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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反内卷拯救宗门(可乐姜汤)


穿过一层又一层云雾后,众修士已经失去了对高度的感知,手脚发麻,全部机械地上爬。
终于,在又一层穿破云雾时,最上面的万壑宗剑修们大喊:“有树!”
光秃秃的山壁上斜长出一颗极粗极长的树,树干可供一个班的小学生在上面做广播体操,画面极其不和谐,但对爬到麻木的修士们来说却是一幅艺术品。
大家都不想爬了,宁愿酣畅淋漓地对战一场。
所以剑修们首先翻身跃上树干,一上去,尬了,树梢处站着一队剑修正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见有人上来,他们并未警惕,而是极其不满地道:“你们在下面做什么?”
他们显然对自宗的实力很自信,一点儿也不怕突然爬上来的宗门与他们对战。
万壑宗剑修们连忙摆摆手:“我们什么也没做,是那群法修阵修在斗法。”
树梢处的剑修们变了脸色:“难怪我感受到强烈的灵气波动,他们干了什么?”
万壑宗剑修们往前站了一点,给马上上来的体修们挪挪位置:“等他们上来时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现在这个情况,大家只想好好歇口气,所以并没有显示出太大的恶意。
百里门的体修们很快翻上来,辛焱落在了最后,负责把秦千凝牵上来。
树梢处的剑修不认识万壑宗,但认识这群黑皮体修,警惕地摸着剑鞘:“百里门。”
体修们态度很和善:“你们上来的时候,上面可还有人?”
“无人。”
“那正好,反正取前五为胜者,我们无意与你们对战消耗灵力,你们可取第一,我们紧随其后,你看如何?”
对方有些忌惮百里门,但对这个提议十分意动,为首的那个问:“你们下方有几队人?”
“三队。”体修们回答道。
此刻秦千凝终于被扯了上来,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接过话头:“下方三队里有两队结成盟友,而我们这里也是两队宗门结成了盟友,贵宗想要夺冠就需战胜四队结盟过的宗门,不如和我们合作,你们第一,我们第二第三,剩下的让他们去争如何?”这个宗门她印象可太深了,实力属于绝对碾压的地位。
对面变了脸色。
那群大脑简单的体修们何时如此聪慧,懂得谈判了?
更可怕的是——
“他们百里门何时修了合欢宗的功法,开口竟是女声,不男不女,实在邪门!”
树梢处的剑修们低声议论道。
大雾浓稠,体修们排排站,站成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把秦千凝挡得严严实实的。
剑修们看不清谁在说话,只看到了这群黑皮大汉发出了柔弱的女声,鸡皮疙瘩掉一地,怪渗人的,好阴毒的变声功法。
他们商议一番,对着那边喊:“我们怎么能信你们?”
那女声又从这群体修那里冒了出来:“我们皆会以道心起誓。”
很好的提议,很心动,但……
“你们要保证结盟后正常一点,不要用邪功说话。”这是铁直剑修们最后的倔强。
对面一头雾水,辛焱见秦千凝无事后直起身子,拍拍前方站成肉墙的体修们,从中走出来:“你说谁用邪功?”
对面剑修们恍悟,原来是他发出的女声。
这种小弟们让道,缓缓露出身后首领的场面大家都熟。
“辛焱?”对面的剑修在白雾中认出了对面人的脸庞,他们发出正道的叹息,“居然是你。”
辛焱一脸莫名:“神经!”剑修们一个二个都是大怪人。
还是器修好,体修们的好伙伴。
秦千凝终于喘过气了。本州大比过后,她的腰都得勒细一圈。
她扒拉着辛焱,意思是让让道。
“你们误会了,刚才是我在说话。”队友不是剑修就是体修,她一个人承担了全部的脑力工作,她容易么?
