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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空白喵)


但这本事在人堆里又不算什么,能爬到顶不掉下来,靠的是分寸。
他失了分寸。
若不是爷念他一直忠心,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她大病初愈,不宜见人,再受了惊,又是麻烦。”弘历淡淡的道。
“是!奴才今儿先去云隐寺一趟。”
弘历嗯了一声,又拨弄了一下茶杯。
吴书来立刻捧着去换了一盏浓一些的新茶。
“把刚带回来的奏折都送去书房,今儿晚膳清淡些。”
“是!”
吴书来明白,弘历要今晚理政,以便空出明儿的时间来。
去云隐寺。
爷自然是要见温晚格格的。
爷的心意没错,错在自己的态度。
让爷觉得自己是在拿捏他了。
分寸二字。
犹如利剑,再次悬在了吴书来的头顶。

这些首饰有个共同点:都是弘历送的。
最中间放着昨天送来的那个盒子,温晚忘了打开,今天放在这里,就是含珠提醒她最好戴上的意思了。
她慢慢打开,盒子居然有些精巧机关,一开盖子,犹如八宝莲花,一瓣瓣的散开了,中间还有一个嵌宝石的小盒子。
小盒子也是木头的,好像是镶螺钿的漆盒,螺钿偏蓝紫色,珠光宝气,故宫也见过类似的。
她挑开小盒子,里头方是一个镯子。
白底上,带着红色的花纹,那花纹乍一看,犹如莲花,但仔细看,就发现是天然的纹理,只是神似而已。
不过古人喜莲,高洁还带佛意这样花纹的镯子,都会被另眼相看。
至于底子,只觉得白的细腻均匀,油润的很。
见她拿起来,含珠才道:“格格,这个镯子瞧着比您小时候,熹贵妃娘娘赐的那只羊脂玉的还要好一些。”
我小时候就有这种好东西了?!
熹贵妃好大方啊。
温晚后知后觉——我似乎应该抽空看看自己的小金库?
谁不愿意清点小金库呢?末世初期,她那几箱方便面跟哇哈哈可是每天数好几遍的!
不急不急,过了今日再说。
“那就带这只罢。”温晚自己戴上了。
今天梳的是简单的发髻,长发大多披在后头,用玫瑰水梳了很多遍,确保柔顺又有光泽。
没有用发包,温晚只让带了两朵薄荷色的绒花,一个珍珠攒的蝴蝶簪子,衣服也是嫩嫩的薄荷色,上面是绣的兰花跟蝴蝶,裙子也是同色系,只是腰间坠了两根鹅黄色的绣花飘带。
压襟用的是金镂空的两个玲珑小球,而手腕上除了那个镯子,便空无一物了,含珠建议的蝴蝶戒指她也不肯的。
最后,手里捏了一条鹅黄色绣兰花的手绢儿。
造型就算成了。
又坐了一会儿,伊尔根觉罗氏亲自来接她了。
一共两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便出城去了。
圆明园那里,吴书来也得了消息。
他没犹豫,就去跪在还在看奏折的弘历跟前,“爷,钮祜禄福晋跟温晚格格往云隐寺来了。”
弘历看完手里的折子,在面前的一本空折子上做了批注,才叫起。
“给我备马罢。”
“是,爷。”
“你不用去了,让李玉跟着就是了。”
“是,爷。”吴书来对此不敢有任何表现。
出去和颜悦色的叫了李玉,还嘱咐了几样伺候爷的细节。
李玉心惊胆颤的应了,吴书来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眼睛看远一点,爷身边,最不缺就是伺候的,摁下去一个还会有另一个。所以,费心去摁别人,还不如练练自己的本事,让爷愿意用,就是最大的护身符。”
这话让李玉差点给他跪下:“谢师傅提点!”
