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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倒也怪可怜的。
姜椿动了恻隐之心,拿起勺子,从锅里捞了一段卤猪肠递给她。
宋时音立时喜笑颜开,逮着姜椿就是一通夸赞:“谢谢嫂子!嫂子对我最好了!嫂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
姜椿白她一眼,笑骂道:“你这家伙,有奶就是娘是?”
等回京后,估计女主钟文谨就会变成她嘴里天底下最好的人儿了,毕竟钟文谨手握拼夕夕商城系统,又有一手好厨艺,好吃的不要太多。
不过姜椿也不会吃醋就是了,毕竟连她都打算抱钟文谨的大腿,跟人家当相亲相爱的好妯娌,好蹭人家的现代物品用呢。
宋时音咽下嘴里的卤猪肠,一脸认真地说道:“能给我卤猪肠吃的人不少,但像嫂子这样肯认真教我人生道理的却不多,嫂子在我心里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永远都是!”
姜椿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暖暖的。
不管以后自己会不会退居第二,但此时此刻,她相信宋时音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就够了。
反正自己原本也只是看在宋时桉的面上,才对她这个隔房的堂妹教导一二,免得她在姜家这一年作妖,也没想过让她回报什么。
夜里宋时桉又蠢蠢欲动,被姜椿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宋时桉,你有完没完?都给你说了我扛不住了,要歇息几日,你怎地就是不听?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难道不晓得过犹不及的道理?
男子一辈子的精血就那么点,你现在毫无节制地乱来,回头上了年纪就只能干瞪眼,到时就擎等着被我嘲笑!”
宋时桉等她骂完,这才边用手掌替她按腰眼,边好脾气地说道:“我只是想替娘子柔腰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姜椿的怒气顿时犹如被针扎了的气球,不过片刻,便漏了个干净。
但她嘴硬道:“你少狡辩,说是替我柔腰,不过是想试探我的态度罢了。
若我没反对,你就继续下一步。
若我反对,你就一脸无辜地说想替我柔腰。
哼,你那点子小九九,我还能不明白?”
宋时桉没承认也没反驳,手上力道适中地柔捏着她的腰肢,淡淡道:“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椿立时抖了起来:“看看,你连反驳都不反驳,果然被我说中了!”
宋时桉摇头轻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驳就是狡辩,不反驳就是默认,横竖娘子怎么都有理,我反正是说不过你的。”
姜椿轻哼一声:“夫君你也不差,玩得好一手模棱两可呐。”
不过这家伙手法还真不错,按得她腰肢很舒服,腿脚都有些发软,身上如同被羽毛擦过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唬得她连忙叫停。
再不叫停,待会自己情动,求着他要自己的话,可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第68章
因为刘婆子跟潘杏要来家里做客, 姜椿怕家里馒头不够吃,晚上泡了老面,次日一早天不亮就爬起来蒸芝饼。
芝饼馅得用猪油拌上白面, 这在乡下算是十分奢侈了, 拿来招待客人再体面不过。
宋时音倒是自觉,瞧见堂屋里亮了灯, 没等姜椿去喊她,就自己过来了。
姜椿问她:“会不会擀皮?会的话就替我擀皮;如果不会擀皮, 那就负责包馅, 我来擀皮跟擀芝饼。”
宋时音尴尬讪笑道:“都不会……”
姜椿白她一眼,没好气道:“感情你们大家族的小娘子学厨艺就只学怎么拿锅铲炒菜?”
