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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回到家后,姜椿将宋时桉放到西屋的炕上,去灶房烧了一锅热水。
她用宋时桉的木盆兑了一盆温水,端进西屋,将布巾泡进去浸湿,然后对他道:“你衣裳都湿透了,我给你擦下身子,然后换身干净的衣裳。”
“不用,我……”宋时桉大惊,连忙拒绝。
只是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姜椿给打断了:“你就说,你是自己能擦身子还是自己能换衣裳?”
宋时桉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既不能自己擦身子,也不能自己换衣裳。
他静默良久,退让道:“等,等,等爹回来,让他给我擦身更衣。”
这个爹,他叫得委实有些艰难。
姜椿白了他一眼,冷哼道:“爹去青岩镇收猪去了,得天黑才能赶回来,你准备就这么穿着湿衣裳大半日?”
见他垂眼不吭声,她将布巾往木盆里一丢,气哼哼道:“回头受了凉,风寒加重,可别指望我再送你去看大夫!”
宋时桉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挣扎着坐起来,结果扑腾好一会子,也只勉强将头抬起来一寸高。
他颓然地闭了闭眼,然后自暴自弃道:“你来……”
姜椿顿时喜笑颜开。

姜椿坐到炕沿上,拿掉宋时桉身上盖着的夹袄,伸手去解他外袍的衣扣。
宋时桉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给憋了回去,索性别开头不看她。
姜椿将他的外袍解开,露出里头湿漉漉的中衣跟中裤。
她边解他中衣的系带边嘟嘟囔囔:“你看,里头的中衣中裤全都湿透了,你还犟着不让我给你擦洗更换,回头受凉,又得去看大夫,是嫌咱家钱太多么!”
系带一散,他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突然暴露在姜椿眼前。
“嘶……”她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这家伙皮肤这么白皙还这么细嫩,简直就是在犯规!
然而等她将他的中衣完全脱下来后,露出的脊背上却是伤痕累累,结痂退掉后的皮肤泛着可怖的红色,深可见骨的伤疤粗略一数就有十几条。
惊得她再次倒抽了口凉气:“嘶……”
虽然知道他在天牢里一待就是半年,期间受过无数次严刑拷打,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着又是另一回事。
姜椿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抚上一条伤疤,轻柔地摩挲了几下。
宋时桉身子抖了一下,脸蛋,连同两只耳朵,顿时变得比没喝汤药时还红。
他颤声道:“你……请自重……”
姜椿回过神来,瞧清眼前情景后,顿时吃了一惊,才要收回手指头,又立刻打住了。
她这人属毛驴的,只能顺着捋,他让她自重,她偏不自重!
所以她不但没收回手指头,还将整个手都贴了上去,在他脊背上摸来摸去。
嘴里哼唧道:“我为啥要自重?你是我夫君,别说我只是动手动脚,就是做更过的事情,也天经地义!”
宋时桉:“……”
说得合情合理,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同时也在心里确认,眼前这个姜椿绝对不是上辈子那个姜椿。
假若是上辈子那个姜椿,即便她为了首辅夫人这个位子与自己虚与委蛇,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眼前这个姜椿,不但动辄将自己抱来抱去,还为了防止自己脑袋撞到骡车挡板上将自己紧紧揽在怀里,如今又主动抚摸自己的脊背……
厌恶一个人,言语上或可以伪装,但肢体接触是骗不了人的。
他定了定心神,淡淡道:“摸够了没?摸够了就赶紧替我擦身,不然待会真受凉了。”
姜椿不过是想逗逗他,也没真打算如何,听他这么一提醒,立时跳下炕,从木盆里捞出布巾拧干。
然后给他擦拭起脊背来。
擦完伤痕累累的脊背,又擦身前。
因为他肌肤过于白皙的缘故,两点粉色格外显眼,姜椿抓着布巾的手每次经过附近都忍不住有些手痒。
考虑他还病着,便没有禽兽地撩拔他。
主要是撩拔也没用,瞧他浑身瘦得没二两肉,肋骨根根分明,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勉强也就一百斤,能顶什么用?