辛焱让开了,但奈何她太矮,体修前面还站着剑修,树梢那边的剑修愣是没看着人。
“到底谁在说话?”他们崩溃道。
都修真了,男女没什么差异,女剑修个头也很高,比如游南蓉和赤风都是大长腿,但秦千凝从小缺营养还坚决不锻炼,个头矮了一截,完全被挡住了。
体修们终于意识到对面从头到尾就没见着秦千凝的人,人的习惯是可怕的,他们转身,习惯性地把她高高地举了起来。
于是对面的剑修们就看见人群中被托举起来一个女修,托腰的托腰,托脚踝的托脚踝,恨不得把她举到三米高,气势堪比女皇登基。
对面的剑修:“……”你们体修真的该补补脑子。
秦千凝没有力气挣扎,只是摆摆手,体修们立刻狗腿地把她放下。
但他们觉得放下了对面剑修又看不见人了,于是便把秦千凝放到了肩膀上。
于是秦千凝坐在两米高大汉的肩头,四周围绕着没觉得哪里不对的剑修体修们,仿佛是要债的大姐大,周围站着一圈名为丧彪和大傻的打手们。
“你们觉得刚才的提议如何?”她道,说完后,感觉自己更像大姐大了。
对面觉得很好,但是总感觉气势上输了一层。
他们表面云淡风轻,实则默默变换了队形,站成弓箭状试图增加气场:“好,你们先起誓。”
秦千凝举手起誓,对面随后跟着起誓。
谈判的时间很短,但足够下面的三队人爬上来了,万壑宗和百里门迅速往前让,站在树干中部,警惕地看着后面爬上来的三个宗门。
这三个宗门本来打得死去活来,但上来以后一看在场多出一个宗门,立刻化干戈为玉帛,站在了一起。
飞云宗是剑修宗门,与树梢那头的剑修宗门沧海宗曾并称第一剑宗,故有交情在。尤其冉元洲这些年声名鹊起,常与那个宗门的长老们切磋,他们第一时间也想到了与之结盟。
冉滢开口:“对面可是索桓师兄?”
“正是。”对面为首的剑修答道。
索桓虽与冉滢不熟,但大概知道她是冉元洲的女儿。
冉滢姿态拿捏得当:“离登顶只剩最后一段距离,在此打斗实在不明智。飞云宗已与归一寺结盟,不想与索桓师兄对上,不如我们三个宗门一起对付万壑宗与百里门,再各凭本事登顶,你意如何?”
对面还没开口,站在中间的秦千凝先截胡:“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与他们结盟了,而且我们说好了让他们拿第一。”你们的offer给的太抠搜了。
飞云宗和归一寺都沉默了。
冉清一而再再而三被气,爆发了:“你们真无耻,一路走到最后全靠仰人鼻息,没有结盟你们还能到这个地步吗?本州大比比的是实力,送往西境大比的获胜宗门更是代表着本州脸面,你们这样蝇营狗苟投机取巧,简直是为本州丢脸!”
他当然不怕场外听到这番话,反正他说的是事实,万壑宗往年无名无姓,今年若是侥幸得胜,那几大宗门真的敢把他们送去西境大比吗?
场外陷入了沉默。
万壑宗这种异军突起,无疑是把落后宗门的脸面踩在脚下。但真论实力的话,他们其实并不算差。
只是比起其他宗门靠实力一路莽过去,他们宗门选择了更加省时省力的做法。
“本州多为剑修宗门,一心向剑,多有固执,少了灵活,他们这样的倒是补长了短板。”
“哼,我不这么认为,树梢上其他五个宗门,论单独作战能力,他们比得过哪一个?如今靠结盟却能保住前三的名额,实在可笑。”
“真人此言差矣,只要通过前两关,就意味着宗门实力过关。第三关考验的是默契配合,是综合实力,若再单独拎出宗门杀敌能力说话,那何必设置第三关,直接仿照前两关不就行了?”
