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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狄昭昭开心得不得了,嘴甜的夸着:“我就知道仲捕头你人好,我跟你说,我学东西可快了,肯定不会把你的刀弄坏的。”
仲岳也是有孩子的,但是那都是调皮小子,成日在外头玩得喊不回来,哪里有这么让人心软的?
尤其是狄昭昭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好像会磨刀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还有浑身都兴奋的小模样,让仲岳最后一点犹豫都散去了。
他甚至还有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来,我先做给你看看,然后你再来。”
然后甲板上就开始传出十分有节奏的歘歘歘的磨刀声,听着就觉得磨刀的人有干劲。
仲岳很有耐心地给狄昭昭演示了一遍,又告诉他刀怎么磨更锋利。
狄昭昭见过不少武器,但还真是第一次见磨刀,让刀刃更锋利。
他乌眸晶亮:“那可以磨到头发丝放上去,没碰到刀就断掉吗?”
仲岳顿了顿:“那是话本里的。”
狄昭昭“哦”了一声,又目不转睛地看仲岳的动作,看得很认真、很专注。
他又问:“石头在磨刀,刀应该也在磨石头,为什么石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呢?”
仲岳磨刀的动作又一顿。
还没等他回答,已经在脑子里画好了简单的受力分析图的狄昭昭:“如果把刀再倾斜一点,你说会不会让这个方向的摩擦力更大?”
“什么摩擦力?要是力气不够的话,可以往前坐一点,借一点身体的力道往下压,磨起来也省力一些。”仲岳讲着一点小技巧。
狄昭昭小脑袋直点:“这也是增加摩擦力的一个方法,压力越大,摩擦力肯定也是越大的。”
等会儿他也要借一点自己身体的重量!
一个说着经验,一个说着理论。
诡异又和谐的鸡同鸭讲。
仲岳低头看自己手下的刀,他按照狄世子说的稍微改了一下姿势,竟然感觉真的更轻松了?
“你会磨刀?”仲岳忍不住怀疑。
“我不会啊。”狄昭昭脆声,他眼睛都黏在这把锃亮的刀上动不了了。
感觉好好玩的样子!
仲岳一向感觉自己还挺聪明的,低头看看手里的刀,又有点狐疑地看向狄昭昭。
怎么感觉狄昭昭比他还会磨刀?
见仲岳疑惑的表情,就差额头上写着“你别骗我”了,狄昭昭顿时骄傲得不得了:“真的!我爹爹教我的哦!”
“你爹?”
颖悟伯还会这些?
想到回去之后,要登门拜访,看能不能请颖悟伯帮帮忙,仲岳就好奇的打听起来。
小孩超级骄傲:“我爹爹可聪明了,超级超级聪明,什么都会玩,什么都懂,是全天下最好、最厉害的爹爹!”
小孩掰着指头数,从天虹显微灯开始,到爹爹带他在家里稀泥潭找脚印规律,还有爹爹特地挖了小池塘带他玩……
他越数越得意,越数越骄傲,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浑身都冒出快活的气息:“你说我爹爹是不是超厉害?”
仲岳听得都惊呆了。
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这么聪明灵巧?还涉猎天地自然中的细微规律,怎么这样的大才,从前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
按理说,应当早早扬名才对,怎么最近几年才突然名声鹊起?
仲岳想不通,但这并不影响他感觉有血液在身体里燃烧。
既然狄世子是他爹教的,那当爹的水平应当会更高吧?
甲板上,狄昭昭嘿咻嘿咻地卖力玩着磨刀石。
一会儿正着磨,一会儿反着磨,一会儿又来回在石头上片刀,一副要打磨出神兵利刃的架势。
最后他舀了一瓢水,往刀上一倒水。
刀刃亮得发出森森寒光,有一团亮得人睁不开眼强光凝聚在刀锋,狄昭昭高兴地举起来:“你看!刀刃里好像藏着一团金光。”
“我想拿去给祖父看!”狄昭昭兴奋地昂着头,询问着仲捕头的意见。
仲岳自无不应,他只是吹吹江风磨刀打发时间,倒是收获了许多小欣喜,磨刀石、桶里的水,舀水的瓢,甚至刀上的一个小缺口……
好像什么事在狄世子眼里都是有趣的。
连带着他也回忆起童年来。
他儿时也会为地上的蚂蚁高兴,也会高兴地把堆得厚实的落叶踩的哗哗作响,甚至去踩水玩都能高兴许久。
只是越长大,就越少去关注生活中这些小的细节了。
今儿倒不像是他陪着狄世子玩,更像是被倒灌过来一阵欢快的能量,充盈身体,滋养灵魂。
仲岳看着两岸的山峦和奔腾的江水,心情开阔疏朗,依稀还能听到耳边传来清脆又兴奋声音:“祖父!!”
