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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沈黛末自然不可能还,上次师英带人攻打塘州城,泰州府尹就是粮草供应以及大型攻城器械的供应方,她记着仇呢。
而且就算她肯还,这些人不可能回去。
能被沈黛末搜刮来的都是底层百姓和奴隶,原本寒冬就是她们的死期,现在她们不但有希望活下去,还能脱离奴籍,有自己的土地,鬼才会回去继续当牛做马。
气得泰州府尹写信痛骂,如今的沈黛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跟隔壁知县对骂的沈黛末了,作为节度使,她得体面。
淡淡在泰州府尹写的信上回了个‘阅’,把泰州府尹气得跳脚,放下豪言要灭了她。
巧了不是,她也正有此意。
她以拿下了北境三州,再往北扩就是一片贫瘠,她得图进中原,泰州势在必得。
只是,如今人口有了,城内储备炭火和牛粪就不够了,而且养人需要钱,大量的钱,这是沈黛末最发愁的。
最后还是丰荆青自告奋勇,回中原找富商拉投资,沈黛末给她配置了一队最精良的护卫,亲自温酒为她践行,送她出城。
而另一边,楚艳章却在跟冷山雁请安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出府,去城南别院拜见席氏。
沈黛末知道席氏一直不喜欢冷山雁,所以哪怕将席氏接到了塘州城,也不让他们同住,而是他和哥哥沈如珍安排着住在一起,席氏对此很是不满,哪有当爹的不跟女儿住,享受女婿孝顺,却跟儿子住在一起的?
可他实在拗不过沈黛末强硬的态度,沈如珍一家如今就指望着沈黛末,自然也向着她说话,席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在别院住下。
但他心里一直呕这气,冷山雁曾专程抱着冬儿来看他。
面对亲孙子,席氏却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冷山雁让他抱抱冬儿,他推脱胳膊酸腰疼抱不动。
但席氏一听楚艳章要嫁进来时高兴地不行,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甚至还想亲自去接他,被下人拦住才作罢。
这次楚艳章亲自来拜见席氏,席氏很高兴,热络的拉着楚艳章的手,爱护看重的眼神连沈如珍都吃醋。
“艳章见过太爷。”楚艳章对席氏行礼。
“艳儿怎么突然叫我太爷了,你以前可从不这样。”席氏扶起他问道。
楚艳章柔软的眼眸轻垂:“从前是堂姐赐婚,嫁给娘子做平夫,我能唤您一声父亲,但如今我是侧室,不能再如此了,不符合礼节。”
“胡说!去他的礼节,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女婿。当初我家末儿被贬去边境,我伤心不已,是你一直陪我聊天谈心,像你这样的好女婿世间难得。你往后就放心大胆的叫,我只认你一个女婿!”席氏怜惜地拉着楚艳章的手。
楚艳章面露难色,小声道:“父亲快别这样说,若是让雁郎君知道了。”
“他知道我也不怕,成天冷这张脸给谁看!我可是末儿的亲爹,就因为他矫情任性,让我都不能跟末儿同住,这样的男人哪里有半点正室的风度,还是你好,不愧是天家皇子,哪里是一个贪官儿子可以比的,我见着他就不高兴,沈家门都不稀罕进了。”席氏提起冷山雁就嫌恶地剜了个白眼。
“别!父亲,雁郎君治家严苛,我以后就算想出府来看您应该也不行了,您一定要常来看我,也好让我有机会尽孝。”楚艳章柔声道。
席氏一听他这话,心中就高兴:“放心吧,我从前不去是因为那府里的男人没一个我喜欢的,除了冷氏,还有一个孟氏,成天打马游街,简直不成个体统。但如今不同了,你来了,我每天都惦记你,自然会常常去看你,要是冷氏欺负你,你就给父亲说,父亲替你出头!”
