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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于是静柳就在太爷的支持下,和顾锦华一家开撕。
可静柳他大字不识一个,不仅家管不好,还顾锦华压着打。
静柳和太爷一败涂地,只能重新把冷山雁请出山来管家。管家权就在冷山雁的不争不抢间,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最近,沈黛末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摆脱了从前只能在冷山雁附近活动的限制,甚至可以飞出顾府,在苏城县里溜达。
她开心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冷山雁。
“啊、真是个好消息。”冷山雁虽然替她开心,但笑意很淡,表情更是复杂。
他紧攥着宽大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黛娘子是要离开了吗?……可以一直留下来吗?雁会比从前更尽心供奉您。”
沈黛末咬着雪花洋糖,也没犹豫:“好啊。”
“真的?”冷山雁狐狸眼因为激动都快睁大成了圆滚滚的狗狗眼,嗓子都快破音了。
沈黛末将一整块雪花洋糖都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真的啊。”
老实说,她在冷山雁这里待得挺舒服的,外面大千世界虽然乐子多,但是她早就把这里当家,冷山雁更是把他当做小神仙一样供着,她为什么要出去当孤魂野鬼呢?
无聊的时候出去逛逛,到饭点就回来不行嘛。
而且,她要是真走了,不就没人给她做香喷喷的美食,她又要饿肚子了。
听到沈黛末这样笃定地回答,冷山雁低着头唇畔扬起一抹隐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胡乱绞着手里的帕子。
“那就好,黛娘子若是觉得无聊就告诉雁,雁一定想办法让您开心。”他低声道,像是生怕她觉得无聊飞走了。
“其实我每天吃了睡吹了吃,日子过得挺充实的。”沈黛末吃雪花洋糖吃饱了,把自己变小躺进了自己的小床里。
这个小窝是冷山雁专门给她做的,因为她一直不愿意跟冷山雁睡一张床,而他一个鳏夫屋里,不宜再加一架大床,惹人怀疑。
所以在征得沈黛末的同意之后,冷山雁就专门给她另作了一个小床,说是小床,其实用小窝形容更贴切。
小窝由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墨绿色丝绒制成,里面塞满了最柔软轻盈的幼鸟绒毛,上面还喷了昂贵的西洋香水,香喷喷软绵绵,很像《猫和老鼠》里面Tom猫的温馨猫窝。
变小后的沈黛末躺在上面,小小的一只,仿佛跌进墨绿色林海的豌豆公主,沁人心脾的西洋香水在她的鼻尖翻涌,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服。
“黛娘子喜欢就好。”冷山雁静静坐在窗边,垂眸淡笑。
“雁郎君,你又在做什么啊?”沈黛末趴在小窝边问道。
“在做通草花簪。”冷山雁微笑着,手里拿着素白单薄的纸张,按照提前画好的图案裁剪成细长椭圆的形状,旁边还有一盒薄樱色的胭脂。
“通草花簪?”沈黛末歪了歪头。
冷山雁上挑冷媚的狐狸眼望着了她一眼,语气轻柔如和风拂面:“娘子的衣衫、鞋袜都有了,唯独差一支束发的簪子,如今淑女们都以簪花为风雅乐事,雁闲来无事,想给娘子也做一支,玉兰花,娘子喜欢吗?”