长老们心思各异,有为本州着想的,有为自宗谋利益的,各位阵营,互不相让。
“就是,照你这么说,那西境大比和五境大比也别费尽心思找秘境了,直接布下空间丢魔兽进去,谁杀的多谁胜呗?”有人阴阳怪气道,“大比是为了挑选新一代的正道英才,不是你们宗门选徒弟闹着玩儿。”
“哎,我看大家这么贬低万壑宗,不就是他们宗落魄没名,但好苗子终究是好苗子,我是看不下去。”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叹气道,“哪怕是修真了也离不开这些凡俗之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五蕴宗惜才,若是此次大比结束他们有意,我们可以与万壑宗结为友宗。”
五蕴宗每次大比不是差点运气就是差点实力,总挤不进前五,每次都在第七第八徘徊,掌门长老们愁白了头,这次这个小宗门如果能拿到名额,那他们吞并一把,得名额,对方得靠山,皆有所获,两全其美。
在场的都是老人精,谁听不出他的心思。
那些前五无望的宗门纷纷意动,对啊,把万壑宗吞并了就是了,乡野小派人少,吞过来都不占地,反正他们宗门也缺外门弟子。
“万壑宗主剑修,我们宗门也是,我觉得他们更适合我们宗门。”
“你们宗门最是捧高踩低,我看去了准被你们宗门弟子欺辱,不如并入我们宗,我们宗都是音修,和气无争。”
这一来二去,矛盾升级,为了利益陷入口舌之争,难免上头。
他们完全忘了在场还有万壑宗的长老们,争起来的架势仿佛谁赢了这场骂战谁就能吞并万壑宗。
仙风道骨不复存在,互相揭老底,连修仙前的诨名都叫出来了。
“别以为你改成玉扈真人就不知道你张德发的本性,最爱争名夺利的就是你!”
“你放屁!你李大春几百年前只是个外门弟子,那会儿最爱在外门倒卖灵丹,赚了多少灵石你以为我不知道?”
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正经严肃的本州大比,逐渐变成了看热闹、比口舌,风气越来越歪。
“笔者认为,一切始末缘由皆要从万壑宗那疯癫小女修说起,曾经只见血不见泪的大比风气跑歪,都是万壑宗带歪的,万壑宗带歪了百里门,百里门又带歪了飞云宗,飞云宗又……”本州大比记录写手们唰唰地写着。
后来秦千凝看到了这些评语,直呼冤枉,愤而起笔写了一封澄清信,联系书铺店家一层层送上去,找到源头作者。
“我秦千凝一个小小练气期弟子,竟能搅弄风云带歪本州大比风气?我觉得你们这是针对我,春秋笔法,子虚乌有……”
但她用的纸墨太差劲,问号被墨浸晕了,后半截又被湿气粘住,揭不开。
于是本州大比后续记录册上赫然出现一篇跟进:《噫吁嚱,此子狂乎!本州大比万壑宗秦千凝自豪来信:我秦千凝一个小小练气期弟子,竟能搅弄风云带歪本州大比风气!》
当然,此时的秦千凝还并不知道她后的维权之路苦矣,只是专注当下的局面。
山洞里的那队修士出自青光宗,是主持方之一,关系一直和飞云宗不咸不淡,此次见识了他们的低素质后,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膈应。
但他们也明白膈应归膈应,想要赢得大比还是得放下干戈。
如今对面三宗成一队,他们是不是也要结盟?
青光宗看着飞云宗,飞云宗却很有姿态:“合作可以,但我们要第一。”他们和归一寺合作前就讲好了条件,现在处于劣势的是青光宗,他们自然不想相让。
青光宗虽然看不惯他们那高傲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捏着鼻子道:“好,既是合作,就请遵守诺言,不要背叛盟宗。”
冉滢微微一笑,尽显世家风范:“那是自然,我们定不会学某些乡野小门派的做法。”
她一开口,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但万壑宗已经习惯了,他们坦荡承认出身,没什么好以此为耻的。
秦千凝探出个脑袋:“这大宗门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套的,俺们都学不来这套,只知道结了盟就要对俺们盟友好,你说是吧绥子?”
计绥:“……”
大家:“……”
真不知道她这口音是闹哪样,但别说,莫名的质朴,有种面朝土地背朝天的敦厚,仿佛一点子心眼都没有,只有被别人欺骗的份儿。
这种质朴就把飞云宗衬得特别端着,感觉他们背地里全是尔虞我诈机关算尽。
青光宗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还是以道心起誓吧。”
飞云宗:“……”
他们气了个倒仰,转头把归一寺拉下水:“好,你们信不过我们,但你信不过归一寺的大师们?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说谎是违背修行的!”