“父亲、”楚艳章眸中情绪翻涌,一行泪落下,扑进席氏的怀里:“我的父君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父爱的滋味,如今有了您嫁给了娘子,我才终于有了家。”
席氏怜爱地抱着他:“放心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偷偷跟出来的白茶小心地躲在街道口,看到楚艳章进了城南别院,着急地跑了回去。
“公子,坏了!那个皇子跑去巴结太爷当靠山了!您也得赶紧过去尽尽孝道啊。”
“我知道,由他去吧。”冷山雁坐在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将一根白玉簪子簪上,戴上玉蛇戒指,幽幽站起身,沉香色的衣袍如流光垂坠,他薄冷的眸光流盼生辉,美艳惊心,冷冽入骨。
他心知席氏对自己的偏见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楚艳章既然已经拿下了席氏,那他再去讨好已经无用,他也不需要席氏作为靠山。
这个家里真正说了算的,从来都不是席氏,而是沈黛末。
若席氏真有本事,也不会连沈府都住不进去了,一颗被他舍弃的棋子,也只有楚艳章这种毫无筹码的人会当个宝。
冷山雁修长的白玉指轻拢衣裳,拎起桌上的一个小食盒。
“走吧。”他说,昨日的病气已经完全消失,却而代之的是肆意淋漓的斗志,白茶不解道:“走?去哪儿啊?”
“自然去寻我的靠山。”冷山雁薄唇微扬,笑意漫不经心却格外美艳,勾得人丢魂失魄。

第169章 我的郎君是名侦探
当冷山雁带着东西来到州府衙门时,是查芝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迎接的他。
“郎君今日怎么来了?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查芝擦了擦汗问道,毕竟冷山雁甚少出门,久居在内宅之中,她自然这样以为。
冷山雁带着帷帽,身形清贵如芝兰玉树,他淡淡道:“府中一切如常,我只是来看看妻主。”
查芝放下心来,但有些迟疑地说道:“那郎君怕是要等一会儿,娘子她正在书房内跟丰大人她们议事。”
“无妨。”他声音一贯清冷。
“那郎君请随我来。”查芝侧了侧身,全程半弯着腰为冷山雁引路,态度十分恭敬。
冷山雁拾阶而上,进入深重的府衙之内。
府衙甚少有男人进入,偶尔来几位也都是某个大人的夫郎,因此当府兵们看见竟然是查芝领着一个男人进来时,顿时偷偷对视了一眼,在内心腹诽起对方的身份。
“郎君,这里是娘子平时休息的地方,请您稍作等待,我这就去告诉娘子。”查芝道。
“不必。”冷山雁摘下帷帽,狭眸微掀:“正事要紧,不必打扰妻主,我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是。”查芝明白冷山雁这句话绝不是装模作样,便躬身退去。
一出院子,她就听到院外看守的两个府兵正在小声议论。
“你们说刚才进来的那位,是大人的哪位郎君?”
“肯定不是侧室孟郎君,他长什么样子咱们都见过,而且也从未见过他穿这样繁琐的衣裳。”
“听说大人的正室冷氏一直深居简出,这位郎君路过时,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仪态,那气度,冷氏出身普通,绝没有这样的通身的气派,一定是端容皇子!”
“对,我也觉得!端容皇子身份高贵,他嫁给大人,对大人的事业大有裨益,怪不得如此受宠,第二天就能直接来府衙看望大人了。”
“可不是。虽然端容皇子名义上是侧室,但听说冷氏一直无女,要是端容皇子给大人生个女儿,那冷氏离被休也就不远了吧?”
“放肆!大人的内眷也是你们能议论的?”查芝疾步上前,在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两个府兵没想到被查芝听见,立马滑跪:“查管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查芝冷哼一声:“要是再让我听到第二次,我就立刻告诉大人,看大人怎样处置你们。”
府兵顿时害怕认错道谢:“多谢管家,我们再也不敢了。”
查芝这才沉着声道:“主君来看望大人,暂歇在院中,你们两个务必看护好。”
两个府兵怔了一秒,顿时背脊冒起冷汗,幸好她们刚才踩一捧一的对话没让院子里的冷氏,不然,冷氏追究起来,她俩的前程也就没了。
“您放心,我们一定守好主君。”两个府兵目光很忠诚。
而院内,冷山雁在房间里慢慢转了一圈,这个房间不大,布置也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桌面上凌乱地放着两本摊开的折子,床上的被褥也是散着的,看样子是沈黛末中午的时候在上面睡过,却没来得及收拾。
因为府衙内没有男人,府兵轻易不敢进她的房间,所以也就没人给她收拾。
冷山雁坐在床榻边,指尖轻抚着已经没有温度的被褥,眼中涌现出一抹心疼。
他默默将她凌乱地被褥叠整齐,又跟府兵要了一盆水,挽起宽大的袖子,将屋子一些容易积灰的角落全部收拾干净,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最后,他将桌山散乱的折子重新收回原位,就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时光在他的眼里流淌,这一等就到了傍晚。
沈黛末疲惫地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家时,查芝这才上前说道:“娘子,郎君来了。”
沈黛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着他:“郎君?”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什么来的?”