沈黛末摸了摸自己自然垂落的黑长直,没想到冷山雁细致入微,连一根发簪都注意到了。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暖,冷山雁就像一款超级人妻男妈妈,温柔细腻无边。
“喜欢。不过,你现在要管家挺忙的,其实不用费心给我做这些。”她道。
冷山雁细眸微弯,低笑着道:“雁、喜欢做这些。”
两天后,沈黛末收到了一根玉兰通草花簪,玉兰花裁剪地活灵活现,纯白的花瓣底染着渐变淡粉色,花朵两片浓绿的叶子。
沈黛末将其别在发间,浓黑乌发与玉兰花映衬,浓淡相宜。
“我终于不再是个披头散发的孤魂野鬼啦。”沈黛末开心道。
冷山雁静静端坐在一旁,双手叠放在腿上,宽大黑沉的袖袍将他冷白分明的手指半遮掩住,无比端庄沉静,偏那一双狐狸眼笑意温柔如水。
白茶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冷山雁对着窗户露出幸福的微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陪嫁来顾家之后,他就觉得他家公子精神不太正常,但偏偏管家又井井有条,一来二去,都快把他自己给弄疯了。
“怎么了?”冷山雁狭长黝黑的眸子看向他,声音低沉。
白茶道:“公子,之前府内做假账贪污吃回扣的事情查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道。
在白茶走后,冷山雁语气温柔地对沈黛末说道:“黛娘子,最近花园荷花池里开了一朵双色并蒂荷花,您先去赏花,雁一会儿去陪您,可好?”
沈黛末知道冷山雁要办正事,于是点点头,就走了。
她一走,冷山雁顿时眼锋一横,冷锐寒狭。
“让所有管事都过来,亲眼看着这群蛀虫的下场。”
沈黛末仿佛一只酒醉的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忽然她感到身子一沉,落在了莲花池里。
她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衣衫和长发都被池水打湿。
沈黛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抬手间,指尖滴落晶莹的水珠落在池里,荡起层层涟漪,旁边无数白的、紫的、粉的荷花都荡漾了起来。
一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
“四娘子,您怎么不继续了?”怀里的男人媚眼如丝。
他看得见她?
沈黛末一脸懵地看着他。
甘竹雨被沈黛末清澈迷茫的眼神看得羞红。
奇怪,明明这张脸他经常间,时常被骚扰,对她厌烦无比,怎么今天倒觉得她好看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怀了顾锦华的孩子,顾锦华有翻脸不认人,他也不会打起一直骚扰他的‘沈黛末’主意,将这个孩子说成是她的,给自己另找归宿。
因此,甘竹雨现在着急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特意挑的这个日子,冷山雁在处理贪污亏空的事情无暇顾忌后宅,花园内又没人。
他敛了敛红晕,骄声道:“四娘子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去旁边的空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在荷花池里?不去伺候主子,竟敢在园子里偷懒闲逛。”
甘竹雨吓得花容失色,冲沈黛末使了个脸色,让她藏在荷叶间,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然后仓惶穿上衣服跑了。
在他走后,冷山雁走到荷花池拨开层层荷叶,看着被水打湿,一身粗布麻衣的沈黛末。
“黛娘子……您这是?”
“怎么办,我、我好像有实体了,而且我刚刚好像还在和人偷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和炮灰‘沈黛末’一起偷情被打死的甘竹雨。
“怎么办?我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冷山雁低垂的眼睑流转着耐人寻味的淡笑:“黛娘子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发现您。”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掩护下回了日沉阁。
看到沈黛末的脸,白茶的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脑补了一出惊世骇俗的私通大戏,差点晕过去。
他也顾不得劝冷山雁清醒一点了,眼下是赶紧把沈黛末的存在遮掩住,不然他们主仆俩都完了。
沈黛末也很害怕呀。
她知道原著里炮灰‘沈黛末’为什么死,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突然间附身到炮灰的身上,还在男人内宅,她简直如坐针毡。
倒是冷山雁简直镇定自若地不像话,给她换衣、给她斟茶,还开始铺床了。
嗯??你怎么还有心思铺床,不是应该想办法趁夜把我送出内宅吗?
