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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靠套路被肥啾少爷投喂后(洛岸)


这人很奇怪,他并不怕兰蒙。这样一个处在众人食物链底端的人,提起兰蒙的语气居然是轻率的。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接风宴这种东西。”
褚洄之拒绝。
“可是,您不去的话,他们会打死我的。”
阿查似乎是没想到褚洄之会拒绝,他眼中泛起通红的血丝,向前迫近半步,左手扯开衣领,露出了锁骨以下触目惊心的鞭打与灼烧的痕迹。
“您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您会救我第二次的吧?”
“除了您没人能救我了,您是个好人!我知道的!您不会见死不救的!”
道德绑架这招对褚洄之没用,他对于阿查疯癫的举动没什么反应,脸上甚至还挂着礼貌疏离到冷酷的微笑。
不用想都知道所谓的接风宴绝对是场鸿门宴,这是他不想赴宴的理由。
但冷静思索,如果不去,就没法探明兰蒙的用意,兰蒙后续还会用其他的方法来试探他,取得信任盗取星图之类的事就更会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场接风宴他其实非去不可,理由和眼前这人的生死并没有什么关系。
褚洄之叹了口气。
“……等着。”
褚洄之回屋,把莫岁放回了窝里。
被放下的莫岁有些吃惊:“你不带我一起去?”
“兰蒙已经有点怀疑你的身份了,要是连赴宴都带你一起,我怕他会对你下手。”褚洄之解释道。
“他只会试探我,所以我不会有危险,放心在房间等我好吗?”
莫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嗯,一定。”
褚洄之温柔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却被莫岁再度叫住。
“不过,我觉得那个阿查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莫岁道。
褚洄之讶异挑眉,觉得莫岁的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你认识的人?你不觉得他和你长得有点像吗?”
或许是因为自己总觉得自己的脸是独一无二的,莫岁其实不觉得阿查和自己有多像。
“还好吧,是有一点点。”
“但他和阿余长得特别像,差不多有七八分相似了。”
“算了,可能只是巧合吧,和我们要做的事也没什么关系。”莫岁摇摇头,揭过这茬。
阿查带着褚洄之穿过航舰漫长的走廊,没话找话似的询问道:
“他们说您花两百万买了那只鸟,您又对它那么好,那只鸟肯定很名贵吧?是我眼拙,倒也看不出来它名贵在哪里。您愿意救它,实在是个善良的人。”
“那只小鸟真是幸运得令人羡慕,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褚洄之瞟了阿查一眼,看到后者羞怯地低了低头,发丝滑落,露出白皙脖颈上青紫色的淤伤,我见犹怜。
可惜,褚洄之只觉得好笑。这种茶里茶气的手段用在他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阿查说的显然不是真心话,褚洄之敢打包票,这种话阿查起码得跟百八十个不同的人说过百八十遍了,从语气表情再到动作,都熟练得跟车间里拧螺丝的老师傅似的。
如果阿查的目的是寻求庇护,褚洄之倒也不介意跟他对几场戏,各取所需罢了,他应该能从阿查这里挖出不少星枢的秘密。
两人刚走进宴会厅,一个玻璃酒杯就直直地砸了出来。
“请个人都这么慢,去哪儿偷懒了?”
阿查的额头顿时流了血,他捂住额头,只一声不吭地捡拾起地面的玻璃碎片。
褚洄之蹲下身,挂着标准的和善笑容,递给阿查一块手帕。
“小心手,用这个。”
阿查明显愣了一秒,独处的时候褚洄之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这时候怎么突然在众人面前一反常态。
他眼中一闪而过警惕的阴光,但很快又转换成那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谢、谢谢。”
周围响起人群的哄笑声,有人嘲讽阿查:
“怎么?这么快就靠着你那张脸勾引到新人了,是想靠他摆脱猎物的位置?”
褚洄之装着为阿查打抱不平,愤然向人群道:“他做错了什么?没必要这么折磨人吧。”
听到褚洄之的话,率先坐不住的居然是兰蒙,他走上前,一把揪住了阿查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
他不耐烦地向褚洄之道:“看清楚,他这张脸,整的。”
“整容模版还是主星金枝玉叶的少爷,莫晤沉的儿子,好像叫、莫岁吧?”