查芝道:“大约午饭刚过时,郎君怕打扰您,不让我跟您说,他已经在院里等了您一下午了。”
“怎么不早说。”沈黛末像一阵风似地往院子里跑。
“雁子。”沈黛末风风火火地推开门。
静默坐在桌边等待的冷山雁抬头看向沈黛末,傍晚盛大的霞光从她的身后照射进来,仿佛披着圣晖。
冷山雁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明。
“雁子,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你跟端容皇子吵架了?”沈黛末着急地问道。
冷山雁轻轻摇头,恍惚的视线慢慢回拢,轻声道:“家中一切都好,就是我今日无事,做了些点心,想着带给您尝尝,没曾想您当时有事情,左右我又不忙,就在屋子里继续等。”
这几年沈黛末时常在外征战,等待已经成了他最擅长的事,就像等待伴侣归巢的鸟,在夕阳下望着远方,期盼着下一刻出现对方的身影。
“点心?我尝尝!我跟她们讨论了一下午,都没时间吃零食,肚子早就饿了。”沈黛末打开食盒,拿起一块诸色龙缠放进嘴里。
甜滋滋地味道瞬间萦绕在沈黛末的齿间,她开心地眼眸弯弯:“真好吃。”
冷山雁眸色柔软地看着她,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艳逼人的五官却透着如春风般的柔和,如水纱般淡淡地拂过面颊。
沈黛末吃着吃着,忽然发现她的房间里好像比她走的时候干净了很多,她吞下糖问到:“雁子,这是你给我打扫的?”
冷山雁点点头,神情温和似水:“左右闲着没事,就为您收拾了一下。”
沈黛末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明明房间里的物件还是那些,摆放方式也和从前一样,但不知为何,就是和她原来的不一样。
从前她只当这里是她的临时床榻,根本不上心,所以一走进来就冰冷没有生气,但现在,冷山雁一来,房间里仿佛瞬间就有了温度。
通俗一点说,就是家的感觉。
“唔、雁子,你真是我的小田螺。”沈黛末心里暖暖的,疲惫地心里瞬间又满血复活,她拉住他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冷山雁被她拉着往外走,禁步发出清泠泠的声响。
“公子,帷帽、帷帽!”白茶拿着帷帽在后面追。
沈黛末拉着冷山雁跑得飞快,高喊道:“不戴那累赘,这里是北境,男人不兴戴帷帽。”
说完,她回头看向冷山雁,眸子清澈得像雪山冰涧融水,不染尘埃:“雁子,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好?就我们俩,我们好好得玩一玩,不管家里、不管孩子,就你和我。”
初冬的冷风吹在她们的脸上,带来一股沁人的寒意,但沈黛末脸上的笑像一团温暖的火焰,顷刻间寒意弥散,透过她笑盈盈的眸子,冷山雁仿佛回到了苏城夜市,那梦境般的一晚,旖旎悸动像野草般疯涨的那一晚。
“……好。”他喃喃道。
“走咯!”沈黛末大笑道。
守门的府兵发出霸总管家般的感叹:“好久没有看到大人笑得这么开心了,还是正室得宠啊。”
“可不,冷氏可是大人第一个带进府衙的男人。”
塘州城从前是没有夜市的。
沈黛末来了之后开始才搞了个夜市出来,大半年才初具规模,但由于没有南方富饶,夜市上的东西并不多。
小吃的种类很少,还不如阿邬给她做的小零嘴好吃。卖男子首饰的小摊上也都是便宜货,和她送给雁子的东西也不能比,香囊香包那些更不必说,比不上雁子绣活的三分一。
但沈黛末就像进了小商品店一样,走进去时只是想随便看看,结果看到什么都觉得喜欢,不知不觉就买了许多,连白茶的手里都拎着一大包东西。
冷山雁很少逛街,上辈子他靠自己在顾家掌权,还要什么东西,自有仆人采买给他。而这一世,他被沈黛末宠爱着,更是要什么有什么,他内心满足每天都活在幸福中,因此购物欲很低很低,不像其他男人提到逛街买东西便开心激动。
因此,冷山雁只是默默看着沈黛末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看着她暂时忘记繁重的公务,无忧无虑的样子,他也跟着开心,沉静深邃的眸光像清亮柔和的月光,莫名缱绻温柔。
