
易忱终于有了反应。
他也看到了她,漆黑的眼眸晃动一下,又快速低下头。
眼睫垂下,显得狼狈无措。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她将手中的伞举高,另只手抬起他的脸,仔细检查。看见没有伤,心中松口气,还是不放心:“身上有没有伤?冯世杰他…他有没有打你?”
他不答话,钟吟急了:“你说话!”
他缓缓看她,沉哑道:“没有。”
话出口,他自嘲扯唇。
钟吟终于彻底放下心,从包里拿出纸巾,抬手给他擦着脸上的雨水。
不用想也知道,冯世杰那种人渣,肯定说了让他不好受的话。
“没关系,”她轻声细语地安慰,“阿忱,我们慢慢来。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
冯世杰最后的话倒映脑海。
他还能有机会吗?
没有易家,他到底还算什么。
钟吟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走,阿忱,我们现在就回家。”
“一会我们去超市买食材,我煮火锅给你吃,好不好?”
易忱喉结滚动一下,想抱住她,自己却满身的雨水。
只能低头,用冰凉的嘴唇吻她额头。
“吟吟。”他喊她。
从未有过的不安和脆弱,让他没法控制地呢喃出一句,“不要离开我。”
如果他坚持不下去,该怎么办?她会对他失望吗?会不喜欢他吗?
钟吟心尖一酸,伸手捧住他脸颊。
“傻不傻,”她轻喃,“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会。”
“怎么样都不会吗?”他攥紧她手。
“你对我好就不会。”
打车回了家,一路无话。
门在身后被关上。
钟吟还未站定,便被易忱按在了门上亲。
“这周的还没亲,”他发梢的还有未干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有几滴落在了钟吟的锁骨,一路往下,蜿蜒进了领口,滑进更隐秘的地方。
钟吟脸颊微烫。
手在空气僵了瞬息,还是抱住了他的脊背,轻轻往下抚着。
易忱的唇已经从她唇往下。
顺着水珠的痕迹,从脖颈舔吻,吮出一条新的痕迹。
钟吟抬高脖颈,浑身触电一般,差点从喉间溢出羞人的嘤咛。
她颤着手,要去推他头,易忱却像察觉不到。吻一直停在她领口,暂时无法再下移。
今天的裙子衣领不高。
她胸腔起伏着,软绵几乎和他呼吸缠绕。
无言的暧昧在空气中燃烧,有什么一触即发。
两人视线相触。易忱单手抱着她来沙发。
右手背在她身后,漆瞳看着她,手试探着拉她身后的拉链,凑近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出混账话:“水珠滑进去了,我帮你舔干净,嗯?”
他脸颊也红得不成样,但眼中的渴望如有实质,连放在她背后的手指都在抖着。
钟吟没法应他这样不要脸的问题。别开滚烫的脸,挺直背,让他的手更好下拉。
这一肢体语言,让易忱脑中“轰”得爆炸。
瞳孔发直两秒,猛地倾身上前。
拉链滑到腰间。
他手再无距离地抚上她如丝绸般光滑的脊背。前头的领口也松了,肩带下坠。
露出白色蕾丝肩带。
少女浑圆馥郁,欲隐欲现。
易忱只看一眼,呼吸几乎发颤。
钟吟抱住他湿漉漉的头发。感觉他牙齿在往下咬她的内衣。
他全身都在发烫。
但没一会,动作便没再继续。
易忱头埋在她脖颈,重重喘息:“对不起。”
“嗯?”
他匆忙替她带上已经扯下一半的胸衣。
拉上拉链,眼中已经几乎失了焦,手腕也青筋蔓延:“我怕我忍不住。”
她再纵容下去,他想象不到会做出什么事。
他心底不安,焦躁,刻意利用她的心软,得寸进尺。
混账到了没边。
钟吟手抚过他通红的眼尾。她自然感觉到了他的颤栗和失态。
“那就别忍了。”她翻了个身,坐到他腿上,薄荷色的裙摆摊开。
钟吟将披散的长发别到耳后,低头去轻吻他的唇角。
另只手缓缓扶住他肩膀。
易忱的肩平直宽敞,锁骨连接肩胛骨,上身肌肉并不贲张,但线条优美矫健。
顾清曾提过一次,说易忱从小就会被易伯伯逼着锻炼,身体素质很不错。
上大学之后变成懒蛋,但常年累月练出来的身体,比健身房速成的要能打的多。
钟吟的手指逐渐往下。
从胸肌,到腹肌。
手感不错。
感谢易伯伯。
易忱仰着头,眼睛半阖,喉结上下滚动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
眼看着钟吟的手已经来到腹下。
他脑中乱七八糟,匆忙按住她,眼中像是埋着雾,手也踟蹰,僵硬着,不知该不该让她往下。
钟吟凑近他耳边:“我帮你,会比你自己要舒服点吗?”
