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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发动他的人脉了。他自幼性子好,得君子朗朗如清风的美名,无论在京城,还是在冰竹学院都好友无数。
逐一写信诚恳邀请他们来玩,并且以他的文采,写上了许多夸赞的好诗词,还不忘来信托狄昭昭写几首,吸引友人前往。
等一波波友人前往,准备好的盛大活动,还有他令人如沐春风的接待和组织,顿时让许多文人玩得十分痛快,流连忘返。
这时只需有人起个头,诗词便一篇篇的往外冒,又有狄先青在幕后推波助澜,一首首诗词飞快传播。
一时间,名声大噪。
无数人怀揣着向往,怀揣着鼓鼓的钱包,乐颠颠地跑去玩乐,想去见识见识诗词中的美妙盛景。
相比上一任,只是努力肯干的底层百姓受益,沧州此任,各行各业都繁荣起来,乡下穷苦百姓手里那点人人都会的嬉水玩冰的道具,都卖出花来了!会点特色吃食的、特色手艺的,或者随便有点小聪明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狄昭是有点佩服大伯的。
不过也看出了大伯来信中藏着的一点想法,大伯觉得目前这种模式还是不太稳妥,怕只是昙花一现,怕不能长长久久。
但估计是没找出来更好的法子,眼瞧着最后一年任期了,想请爹爹去瞧瞧,给当地百姓留个长久稳妥的根。
“可惜我不能去了。”狄昭是真的可惜,他也很想去玩这个的。
狄先裕顿时精神,那嘚瑟嘴脸藏都藏不住,“那就太可惜了。”
他自从意识到昭哥儿和他爹是一类人,就直接把良心放飞了。那种压力对他这条咸鱼来说是泰山压顶,但对他爹和昭哥儿来说,那简直是兴奋剂。
事情越有挑战,做起来越有干劲,据说成就感十足。
听了那话,他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狄昭拿起桌上明显是被故意放远的信,问:“爹爹你怎么不拆明哥哥给你写的信?”
咸鱼笑容凝固。
显然对上次拆狄明的信有了阴影,但他不承认,“我哪有不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看吗?”
一想到狄明的来信,咸鱼就有点发怂,那是来自晚辈的家信吗?那简直是来自晚辈的灵魂拷问,他上次感觉硬生生像是被布置了一堆作业,榨干了本就不多的脑容量。
嘴硬的狄先裕边说边拿过狄昭手里的信,拆开取出内容,偷偷深吸一口气,定眼一看。
“咳咳咳……咳!咳!”
狄先裕看到信里的内容,一个错神,被自己深吸的那口气呛到。
喝了水,缓过气。
咸鱼都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我记得我上次好像只是讲了那些仪器名字的由来吧?”
“是啊。”狄昭昭点头。
听到这么确定的声音,狄先裕更怀疑人生了,“我记得我还用了一堆车轱辘话,什么搅拌棒就是搅拌的棒子,蒸发皿就是蒸发的器皿之类对吧?”
这次狄昭昭想了想:“差不多?”
咸鱼声音都发颤了:“那狄明是怎么做出酒精的?”
难道世界进化独独落下了他?
狄昭昭反而不吃惊,还安抚他的情绪说:“虽然有车轱辘话,但我觉得爹你写的挺好的,生动易懂。有人能顺着做出东西来很正常的。”
作为一个有过非常多次成功经验,并被扣上坑爹黑锅的人,他觉得这无比正常。
咸鱼:“……”
咸鱼刚下意识想嚎叫,就听狄昭问:“所以酒精是什么?类似酒曲一样酿酒的东西?我怎么没看见信里有写这个?”
咸鱼的嚎叫噎住。
浪费感情,这不化妆给猪看吗?
“你懂什么。”狄先裕一脸复杂地嘟囔。
狄昭昭之前是不懂,但他现在懂了。
就看爹爹头顶狂冒的字条,显然心情真的很不平静。
这次不等狄昭坑爹,狄先裕只想了一会儿,就主动说:“这是好东西,咱尽快联系狄明,试上一试。”
马上要打仗了。
是真刀真枪,真的会死人的那种。
狄先裕叹口气,他连摔一跤,膝盖擦破一块皮,都疼得龇牙咧嘴,不敢想那种拼杀的重伤。
狄先裕还是非常善于调节心情的,乐天派的他很快决定不去担忧这么遥远的事,先试试看效果,看看狄明做的这个是不是真的酒精。
要是是的话,要不再怂恿狄明捣鼓一下小说医药三宝里的大蒜素?