圆房什么的,等将他的身子骨养好再说。
她迅速给他擦完上身,从衣柜里翻出件新的中衣给他穿上,外头又披上她爹的夹袄。
然后又去脱他的裤子。
宋时桉羞得不行,实在扛不住,便艰难地转动脑袋,将自己脸蛋埋进夹袄的领子里,“眼不见为净”。
姜椿瞧见他这副鸵鸟模样,忍不住偷笑几声。
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先将他中裤脱下来,又去脱他亵裤。
亵裤一拉下来,她随意一瞥,顿时“嘶”地又倒抽了口凉气。
哎呀呀,安静状态就如此优越,要是不安静状态,那得多壮观?
是谁这么有福,摊上个硬件如此优越的夫君呀?
哦,是她姜椿!
心里乐开了花,腮帮子差点咧到耳根子去。
不过她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心里想入非非,手上布巾却是乖乖绕开了关键位置,认真替他擦拭了一遍。
然后又将他翻了个面。
擦到屁股的时候,她忍不住伸手在上头抓柔了一把,嘴贱道:“啧,太瘦了,等养胖些手感应该会更好!”
宋时桉:“……”
想到先前她抱自己时就曾打过自己屁股,这会子倒好,竟直接上手抓柔了……
这占了姜椿身子的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是半点矜持都不讲的!
好在她后头没再作怪,正经替他擦干净腿脚,然后帮他换上了干爽的中裤。
但下一瞬她的话又让他陷入无语:“夫君你放心,我既然碰了你的身子,就肯定会负责,不会抛弃你的。”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想让我说甚?感谢娘子不抛弃之恩?”
姜椿笑嘻嘻道:“感谢就不必了,将来夫君飞黄腾达了,别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就行。”
宋时桉眉心一跳。
以往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那会子他还当她是上辈子的姜椿,故而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会子确认她芯子里换了个人后,再听这话,便觉另有深意,仿佛她知道自己必定会前途无量似的。
不然,她哪来的信心觉得一个身子骨柔弱,动辄病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将来能飞黄腾达?
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不成她这个孤魂野鬼也是重生的,芯子里的人其实是上辈子认识自己的某个女子?
他嘴角露出抹讽刺的笑。
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对自己百般照顾,比对自己亲爹都要好,原来也不过图的是将来能沾自己的光罢了。
也好,如此他心里倒还轻松些。
明码标价的恩情不可怕,怕的是无法偿还的恩情。
上辈子的姜椿待自己那般不好,他也带她回京,给她所有的尊荣。
这辈子的姜椿比上辈子的姜椿待自己好不止百倍,他自然会叫她如愿沾上自己的光,让她风风光光地当上首辅夫人,安享尊荣一辈子。
至于他的人跟他的心,那她就不要想了。
而姜椿看着被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一身白衣躺在炕上闭目养神,恍如谪仙般的宋时桉,不禁握拳,在心里发狠。
“这样相貌身材硬件都优越的美男子,我必须得抓牢了,他的前程他的身子还有他的心,我全都要!”

傍晚姜河收猪回来,听说宋时桉感染风寒还起了高热后,私底下把姜椿给说了一顿。
说宋女婿身子骨弱,她自己疯就罢了,还拉着他跟她一起疯,结果可好,把人给折腾病了?
姜椿:“……”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宋时桉擦身子这茬惹得她起了旖旎心思,他爹这番话听在耳朵里怎地如此不纯洁呢?
