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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靠套路被肥啾少爷投喂后(洛岸)


“有没有哪里受伤?你希望我放过他们吗?”
这个人,好恐怖。
目睹男人的神色转换,莫岁简直有些毛骨悚然。
他顶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坚持道:
“嗯,麻烦你收手,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好。”
褚洄之答应得很痛快,松开手扔下手中的人。
他走近莫岁,微微鞠躬,低声询问:
“但是,这位美丽的、小姐,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莫岁眉心跳了跳,感觉这人比刚才一群人都难缠。
“你先说。”他谨慎道。
褚洄之微笑,往日里还知道收敛的目光此刻毫不掩饰,半分不移地紧盯莫岁,他道: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莫岁没想到这人提的是这么个极易被敷衍的要求,他一放松,忘记了自己其实完全可以不答应这人。
他被人盯得有点发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假名,便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穗,我的名字,麦穗的穗。”
“这样。”
褚洄之低低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的深邃目光如有实质,把莫岁整个人紧紧包裹。
“那,很高兴认识你,岁岁。”

视线瞟向杯壁反光映出的人影, 莫岁神情有些严肃。
就算几次故意绕路,他也没能成功甩掉刚刚那个莫名其妙替他出头的男人,黑色的影子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虽然没来打扰, 但很影响他的行动。
不能再拖了,时间所剩不多, 他得主动出击。
莫岁放下酒杯,装作对身后人的窥视一无所知, 转身向别墅二楼走去。
走廊逼狭,地面铺满了厚重的深红色地毯,高跟鞋踩上去不太稳,脚步声全被吸收,安静得有些诡异。
壁灯昏黄的灯光下, 孤独的少女被照出单薄到羸弱的影子,纤长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轻荡的金色长发如同夕阳下粼粼的水波, 一同摇晃着人的心神。
这是个非常利于跟踪者欲行不轨的环境。
四下无人,单纯的目标又毫不设防, 是动手的绝佳机会。任何一点欲念都会被无尽催生放大, 阴暗角落里企图狩猎的跟踪者绝对会按耐不住、露出獠牙。
那人在接近自己。莫岁屏息,集中精神判断着身后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他的步幅比自己大, 再走五步,两人就会相距不过三米, 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斑驳的墙面上,两道向后延伸的影子已经隐隐重合。
四、三、二、
莫岁默数, 手指看似放松地垂在裙边,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抽出匕首的准备。
原本看上去对危险无知无觉的“少女”蓦然转身, 被割断过的宽大裙摆随之旋开,绽放成为形状不规则的硕大花朵。
凌厉的白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横抵住身后男人的喉管。
褚洄之没躲过莫岁的突然袭击,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躲。
他被莫岁推着,踉跄后退摔进层叠的落地帷幔,脊背狠狠撞上护栏。
他的衣领被莫岁死死攥住,紧到有些呼吸不畅;横在脖颈的短刀逼着他向后仰头,冰凉的金属因此紧贴住最脆弱的动脉。
“说。为什么跟踪我。”
莫岁凌声质问,刀刃用力抵住眼前陌生男人跳动的脉搏。
褚洄之垂下薄到有些透光的眼皮,看到莫岁的膝盖正毫不留情地死死顶住自己小腹,大概是防着自己反抗的意思。
但是,褚洄之抿了抿唇——
莫岁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真的非常性感。
握着刀柄用力到骨节筋脉格外清晰的修长手指,沿着脸颊垂落到锁骨再没入领口的散乱发丝,堆叠的裙摆褶皱下露出的蕴含着力量感的小腿,还有那双锋芒毕露、冷淡锐利的眼睛。
矛盾,却漂亮得摄人心魄。
“我在问你话。回答!你究竟是谁?”
见男人不回答自己,莫岁加重了语气,进一步紧逼向眼前形迹可疑的人。
小腹被压迫到反胃,喉管处也隐隐传来刺痛,褚洄之却笑得很愉悦:
“岁岁,我们不是刚刚认识吗?”