逛完街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道路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有些小摊贩受不了冻提前收拾东西回了家,热闹的夜市瞬间清净了不少。
她带着冷山雁来到一家羊肉馆,店内人不多,只有三两桌客人,店中央有艺人在拉马头琴卖艺,沈黛末要了间靠窗的包间,包间布置很雅致,小榻上摆放着一个小长桌,沈黛末脱了鞋,盘腿坐在上面。冷山雁则动作优雅地跪坐在一旁。
点了一道旋鲊,一道鹅排吹羊大骨和一碗解腻的冬葵菜汤。
“雁子,我好像买了太多东西,连冬儿的拨浪鼓都买了,我才想起来冬儿好像有一个拨浪鼓,唉,不该买的。”落座之后,沈黛末开始捣腾自己的战利品,并懊恼自己冲动消费。
冷山雁贴着她的手臂,凉幽幽的长袖滑落在她的指尖,笑意温和:“冬儿的那只拨浪鼓是红色的,还没有黄色的,拿回去他一定喜欢。”
沈黛末:雁子你说话可真好听。
包间外,店小二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旋鲊、鹅排吹羊大骨、冬葵菜汤,客官您点的菜齐了,请慢用。”
刚做好的羊肉,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沈黛末给他夹了一块。“雁子,你快尝尝,这家店的羊肉口碑很好,我和丰荆青饿了的时候,总点她家的外卖。”
冷山雁夹了一块,味道是不错。
冷山雁吃饭的仪态很好,细嚼慢咽地,看他吃饭简直是一种享受。和他比起来,沈黛末就随性多了,因为在外打仗,经常会遇到突发情况,所以沈黛末渐渐养成了狼吞虎咽得习惯,吃饭特别快。
冷山雁一块羊排都还没吃完,她就已经干掉了一个羊腿。
没一会儿,沈黛末吃饱喝足。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她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很自然地往冷山雁的腿上一躺。
冷山雁这些年也早就习惯被她当做人肉靠枕了,因此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枕着更舒服。
忽然,她眼前一黑,一道黑色携淡淡沉香拂面而过,是他宽大袖袍下的手略过她的脸,手掌轻轻地落在她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上。
冷山雁垂眸含笑地望着她,狭长的眉眼狡黠冷媚,然后指尖微微用力,在她肚子上的软肉上捏了两下。
沈黛末被他的小动作弄得痒痒的,扯过他的垂袖捂着脸咯咯笑:“哎呀,刚吃饱嘛。”
冷山雁眸光柔软地像水一样在她身上流淌。黛娘肚子上的小软肉,很舒服。
晚上,等他们回府时府苑里静悄悄的,火烛俱灭都已休息,唯独主屋前灯火通明,不但有他们院子的下人,还有霞光楼的采绿。
沈黛末一拍脑门,小声道:“我忘记,今天是应该睡在霞光楼的日子了。”
采绿瞄了冷山雁一眼,走上前来低声道:“娘子,侧君说他很想您,准备许多小食,请您过去尝尝。”
采绿虽然这样说,但心中无比胆怯,谁不知道今日主君去找娘子了,两人在外头呆了一下午,明摆着晚上要歇在一块的,虽然世子受宠,也不能明着抢娘子啊。
可孟燕回的要求,他一个下人不得不听,只能硬着头皮上。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采绿知晓沈黛末对这位出身平平的正室郎君的爱重,即便端容皇子嫁进来,他们夫妻情分也没有半点生分,依然如初,冷山雁的地位也依旧无人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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