宋时音闷闷道:“面点也是要学的, 但还没等我学到这一项, 家里就出事了……”
姜椿起身另拿了一根擀面杖给她, 说道:“那就先跟我学擀皮。”
芝饼是先擀皮, 裹馅后包成包子,然后再将包子擀平成一个圆饼。
因为面剂子比较大,擀皮不需要像饺子皮那样左手飞旋旋转饺子皮,右手擀面杖前后来回搓个不停。
只需要将两手放在擀面杖上横着擀几下,将饼皮竖过来, 再横着擀几下,擀差不多时斜着擀几下修补修补形状即可。
相对来说简单。
姜椿边擀边解说, 让宋时音边听边照着擀, 只教了两回,她就差不多学会了。
虽然擀得饼皮不够圆,不是像头窄腚宽的葫芦, 就是像边缘坑坑洼洼的菊花。
宋时音看着自己擀得这一堆饼皮,偷瞧了姜椿一眼,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姜椿却夸赞道:“不错,头一回擀皮就擀得像模像样,比我初学时强多了。”
她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写过教师主角的小说,教育“学生”的理论还是有的,深谙该打压时打压,该夸奖时夸奖的道理。
毕竟她包包子的技术炉火纯青,饼皮不圆她可以手动拯救。
即便拯救得不好,也不妨事,反正包好后也会再次擀平。
若是一味打压宋时音的话,会极大地削弱她干活的积极性,没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宋时音闻言,果然脊背顿时挺直了几分,兴冲冲地继续擀皮,一个接一个擀,越擀越好。
姜椿勾了勾唇,小样,拿捏你个小丫头还不易如反掌?
如今天气冷,面食不容易坏,所以姜椿发了不少面,打算蒸两锅猪油芝饼以及一锅豆油芝饼。
擀好芝饼后,她在西屋炕上铺了块干净的细麻布,将所有芝饼放上去,上头再盖一块细麻布,让它们慢慢醒发。
趁着这个空当,她跟宋时音开始开始准备中午宴席的菜肴。
宋时桉将才抄好的一本书装订完,从西屋走出来,主动问道:“娘子,可有甚我能做的活计?”
姜椿虽然宠宋时桉,但却不会万事大包大揽,惯得他甚都不干。
什么君子远庖厨?呸,这么讲究君子风范,那干脆饿死好了。
闻言她思考了片刻,随即笑道:“等会芝饼发好了,夫君你来烧火。”
这家伙是个爱干净的,时常自己烧水沐浴,烧火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
宋时桉点头应道:“好。”
所以等刘婆子跟潘杏坐着雇来的驴车来到姜家,刚一踏进灶房,就见姜家那位长相绝佳气质斯文的赘婿正坐在灶膛前烧火。
他手里捧着本簇新的书,目光专注在书本上的同时,还不时往灶膛里瞅一眼,添一把柴。
刘婆子忙道:“哎哟,椿娘你怎能让孙女婿一个读书人烧火呢?杏娘,你快去将孙女婿替换下来。”
宋时桉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一礼:“姨婆、表姨,你们来了?”
打完招呼后,他扬声朝柴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娘子,姨婆她们来了。”
取暖炉的炭盆空了,姜椿端着炭盆去柴房装炭,喊宋时音跟着帮自己开关柴房的门,所以俩人都没在。
而姜河,则被姜椿打发去李寡妇家买豆腐去了。
姜椿端着炭盆小跑过来,老远就甜甜地叫人:“姨婆、表姨,你们来啦?快屋里坐!”
她将炭盆放下,在取暖炉旁边的木盆里飞快地洗了个手,然后推开西屋的门,引着刘婆子跟潘杏进去坐。
又吩咐跟进来的宋时音:“阿音,你去泡壶茶来。”
刘婆子在西屋的炕上坐下,打量了下屋里拐来拐去的铁皮管子,夸赞道:“你这铁皮炉子还真不错,屋里暖吁吁的,跟春天了一样,只穿夹的都尽够了。”
姜椿笑道:“去岁我夫君身子骨弱,这才找县里的铁匠铺给打了这么个取暖炉,还真别说,有这炉子在,屋里确实暖和很多。”
三人寒暄几句,潘杏便站起身来,说要出去替宋时桉烧火,被姜椿给阻止了。
她不以为意道:“表姨你只管坐着,让我夫君烧就行,他烧火烧得可好了。”
刘婆子瞪她一眼:“烧火是咱们妇人的活计,哪有让大老爷们烧火的道理?就算孙女婿是你家的赘婿,也不该如此埋汰人家。”
姜椿撇撇嘴,哼道:“酒楼里的厨子都是大老爷们呢,不照样烧火?
再者,家里没有妇人的人家,一堆大老爷们都不烧火的话,是打算擎等着饿死?”
刘婆子被堵了个仰倒,她笑骂道:“你这家伙,我好心提醒你,你却专捡刁钻的说事儿,故意抬杠是不是?莫不是个杠精转世?”