虽然他也不会做大蒜素来着,几十年了,都忘光了。
但总归就是捣鼓捣鼓,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据说不难!
好像还能顺便拔一拔铁公鸡的毛……嘿嘿,狄先裕露出快乐傻笑。
抓住自投罗网的儿子当苦力,狄先裕刷刷一通编故事。
说是想到烈酒浇伤口,又说感觉此物大有可为,总之一通夸夸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不,已经不是不要钱了,甚至有点不要脸。
狄昭昭看着自己写下的文字,都有点不好意思:“真有这么好?”
当然有这么好,但是狄先裕才不会主动承认,他只道:“你傻不傻,不说好点能吸引某人来投钱投力吗?”
“你小时候想让我买好吃的,不也说得天花乱坠,说得跟天上蟠桃一样好吃?”咸鱼理直气壮。
狄昭犹豫:“好吧。”
要不要提醒爹爹,这好像是在挖大坑埋自己呢?
狄先裕是个实践渣渣,但无疑是个理论虚浮的嘴强王者,毕竟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枯燥的技术一扫而过,爽爽的剧情多少还是有印象的。
在他的说法下,狄明捣鼓出来的这个东西,可以显著降低伤兵伤口反复流脓的风险。从酒里杂质多,讲到彻底的清创包扎,从猜测伤口有脏东西,讲到消毒卫生补充营养一条龙。
最后,一份精简过都还略显啰嗦,看起来就有点夸张的东西,被咸鱼满意地拿在手里。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转悠了,是坑爹呢?还是找个武将呢?
这东西要塞给谁,派他去和铁公鸡pk呢?

狂风呼啸。
京城一条条街巷里都涌动着劲风疾驰而过的狂野呼声, 裹挟着细沙和落叶,吹得人睁不开眼。
两个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的少年人从风沙中走出, 并肩走入了京城西面的一处大院。
这处大院虽位置偏僻,但却十分宽大,内里还搭建有一排排的小屋,明显是特意间隔出来的小屋,专门租赁给穷苦人落脚的。
不过此刻,原本有些脏污的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空旷处架着一口巨大的鼎,卷卷麻布被放置其中烫煮。
院中一群中年男女忙碌着, 无不衣着干净、头发齐整, 干起活来,手脚十分麻利。
“今日情况如何?”狄明踏入院子,率先问道。
或许是要备战的原因, 原本预期的恩科并未开设, 狄明倒也不急这一年, 原该等到接近年底,再随父一同回京。
但收到家信后, 当即就收拾了行李,带上了自己所有前后添置的仪器和各种小工具,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城。
负责主持此间工作的是一位云家老太君, 年轻时曾带过兵, 打过仗,如今年岁已高, 才在京城安居养老。
她不常来, 但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坐镇此处。
放嬷嬷正在一间间巡视, 听到外头的动静,忙推门出来,连忙迎上,她语气有点压不住的欣喜:“两位郎君,这是这几日记录伤口情况的病册,情况喜人啊!”
狄明刚刚听完换药妇人的描述,知道情况比预期中好,更是迫不及待地接过记载的病册,在兄弟俩中间摊开:“一起看!”