“黛娘子,今夜只能委屈您先和雁一起睡了。”他薄唇轻勾,眼尾绯红艳色荼蘼。
“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比较好、”
话一说话,白茶声音颤抖地通传:“公子,静柳小侍带着小姐来了。”
沈黛末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但冷山雁却波澜不惊地坐在床边,手掌落在他刚铺好的被褥上,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
沈黛末无奈,只能主动爬上床,将自己藏在被窝里。
没一会儿,冷山雁也撩开被子躺了进来,放下帘幔。
“抱紧我,黛娘子,离得太远会被人瞧出来的。”他笑意喑哑。
藏在被子里的沈黛末只能抱紧了他,仿佛将他们融为一体。
“进来吧。”
冷山雁唇角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边和静柳谈笑自若,一边感受着埋在腰腹间沈黛末真实温热的呼吸,指尖幸福地蜷缩着。
她的脸几乎埋在冷山雁宽大的衣袖里,听着他和静柳谈笑,语调慵懒闲适。
糟糕,有种比偷情还刺激的感觉。

终于熬到静柳带着女主走了。
听到白茶送他们离开,大门合上,脚步声越来越远,沈黛末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着气。
被子里的闷热,沈黛末整个人仿佛被丢进蒸笼里的包子,脸被闷得红扑扑的,再加上有种偷情的紧张刺激感,仿佛随时随地就能被人撩开被子捉奸在床,汗水细细密密地就冒了出来。
“呼——吓死我了。”沈黛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冷山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丝绸帕子,替她擦汗,唇畔含笑,神情温温柔柔。
沈黛末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爬下了床。
正好白茶也回来了。
他看向沈黛末的眼神无比复杂。
从前怎么不知道他家公子对这个落魄的前未婚妻有这么深的感情,竟然敢冒着被人发现浸猪笼的风险,也要把她藏在床上。
“公子,沈娘子藏在日沉阁里总不是个法子,得想办法把她给送出去,不然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沈黛末也点头:“白茶说得对啊。”
“我自然知道。”冷山雁缓慢起身,姿态也是一如既往的清贵优雅。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半点放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沈黛末有了实体,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而且,黛娘现在附身在‘沈黛末’身上,‘沈黛末’现在家里一贫如洗,还欠着一大笔赌债,家里还有牙尖嘴利的胡氏和阮青鱼。
黛娘回去,吃不好睡不好,连穿、冷山雁垂着眸子,看着沈黛末一身粗布麻衣的下等仆人的衣裳,因为没有成亲的缘故,袖口、衣摆也不干净,累积着一层油渍,袖肘、膝盖处还有明显的补丁。
黛娘一回去,就要过这种苦日子,他舍不得。
他狭长深沉的狐狸眼一沉,道:“但是现在内外宅院都已经落了锁,雁就是想送您出去也不成了,得另寻时机。”
“那是什么时候?”白茶很积极地问道。
冷山雁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白茶,你先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我和黛娘子商量对策。”冷山雁说道。
白茶心急,却也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手足无措,万一被哪个小仆人无意间撞见可就完了。
沈黛末也忙问:“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留在这里我总是不安心,怕连累了你们。”
“这怎么能算连累,又不是您有意如此,黛娘子别忧心了。”冷山雁语气比刚才命令白茶时柔和几分。
他剪了剪烛火,让烛光不那么命令,又拉上窗帘,彻底隔绝了内外。
“您附身的这具身子,原是我的前未婚妻,今日原本不是她值班,估计是为了和甘竹雨私会,加之我今日又正好在处理外院贪污的管事们,下人们分了心,才让她照着机会溜了进来。”他拉着沈黛末坐下,温声细语地说着。
“所以得再找个机会,闹出个动静,我才能趁机溜出去了?”沈黛末问道。
“黛娘子真聪明。”冷山雁眸光柔情似水。
“那你准备弄出什么动静啊?”
“暂时还没有想好。”冷山雁一直盯着她衣裳的粗布麻衣,葛布质地穿在身上,能把人的肉都磨红,沈黛末抬手间的手腕上就泛起了一片红痕。
他眼中满是心疼。
敷衍道:“这两日您不值班,就算不在府中,别人也不会怀疑您,沈家也只会觉得您泡在赌坊,所以我们还有两日可以想法子。”
沈黛末忧心忡忡:“可我还是担心、”
她要是被发现了,被噶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现代,继续做她的大学生,但是冷山雁就是真死了。
“事已至此,黛娘子不妨看开些,我这里平日没什么人来,府内人碍于我管家作风严厉更不敢擅自闯入,只要您不出去,就一定没事的。”
沈黛末:“那好,我一定不出去!”