“真够搞笑的。顶着张假脸骗人,倒也没整得有多像。脸上的疤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容失败搞的。”
兰蒙放开阿查,狠狠啐了一口。
如果是整容,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褚洄之骤然凝重的目光看向阿查。
他的整容模板应该不是莫岁,二人面部的几处关键特征其实都并不相像,而且阿查的骨相轮廓对于成年男性来说太过平滑了。
褚洄之突然想起了莫岁说的话,阿余,他更倾向认为阿查是以这位女性的脸作为整容模板。
可阿查认识莫岁还可以理解,他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位十几年前在莫家工作过的女佣?
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真,这背后必然隐藏着当年更大的秘密,甚至有关莫岁。
有好事者打断了褚洄之的思考:
“新来的,你不知道他以前有多风光,那可是扬加眼前的红人。他扒着多少人的大腿才往上爬到那个位置,现在摔成这样,也只能怪他自己始乱终弃、罪有应得。”
“行了。”
兰蒙中止众人的喧哗,视线转向褚洄之:“今天的重磅嘉宾另有其人,可别让某些肮脏的老鼠喧宾夺主。”

第101章
褚洄之被众人软磨硬泡地灌了不少酒, 他好不容易暂时脱身,坐在一张方桌旁稍作休整,一个肌肉虬结、长相凶悍的男人便向他走了过来。
男人的视线里是显而易见的敌意:
“兰蒙从哪儿挖来这么个江湖骗子?细皮嫩肉的, 拿得动枪吗?”
但男人的攻击不是为了针对褚洄之本人, 而是为了指桑骂槐地嘲讽兰蒙。不等褚洄之回话,他转向人群, 提高声音道:
“扬加总领出事突然,谁知道那封委任信是不是某人伪造的, 骗子和骗子惺惺相惜,这才说得过去吧。”
闻言,无辜被当靶子的褚洄之瞟了一眼兰蒙,却见后者对男人的言语攻击充耳不闻,手里端着杯质地不详的暗红色液体自顾自地喝着。
这倒是奇了, 这个躁郁晚期的家伙怎么忍得住这种挑衅。
男人显然也被兰蒙无动于衷的态度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
“兰蒙, 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威逼利诱其他人把设备控制权限移交给你的, 但舰桥高能射线炮的控制权只要在我手里一天,就绝对不可能给你!”
听到男人提起这个, 兰蒙总算有了反应, 他放下酒杯,玻璃底座擦过同质地的桌面, 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舰桥高能射线炮从明天就要开始改造,控制权也要交给我, 斯达夫。”
兰蒙说着,向着褚洄之扬了扬下巴:“这位是特邀武器工程顾问, 我找他来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希望你和你的狗腿子们从明天开始能好好配合他工作。”
兰蒙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没有必要, 拿个空头衔把褚洄之架起来,除了能强行把褚洄之拉入二人的内斗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这个斯达夫对兰蒙本人都不服不忿,又怎么可能配合褚洄之。
果然,斯达夫眉毛一竖,怒气值比刚刚更翻了一番:
“你做梦,就算要改,那也得由我的人来改!我可不认你这个新任总领航!”
他转而怒瞪向褚洄之,停顿两秒,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被他拍在了桌面上。
他语气森然:“这位‘顾问’先生,合作之前总得让我见识下你的能力吧。不如先帮我看看,这把破枪该怎么修?”