姜椿当然知道刘婆子是好意提醒自己,别太看低宋时桉这个赘婿,免得伤了夫妻情分。
别说是刘婆子了,就连姜河,每每见到宋时桉烧火,都要嘟囔上几句,对他这个大老爷们烧火的行径颇不赞同。
这大概就是时代局限性。
所以姜椿虽然不赞同刘婆子的看法,却没往心里去。
潘杏这一路上没少见识表外甥女跟表外甥女婿的相处方式,闻言忙拿胳膊肘捅了自己老娘一下,嗔道:“娘,椿娘是个有成算的,她相公也没意见,哪用你老别多管闲事?”
刘婆子撇撇嘴,心里有些不服气,自己也是一片好意,结果闺女还拦着自己。
心里嘀咕归嘀咕,嘴上却是不吭声了。
说话间,姜河买豆腐回来了,几人又是一顿寒暄。
姜椿让姜河陪着她们说话,自己带着宋时音回到灶房,继续忙活着做菜。
因只来了两位客人,且还是亲戚,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吃饭时直接坐到了一张饭桌前。
姜河跟刘婆子这个表姨走得近,还赁她家的地方摆肉摊子,对于她无依无靠的处境也很是心痛。
如今表妹潘杏回来了,他是真心替刘婆子高兴,为此直接将姜椿从绍兴府给他带回来的一坛黄酒给搬了出来。
烫了一壶,亲自给刘婆子斟酒,要跟表姨好生吃几盅。
刘婆子是个好酒的,但近些年为了攒养老钱,她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还舍得吃酒?
这会子听闻有打南边捎回来的好酒,心里一喜,立时就端起酒盅来,抿了一口。
一双小眼顿时眯成一条线,赞不绝口道:“好酒,真是好酒,果然不愧是打南边带回来的好酒,比咱们这儿的酒要绵软不少,也更香几分。”
姜河笑呵呵道:“表姨果然见多识广,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
姜椿撇撇嘴,什么好酒不好酒的,反正都是掺水白酒兑白醋,难喝得紧。
等回头钟文谨酿出喷香喷香的现代白酒来,他们才知道甚是好酒呢。
宋时桉却伸手捅咕了她一下,说道:“千里迢迢抗回来的好酒,娘子你不尝尝?”
姜椿扭头,狐疑地看着他。
怂恿自己喝酒?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估计打着自己吃醉酒好忽悠,他好哄骗自己跟他敦伦的主意。
没等她开口拒绝,那头潘杏听见这话,立时伸手拿起酒壶,将姜椿跟前的酒盅倒满,又给自己跟前的酒盅也倒满。
随即她端起酒盅,一脸郑重地说道:“多亏了椿娘你,我才能脱离苦海回到家乡,才能在我娘跟前尽孝,这盅酒表姨敬你。”
姜椿:“……”
表姨你是宋时桉请来的打手是?
宋时桉抬袖掩唇偷笑。
表姨敬自己酒,姜椿拒绝不了,只能端起酒盅来,笑道:“若是没碰上就罢了,偏巧在那里碰到了表姨,且我手里的银钱又刚好够数,于情于理都得将表姨赎出来。”
潘杏在青楼里待了十几年,经历过的事情不少,人变通透很多,闻言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来什么于情于理,不过是你心善罢了。”
遇上那等只扫门前雪的,根本不会主动与自己相认。
姜椿可不懂得谦虚,闻言笑嘻嘻道:“我当然心善啦,我夫君说我是天下第一良善人儿呢。”
正毫无形象地用手抓着一块红烧排骨啃的宋时音闻言低垂下脑袋,偷偷翻了个大白眼。
来了,来了,又来了。
每日重复无数回的秀恩爱戏码又上演了。
偏自己大哥还点了下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没错,娘子的确是天下第一良善人儿。”
姜椿将酒盅放下,两手捂脸,“哎呀”怪叫了一声:“夫君,当着客人的面,你谦虚点,不要这么直白夸人家啦。”
刘婆子:“……”
潘杏:“……”
而姜河跟宋时音,一个淡定嚼着嘴里的腊肉,一个继续埋头啃红烧排骨,早就见怪不怪了。
被姜椿这么一打岔,潘杏心里才刚涌起的心酸,直接化为了泡影。
她哭笑不得将酒盅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盅朝姜椿展示了一番。
姜椿没法子,只得端起酒盅来,一口闷掉。
又酸又辣的滋味,刺激得她龇牙咧嘴,嘴里“嘶嘶”地直抽气。
这怪模样,把刘婆子跟潘杏给逗笑了。
刘婆子从袖子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来,笑骂道:“本想认真说事的,偏你作怪,想正经都正经不起来了。
这是我家那宅子的房契,你拿着,将来我跟你表姨没了后,这房子就归你了。
镇上的宅子不值钱,这房契虽然抵不了你赎你表姨的那一百两银子,但我们娘俩值钱的物什也就这宅子了,你别嫌弃。”
顿了顿,又故作无赖地说道:“嫌弃也没法子,反正我们也拿不出更多了。”
说完,就将手里的房契往姜椿手里递。
姜椿没接。
她抬眼看向姜河。
姜河伸手将刘婆子的手给推了回去,板起脸来说道:“表姨,你这是做什么?那宅子是表姨夫留下来的,要传也是传给他们潘家的后人,给椿娘这个外人做什么?
