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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笑骂道:“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使唤我使唤得挺顺手嘛。”
宋时音伸手抱住姜椿的胳膊摇晃:“好大嫂,就帮帮我们呗,反正只是顺手的事儿,不费什么劲儿。”
姜椿傲娇道:“哼,看我心情。”
宋时音立时顺杆就爬:“多谢大嫂,大嫂真是个大好人。”
收获一张好人卡的姜椿简直哭笑不得。
宋时音三人在丹桂苑玩耍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等到卤肉出锅了。
姜椿去了趟小厨房,每样切了一点,凑了一大盘,让桂枝端去正房。
然后吩咐李妈妈:“不必捞出来,放锅里就行,多浸几个时辰,会更入味。”
李妈妈连忙应是。
姜椿回到正房的时候,就见宋时音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卤肉盘上方,用手扇风嗅香气,一脸陶醉的神情。
这显然是在等姜椿。
姜椿笑道:“你们怎地不吃呀?赶紧尝尝好不好吃。”
说罢,自己拿起筷子,夹了块卤猪肠送进嘴里。
宋时音几人见大嫂动筷,这才纷纷拿起筷子。
宋时音跟姜椿一样,筷子直奔卤猪肠而去。
宋时初夹了块猪心。
宋时玥犹豫片刻,最终夹了块基本都是瘦肉的猪拱嘴放进嘴里。
“啊,卤猪肠好次……”宋时音发出含糊不清的夸赞。
姜椿也觉得不错,心里还挺得意的。
自己先前卤了恁多卤肉,已经完全掌握了卤肉技巧,随便卤卤就火候正好,咸淡正好。
她决定晚饭时,用卤猪肠跟钟文谨给的干辣椒,亲自下厨炒一盘辣炒肥肠,给大家加个菜。
当然,卤猪头肉跟心肝肺也分别切了一些,做成个卤肉拼盘。
姜椿是个实干派,想到自然就会去做。
所以晚膳时,等宋家众人坐下后,就见桌上多了两样不太寻常的菜肴。
一样是连摆盘都没有摆盘,杂七杂八的肉块堆在一起的一盘卤肉。
另一样是用红红的香料炒的猪大肠,猪大肠被切成片状,通体颜色呈褐色……
让李氏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连忙开口道:“撤下去,赶紧把这卤猪肠撤下去!”
旁人还未发话,宋时音就连忙跳出来阻止道:“别呀,为啥要撤下去?这可是炒卤猪肠,而且还是用二嫂给的番邦香料——辣椒炒的卤猪肠,一盘值好几两,甚至十好几两银子呢。”
李氏瞪了自己女儿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眼,没好气道:“我给十两银子,可以把这卤猪肠撤了吗?”
姜椿闻言立时站起来,将那盘辣炒肥肠给端了起来。
宋时音立时发出哀嚎:“别呀大嫂,别撤下去呀!我的辣炒猪肠!”
姜椿却没将这辣炒肥肠给撤下去,而是先夹了一大筷子到自己碗里。
然后围着这硕大圆桌转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庄氏、钟文谨、宋时锐、宋时初、宋时音以及宋时玥碗里各夹了一大筷子。
眨眼间,辣炒肥肠的盘子便空空如也,只余些许油渍在上头。
姜椿拎着这空盘子走到李氏跟前,朝她伸手,笑嘻嘻道:“二婶,如您所愿,辣炒肥肠撤了,十两银子拿来。”
李氏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这叫撤了?她分明是将菜肴分给了众人!
但也不能说没撤,毕竟桌上没了辣炒猪肠这盘菜,甚至连空盘子都没在桌上。
简直就是——如撤。
回过神来的李氏脸色铁青,有心想发火,又怕被庄氏挖苦自己出尔反尔,舍不得这十两银子的小钱。
偏宋时音还跳出来火上浇油,迅速夹了块辣炒肥肠塞进嘴里,边嘶嘶抽气边夸赞道:“哇哇哇,这辣炒肥肠太好吃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味,不懂的人有难了。”
后头这句十分现代的话语,显然是姜椿曾说过的,她直接拿来用了。
钟文谨听到这熟悉的梗言梗语,整个人就是一愣。
正巧宋时音就坐在她的左手边,于是她往左边靠了靠,小声道:“天王盖地虎?”