易忱怔愣原地。
红色从耳根烧到全身。
他撇开眼,都不敢看她。从鼻尖很轻,嗯一声。
夏日的雨来得又急又闷。
没人想起开空调,窗户开着,空气却仍不清凉,伴随着雨水沙沙的响声。
屋内也很热。
像是不透风的密罐,钟吟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手指也潮湿一片,热得快要起皱。
易忱不停亲她,眉头蹙着,冷白的皮肤红得不成样,全身就没干过,像被从水里捞出来。
他一直出不来,两个人都有些焦躁。这个过程越长,钟吟就越察觉羞耻。
一眼不敢往下看,几乎快捱不住。
但低眼一看易忱,他明显更难受,眼中涣散,已经几乎是祈求她了。
不知多久。
他全身抖着,终于埋在她肩颈吐息。
“吟吟。”他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双臂将她抱得极紧。
两人都各自洗了澡。
空气终于流通,钟吟躲在房间里,手上似乎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触感。
钟吟将头埋在枕头。
傍晚,两人还是照常去超市。她说要吃火锅,那就得买食材。
从房间出来时。
易忱换了件白T,全身又恢复干净清爽的模样,脖子挂着耳机,不知对着电脑干什么。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
又各自挪开。
钟吟尽量心平气和:“走吧,去超市。”
“…哦。”易忱揉了把头发,关上电脑起身。
出门时,他一如往常牵她的手。然后放在鼻前闻了下,冲她说:“没味儿了。”
钟吟脸顷刻间涨红。电梯里没人,易忱终于暴露不要脸的本性,从后抱住她,无耻地说:“我就知道。”
“你是不是也挺馋我的。”
钟吟猛咳一声。
“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
“你满不满意?”
钟吟侧头,对上他的眼。他表情还挺认真,竟然还不是和她开玩笑。
她眨眨眼:“我说不满意你能改?”
易忱眉一拧:“哪不满意?我身材还不好?”
“挺好。”她实话实说。
“那就是——”
易忱脸色骤变,唇张了张:“你不满意我那儿?”
钟吟不知道他怎么能坦然说出这种话,简直惊世骇俗。
那些根本不想回忆的东西又全部涌上脑海。
她深吸口气,捂住他嘴巴:“闭嘴吧你!”
易忱脸色更差了,拿下她手。
“钟吟,你不要被网上那些吹牛的二十多的给骗了,我已经是天赋异禀了,需要我给你做个科普吗?正常的男性都在——”
钟吟忍无可忍,按住他嘚啵个不停的嘴。
他挑眉。
很显然,他对他自己的那方面非常自信满意。
“你再说一句,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她威胁。
“那我就当你满意了。”他耸肩,轻飘飘地说,那模样欠到不行。
这个点不少人下班,小区外的超市人不少。
易忱不怎么能吃辣,但又不能一点辣都没有。属于终极难伺候的那类。
钟吟挑挑拣拣,还是买了鸳鸯锅底。之后就是购买各自爱吃的食材。
在火锅蘸料的选择上,两人又出现了分歧。
钟吟从不吃麻酱,她觉得热量太高,还糊嘴,只偶尔会蘸油碟。
但易忱正宗京市人,吃火锅不蘸麻酱,在他的观念里,简直暴殄天物。
“你根本就不会吃。”他边买了一罐麻酱,边横着眼,对她进行灵魂批判。
钟吟:“?”
她面无表情地拿了罐芝麻油。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买完后,推着车去前台结账。
人多,还需要排队。
随着队伍前行,两人排到柜台。
钟吟正低头看手机,看着群里的消息。未曾发现,她身侧的易忱微微侧身,眼疾手快地从货架上拿起什么,就要往购物车扔。
但动作太急。
带翻了货架上一整排小盒子。
哗啦一下。
有五六盒一起掉在地上。
钟吟也回了神。
莫名其妙地朝易忱看去。
不知怎么,他的耳根红得彻底,整个人的动作也僵硬着,连头也不敢抬的样子。
直到钟吟凝神,终于看清他手上捡起的几盒东西。
[超薄超润]
[3只装]
“……”

热意涌现钟吟的脸颊。
她勉强站立,视线移向虚空,面上仍是一派沉静冷淡,将推车推向柜台,满脸和易忱撇清关系的态度。
后者捡完,慢腾腾地跟上来。
竟还没放弃这一茬,当着她的面,故作坦然地将手中的好几盒,混杂着食材,放到一起结账。
“……”
从超市出来时,外面还下着雨。
不过不大,是细密的毛毛雨。
“诶,你等等我啊。”易忱一手拿购物袋,另只手还得撑伞,手忙脚乱的。
钟吟头也不回:“你撑你自己的吧!”
脚步声跟上。
“我又没说立刻和你那什么…”易忱跟屁虫一样黏来,理直气壮,“防患于未然,不行?”
“就算这样,”钟吟恼怒看他一眼,“你就不能网购?”
买就买了,还撒一地?!
安静两秒。
“下次,”易忱挠挠脸,“下次你亲自挑,什么味什么款式你来选,行了——”
他肩膀被用力打一下,钟吟面红耳赤:“你要点儿脸吧!”
