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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反内卷拯救宗门(可乐姜汤)


秦千凝:“……”
此时计绥正在店里买瓜子,店家瞧他长得好,气质佳,一看就是待宰的肥牛,立刻热情地迎过来:“您要买点什么?”
计绥面对外人的时候话很少:“瓜子。”
对方笑容更灿烂了:“我们有,灵气十足,颗颗饱满的大瓜子。”他指着旁边迷你的玉斗道,“一斗二十灵石。”
计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要十灵石的。”
店家笑容僵硬了,这么少,不好宰客啊。
不过这种人他见多了,体面的修士过来买点心,估计是给自家姐妹买的,不好意思讨价还价,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要他强势一点,对方就能花一大堆灵石。
他轻车熟路地装了一大把灵瓜子,大概五十灵石左右,飞快地包好,到时候对方说装多了,他就说“装都装好了,也没多多少”,脸皮薄的修士只能硬着头皮付钱。
计绥见对方手脚麻利,自己也不拖沓,在对方将包好的瓜子放在台面上的时候,他掏出十灵石放在台面上,拿起那包瓜子就走。
店家完全没反应过来,话卡在喉咙里,差点被口水呛住。
计绥人冷酷话不多,身高腿长,走起来跟蹬了小自行车似的,咻地就不见了。
店家忙不迭地从柜台后钻出来,追出去一看,茫茫人海,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么多年靠这一手赚了多少钱,今日还是头一次亏了。
店家气得直跺脚。
另一边,秦千凝看速去速回的计绥手里拿着一大包瓜子,惊讶道:“这么多!”
计绥点头,递给她,抱臂点头赞赏道:“物美价廉,民风淳朴。”
秦千凝喜上眉梢,觉得一定是计绥的气质拽,给人不好宰的感觉,她决定以后买东西都让他在旁边站着。
她开开心心地把瓜子给大家都分了点,并在身上的兜里揣了两大包瓜子,沉甸甸的,满满的幸福。
她都不敢想上舟后,一边看书一边嗑瓜子有多快乐。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秦千凝回去后,挤上舟,占了个稍微松点的位置,正准备美美嗑瓜子时,一掏兜,空了。
他们在这边悠闲逛街的时候,飞云宗的冉清正在想办法整治他们。
他们坐的灵舟自然是最前面的最豪华的那条,其实这些零碎杂事不应该惊扰到他,但上次秘境给飞云宗弟子的阴影很深,在翻看上舟宗门记录册时,有名弟子一眼就看到了万壑宗的名字。
秘境回去后,他们查了很久,才查到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宗门叫什么,对这三个字印象深刻。
那名负责核对名册的弟子感觉被章鱼扇的脸在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脸,心中的怨气促使他将名册递给了冉清。
冉清一看,笑了,计绥怎么敢凑到他面前的。
上次他没能好好教训计绥,这次他绝不会错过。
冉清偷偷看了眼冉滢,姐姐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在大比前冲动行事,但被怪物连扇八耳光飞出去的人不是她,她不会懂那种痛,更不能懂他把这件事怪在计绥头上的恨。
灵舟上不能使用灵气,冉清起身,随手拿起一把镶满灵石的匕首,藏入袖中,转身下了灵舟。
挤上最后那条灵舟,冉清踮起脚寻找,没找见计绥的身影,也没看见万壑宗的那群人,估计他们下去了,只好在灵舟上等着。
过了会儿,灵舟起飞,等得不耐烦地冉清知道机会来了,他们肯定上舟了。
于是他再次踮起脚四周查看,找了一会儿,总算看到不远处的计绥的侧脸。
很好,他勾起嘴角,神情阴毒地……努力往那边挤。
“啧,干什么呢!”
“别挤了,烦不烦?”
“这人怎么回事,刚才就见到他挤来挤去的。”
冉清:……
这些下等宗门的人不懂他的宏伟复仇计划,他不跟他们计较,此时不是在这耽搁费口舌的时候。
他用力往前挤,舟上声音嘈杂,对话的、骂人的,很好地遮掩了他的动静。
生事就是要在最混乱的时候。
人挤人,计绥甚至都没有想着回身看一眼谁在靠近。
冉清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屏住呼吸,掏出袖中的匕首——
然后一个人重重地推开了他,嘴上大骂着:“谁拿了我的瓜子!谁!拿了!我的瓜子!”