他们自然不想以道心起誓,毕竟没打算诚心结盟。
归一寺和尚们被迫卷入争端,叹了口气:“阿弥陀佛。”
秦千凝摇头开口:“我咋就听不懂呢?那些大师们不撒谎又不代表他们不撒谎,这城里人怎么这么复杂,红丫,你听得懂吗?”
刚才还在笑计绥得了个土名的赤风:“……”
她硬着头皮道:“听不懂。”
旁边体修们看乐了,呲着个大牙笑,秦千凝目光扫过来,他们心中一紧,可不敢想自己能有什么土名,一秒变严肃。
这时,青光宗那边有个站在后面的法修撑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青光宗修士连忙回头扶他,没再继续和飞云宗争辩。
“师弟,你——”他们扶着那人,却见那人面色惨白,一看就是坚持不久了。
“让我出局吧,刚才在山洞里为我耽搁了那么久,若现下又要拖你们后腿,我心中难安。”他一开口,嘴角就往外溢血。
青光宗也明白现在不是煽情不舍的时候,当机立断:“我们会替你登顶的。”
说完就捏碎了师弟怀中的传送玉牌。
也幸亏在场两方相对,局势僵持,若是一上来就打起来了,他们还顾不上把自己的师弟传送出去。
青光宗刚松了口气,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息,两息,三息……
面色惨白的师弟在自己怀里躺着,迟迟没有被传送出去。
归一寺佛修最先发现端倪,惊愕不已:“传送玉牌失效……”
这下不止受重伤的人脸惨白,所有人的面色都白了。
“噬灵阵!”青光宗的修士反应过来,“定是打斗时灵气波动让传送玉牌失效了。”
树梢这头的沧海宗也呆了,半晌爆发出怒吼:“你们疯了吗,为何要毁传送玉牌?”
他们站在这上面也感受到了波动,谁知道身上的玉牌有没有被毁,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捏一个试试。
“不是我们,是、是飞云宗!”青光宗的修士指着飞云宗的阵修大骂,“还有归一寺的这群佛修!”
“施主怎可胡乱攀扯?我们确实与你们斗法,可我们都无意破坏聚灵阵啊。”
那边三个宗门瞬间乱成了一团,互相攀咬。
按理说这正是过去下黑手的好时机,但……大家只是来比赛的,不是来送死的,万一一个不注意被推落下这树梢,下落途中灵气耗尽,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众长老惊讶起身,尤其是青光宗的长老,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怒意了。
“我宗弟子可死于战场,不可平白无故死于大比。”他立刻掏出玉符想要传讯,“我们必须进去接应他们。”
“大比就是大比,说好了生死勿论,你宗贸然前去接人,是想要弃权的意思?”旁边有长老语气凉薄。
是啊,现在派人进去就意味着弃权,离胜利就差一步,若是放弃了,这个责谁来担。
大比不仅仅是比试,更是衡量各宗实力的平台,关系到后续分资源的问题,胜者去到西境大比,代表的宗门也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人脉,谁也不想轻易放手。
青光宗长老几次举起玉牌又放下。
他拿不定主意。
弟子的性命固然重要,但……
“秘境地处极北之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启放人的。就算你现在过去,有耐心等秘境开启,再飞到千仞山,那都是几炷香以后了,说不定他们已经登上了顶峰,碎了光石传送出来。”有人这般道。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们宗门的弟子远远落后,未被那阵灵波损坏传送玉牌,所以怎么劝的都有。
一片闹腾中,唯有万壑宗的长老吓得双手发颤,哆嗦着给掌门传讯,又慌不择路地朝主持方执事堂跑去。
那些宗门不在乎弟子性命,他们在乎。
正如临赛前掌门长老们的叮嘱,安全最重要。主持方处有大能坐阵,能划破虚空,只要大能动身就能救下万壑宗弟子们。
场内不知道场外已经开始了利益的博弈,对自己的宗门都怀有信心。
“切勿慌乱,长老定会想办法来接我们的。”青光宗率先开口道,闻言,弟子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稍微找到了点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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