几场夏雨并未将热意冲散。八月盛夏,正是酷暑时节。
以前钟吟成日在台里,除了通勤时感觉气温不低,对夏天的炎热倒没有太大感受。
但近日,她的工作变得越发繁忙起来。
夏天跑新闻最是辛苦,台里正缺人手,钟吟作为最好拿捏的实习生,肩上的任务,自是只多不少。
中途还去邻省出了趟差,宣传新建成的红色革命基地。
那天万里无云,烈日当空。
钟吟简单的白色雪纺衬衣配牛仔裤,几乎要被晒化,连妆容都不知有没有保持住。
她顶着太阳,面向镜头介绍基地历史,建筑架构,以及馆内珍藏。
出差结束,她累得都不想说话。
回家洗过澡,便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一直到次日早上,钟吟被群里消息艾特醒。
[啊啊啊,吟吟你知不知道你火了!]
几个室友早已经讨论得热火朝天,钟吟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眯着眼睛往下翻。
起因便是某短视频平台一个百万流量的博主,发了个视频。说他放假无聊在家陪着爷爷看新闻。
谁知道,现在新闻也这么好看了?
此好看,自然非彼好看。博主放的正是她和主播连麦的那一小段视频。
画面里的她其实比不上往常精致。
但就胜在天蓝气清,连风也比较偏爱她的那头长发,发丝飘扬,在镜头下显得格外唯美。
这个视频一发,流量蹭蹭蹭上涨。
很快有人扒出了她的身份,不止去年军训的视频,连她在《聚焦体坛》这个旮旯节目的cut也被剪了出来。
评论区讨论得热火朝天。
[现在记者颜值都这么高了?]
[这就叫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能吃苦]
[这天我在家都能化掉,小姐姐还能坚持跑新闻?]
[啊啊啊我直接一句老婆!柠檬我警告你!不许让我老婆在大夏天跑新闻!]
同一时刻,钟吟也收到了新闻组组长舒姐的电话。
她和颜悦色地让她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之后回台里,可能会有新的节目要安排。
挂电话前,还委婉地提起,让她开个人号,这样以后也方便互动。
钟吟现在还没晃过劲儿,一笑而过,和以前一样,没把这个当回事。
毕竟网络上每天火的人多了,也不过是一时的流量,过了这阵风便也好了。
谁知,这次的时效性还挺长,甚至台里为了抓住这个热度,试图给她安排更多能出镜的工作,明显是要将她捧起来。
好几个节目抛来橄榄枝,其中便有台里的几个王牌综艺。
钟吟有点儿傻眼。
舒组长一听可不干了,拍着桌子表示她是新闻组的人,未来要做的就是新闻,不会为了热度走捷径录综艺。
但钟吟暂时没去考虑这些。因为她发现,这件事发生后,易忱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却总是无精打采,没和他说话时,便对着电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钟吟每当想要问起,都被易忱两句话带过。
他的事业方面,她也总是爱莫能助。
“阿忱,你觉得我该去主持综艺吗?”
晚上,钟吟洗完澡,来到厅前,主动找易忱商量起这件事。
易忱眉梢动了动:“什么综艺?”
钟吟报了个柠檬台耳熟能详的综艺名,“不是常驻的,飞行几期。”
易忱见他妈看过。会来很多明星嘉宾。
很多男明星。
“阿忱?”她唤他。
不想她去。
易忱收紧手,脸色还是漫不经心:“想去就去。”
钟吟头靠在他肩膀,若有所思地说:“可我还是更想做新闻。”
易忱眉目缓缓放松。
垂下眼睑:“那就继续做新闻。”
“但综艺曝光多一些,更容易出名。”钟吟纠结来去,还是起身,“我问问我爸妈。”
易忱看着她起身去拿手机打电话,漆瞳落在她背影。
胸腔发闷,隐秘的情绪滋生。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她有更好的去处,有更多的曝光。
他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
你他妈倒是开心点儿啊,拉着个脸给谁看?
易忱头后仰,手背盖住脸,长吐口气。
“我想好了,我还是继续做新闻。”钟吟打完电话,转身看他,“爸爸让我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阿忱?”
易忱回神。
“你怎么了?”钟吟担忧地看他,伸手去摸他的脸,“还在因为上次的事不开心吗?”
“没。”易忱仓促摇头,“没有。”
他盖上电脑,言不由衷,“你做什么都行,我都支持你。”
真他妈虚伪,他在心中骂。
钟吟还是看着他,众多想说的话涌在口中,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阿忱,”最终,她抱住易忱的脖子,低头安抚地亲了亲他脸颊,“那我们一起加油。”
接下来一周,钟吟几乎忙成了陀螺。头一次,她被安排在中午的黄金时段,播报了一期午间新闻。
热度持续走高,那期新闻的直播竟是破了收视记录。
这下,舒组长是更不放人了,直接从Keen那调人,钟吟彻底留在了新闻组。
她这阵子每天早出晚归,和易忱也只在早晚碰面,更不知道他白天在家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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