那一瞬间,冉清感觉回到了秘境。
那只八足大怪物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如山一般分开了他俩。
正如现在。
人在愤怒时,一身牛劲儿。
秦千凝轻松推开了冉清,轻松推开了计绥,轻松推开了阻挡她的所有人,势必要将愤怒传递到偷瓜子贼身上。
她扯着嗓子喊:“谁偷了我的瓜子!哪个不要脸的!瓜子也偷!你是人吗!”
周围人被她气势吓到,纷纷自证。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都没见过你。”
“我戒口腹之欲很久了。”
“有可能是他,他刚才一直鬼鬼祟祟挤来挤去的。”有人用眼神瞟了冉清一眼,围观群众恍然大悟,纷纷朝他看来。
冉清:?
不是,他不是正在计划杀人吗,怎么突然一下毫无准备地就被扣了一口黑锅,还是偷瓜子这种又怂又破的黑锅。
秦千凝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当时作为大章鱼的时候看人,人小小的,五官小小的,和现在的画面不怎么对得上,而且她又正在怒火上头中,完全没有想起这是谁。
“是你?”她质问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人。
冉清此时的动作正冻结在掏袖口的动作,十分可疑,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疑……不是,不是,诶?
他收回手,不屑道:“谁偷你东西?”一看对方穿的破破烂烂奇奇怪怪,正如那只八足怪物一般辣眼,他旧恨新仇一股脑上头,“一把破瓜子,谁稀罕,我身上随随便便一件东西都可以买下整间店子。”
他举起胸前长长的挂珠,颗颗饱满生光,刻满了咒语,一看就是一件极佳的防御法宝。
“此乃惠能大师所赠,驱邪避魔,哪怕最锋利的剑也无法斩断——”话说一半,灵舟猛地来了一个冲刺加大拐弯。
挤住一堆的围观群众、秦千凝、包括他本人都毫无准备,顺着离心力狠狠一边倒。
他还保持着举着念珠的动作,本意是塞到秦千凝这个土包子面前让她开开眼。
也正是这个姿势,让秦千凝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念珠。
——人很难不在快摔倒的时候抓点东西。
秦千凝旁边站着围观的弟子们也是这样的,所以他们抓住了手里抓着念珠的秦千凝,老鹰捉小鸡一样,秦千凝身后跟着一大串修士们倾倒。
“啊——”所有人顺着冉清(的脖子)转了起来,下意识叫出来。
只有冉清叫不出来,他被勒得翻了白眼。
“你……我、放……放……”
这一刻,他在极度窒息中,恨极了断不了的念珠。

她连忙放手,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冉清很想骂她,但灵气限制无法调息,脖子痛得说不出来话。
眼见着秦千凝滑跪道歉,想要凑近看他的伤势,他疯狂往后挤。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靠近她就很危险,八足怪物留下的阴影再次被激发了。
但人太多了,根本挤不出退路,秦千凝已经凑过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您看需要看医修吗,医药费我出了!”
他捂着脖子,艰难发声:“滚。”
秦千凝理解受害者的愤怒,不可能就无事发生地走了,总得做点什么弥补吧。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大家看在眼里,表面若无其事,实则暗自靠近吃瓜,但留给了他俩足够的空隙。
嘴上说说无法平息怒火,秦千凝想,那我鞠躬表诚意。
她狠狠低头,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对不起!”
冉清脖子恢复了点,见她这样子心头愈发不屑,谁稀罕她这种小人物的歉意。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快速解决计绥,没空和她纠缠。
但刚才的动静闹得太大,计绥正在往这边瞧,冉清心下一紧,急忙低头,没有立刻转身或离开,以防引起计绥的注意。
这个动作让他俩的姿势陷入僵持,别人没说话秦千凝也不好起身,冉清也不敢立刻抬头看计绥,怕目光相撞。
就是这个僵持的时间,灵舟突然一个急刹。
秦千凝狠狠俯冲,头撞上了冉清的腹部,连带着身后看热闹的一起挤了过来。
冉清:!