宋时音正在盘算如此美味的辣炒卤猪肠,如果大嫂摆摊去卖的话,该卖多少文钱一盘合适。
听到二嫂的话,她下意识接了一句:“一盘三百五。”
钟文谨:“???”
自己对的是“天王盖地虎”,可没对“宫廷玉液酒”啊。
再说了,“宫廷玉液酒”下头接的也是“一百八一杯。”
一盘三百五是什么鬼?
难不成三妹妹只是随口一说,碰巧撞上了自己听过的现代梗,其实并不是穿越同乡?
这让钟文谨有些失落。
她觉得宋家长辈暂且不提,几个小辈品性都还不错,对自己这个出身低微的二嫂都很敬重。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直接选择认亲。
谁知竟是空欢喜一场。
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太孤单了,虽然她跟宋时锐真心相爱,但宋时锐是土著,即便对自己百依百顺,也很难填补自己与这个时代中间的横沟。
而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现代老乡,就不一样了,大家同病相怜,可以抱团取暖。
当然,前提是这个同乡品性不错,也没甚称王称霸的野心。
不然她宁可带着缺憾过一辈子,也不要与其认亲,免得受其牵连,丢掉脑袋。
而李氏听了女儿的话,面子挂不住,顿时“蹭”地一下站起来,厉声道:“音姐儿,你说是有难呢?你竟敢诅咒你母亲有难,反了你了?”
说完,她疾步走到宋时音旁边,抬起手来,对着正埋头炫辣炒肥肠的宋时音的侧脸就要抽过去。
旁边的钟文谨唬了一跳,立时出声劝阻:“三婶,有话……”
话才刚说一半,坐宋时音另一边的姜椿就猛地将椅子往后一踹,身子一下跳起来,然后抬手抓住了李氏的胳膊。
“慢慢说。”钟文谨的后半句话这时候才缓缓落下。
姜椿点头附和道:“二弟妹说的对,二婶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对三妹妹一个小娘子动手呢?”
宋时音这才后知后觉地放下筷子,一脸懵逼地问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了?为何母亲要打我?”
李氏拉扯自己的手腕,冷声对姜椿道:“桉哥儿媳妇你松手!”
然后又转头斥责宋时音:“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诅咒你母亲有难,竟还有脸问怎了?”
宋时音更懵了:“我那只是句玩笑话而已,而且我也没指名道姓,怎地就成了诅咒母亲?我可太冤了!”
她的确没指名道姓,但李氏讨厌辣炒卤猪肠,所以她那句话一出口,李氏顿时就被戳了心窝子。
李氏冷冷道:“你都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若是家里没出事,这会子没准已经嫁为人妇了,竟还不晓得分寸,成日胡言乱语,哪家小娘子像你这样?
你这么个不成器的模样,叫我怎好意思跟你舅母提你跟你三表哥的亲事?”
宋时音虽然被母亲教训,但她很有些不以为意,倒没甚太多伤心跟愤怒。
但听到母亲想将她嫁给舅舅家的三表哥时,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嚷嚷道:“我才不嫁李季霖那混蛋呢,那家伙十四岁起就一个接一个地收通房,如今他屋里的通房足有六七个,这样的脏男人打死我也不嫁!”
李氏见姜椿不松手,于是举起另外只手要去抽宋时音,嘴里道:“你一个小娘子,嘴里胡吣什么呢?
你三表哥是个男子,收几个通房又怎么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你如此善妒,名声又不佳,也不想想哪家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娶你?
不嫁回你舅舅家,难不成你想留在家里做老姑娘?”
宋时音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道:“当老姑娘就当老姑娘,我就是在家当老姑娘也不嫁李季霖那样的脏男人。
哼,再说了,当老姑娘有甚不好的,反正大嫂跟二嫂会养我。”
这话一出,李氏立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姜椿跟钟文谨一眼,没好气道:“你们妯娌俩成日教音姐儿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她之所以变成这么副不着四六的模样,都是你们妯娌俩带坏的!”