仲岳总是沉稳的脸上,都不自觉多带了几分笑意。
而狄昭昭吃力的抱着大刀,兴奋跑回房间:“祖父!!我有个超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狄松实看完一卷,干脆也放下书。
他也有些好奇孙儿又玩了什么,配合地问道:“什么东西?”
狄昭昭拉着祖父到窗户边,昂着有点脏的小脸,神秘兮兮的把刀从刀鞘里取出来。
迎着光,小昭昭兴奋:“祖父你看,我打磨的哦!”
看到刀刃上又出现一团特别亮眼的金光,狄昭昭脸都激动得发红。
“祖父你说这里头会不会藏着一颗小太阳?被天上的太阳召唤,然后它才会钻出来打招呼?”
不等祖父回答,小孩又嘀嘀咕咕念叨:“但是它和大铜镜被照的时候也有点像诶,会不会是反射的光?但是整个刀刃都平平的,也没有角度,怎么……”
狄松实目光落在这把刀上,又落在小脏脸的孙儿身上,让人去备水,又拿了水袋递给狄昭昭。
狄昭昭惊喜:“祖父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他一下忘记了纠结,昂着小脑袋咕噜咕噜的喝起水来。
喝饱了水,狄昭昭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
晚上,洗干净的狄昭昭,换上轻薄绢衣,美美地睡在竹席上。
吹着从江面上涌上来,又钻进窗户的夏夜清风,舒服得不得了。
透过窗户往外看,能看见夏日夜晚的满天繁星,点缀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晶亮。
浪花声伴随着风声环抱而来,似乎被清凉的水汽环抱,白日的闷热一扫而空,两岸草泥与花木的气息也偶尔调皮的往鼻里钻。
这样夏日的清凉夜里,最适合与家人、朋友呆在一起,听着浪花声,静静地陪伴。
狄松实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小昭昭背,力道轻柔,就好像是浪花轻轻的拍上来,将身体里的疲惫和脑海里的沉痛杂乱都尽数带走。
小孩看星星的亮眼睛逐渐泛出困意,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转身搂住祖父的胳膊。
就这么逐渐陷入夏夜梦乡,所有疲惫都好像被释放出来。
一觉睡到晨日初升,天光大亮。
下船时,狄昭昭精气神都满满的,感觉自己睡了一个超级舒服的饱觉。
看到祖父也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模样,狄昭昭就更开心了。
下了船,远远看到来接他们的狄先裕。
小孩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立刻朝狄先裕哒哒哒飞跑过去,兴奋喊:“爹爹!!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可想你啦!”狄昭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特别热情地抱住爹爹。
狄先裕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后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孩脸上因为睡得香甜,被竹席压出的红印。
他当即揉了一把小昭昭的脸:“小骗子。”
然后一抬头,就对上了仲岳热切又炯亮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珍稀大熊猫一样。
咸鱼:???
咸鱼又瞬间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昭哥儿,捏住他的脸,警惕道:“你小子又在外头干什么了?”
“唔!”狄昭昭含糊不清,“捏坏人啊!”

解决了困扰南山府已久的浮尸案, 狄松实便要动身回云梦了。
咸鱼赶紧凑过去,特别亲热:“爹!”
狄松实睨了他一眼:“你那点小九九就不必说了,明哥儿和昭哥儿备考, 你难不成让两个小孩单独待在府城?”
自打他吩咐下人收拾行李起,这不靠谱的就动了要跟他回乡的心。
咸鱼顿时脸色一垮:“那怎么办?”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那么客气的过来请他,陪吃陪喝陪玩,显然是把他的喜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都不好意思拒绝!