狄昭仔细打量了一番小院细节,发现都严格按照爹爹说的在做,听到狄明的呼喊,这才低头看面前的病册。
只见上面记录着院中伤患的情况,按照日期和不同的组别来进行记录。
按照“是否用酒精对整个伤口内外创面做了细致处理”划分组别,组内又区别了常规用药的,用了上好金创药的。
不同组别,每天伤口的情况都做了非常细致的记录。
狄明看到对照组区分明显的情况,也不由欣喜:“这酒之精华,真的能达到预期效果,甚至比我们预测的还要好。”
周围一群做事的中年男女,无不是死伤将士的遗孀、亲属,此刻都竖起耳朵,紧张得听这边的对话。
即使他们也亲眼看到伤口愈合的情况,相互间也有传说,但听到狄明盖棺定论的话,也是不由表情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
狄昭看到数据,也心下大定:“如此看来,爹爹所言,做好清洁、护理工作,能大大降低伤口被邪祟入侵的概率,绝非妄言。”
这下,大伙都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放嬷嬷当年是陪着老太君上过战场的,此刻不免眼中泛出水汽,有些感怀:“要是当年……”
狄昭想到最近了解到边关的伤亡情况,不免也有些心神动荡,定了定神,继续道:“所以我们要把效果最好的这组经验全部固定下来,每一个细节都对日后普及推广,应用到全军非常重要。如果能面面俱到,形成一套固定流程,伤兵死亡率再低一些也是很有可能的。”
小院众人连连点头。
狄昭和狄明对视一眼,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对他们来说,当得知这样一份偶然间得到的东西,竟然能有如此大用的时候,也难免觉得肩上落下了略沉的担子。
即使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有亲眼见到边关伤兵的机会,可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不会任由边关为国拼杀的将士错失活命的机会。
或许是责任和担当在作祟,兄弟俩自从接手这份差事后,总觉得心里不安稳,时而觉得狄先裕会不会话说得太满了,时而又担心会不会真有不俗效果,但他们哪里出了岔子,最后没能实现。
如今看到稳中向好的曙光,紧绷的心情都松快了些。
两人又一同去看了看伤员的情况,亲自看了几个伤口,确定与记载无误,狄昭这才道:“不若我们兄弟二人此时一同入宫面圣,上报此处情况?”
狄明点头:“如此一来,便要开始建造制作酒精的工坊,其中无瑕琉璃需要皇上亲批,还要定下章程,培养一批人手。”
两人商定,往外走时。
狄明忽然问道:“放嬷嬷已经去请老太君了,咱们不回家一趟,叫上二叔?”
狄昭表情无奈,“爹爹要是知道要进宫述职,怕是又要哭天抢地一番了。”他顿了顿,“说不定还要抱着娘亲腰肢,告我几句歪状。”
狄明脑海里,几乎是顿时浮现画面——
二叔表情悲愤,眼角挤出两滴不存在的眼泪,抱着二婶干嚎:“娘子!!”然后顶着那张俊朗的面庞,振振有词地将歪理说得让人觉得十分有道理,最后控诉一番弟弟。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长辈。
半晌,狄明只能憋出一句:“辛苦了。”
狄昭笑了笑,也揶揄笑道:“这两年,大伯怕是没少挨祖父的教训。”
他凑近了点,又低声说:“都说我爱坑爹,没想到咱家明哥哥你才是最坑爹的那个。”
素来温润稳重的狄明,难得露出点羞赧的表情。
“狄昭!”
“哈哈哈,别不好意思啊。”狄昭眉眼带笑,饶有兴致的分享了他爹坑祖父的一系列趣事。
狄明听得目瞪口呆。
“将军,张医官求见。”一名守卫的兵卒,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进来通报了一声。
云将军和一众武将“嚯”的一下站起来。
“快让张医官进来!”云将军连忙道。
事关酒精的折子递上去后,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这年头,狄先裕忽然有点子想法都不稀奇了。
但是景泰帝和一干武将依旧很重视,当即有一队武将快马去接狄明,生怕狄明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狄明一到京城,除了连夜赶工制作一批酒精留在京城实验外,还分出了一部分,直接送往边关。
到达边关那天,恰好有一队兵马外出巡查时遭遇鞍厥骑兵受伤,当即用上了这药水。
随着药水而来的帖子,当真让人心焦得坐卧难安。
“张医官,伤病情况如何?”云将军连忙问,他都没察觉,自己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平日里,云将军声音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施号发令,军令如山,必须不打折扣的全力以赴完成,这已经是他平日里刻在骨子里的带兵本能了。
但是当听到来自京城有关酒精和护理的消息后,云将军此刻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公文上所言为真了。
他平日里凌厉的虎目,此刻都藏着点温柔,像是生怕吓跑了好消息一样。
一屋子武将也都满眼希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医官。
张医官压住喜不自禁的情绪,看向满屋子看向他的武将,努力镇定道:“回将军的话,酒精此药物确实能有效杀灭入体邪祟,这一批用上酒精的伤兵,没有一人伤口散发出恶臭的气味,只有一人三天后伤口有脓液渗出,发热,红肿热痛的比例大大降低。即使是烈酒,效果也远不及它!”