冷山雁眼中的爱意泛滥成灾,不管几世,不管黛娘变成什么模样,是人是鬼,都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黛娘子,您这身衣裳还是先换下来吧。”冷山雁说道。
沈黛末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犹豫片刻道:“可是我换了就没有其他衣服穿了。”
话音刚落,冷山雁就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新衣裳,依然是她的尺寸,还是漂亮的海蓝色。
“这是之前给您做的衣裳,您换上吧。”冷山雁捧着衣裳送到她的面前。
“竟然还有?你不是都给我烧了好几套了吗?”沈黛末很惊讶。
冷山雁微微一笑:“后宅无聊,无意间就多做了些。”
可是你明明每天管府苑内的事情,就已经耗费了很长时间啊。
“柜子里不会还有吧?”沈黛末突然冒出了这种疑问,顺手就打开了柜子,角落里的衣裳层层叠叠地堆了好多,全是给她做的衣裳。
沈黛末喉咙哽了哽。
一个鳏夫的衣柜里藏女人的衣裳,其实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歪心思的人利用,将他打成不忠不贞的男人。
而冷山雁在原著里可是一直以谨慎著称,为了维护好自己‘鳏夫’的贞节牌坊,哪怕在管家时,也没有跟其他女人传出什么不堪闲话。
可现在,他竟然甘愿给自己埋下隐患。
“黛娘子,快换下吧。”冷山雁低沉的声音像最柔软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打散。
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沈黛末”身上这衣裳有种长期没换洗过的味道,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穿惯了冷山雁给她做的衣服,在穿这个,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很快就换了下来。
冷山雁站在她面前,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沈黛末莫名毛毛的。
“怎么了?”她问。
“没事。”冷山雁倏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领口,指尖从她领口的肌肤轻轻滑过,切实地感受到了肌肤的温度。
“夜深了,歇息吧。”他说。
沈黛末环顾一圈,准备打地铺,但冷山雁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细腻、仿佛凉幽阴湿的白蛇蛇尾缠绕着她的手腕。
一瞬间,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颤栗,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浑身都泛起激荡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黛娘子,早上会有仆人进来伺候梳洗,打地铺怕是容易留下痕迹,以防万一,您还是就睡在床上吧。”冷山雁说得十分诚恳。
“可是睡床上的话,那我们不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黛娘子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几天吧。”冷山雁低下头,眼尾泛起漂亮的红晕,像揉化开了的胭脂膏。
沈黛末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清澈的大学生第一次跟人夫同床共枕,心里的小鹿在狂跳、狂奔、快跳死了。
她和冷山雁一起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柔软的被子起伏,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冷山雁尽在咫尺的呼吸。
良久,她咳了一声,无措道:“那个,雁郎君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冷山雁捏紧了手,有些期待。
“那、那我先睡了。”沈黛末说。
冷山雁错愣一刹,随即露出一丝笑,仿佛本来就是如此,这本来就是他的黛娘能干出来的事情,送到嘴边的男人都能客客气气地往外推。
但这才是他的黛娘,所有的女人都不及她分毫。
“嗯。”他淡笑着应道。
沈黛末裹了裹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冷山雁。
随着她的翻身,冷山雁胸口的被子慢慢往左滑,全被她带走了。
好在夏天,即使是夜里也不冷。
冷山雁并没有抽回被子,而是在寂静的夜里静静地等着,等到沈黛末的呼吸渐渐平稳。
她好像睡着了。
冷山雁指尖动了动,身着单薄中衣的他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浓黑长发垂落搭在后背上,像一瓶墨水溅在冷白的墙壁上,墨汁缕缕淌到了地上。
“黛娘、”他低声呢喃着,小心翼翼地挨着沈黛末,凉凉的身子仿佛一条柔滑幽凉的蛇缠绕上来。
“我的黛娘、”他如梦呓般贴着沈黛末的耳廓低语,在她沉睡的脸颊上克制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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