但宋时桉得风寒这事儿,的确跟自己脱不开干系,毕竟是自己硬拉着他在院子里赏月的。
所以她只能乖乖站在她爹跟前听训。
且在姜河提出明儿他去镇上卖肉,让她在家照顾宋时桉时,也没敢提出异议。
次日一早,姜椿帮着杀完猪,将猪肉装到板车上,然后送姜河出门。
看着姜河推着板车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家里需要置办一辆骡车了。
一来可以方便他们父女每日进镇卖肉;二来就宋时桉这病弱的身子骨,往后进出医馆的次数肯定不会少。
老是租借邹里正家的骡车也不是个事儿,假如遇上昨儿恰好被旁人借走那样的情况,就只能去族长家叨扰。
她盘点了下手里的银钱,原有存款动不得,这些是要留着给宋时桉抓药以及应付家里不时之需用的。
能动的只有她从签到系统得到的银钱。
几次签到下来,她从钱庄直接得到的银钱约有一吊钱,也就是一两银子。
再有去县城取豆油那日,她当掉金耳环跟银手镯得了八两四钱。
全部银钱加起来就是九两四钱。
而一匹直接就能上阵拉车的壮年骡子,价格在十两到十二两之间,具体看体格跟毛色定价。
一辆带后斗跟挡板的双轮板车,则在三到五两之间,具体看用的木材以及做工。
所以一辆骡车的价格在十三两到十七两之间。
她手里这些银钱显然不够,只能再攒攒。
不过这签到系统还是很有用的,才这么短时间内她就攒到了快十两银子。
这还没算上系统仓库里存放的那些药材跟香料。
只不过这些东西难得,低价卖掉可惜了,不如先存着。
果然人还得手里有钱,盘点了下自己的存款后,姜椿心情愉悦得不得了。
她晃晃悠悠地踱进西屋,对靠坐在被子上的宋时桉笑嘻嘻道:“夫君,我买了一点燕窝,给你炖一盏补补身子?”
燕窝是论盏的,一片就是一盏。
宋时桉点了点头:“有劳你了。”
他原没太当回事儿,虽然燕窝价值不菲,但干燕窝分量轻,只是买个几盏的话,也不是姜家这样的人家享用不起的。
然而当姜椿将炖好的红枣燕窝端到炕桌上后,他随意一撇,顿时瞳孔地震。
这可不是甚普通燕窝,而是血燕燕窝。
血燕燕窝最是金贵,一盏就值个二三两银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血燕燕窝极其稀缺,有价无市,达官贵人手里也没多少,普通富户即便得到也不会自己享用,而是拿去走礼送人情。
他敢打包票,别说是红叶镇了,就是红叶县,乃至齐州府城的店铺里,也绝无可能有血燕燕窝售卖。
但姜椿却说这是自己买来的……
难不成她跟上辈子的亲人或是朋友搭上线了?而她的亲人或是朋友恰好出身显贵,所以能帮她弄到血燕燕窝?
可她既然出身显贵,就该知道血燕燕窝难得,而同样出身显贵的他必定能认出来,就不怕惹自己起疑?
他不动声色地在她脸上扫视一番,心想这家伙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
姜椿一个只吃过一两次燕窝的现代人,哪里分得清燕窝品质的好坏?想着反正是签到奖励,她就炖给他吃呗。
也亏得她对宋时桉大方,有好东西都想着他,不然她要是拿这血燕燕窝去红叶县当铺卖掉的话,只怕会被人盯上,惹来麻烦。
宋时桉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是得吃些好的补品补一补,但姜家财力有限,肯给自己出汤药费调理身子就很难能可贵了,他不能得寸进尺要求更多。
但既然姜椿有法子拿到血燕燕窝这样的好补品,他自然不会拒绝。
她的这些付出,他都给她记在账上,等回京以后他加倍还回去便是了。
姜椿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拿起碗里的汤匙搅了搅。
待晾至温热后,她端起碗来,对着宋时桉笑道:“夫君身上没力气,我来喂你吃。”
宋时桉连忙拒绝:“不必了,我今儿好些了,吃点子燕窝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确定?”姜椿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哼唧道:“这燕窝金贵,一盏就值二三两银子呢,你若是洒了,我非扒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不可!”
她随口胡诌了个价钱,没想到真相了。
宋时桉:“……”
倒不是怕被扒了裤子打屁股,而是他真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端稳那个笨重的粗瓷碗。
咳,罢了,其实他挺怕被扒了裤子打屁股的,因为这显然是她这个毫无半点矜持的家伙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无奈道:“也没那么确定……”
姜椿白他一眼,舀了一汤匙燕窝,送到他唇边。
宋时桉启唇,将汤匙含进去,舌尖一扫,将上头的碎燕窝、红枣片以及汤水扫进自己嘴里。
姜椿将汤匙收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询问道:“夫君,我炖的燕窝好不好吃?”