在旁看戏的秋氏在心里暗暗咋舌,二嫂可真勇啊,就敢教训上姜椿了,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二嫂回来得晚,怕是还不了解姜椿这个侄媳妇的本事,没看大嫂这个当婆婆的,都不敢对她说重话吗?竟也不想想原因。
她跟大嫂斗了那么多年,竟不知大嫂这人最识时务,从不干鸡蛋碰石头的蠢事?
姜椿勾了勾唇,自己这是被迁怒了?
虽然李氏骂得很对,宋时音之所以变成如今这么个性子,的确跟自己脱不开干系。
但谁家好人干了坏事被人怀疑就立马自己主动承认?
姜椿清了清嗓子,才要跟李氏掰扯掰扯,就见身旁的宋时桉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娘子跟二弟妹心善,怕二堂妹因被卖进过青楼的事情想不开寻短见,这才争着抢着承诺会养她,好让她有个退路。
谁知这番好意,在二婶这里倒成错处了。
也对,二堂妹只是她们的堂妹,她们两个当堂嫂的,的确没有二养堂妹的义务。
就算要养二堂妹,那也是三弟跟未来三弟妹的事情。”
话到这里,他垂首看了眼姜椿跟钟文谨,轻哼道:“你们以后少多管闲事,就那么喜欢养小姑子?二妹妹这个小姑子还不够你们养的?”
顿觉自己被抛弃的宋时音“呜哇”一声,踢开椅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边打滚边哇哇大哭起来:“不行,我不要三哥三嫂养我,我就要大嫂跟二嫂养我!”
想到大哥特意提示自己的“想不开寻短见”几个字,她顿时想不开地哭道:“母亲您就是嫌弃我被卖进过青楼,给您丢脸!
呜哇,我这样名声坏了的小娘子,连自己母亲都容不下我,我还能指望谁?
索性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根白绫勒死自己得了,也省的别人看我不顺眼,随便把我塞给个脏男人。”
宋时桉抬眼看向姜椿。
姜椿一脸无辜,这撒泼打滚的办法还真不是她教的,肯定是她在村里跟旁人学的。
李氏被女儿一通抢白,句句戳心窝子,不由得眼前一黑,直直地朝地上栽去。

李氏的一只手腕还被姜椿抓在手里呢, 见她朝旁边倒去,姜椿立时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然后熟练地用指甲掐她的人中。
这么“热闹”的场合,李氏可不能晕。
她要是晕了, 宋时音这番乡村老婆子的做派, 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可谓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虽然姜椿只用了一点力气,奈何她力气大呀。
李氏很快就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 就“嘶”地倒抽了口凉气,伸手去摸自己的人中。
姜椿斜了眼她被自己掐得红中泛紫的人中,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有了上回挨掐的经验, 李氏立时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姜椿的所作所为。
她没好气地瞪了姜椿一眼。
奈何姜椿出发点是好的, 也的确让自己醒了过来, 所以她想说甚斥责的话都不好开口。
而宋时音, 见李氏晕倒, 唬了一跳。
但思及以往母亲跟父亲吵架时,也时常用装晕的法子来拿捏父亲,她还是选择了谨慎的态度——边继续闹腾边偷偷观察情况。
见母亲很快被大嫂给掐醒,她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骨碌骨碌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嘴里嚎叫道:“我不活啦, 这家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马上就像垃圾一样被人丢进家门了。
父亲啊, 您怎么还不回来!
父亲您再不回来, 可能就见不着您的宝贝女儿最后一面了呢!”
既然开了头,那她就必须得闹腾个大的,不然母亲可不会轻易放弃将自己嫁给李季霖的打算。
她原先还没觉得自己外祖家那帮人有多恶劣, 毕竟宋家是皇上下令抄家的,舅舅等人怕受牵连, 弃自己于不顾也还算情有可原。
但大嫂却不这么看。
她对自己外祖家那帮人意见很大,每每自己提起他家,大嫂都会狠骂他们一顿,还说自己被卖进青楼这事儿,李家要背大半的锅。
甚至自己说起过去的事情,大嫂也能找到骂他们的理由。
听大嫂骂得多了,宋时音渐渐受了影响,也觉得外祖家的人凉薄自私,心里对他们有了芥蒂。
如果只是当普通亲戚走着,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或许还能装一装。
但若是想让自己嫁回外祖家,嫁给李季霖那个花心大萝卜三表哥,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李氏听了宋时音的话,再次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有气无力地骂道:“你堂堂宋家三姑娘,竟学那些乡野村妇撒泼打滚,成何体统?还不赶紧起来!”