“今儿机会难得,你好自为之。”吴书来笑笑。
他并没有就此不管了,而是看着人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了,送弘历出了院子,又耳提面命小子们看好门户,他才回自己屋子里,继续琢磨以后。
弘历比温晚早到了云隐寺大半个时辰,方丈亲自把人迎了进去,陪他讲经喝茶。
今日的云隐寺,没有旁人。
待温晚到的时候,李玉走了进去,不发一言,弘历便已经心中明了。
“今日有劳方丈,改日再听你讲经。”
“阿弥陀佛,王爷请自便。”方丈双手合十,行礼退了出去。
李玉这才躬身说话:“爷,钮祜禄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外头了。”
到了外头,再进寺庙也就一炷香的时辰了。
弘历看着眼前的经书,头一回有些按耐不住。
他本应该等着,等伊尔根觉罗氏跟温晚进大殿拜完,然后再让人请过来。
前后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可,方才,他生出了一种,不必等,这就出去见她,进而便能立刻确定她是否认得自己…
但他只一瞬,就把这个想法压住了。
急什么呢?显得多在意一个小女子似的。
简直笑话!
不过是想看看,这种症候是怎么样的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用太过心急,看来最近是被皇阿玛操练的有些狠了,便想着松快些,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福晋安排过来的人,有些乏味,苏氏有孕…可以叫金氏过来。
李玉静静的等着,弘历给出指示,他全然想不到,弘历想了那么多…
末了,弘历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让再换茶。
“去请方丈来,就说,我有地方未懂,请他来解惑。”
李玉心里疑惑,不过面上不露分毫,躬身退出去,就让人去请方丈了。
方丈再来讲经,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温晚格格这会儿没准已经走到大殿了,若是格格不抽签,不用人解签,那最多半个时辰,也就离开了。
毕竟云隐寺这里,着实是个僻静小巧的古刹,连个景儿都没有。
可爷,这意思,是又不见了?
那这跑一趟是为的什么?
李玉远不如吴书来伺候的久,猜不透主子的意思,虽然知道事情不对头,但也不敢做什么擅作主张的事儿。
只能压下心里的焦急慌乱,给弘历端了茶进去。
弘历已经静下心来,认真的看经书了。
云隐寺的经书,都是古书,还是有些看头的。
李玉不敢出声,待方丈进来,他便退了出去,自己在门外,思索对策。
来之前,吴书来暗示了,爷就是想见见大病初愈的温晚格格,若爷瞧着有兴致,愿意多陪格格,他就该让寺里准备斋饭——一应的菜跟厨子,都带着过来了。
李玉是听懂了的,这斋饭一准备,格格就能再留一留…爷总不能自己开口留人吧?
这事儿本来说难也不难,温晚格格他也是熟悉的,爷向来待她宽和,也愿意同她逗趣儿,他只要看准时机开口就行了。
今儿爷只要开心了,他就算没白来。
但现在…
一切都不在预料中了。
别说斋菜了,俩人很有可能就这么错过…
他本能的明白,若是真的错过了,爷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心情好的!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这叫什么事儿啊!
李玉深感做大太监,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心中蓬勃的野心,都稍微遏制了一点。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现在的问题是,爷不知道怎么别扭了,近乡情怯?他听过这个词儿,也不知道用在这里对不对…爷有十多天没见过格格了。
又或者还在生格格的气?但师傅每天都去给格格送东西!亲自去!都是好东西!那独一件的莲纹祥镯,都给了格格!
所以爷心里必然是不生气的,还有些牵挂…
会不会是爷觉得自己巴巴的来了,有失身份?
李玉心头一震!这个最靠谱!
他忍不住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怎么不提前想到!
爷多尊贵的人啊!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女子这么巴巴的…
那就得格格自己找过来,事儿就成了!
可怎么请格格过来?直接去请定然不行,爷知道了,能活劈了他!
外头侍卫明晃晃杵着呢,格格定然知道爷在,或许自己就来了?师傅应该也暗示过钮祜禄大人罢?
所以,自己先稍安勿躁,等一等?
李玉想了又想,听了听里头的动静,然后走远一点,招手叫了个小太监过来,低声道:“去前头看一眼,可有香客抽签?”
小太监心知肚明,宝亲王驾到,这里绝不可能有外人进的来。
如果有人,就是爷让放进来的,不管是谁,留意所有动静就对了!