表妹还年轻,回头从咱们红叶镇招个老实本分的上门女婿,再生个一儿半女的,终生也就有靠了。
若是你们没了宅子,谁还愿意给表妹当上门女婿?”
潘杏不屑地“嗤”了一声:“表哥,你以为谁都像你运气这般好,能招到外甥女婿这样的上门女婿啊?
这年头,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的,多半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或是偷奸耍滑想吃软饭的,真要招个这样的人上门,我家又只我们母女俩人,就擎等着被吃绝户。”
姜河闻言皱眉:“这倒还真有可能。”
想了想,他斜了姜椿一眼,笑道:“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有椿娘在呢,她姑父那样的烂人,都被她打服了,如今老老实实在家看铺子,对付你家招的上门女婿,想来也不在话下。”
姜椿闻言皱了下眉。
理论上是这样,有自己镇着,潘杏招的上门女婿就算是条龙也得给她盘着。
但问题是一年后他们父女俩就要跟着宋时桉进京了呀,离那么远,可就没法再看顾潘杏母女了。
她忙道:“爹,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遇上一家子七八个兄弟那样的破落户,人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铁了心要吃绝户,咱们也防不胜防。
叫我说,表姨可以寻个品性好又父母双亡的孤儿当养子,打小严格教养,好好培养感情,这不比招上门女婿更靠谱?”
为免再养出个长大后跑回原生家庭的白眼狼,还是找个父母双亡,最好整个家族都死光光的那种孤儿为好。
在古代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中,符合这样苛刻要求的孤儿还真没那么难找,只不过得多打听些时日罢了。
潘杏笑道:“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然她娘也不会要将房契赠给姜椿。
姜椿朝潘杏竖了个大拇指,随即看向刘婆子,哼笑道:“你老这宅子,还是留着给你孙子,总不能收养了人家,最后却连个房舍都没给人置办上,将来他如何给你老娶孙媳妇?”
这番话说得在理,刘婆子为难道:“可是欠你那一百两银子……”
姜椿笑道:“要说我家有钱到完全不在意这一百两银子,那倒没有,但也的确不差这一百两银子,只当是我给姨婆你的养老钱。”
姜家的肉摊子就摆在刘婆子门口,这些年攒下来多少家底,她掰着手指数算一下就能知道。
姜椿去绍兴府赎人掏的那六百两银子,根本就不是姜家能拿出来的。
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姜椿这个上门女婿想法子弄来的银钱。
她猜到这个上门女婿生得那样绝色,还读书识字,必定是个有来历的,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弄到如此大笔的银钱。
所以姜椿这会子说话才能如此有底气,一百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
刘婆子静默了片刻,将房契给收回了袖子里,抹了把眼泪,笑骂道:“人家都说蚊子再小也是肉,椿娘你可倒好,送上门的宅子都不要,还天下第一良善人儿呢,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大傻蛋还差不多!”
既然外甥女当真不缺钱,又是一心替自己跟闺女的将来着想,她也没必要硬逼着人家收这房契。
至于欠她的恩情,天长日久的,慢慢还就是了。
就算她还不完,还有她闺女呢,甚至还有闺女将来收养的养子,总有还完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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