狄松实不打算掺和,二郎最不可信的就是这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
往前数数,有七成的东西,全是在他哭天抢地, 哭爹喊娘之后, 冷不丁一下就出现了。
几乎每一次,都在获得了他的信任和心疼后,猝不及防的就呼啸着扑面而来。
在发现他爹铁石心肠, 根本不为所动后, 咸鱼一秒收起了哭天抢地脸。
狄先裕眼神幽怨, 暗搓搓:“爹你也不管管,就让昭哥儿在外头胡说八道!”
狄松实瞅他:“我怎么管?”想到昭哥儿幼时那些事, 狄松实就好笑,“你自己忽悠的, 现在知道后悔了?”而且依他看, 昭哥儿倒也没说几分假话。
咸·大忽悠·鱼有点抓狂:“我现在忽悠不回来了啊!!”
小时候的昭哥儿多好忽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好逗又好玩, 他不忽悠一下多吃亏?
结果现在他跟昭哥儿说,他没那么厉害, 居然不信了!不信了!
他按照老方法, 又用相反的话术, 忽悠了一下午,又忽悠了一晚上。
然后只得到一双锃亮的大眼睛:“爹爹你就不要谦虚了,跟我还谦虚什么呀?”
狄先裕捂住胸口,只感觉有一口血要喷出来。
狄松实无奈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还想忽悠回来?”
怎么会有人,能生出这么天真的想法?
狄先裕见他表情,震声提醒:“不是忽悠,是实情!我有几斤几两,爹你还不知道吗?”
狄松实推推茶盏喝了口茶,抬头定眼看他,悠悠地说:“我还真不知道。”
咸鱼爆哭!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在祖父回乡之前,狄昭昭拿着一枚玉佩,去找了祖父一趟。
“苏不迟?”狄松实疑惑的低头看玉佩。
狄昭昭有点不好意思:“是啊,祖父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
这枚玉佩,就是提供矿山线索的那个物证。
因为上面有蘑菇碎画,所以他就把这枚玉佩从一堆灰扑扑、黑黢黢的物证里拿了出来。
后来徐响带人来取走几个物证盒子的时候,遗漏了这枚玉佩。
狄昭昭解释道:“我也是到了府城这边才发现的。”
狄松实应下了这事,但还是提醒了几句以后对待物证要慎重些。
狄昭昭赶紧用力点头。
狄松实摸摸他小脑袋:“祖父不在,也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再遇到了害怕的事,就给祖父写信。”
小孩一听,瞬间红了脸,有点不自在的搓搓脚:“我才不是怕鬼。”
狄松实压住唇角的笑意道:“那昭哥儿好生温书,往后日头炎热,莫要中了暑气。”
狄昭昭乖巧:“好。”
狄松实又去找到狄明,好生关切一番,又留了几个人帮衬着。
等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放心离去。
咸鱼站在家门口,含着泪望着远去的狄松实,几乎要变成咸鱼牌望爹石。
爹啊,怎么就不带我走啊……
随着日头渐高,一天天炎热起来,院试的日子也逐渐临近。
案子结束,狄昭昭再没了别的牵挂。
他跟着明哥哥一起开始温书复习。
这段时间里。
狄昭昭心无旁骛的念书。
经历了种种事后,他笔下的文章,似乎也犹如新酒,逐渐酝酿出更浓郁丰富的滋味。
倒是狄先裕,每天生活刺激得嗷嗷直叫,在躺平咸鱼,和虎皮咸鱼中反复横跳。
不会硬核破案技能,怎么办?
只能侃大山了!
俗称,东扯西拉。
翻译,顾左右而言他。
又名,咸鱼的终极大忽悠术。
狄先裕紧张着,绷着脸,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其实心里呜呜嚎叫着选择老办法——薅祖国妈妈的羊毛,一根,一根,又一根。
今天聊聊社区网格员、明天又聊聊人口普查,后天再聊聊建立指纹库的好处,外后天又谈谈教育和普法对降低犯罪率的好处……
□□嘛、经历过疫情的老百姓还是有点感触的。
降低犯罪率这事,规规矩矩念过书,并且根本不敢做一点出格事的曾经大学生牌咸鱼也很有感触。
接受过义务教育、还上过曾经吐槽无用的什么马列,毛概等大学思政四件套的好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即使狄先裕是个理科生,也多少能扯几句。
他绷着脸,显得面容肃穆。又人高腿长,有股子慵懒气,加之谈吐中展露出来的自信和政策,一时间,竟然让他看上去非常有大儒气度。
因为他够自信,表情也够唬人,再加上狄昭昭土匪式安营扎寨,提前披上的强悍滤镜。
一时间,就连咸鱼不想看案子说的那句“杜绝祸患于微末,不可悔之于已成。”都被奉为圭臬。
颖悟伯就不想费时费力地去破旧案,没看他一见到卷宗就皱眉、就面色难看吗?他早就想到前头去了,要防微杜渐,减少百姓作案!