他立刻点头哈腰应了,一溜烟跑了。
李玉又叫了一个小太监来,“去寺里转一转,看看哪里有花呀水呀的。”
小太监也躬身应下,迅速离开了。
李玉自己则又回了房门那里候着了。
再说温晚那边。
寺门口没有宝亲王府的侍卫,她们顺利的进了寺庙。
但一进去后,就看到了一列列侍卫在里头站着。
还有两个小太监,笑嘻嘻的过来行礼:“福晋,格格吉祥。”
伊尔根觉罗氏笑笑:“我们来上香还愿,可会惊扰贵人?”
“我们王爷在后面听方丈讲经,福晋格格请自便。”小太监恭敬的道。
伊尔根觉罗氏点头,带着温晚去了大殿。
伊尔根觉罗氏非常虔诚郑重的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还了愿。
温晚跟着拜了,心道:愿温晚格格已经轮回转世,来生平安顺遂。
过后,伊尔根觉罗氏问她要不要抽签,温晚摇了摇头。
“前尘尽忘,若知来日,也只觉得空落落的罢了。”温晚出去后方解释。
伊尔根觉罗氏宽慰的握住她的手:“总会好的,额娘又许了愿。”
温晚点头。
她一直留神四周,余光看到一个小太监,于角落看了一会儿,又不见了。
应该是弘历的人,看她们的动向。
可只探看,不请?
温晚来时已经知道云隐寺并不大,是个百年古刹,僧人苦修之所,因而并无风景可赏。
她们也就没有什么借口逗留,干巴巴杵在这里,又显得太过刻意,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都是要脸面的。
伊尔根觉罗氏假装在殿前观赏壁画,拖延一点时间。
但是,那边迟迟没有来人请。

就此离开,就此错过,不在温晚的考虑范围。
说到底,这是封建社会,还有世人心中的巍巍皇权不可逾越在先,弘历的想法,十分正常,若是温晚拧着,就这么走了,那弘历遗憾会有,但这遗憾,将是两人关系的催命符!
他既然已经生了不能为小女子折腰的想法,这点让他烦躁的遗憾,就会让他生出温晚是不是已经过多的影响了他的心情这样的想法,他是奔着天下之主的位置去的,在他还没有醒掌天下权之前,什么都可以舍弃,更何况一个小女子而已。
一旦他“幡然醒悟”,克制了自己。
温晚损失就大了。
所以,温晚此刻想的,是怎么去见弘历。
空无香客的古寺,站满了的侍卫,偷偷观察的小太监,还有一个故作矜持,却是特意而来的人…
这样的背景下,见一面,还需要偶遇吗?
不需要了。
温晚低头,对着还有点尴尬无措的伊尔根觉罗氏笑了笑:“额娘。”
“其实,我们不必等着王爷召见,我们既然知道王爷来了,那么前去拜见,也是礼数。”
伊尔根觉罗氏一愣,随即点头:“你说的是。”
若是以前,去请安也没什么,她也不会犹豫纠结,如今这样,不过是潜意识的怕王爷怪罪,怪罪什么呢?怪罪温晚不是以前的温晚了——所以才下意识的就小心谨慎了许多…
温晚对此十分明白。
她淡淡的道:“刘嬷嬷教的规矩,我记着呢。”
不会给钮祜禄家惹来祸事的。
伊尔根觉罗氏心疼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却只道:“随我去见王爷吧。”
温晚点头。
两人走了几步,伊尔根觉罗氏又停下了,“这…王爷也不知在哪里?我们总不能四处溜达着找吧?”
“问问他们不可吗?”温晚看向那些侍卫。
伊尔根觉罗氏犹豫:“不及问问服侍的公公们…”
“再往里走一走,若遇不到公公们,只能问侍卫了。”
温晚点头。
说来也巧,两人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几个端着盘子等东西的小太监正往这里走。
伊尔根觉罗氏笑着道:“几位公公请留步。”
这几个小太监,都认得温晚,立刻止步,小跑过来打了个千:“见过福晋,格格。”
伊尔根觉罗氏笑道:“敢问公公,不知今日来的是吴公公,还是?”