莫岁不吃这一套,膝盖猛地发力上抬,褚洄之感觉自己内脏都要移位,痛到被迫躬身。
“嘶,好痛。”
听到男人呼痛的声音,莫岁眼神中依旧不带一丝温度,他对男人的疼痛毫不在意,只是冷淡警告道:
“别油腔滑调的,老实点。”
除了初次见面,褚洄之从没被莫岁摆在敌对的位置上,以至于他都差点忘了,莫岁其实根本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自己之所以总是被宽容,只是因为莫岁愿意宽容自己而已。
所以莫岁对自己是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褚洄之猛然察觉这一点,于是他心情更好,收也收不住的笑意自眼角眉梢极放松地流淌出来,像融暖的一汪春水。
但他的笑容却被莫岁误解为挑衅,莫岁把人往栏杆的方向狠推了一把,严厉质问: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帮我揍那些人,为什么跟踪我,你有什么目的。”
“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莫岁想动手的心思不是假的,褚洄之看得出来。
莫岁是来查线索的,又得防着身份暴露,如果自己不给出合适的解释,莫岁为了保险,是真的会考虑要不要对自己下狠手以绝后患。
但自己不能跟莫岁坦白。
他没法解释褚洄之为什么会戴着黑色面具出现在这场宴会上,只能想别的办法让莫岁相信自己并不清楚莫岁的真实身份,从而打消灭口的念头。
良久,在莫岁密切监视的目光中,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偏头,虔诚吻上了莫岁的刀柄。
锋利的刀刃本就紧贴皮肤,男人略微靠前,几乎是引颈受戮的姿态。
鲜艳的殷红色瞬间染红薄冰般的刀身,血腥气混合着闭塞空间内浓重的熏香,闻起来像是腐烂的香料。
苍白皮肤上鲜血如注的伤口触目惊心,男人却对此视若无睹,他轻笑,温热的鼻息和血气慢悠悠漫上莫岁指尖。
男人沙哑暧昧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分不清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岁岁,看不出来吗,我只是对你一见钟情而已。”
什么东西?
听到“一见钟情”四个字的瞬间,莫岁头皮都炸了。他此刻无比后悔自己用谐音字起了这么个假名,听起来简直就像在叫他本人。
手中的刀刃更加把握不住分寸地紧压住男人咽喉,架在人身上的小腿倒是慌里慌张地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第二把抵住小腹的匕首。
莫岁表情不可置信,语气也不复镇静:
“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不是鬼话,岁岁,是真心话。”
两把刀分别架在要害,男人姿态却依旧放松,好像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莫岁一刀捅死。
虽然褚洄之很不想承认,但他似乎真的非常适合演变态。
一直被压抑克制在礼貌范围内的浓烈情感一经释放,实在是很难逼着自己立刻平复,和莫岁面对面时没法明说的情愫,此刻以扭曲的方式得到了说出口的机会。
有些话现在不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说的可能。
反正莫岁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相信吗?”
褚洄之凝视莫岁,眼神深邃晦暗,似乎要把人拖进深不可测的寒潭,与人相拥着一同溺毙。
他上前半步,滚烫的血液便接连不断地落在莫岁的裙摆,黑色的绸缎像是燃烧起来,晕出大片类似火焰烧灼留下的不规则痕迹。
“可是只有看见你才觉得快乐,只有靠近你才能感受到温暖,想让你也只看着我,想让你只对我不一样,想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会吓到你吗?你会讨厌我吗?我总是在想这些。可你居然还是在对我笑,那么漂亮,好像真的愿意照亮我一样,让我怎么能控制自己不喜欢你?”