宋时音边哭边嚷嚷道:“我不起来,我就不起来,母亲若是不打消让我嫁回李家的馊主意,我一辈子都不起来。”
李氏推开姜椿搀扶她的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冷冷道:“行,那你就一辈子别起来,我看你能撑多久!”
宋时音顿时“呜哇”一声,大声嚎哭起来:“母亲您竟然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就知道您是个重男轻女,心里只记挂着三哥的偏心眼。
我个不值钱的赔钱货,就算一条白绫把自己勒死,在母亲心里恐怕还不如三哥掉块皮更重要?
早知如此,大哥大嫂又何必千里迢迢去绍兴将我赎出来,让我在青楼里自生自灭不好么,省得回来碍旁人的眼吗,遭人嫌弃。”
“谁敢嫌弃你?”
外间突然传来周氏中气十足的声音。
庄氏跟秋氏,包括李氏在内,三个当儿媳妇的人儿,听见婆母的声音,连忙站起来相迎。
福身行礼道:“见过老太太。”
众小辈们也忙站起来行礼问好。
除了宋时音。
她正撒泼打滚呢,总不能祖母来了她乖巧地站起来行礼问好,然后再躺下继续打滚?
这也太假了些。
周氏毕竟疼了宋时音这个孙女多年,见她这会子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发髻散乱簪环落了一地,衣裳也皱巴成麻花,顿时心疼坏了。
急急道:“你们都站着做什么,还不把音姐儿扶起来?”
这话是对着姜椿、钟文谨、宋时初以及宋时玥几个小辈说的。
姜椿怕旁人把握不好尺度,立时站出来,主动道:“不用你们,我来扶三妹妹就好。”
说着,上前几步,伸手便要搀扶宋时音的手臂。
宋时音连忙胡乱挥舞手臂,嚷嚷道:“大嫂你别碰我,谁都别碰我,我一个从青楼出来的万人嫌,母亲让我在地上自生自灭,我岂敢不从!”
周氏闻言,立时冷冷瞪了李氏一眼:“音姐儿是你亲闺女,旁人还没作践她呢,你这个当母亲的先作践她,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宋时音有了靠山,顿时底气十足,抽抽噎噎地哭道:“母亲还逼我嫁给纳了六七个通房,甚脏的臭的都往自己屋里拉的李家三表哥,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就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要嫁给他!”
周氏彻底怒了,厉声斥责李氏:“你竟然想将音姐儿嫁回李家,问过我这个老婆子没有?
音姐儿如今不但是我们宋家的三姑娘,还是太子爷的小姨子,李家三郎如何配得上她?
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好好盘算下该给迁哥儿说哪家的小娘子为妻,别成日瞎惦记音姐儿的亲事。
哼,音姐儿的亲事,没我这个老婆子同意,别说是你,就是老二,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说到这里,为了表示自己的威严,她还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上一杵,拐杖与石砖地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这响动,惊得李氏浑身哆嗦了一下。
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放弃自己的打算,辩解道:“母亲,音姐儿的身份虽然水涨船高,但您别忘了,她曾被卖进过青楼一年,门当户对的人家谁家愿意娶她?
李家虽然比宋家稍逊一筹,但也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族中子弟在朝为官的足有十几人。
霖哥儿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胡闹了些,但年轻郎君贪花好色也不是甚大毛病,娶妻以后自然会改的。
音姐儿嫁回李家,有我母亲看顾着,音姐儿日子总归不会过得太差。
若是嫁到旁人家,她因为有那样的瘸,腰杆子都挺不直,别说她婆婆了,就是家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拿捏她。
老太太,我是音姐儿的母亲,还能害了她不成?”
周氏不为所动,甚至还不屑地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
李氏是她外甥女,素日李氏与其他两个妯娌有甚龃龉,周氏都会偏袒她些。
但如今她跟音姐儿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闹将起来,周氏可不会再顾忌她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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