褚洄之抬眼看向兰蒙,却见兰蒙阴沉的眼睛也正凝视着自己。
接收到褚洄之的视线,兰蒙拇指和食指比枪,无声地对准了杯壁上投射出的人影。
杯影摇晃,兰蒙的手指却一直指向斯达夫的人头。
兰蒙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是要借刀杀人,借褚洄之这个外人的手,名正言顺地除掉斯拉夫这个在星枢中颇有拥趸的竞争者。最好能让斯拉夫身败名裂,从而巩固兰蒙在星枢的地位。
至于如何才能做得不漏破绽,那就是褚洄之自己的事了。他能否做成这件事,也就是兰蒙能否信任他的关键。
被灌了那么多酒,褚洄之其实已经有点醉了。但他喝醉并不表现在行动力的降低或者反应力的迟缓,恰恰相反,他这人很奇怪,喝得越醉攻击性越强,像在黑暗中才锋芒毕露的夜行动物。
他微微一笑,暂时没对兰蒙把他当刀使这件事提出异议。
修长漂亮的手指勾起那把老旧手枪的扳机,他像个从来没摸过枪的公子哥似的,只摆弄了两下,便将手枪又放了回去。
“好了。”
“这么简单?它之前总是卡弹,在我想用它解决掉某些碍眼的虫子的时候,总得用点运气才能如愿……”
下一秒,斯达夫闪电般抽回了放在桌上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褚洄之的额头,他毫不迟疑开枪射击。
子弹卡住,这一枪没放出来。
没能杀死眼前装神弄鬼的小白脸,斯达夫扭头,深觉扫兴地嘁了一声。
但无所谓,不管褚洄之有没有修好他的枪,都能达成他的目的。
斯达夫得意地看向兰蒙,放声向众人道:
“兰蒙,你找的人就这点本事?连把手枪都修不好,谁还敢让他对舰桥的设备动手动脚?”
“我说了,你的枪已经没问题了。”
在众人或质疑或哄笑的声音中,褚洄之依旧没有提高音量,只是沉静地再度陈述。
没人理他,褚洄之没有显出丝毫慌乱,没人看清他如何动作,下一秒,斯达夫手中的枪却落入了他的手中。
身形颀长的男人翘着条无处安放的长腿,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托着腮,没个正形地歪坐在椅子上。
他拨掉刚刚被他卡入子弹轮盘齿轮缝隙的细小零件,抬手举枪,对着天花板行云流水地连开五枪。
五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霎时响彻整艘舰船,没有一发子弹卡住,这把枪分明好用得很。
与此同时,身处后方舱室的莫岁也听到了枪响,他顿时警觉,一骨碌翻身坐起。
听起来像是从航舰前方传来的,那不是褚洄之去的方向吗。
宴会厅内,在众人鸦雀无声的围观下,褚洄之懒懒地抬起薄到有些透光的眼皮,唇角噙着温润的笑意,他向斯达夫慢条斯理地道:
“人类是一种可怜的群体性生物,为了自保,弱者总会用一些无聊的测试寻找可以被欺压的同类。”
“越是外强中干,便越是刚愎自用。可如果是真正的强者,又怎么会固步自封,只敢窝在自己制定的规则范围内呢?”
斯达夫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褚洄之很清楚怎么才能激怒斯达夫这种人走入圈套,对星盗来说,勇气就是生命,不敢接受挑战的星盗没有在宇宙中生存的资格。
“难道不是吗,因为我看上去不像你想象中的样子,所以你害怕了。”他道。
“现在这把枪里只有一枚子弹了。”
褚洄之说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巧地拨开弹匣,按住转轮的边缘用力向下一拨。
子弹轮盘高速旋转,褚洄之关上转轮。
“而我和你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褚洄之将枪支放上方桌的桌面,幽黑无光的瞳孔死死凝视着斯达夫,像是一片不会激起任何波澜的深潭。
“总共六次机会。你猜,它会在第几发?”
“你要跟我赌命?你配吗?”斯达夫沉着脸,并没有去拿桌上那把枪。
“不是赌。你相信人各有命吗?”