“好吃。”宋时桉点了下头,犹豫片刻,尽量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若是将燕窝顺着纹路撕成一条条,然后再炖煮的话,滋味会更胜一筹。”
姜椿:“……”
这丫话说得委婉,但明显是说自己分解燕窝的方法不对呗。
她其实不懂这个,这里又没下厨房能查做菜攻略。
不过她这个人能进能退,立时笑呵呵道:“好嘛,我听夫君的,下回再炖燕窝时就顺着纹路撕成长条。”
宋时桉说那话时本还有些担忧,怕她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直接将这碗血燕燕窝给砸在地上。
那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些。
谁知她竟如此好脾气,这着实令他有些吃惊。
姜椿又舀了一勺燕窝送到他唇边。
一大碗燕窝,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全进了宋时桉的肚腑。
喂饱宋时桉,姜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打上两只荷包蛋,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个一干二净。
饭后她将宋时桉昨儿汗湿的衣裳泡到木盆里,准备给他清洗干净。
谁知才刚倒上水,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她堂妹姜柳掩面哭泣着跑起来,嘴里嚎叫道:“大姐,大姐你快救救我,我奶要把我卖了!”
姜椿:“???”

姜湖答应王媒婆回来筹钱,结果他就是这么筹的?
原本她以为原主这个便宜二叔只是人废物了些,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为了个人尽可夫的王媒婆,不但想休妻,还要卖女儿。
倘若姜湖卖的是堂弟姜桐,姜椿别说管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男丁被卖,长相又不是宋时桉这种出类拔萃的,最差也不过是去干重体力活。
而女子就不同了,若是不幸被卖进下等窑子里,那真是生不如死。
叫姜椿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姜柳这个堂妹进火坑,她实在不忍心。
于是她将湿手在腰间围着的护巾上抹了抹,问姜柳道:“奶呢?她也不管管,就看着你被你爹卖掉?”
姜柳顿时崩溃大哭:“就是奶发话要将我卖掉的,大姐你骂得对,这死老婆子就是个丧良心!”
姜椿:“……”
虽然这是原主骂的,但骂得好。
不等她开口,那头姜柳又哭着道:“奶说大姑家的银表姐被她奶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结果讨得了主家姑娘的喜欢,现在穿金戴银,比镇上富户家的姑娘都体面。
正好现在家里需要银钱赔王媒婆,就把我也卖进大户人家,让我去享福。”
姜椿差点给听笑了,缺德地吐槽了一句:“既然被卖进大户人家这么好,她怎么不听我夫君的,把自己卖进大户人家,去当倒夜香的粗使婆子享福?”
“噶?”姜柳听了这话,哭声陡然一停,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遗传自李氏的小眼睛:“姐夫竟然这么说奶,奶没跳脚?”
没想到姐夫一副病秧子模样,竟敢当着奶的面说这样埋汰她的话。
姜椿轻哼一声:“她当然跳脚了,还想拿脚踢你姐夫,结果把你姐夫给吓晕过去,还吐了血,她见势不妙偷摸跑走了。”
“啊?姐夫晕过去了?还吐了血?”姜柳惊呼一声,关切地询问道:“姐夫没事?”
姜椿叹气道:“昨儿起了高热,我借了六爷爷家的骡车送他去镇上看病,小齐大夫给开了五副药,如今正吃药呢。”
虽然姜柳跟原主关系还算不错,以往也没干过坑害原主的事情,但姜椿也没打算跟她交底。
姜柳恨恨道:“奶真不是个好的,坑害我就罢了,还坑害姐夫,真是个搅家精!”
姜椿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堂妹不像姜湖的种,倒跟姜河有些像,都不是那等愚孝的人。
既如此,自己就帮她一把,给她指条明路。
姜椿走到西屋窗前,朝里头喊了一声:“夫君,我出去一趟。”
然后转头对姜柳道:“走,咱们去六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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