他语气热忱真挚,一字一句都是让人无法装聋作哑的热烈,原本幽深暗淡的眼瞳像是被满溢的情感点燃一般,无端闪烁起明亮的光。
就好像,他真的已经爱到无法自拔。
可他们只见过一面而已啊。
莫岁皱眉、瞳孔克制不住地狂颤,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后退几步、撤回了架在人身上的刀。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莫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真有人会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这么深刻的情感。
他不会是精神错乱,把自己认成别的什么人了吧。
两人保持安全距离,莫岁惊魂未定,来回打量着眼前刚刚向他深情表白的男人。
尴尬而诡异的沉默持续着,片刻后,莫岁总算从震惊当中回神,他开口道:
“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精神可能有点问题。”
任谁乍听到褚洄之这番话都难免会心情波动,所以莫岁一时的慌张只是因为男人的举动实在太过异常。
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完全没因为男人过激的感情而对他产生任何别样的怜悯或关注。
褚洄之微笑,眼神中有些病态的偏执一览无余。
“岁岁,是只对我这么狠心,还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莫岁更加肯定眼前这人绝对脑子有病,冷冰冰回绝道:
“当然有人比你更重要,这很奇怪吗?”
脑海中突然跳出褚洄之的脸,莫岁下意识把人搬出来当挡箭牌:
“请你离我远点,我当然有愿意特殊对待的对象,但是与你无关。”
把褚洄之跟这种疯子相提并论,莫岁眼神飘了飘,在心里跟人说了声抱歉。
莫岁说的人是谁?莫岁身边还有什么他没关注到的人吗。
褚洄之心脏顿时紧张到极速下坠,他瞳孔猛缩,刚要张口追问,走廊尽头,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扬加,等你半天了,抓紧过来。”
扬加,褚洄之此刻假身份的名字。
莫岁回头,警惕地看向来人。
男人醉醺醺的,左拥右抱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脸上戴着全场唯一一张红色面具,正是巴顿·摩里根。
这是莫岁的第一反应。
这个扬加现在满身是血,自己和他对峙,任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莫岁神经紧绷,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巴顿只是懒懒扫了一眼形容狼狈的褚洄之,随后习以为常地轻笑了一声:
“又玩这么大?你喜欢被小姑娘捅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别真死人家手里。”
一点点重量压上莫岁的肩膀,扬加白到毫无血色的手搭住莫岁,他有气无力,却又仿佛极其餍足地慢道:
“做个风流鬼,也未尝不可啊。”
瞬间,不适的过电感从尾椎直窜上头皮,莫岁震惊地转脸看向癖好奇特的扬加——
这人,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别说话, 带我一起进去。”
褚洄之眉头微蹙,不是因为莫岁拿刀指着他, 而是因为他其实不想带莫岁进屋,谁知道房间里会是个什么乌烟瘴气的场景。
但莫岁推了推他无声催促, 拖延也会让巴顿产生怀疑,褚洄之没有犹豫的时间。
算了,反正外面也不太平。
褚洄之做了决定,在莫岁的“挟持”下乖乖向前迈步。
让莫岁待在身边,自己起码能时刻知晓他的处境。
进门之前, 褚洄之多留了个心眼。
他往前侧了侧身,遮挡住莫岁的视线, 先莫岁一步看向昏暗的室内。
果然, 映入褚洄之眼帘的是一大片白花花的肉色,纠缠着难舍难分, 场面堪称荒淫。
莫岁被挡住, 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他不信任扬加, 刚要上前查看,却被身前的男人阻止。
“先别进去。”扬加对他道。
但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和刚才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事出紧急,他来不及装腔作态, 语调有些变化,不再颓靡放浪, 反而令莫岁产生了两分由来不明的熟悉感。
也正是因为这瞬间一闪而过的直觉,莫岁没对扬加的指示表示反抗。
走廊静谧,甜腻曲折的呻|吟声一波三折地自包厢内传出,清晰到连末尾的颤音都完整入耳。
这下,就算是没有亲眼目睹,莫岁也大概明白屋里是在干什么了。
屋里不是有好几个人吗,而且如果是在干那种事,为什么还会在过程中叫人进去。
思想单纯的莫岁无法想象,他瞬间有些招架不住,白皙的肌肤肉眼可见地烧红。
防住了视觉却没防住声音,褚洄之“啧”了一声,大步流星率先进了屋。
屋里很快传出打砸声和尖叫声。
“还他妈顾着干这档子事呢。”
莫岁听到扬加带着怒气的声音。
“我那批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贪了我的油水!赶紧起来,给我解释清楚!”