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了。
他腹部剧痛,咳也咳不出来,撞了他的女修还一幅愧疚地起身道歉:“救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你打我吧!”
冉清太愤怒了,都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只能狠狠瞪她一眼,这个眼神里饱含着千刀万剐的恨意。
挤在他身上的秦千凝愣了。
这个眼神好眼熟……
吃瓜人群拥挤着,将二人牢牢锁住,连手都扯不出来,别说离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
冉清觉得秦千凝面目可憎,一定在哪里见过,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秦千凝也觉得冉清面熟,一定在哪里见过,在千刀万剐的眼神中,她想起来了。
——想要杀计绥的人!
他怎么又出现了,不会又要来杀人吧。
她有些惊恐,若是正常发展,她一定会疯狂跑开,大喊让小伙伴们汇聚过来。可现在她快要被挤窒息了,完全动不了,只能警惕地看着他。
冉清也在看她,若是能动弹,他一定狠狠给她一刀。
但他动不了,只能低头看向他怀中的人,轻声道:“我记住你了,永不会忘。”他冉清的仇人又多了一个,不将她虐杀,他誓不为人。
话音落,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群众说了一句:“怎么怎么,刚才发生了什么,给我补补课,怎么就看对眼了?”
冉清、秦千凝:……
好荒谬啊。
终于,减速的灵舟换成了匀速,人群带来的压力减少,两人总算可以动弹了,秦千凝挤地铁经验丰富,在冉清来不及反应之时,迅速挤走,像一条入水的泥鳅。
冉清在背后气得脸都红了,一时不知是先追杀那个女修,还是先找计绥。
不……还有驾驭这条灵舟的修士,从今日起,也是他的仇人了。
刚才那个在状况外,觉得两人姿势很暧昧的修士笑嘻嘻对旁人低声道:“快看,他脸红了。”
冉清:……数漏了这个人。
另一边,秦千凝满头冷汗,终于挤到了计绥旁边,抓住他的手臂:“卧槽有人要杀你!”
听见这话,计绥并未惊慌,而是垂头看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千凝一边往后看那人追来没,一边着急解释道:“我上次在秘境时没上心,以为只是修真界常见的口角之争,现在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那个人一直都想杀你,居然追到了灵舟上。”她说话又快又急,不给计绥插话的机会,“那人穿着华贵,身上有各种昂贵的防御法器,一看就有权有势,不好对付,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见她这么着急,计绥无奈地打断她:“那人确实很厉害,飞云宗亲传大弟子,冉元洲的嫡子,冉家心头肉,但你别怕,他只是冲着我来的。”
秦千凝瞪大眼,想起了书中的那些话。所以,计绥确实是那个控诉冉家的凡人女身旁的“小男孩”?
她惊讶地看着他,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无论事实怎么样,她坚信她身边的人肯定是正义的一方——无条件维护朋友,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所以那个冉元洲一定是停妻另娶的软饭男,他的儿子也是个以势欺人戕害弟弟的坏人。
见她不说话,计绥以为她放心了,于是拍拍她的肩膀,正想要为自己惹得麻烦吓到她而道歉,就见她缓缓道:“那什么,以前是冲你来的,现在估计也要冲我来了……”
计绥的话卡在喉咙里,古怪地看着她:“你又怎么他了?”
秦千凝目光飘忽,语气心虚:“什么叫‘又’,我真不是故意的。”
计绥头大了:“若只是冲我来的,我还能对付对付,可你……”毫无还手之力啊。
他问:“沧尘长老给你的防御衣穿上了吗?”
秦千凝点头,好东西她当然穿着。
“还有武器。”他开始想后路,“他能随便对付我们,反正出身高,宗门大,颠倒黑白很容易,但我们却不能随便还手,否则不仅是冉元洲和飞云宗要找我算账,怕是整个修真界也会追杀我们。”
秦千凝难得没有插科打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否想起了不远千里上门讨公道却轻易地被泼污水,死后还在被咒骂的娘亲呢?