当然不及,烈酒说是烈酒,度数几何完全不能保证,里面还会有酿酒过程中产生的许多杂质。
而送来这坛子酒精,虽然浓度和纯度,不能百分百达到现代工业的要求,但是在狄明的细心和严谨下,也几乎有九成九的精度了。
只要能正确的进行清创消毒操作,酒精是可以有效降低感染的风险的。
听到张医官的话,云将军当即朗笑出声,大步朝外走去,一把掀开帐帘,道:“走!咱们去亲眼看看!”
他们谁没受过伤?不少人都试过伤口流脓,剜去血肉,二次三次上药的痛楚和折磨,更有甚者还用烧红的烙铁烙过伤口。
若非身体素质强横,怕是命早就丢了。
云安皓当初就受过此般苦楚,最后还是元气大伤,才不得不回京休养,即使此刻过去这么久,回忆起来都觉得身体发寒。
当亲眼看到伤兵和这药水的效果,他情绪翻涌到牙齿都在颤抖。
一相熟的武将用手肘撞了撞他:“听说你不太高兴你女儿喜欢狄家小子,要不给我闺女介绍介绍?我很乐意有这个亲家!”
“滚蛋!”云安皓表情一变。
他原本是很喜欢狄昭的,可以说如自家子侄般对待,无论是当初亲自教导骑射,武艺,还是这两年还特意弄了草原上的牛羊送回去。
但自打家中传来书信,说自家宝贝女儿竟然在追狄昭那小子,他一下就不得劲了。
看狄昭忽然哪哪都不顺眼!
那臭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他家翎姐儿主动追求?
出了伤兵营,周围几个听了一耳朵的武将都纷纷过来打趣:“云参将原来不满意?那不如给我家介绍介绍?”
“颖悟侯这一家子,当真是军备奇才!这些年给我们添置多少东西了?我家乐意和狄家当亲家,云参将你要是不喜就说,我这就给家里去信,让家里去狄家提亲,可不能说我老熊抢人啊!”
云安皓:!!!
他恨不得拿起长戟,把这群人嘴都打烂,可毕竟双拳不敌四手,忍了忍:“谁说我不满意的?女追男隔层纱懂不懂?说不定下次京城再来信,两家亲事就成了。”
顿时满堂哄笑,一片起哄声。
酒精从生产到投入使用,这个进展十分迅速。
不仅是景泰帝的决心,更是所有渴望收复失地的大雍人的众志成城。
狄先裕感觉,这几乎是他记忆中,进度最快的一件事了。
但由此引发了一个让他非常头疼的后续——原本被那本“坑爹记”牵扯到狄昭昭身上的目光,因为狄明的异军突起,现在关注度又回到他身上了!!
所有人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认知:狄先裕这厮完全就是在甩锅啊!!
根子分明在他身上,他竟然全部推给儿子,甚至还有脸写书来坑孩子。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朝中许多看过那本《状元儿时二三事》的官员,都不禁感慨。
更深的影响随之而来。
狄先裕这些年,其实有意无意发出了许多回旋镖,有些被狄昭昭接住了,还有不少则是落空了。
有了这次“送狄明瓶瓶罐罐,结果依照瓶瓶罐罐的名字做出如此奇效伤药”的前例,尤其是许多人其实都知道、见过、甚至还试用过这些“瓶瓶罐罐”,但都只觉得并无出奇之处。
那种“我丢掉的鱼目竟然是价值连城的明珠”的落差感,让人捶胸顿足的同时,也激得不少人把狄先裕从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夸下的海口……全都一一翻出来。
想找找看还有没有可以挖掘的地方,想看看还有没有未知的惊喜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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