莫岁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从指缝间小心翼翼地看向室内,生怕看到些什么过分超出他接受范围的东西。
还好,应该是因为扬加搅了局,屋内几人已经“解体”,场面虽然还是混乱不堪,但好歹能入眼了。
巴顿不耐地自几人宽的床榻上起身,臂弯间依旧搂着个女孩。
好事被打扰,他怒火中烧,一脚猛踹向桌台,怒斥扬加:
“你他妈的能不能按时吃药?非得隔三差五在我这儿犯病?”
莫岁悄悄跟进来,站到扬加身后。
听到巴顿的话,莫岁心底的疑虑更甚,偷偷看向扬加。
不是犯病,他分明是故意搅局的。而这么做的理由,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目睹屋内的乱象。
可一个见色起意、癖好异常的疯子,真会做出这么为他人着想的事吗?
“行了,坐下说话。”
巴顿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草草披了件衣服,示意褚洄之落座。
“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上次那批货质量不行,给不了以往的高价,上面能收你那批货已经很好了。”
巴顿似乎已经习惯扬加的喜怒无常,他就着女孩的手抽了口烟,向褚洄之苦口婆心解释道。
根据莫晤沉给出的信息,扬加这个星盗头子干的是非法捕捉贩卖异兽的买卖,但他贩卖异兽具体是为什么,并不清楚。
褚洄之冷笑一声,装着扬加的语气演戏套话。
“有什么质量不行的,都是兄弟们从边陲星出生入死搞到的上等货,和以前一样。那群畜生咬伤我两个手下,你说不行就不行?”
“巴顿,你现在是飞上枝头了,别忘了当初跟兄弟们在荒星是怎么刀尖舔血,连一枚星币都舍不得花的。”
“你当老子夹在中间好做?”
听到扬加的指责,巴顿猛地砸了酒杯,转头啐了一声。
“我哪儿知道那位大人拿货到底是要干什么,之前说好合格的货,他娘的转脸就不满意了,我还得腆着脸求人家,我能怎么办?”
巴顿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向褚洄之没好气道:
“反正老子没多收你一分利润,你爱信不信。”
这不像假话,褚洄之适当退让。
“是我冲动,可你从来没跟兄弟们说过你到底是在替谁拿货,兄弟们疑心也是人之常情。”
话锋一转,他显出真情实意的不解和失望:
“毕竟就连我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谁。”
巴顿满脸烦躁地摇摇头,没漏一点线索:
“想活命就别问。”
褚洄之倒了杯酒,一双阴鸷的眼睛里满是兴奋,话语间杀意蠢蠢欲动:
“有什么好怕的,哥们早想死了,偏偏死不成。”
“我看你这个局长干的也是窝囊,不如我带着兄弟们去把那人咔嚓了,你也乐得清净。”
“你听不懂人话?”
巴顿皱眉,一口回绝褚洄之:“都说了那人你惹不起。”
“你别给我添乱,我这儿一堆破事儿,够烦的了。上边还让我找什么方覃在总局办公室留下的东西,我把他那点小破地方都翻遍了也没见个影儿。”
巴顿和星盗勾结进行违禁货物交易,货物似乎是异兽。
巴顿有个位高权重的上线,不仅安插巴顿进入调查总局,还跟戕害方覃的事情有关。
方覃查到的证据就在总局办公室,还没被巴顿销毁。
莫岁原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正愁着该怎么套线索,结果他还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得到了这么些重要信息。
简直是意外之喜。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睁得溜圆,小心翼翼地来回扫视扬加和巴顿,像是突然被塞了满满一大把粮食的小鸟。
莫岁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只是自己运气好,这些信息,似乎都是扬加有意无意套出来的,简直像在给他喂线索。
这人,真的是巴顿的同伙吗?
或者说,他真是扬加本人吗?
莫岁看向扬加,男人的举止神态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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