计绥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抓住她的手臂,往灵舟后方走:“抱歉,我不该连累你。”
秦千凝在心里叹口气,计绥这人长得冷傲,其实内里完全相反。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这事儿压下,不告诉同门,以防事态扩大,拖更多的人下水。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计绥沉默。
秦千凝又问:“你就打算等着他随便欺负?”
计绥还是不说话。
终于挤到灵舟的角落,计绥将秦千凝按在角落里,转身准备走,秦千凝拽住他:“你不是吧,就这样了?”
计绥终于有反应了,他语气平平淡淡:“我能怎么办呢?”他道,“我不能再让娘亲背上一个‘教子无方’的骂名了。”
秦千凝不放手:“为什么要消极反抗,听之任之,你就不解释吗?”
这句话成功刺激到了计绥,回身,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我说了,有人听吗?”过往回忆涌现,他垂眸,“我人微言轻,谁会听我说什么?”
娘亲没见过修真界的以权压人,以为世间公道为上,拖着病体不远千里寻求公道,控诉冉元洲的无耻,却被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嘲弄,怒火攻心,病体不支,一倒下就再没起来了。
彼时他年岁尚幼,什么都不懂,只是迷茫地问她:“为什么他们这么欺负人?”
母亲不答。
“因为他们是仙人吗?”
“因为他们住在仙府吗?”
“因为他们会漂亮的法术吗?”
几番追问,母亲终于开口:“不,因为他们有实力,因为他们说的话能传到千千万万人的耳里。”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凡人女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看到了更残酷的世界,“实力为尊。原来低人一等,就可以被如此践踏。”
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看着迷茫的幼子,方觉悔恨。她不该来寻公道,不该带着孩子踏入这摊浑水,她就该忍气吞声,认下那封休书,窝在那个小镇,守着小小的车马行,母子俩踏实生活一辈子。
不像现在,注定客死异乡,留尚且年幼的孩子一人面对这一切。
幼子扑在床前,惶恐不安地为她擦泪:“阿娘别哭,我长大了也会成为他们那样厉害的人,不让他们再欺负你。”
这话却让默然垂泪的人抬头,她温柔地抚慰幼子:“你也想成为他们那样厉害的人吗?”反正时日不多,何不为幼子铺一条修仙之道,让他不要再做被人践踏的凡人了。
画面闪回,计绥闭上眼。
他此生最悔恨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点了头。
此时灵舟暂歇,舟上修士陆陆续续下舟,舟上松快了不少,计绥甩开秦千凝的手,似是要直面冉清。
秦千凝又急又气,平日看着灵光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糊涂?哪怕是和冉清一对一正面战斗也好,可冉清是那样的人吗?
忽然间,秦千凝福至心灵。
每个人都经历过心灰意冷的时刻,计绥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
一个激灵,她连忙追上去。
计绥下了舟,往山下走,不过是个半大少年,背影却风霜满身。
秦千凝后悔自己嘴巴快,刺激了他,飞快地往前跑追上了他。
计绥听到声音,回头,眉头狠狠蹙起:“你跟上来做什么?”
秦千凝喘着粗气:“因为我不想让你做傻事。”
计绥闻言,反常地笑了一下,头一回露出少年人独有的明光烁亮:“谁能有你傻。”
秦千凝一噎。
是啊,她整日吊儿郎当,疯癫憨傻,胡说八道,反而是这群十几岁的少年们个个正经刻板。
计绥神色柔和下来:“回去吧,修真人切忌掺和别人因果。”
他转身,却听身后传来秦千凝的喊声:“那你们呢?”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秦千凝的质问却不因此停下:“明知道我懒惰不上进,烂泥扶不上墙,资质奇差,满嘴胡话,你们却非要帮助我叮嘱我,哪怕我被踢出炼器堂,被逐出宗门,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说好的修道之人不问世事,独往独来,你们又凭什么来掺和我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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