她没有直接问弘历,这样就不算打探贵人行踪。
“回福晋,来的是李玉,李公公。”
“那能否劳烦公公,通报李公公一声?”
“臣妇伊尔根觉罗氏,携女,想给王爷请安。”
几个小太监正等着这话呢,忙不迭的应了,一个立刻小跑往后面去了。
然后不多时,李玉亲自跑来了。
“见过福晋,格格!”李玉也要行礼,伊尔根觉罗氏赶紧侧了侧身:“公公莫要多礼了。”
温晚跟着侧了侧身,微微低头。
李玉笑道:“谢福晋宽和。”
他直起身看向温晚:“格格身子大安?”
温晚点头:“多谢公公关心,已然好了。”
李玉突然神色小心下来:“格格,竟,不记得奴才了?”
温晚认真的看了看他,缓缓摇头:“抱歉。”
李玉有些难过的溢出一丝苦笑:“奴才李玉。”
“李公公。”温晚微笑:“我现在识得了。”
早就想认识你了呀!
李玉被这话似乎治愈到了,笑了:“格格还是叫我李玉就好!我听着惯呢!”
温晚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李玉见状,也不耽误时间了,赶紧道:“福晋,格格,王爷正在听方丈讲经,约莫还要两刻钟,不如福晋跟格格先去旁边的禅房歇歇?待方丈讲完,我再同王爷禀告。”
伊尔根觉罗氏点头:“那就有劳李公公了。”
李玉嘴里说着客气,就带着她们往后面禅房去了。
在一间禅房门口,侍卫太监站了不少,还有几个丫鬟。
显然弘历就在里面了。
李玉将伊尔根觉罗氏跟温晚带到了离着这间禅房三间屋子的距离,方停下,“福晋,格格,请里面坐,我让人上茶。”
伊尔根觉罗氏自然客气的说不用,李玉没有争,不过很快,茶水点心就上来了。
给温晚的居然不是茶,而是一碗淡红色的水,她喝了一口,隐约喝出了红枣枸杞的味道。
温晚并不意外,李玉毕竟是弘历将来的贴身大总管,体贴入微是最基本的素质了。
倒是伊尔根觉罗氏说了句:“这位李公公,行事倒是很像吴公公。”
温晚一笑,却道:“额娘,刘嬷嬷教我规矩,她说,君臣有别,我们来拜见,是不是应该站着候着?”
伊尔根觉罗氏又愣住了,跟刘嬷嬷面面相觑。
温晚受弘历偏爱,连带着,弘历对她对艾善,都是宽和的…
但按照规矩礼法,确实没有来拜见还坐着喝茶的。
若是弘历开口让她们稍后,那自然可以,但现在弘历并不知道她们来拜见了…
“规矩是这样…可,以前…王爷宽和,你不必多虑,再说,你身子还未完全好呢…”
温晚起身摇头:“额娘,我前尘尽忘,兴许,咱们同王爷,就只剩以前的那点情分了,那么,少消耗一点,是一点罢…”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无法否认,温晚说的对。
情分是会用完的。
她也站了起来:“好,我们出去站着。但你若不舒服,绝不可以强撑!咱们就是…今儿见不到王爷,也不能再伤了身子,知道吗?”
温晚点头:“额娘放心。”
两人便出了门,带着刘嬷嬷跟含珠,就站在门口这么等着,李玉远远看见,暗道不好。
王爷若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他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小跑过来,道:“福晋,格格,这是——”
“格格大病初愈,王爷哪里会计较这个呀?!”
伊尔根觉罗氏笑道:“公公好意,我们心领了,温晚她许多规矩都忘了,我当重新教她,不能因为王爷宽和,就不知道规矩了不是?”
这话让李玉无可反驳。
王爷可以说免了,但现在王爷没说。
那规矩,就是规矩。
李玉哎呦了一声,一副心疼的样子:“格格!若是不舒服,可千万不要撑着!”
说完招手,叫了个小太监来:“福晋,格格,有事就使唤他!”
“格格,您往这边一点,太阳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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