不是有些官员那样空谈,只是喊口号,颖悟伯是真的仔细想过,考虑过要怎么做。
甚至狄先裕因为记不太清上辈子细节,说得有些磕绊,说一会儿停一会儿,都被认为是当场思考,才思敏捷过人。
这样的思考和政策,竟然能现场思考,脱口而来。
而且每一处,听着好像浮于浅表,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藏着许多深意。
若狄先裕知道,他多半会嘚瑟。能不好吗?不好能成为大众政策,通用普及到他这种普通人都知道吗?
只是可惜他并不知道,还在为下次要怎么忽悠过去而有些烦恼,烦恼得多了,就挠头“嗷呜”狼叫一声,然后跑去欺负崽乐呵一下。
“颖悟一称,当之无愧。”荀知府在折子末尾写,他几乎要把狄先裕奉为知己,在隔三差五与咸鱼吃茶论政后,当晚回去都思索再三,然后将其整理出来。
荀知府偶尔看向狄先裕,都有些心痛,如此大才,竟然没有科举入仕,最大喜好竟然是吃喝玩乐,享受人生。
咸鱼:忐忑.jpg
他说真话没人听。
怎么忽悠扯淡,效果这么好?
咸鱼不解,咸鱼纳闷,咸鱼感觉打开了人生新大门。
咸鱼一边盛情难却地嗷嗷叫,一边回家逗逗小昭昭乐呵一下。
倒是有点别样的新鲜刺激。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一晃就到了八月。
八月初七,院试开考当天。
即使是夜半四更天,也都有股燥意,人稍稍动弹几分,身上都会冒出一层薄汗。
狄昭昭倒还好,他自幼爱玩爱跑,即使是盛夏酷暑的天气,都挡不住他想要跑出去玩的心。
有时候玩得尽兴了,根本感觉不到天气到底热不热。
狄明和狄先裕就有点难捱了,都是平日喜静,不爱动弹,屋里摆冰盆的主。
狄先裕扇着风:“走吧,早点出发去贡院,免得等会儿太阳出来了,动起来更热了。”
两个小孩深以为然,趁着现在还算凉快去贡院,等真热起来才动,出一身汗,又要搜查夹带,怕是会着凉。
院试还是在南山府贡院进行,但主考官不是荀刚了,而是由朝廷派来的学政。
考试之前,倒是有长辈来信,与他们兄弟二人讲这名学政的性格,文风、喜好。
狄明和狄昭读过,也商量过,随后达成了一致:心中记得破题时稍微有些偏向,不至于写到主考官厌恶的方向就好。
至于改变文风,迎合主考官,那是不会的。
朝廷公布这次主考学政后,不少考生都急忙打听主考官喜好,却忘记了自己擅长的,才是最优秀的。
一旦贸然改变,也许本身八九分的水平,可能也就只能发挥个四五分了,再迎合又如何?
倒不如用自己最擅长的文风上。
从马车上下来。
按照流程排队进入贡院,狄昭昭感觉和县试府试流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搜查夹带又严格了许多。
排队点验身份,又走到贡院里头与互保作保之人一起唱保。
狄明和狄昭进入贡院,准备院试时,京城也发生了一件震动朝野的事情。
头一天才传来云州小旱,发现蝗虫的消息。
第二天皇宫中一棵古树,就被雷劈了个正着,整棵树被劈成了黑焦炭。
消息遮掩不住,一夜间就传遍京城,并飞快向四处流散。
民间很快有了流言,蝗虫乃天罚,根在帝王,天欲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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