褚洄之说话时没带任何语气,眼神也清冷得不见任何情绪,仿佛他此刻真是某种未知力量的化身。
“如果你没死,就说明你命不该绝,这与你的对手是谁无关,不论站在你对面的人是谁,你都不会死。”
“你不想先开枪?那我先来。”
褚洄之“善解人意”地提议道,他放松地拿起桌上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微笑着拨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空响。
“空枪。看来我不该死在这一秒。”
褚洄之平淡道,他将手枪放回桌面,抬眼直视着斯达夫。
褚洄之已经尽己所能,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心理施压,斯达夫是否入局的关键还在他本人。如果斯达夫铁了心放弃声誉和地位也要保命,褚洄之其实也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个意在争夺总领航地位的人,要是就此退缩,那跟死亡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兰蒙抿了口酒,暗红色的液体溅湿衣襟,他状似无意地轻擦了两下。
瞬间,宴会厅内兰蒙一党的人都接收到信号,起哄催逼斯达夫举枪的声音便在屋内四面八方地响起。
今天宴会厅内使用的空气清新剂和以往并不相同,斯达夫这个空有一身蛮力的莽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兰蒙大口喝下掺有镇定成分的酒液,不然在空气中情绪催化药物的影响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起身直接捅死斯达夫。
在各方压力之下,斯达夫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肾上腺素飙升,他双目猩红,颤抖的大手一把抓起桌上的枪,对着自己扣响了扳机。
也是空枪。
“该你了。”
劫后余生的斯达夫从牙缝里挤出字音,他恶狠狠地瞪着褚洄之,将枪递向他。
与斯达夫的犹疑不定相比,褚洄之干脆利落得多。他接枪、举枪、射击,动作流畅优雅,总过程不超过两秒,仿佛他瞄准的压根不是他自己的脑袋。
“很遗憾,也不是第三枪。”
褚洄之耸了耸肩,把刚刚从斯达夫那里脱手不到三秒的烫手山芋又还了回去。
枪支再度落入掌心,斯达夫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再想说退出显然已经为时过晚。
斯达夫只觉得喉管内似乎有一团火焰燃尽了他体内的所有水分,他口干舌燥,平日里轻飘飘的手枪此刻重如千钧,掌心的汗已经让枪托都有些打滑。
他觉得自己分明已经用力扣动了扳机,可那个脆弱的小零件依旧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在了他的指尖。
生死关头,褚洄之刚刚的话反而成为了此刻支撑他继续这场赌局的心理支柱。
对。就像这人说的,只要他命不该绝,第一枪和第四枪就没有区别,没什么好紧张的。
斯达夫闭眼,咬牙扣响了扳机。
那声空响大到震耳欲聋,他几乎产生自己已经被击中的错觉。确认自己的脑袋还是完整的,斯达夫顿时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强笑。
只剩两枪,两个人的生死此刻都悬在褚洄之手上。
褚洄之一言不发地看向斯达夫,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其实,“人各有命”这种话,褚洄之本人是完全不信的。
就算真有什么命数,要是他对这命数不满意,褚洄之的选择也只会是改命而非接受。
他之所以选择以这种方式和斯达夫对决,只是因为他能算出来子弹到底会在第几颗射出而已。
褚洄之的表情平淡如常,可他这两秒钟的犹豫却被彻底丧失理智的斯达夫误解成了恐惧。
“哈,害怕了吧,他娘的装什么清高呢!摆一副死人脸,我看你早就吓破胆了吧!”
看着已经慌不择路的斯达夫,褚洄之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再见。”
他向着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没有意外,是空枪,成败已定。
褚洄之垂手放下枪,而就在那瞬间,视线的余光在远处捕捉到了一团小小的白色,他脸色骤然慌乱,一直镇定自若的神情顷刻碎裂。
莫岁出现在了门外,正目睹他的一举一动。
他不知道莫岁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莫岁看见了多少。
或许莫岁看见了他是如何旁敲侧击引诱斯达夫赴死的,又或许莫岁看见了他是如何与兰蒙勾结同谋迫害他人的。
就算莫岁没有看见这些,他也至少看到了自己阴冷无情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样子,看到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对自己开枪,又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将枪口对准他人。
这与之前每一次的暴露都不相同,之前的暴露多少还在褚洄之计划中,而且他做的事情也都没有过分到会让正常人觉得不可理喻。
莫岁讨厌一切虚伪阴沉的东西,自己此刻的举动正中雷区。
褚洄之方寸大乱,也因此,他大大低估了一个将死而不愿赴死之人求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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