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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有翅膀,会飞!
狄昭昭悄悄地挪过去,小手捏着盖住长笼灯的黑布,飞快用力一扯!
于是漆黑的膝高的草丛边,陡然亮起了一束光。
“呔——”
“看我昭昭定身术!”
小昭昭咻地一下蹦过来,气势汹汹地对着蚊虫堆大喝一声。
虽然用定身术不需要什么咒语,但当初爹爹带着他在田野里玩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喊的,超级有用!
一照一个不动弹,一照一个不吱声!
这下蚊虫该不动了吧?
狄昭昭信心满满,定睛朝对面的嗡嗡飞蚊团看去。
只看见好多蚊子朝他飞过来。
然后……
小孩撒腿就往回跑,慌得不行扯着嗓子喊道:“爹爹!爹爹——!!救我啊!!有好多蚊子追我!!”

听到狄昭昭的呼救。
上面屋子里, 顿时开了两扇窗,狄松实、狄先裕、狄明都飞快紧张地探出头来。
然后就看见。
夜黑中,有那么一束光, 像是长了脚一样在移动。
怪吓人的。
但是仔细一看。
小孩在前面提着灯跑得飞快,后面一群蚊子嗡嗡飞着追。
还有两个随侍在挥舞胳膊想要击散蚊虫,但效果不大
狄先裕当即喊:“昭哥儿,赶紧把你手里的灯扔掉!”
哇哇大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丢掉灯的话,我就看不见路啦啊啊啊!!”
半晌后。
狄昭昭乖乖坐在椅子上,卷起袖子和裤腿,昂着脑袋让人给涂清凉止痒的药膏。
狄昭昭蔫兮兮的:“爹爹,我为什么用不出昭昭定身术了, 是不是哪里没有学好?”
咸鱼:“……”
他也不是没看过昭哥儿的文章, 写得想法还蛮成熟讲道理的,怎么还能做这么傻乎乎的事?
甚至还时不时能看到小猪崽的影子。
狄先裕纳闷,他努力回忆自己小时候, 尤其是上辈子的小时候。
小学?初中?
手里给小孩涂止痒清凉的药膏, 狄先裕忽然就悟了。
上辈子读书写作文的时候, 尤其是议论文的时候,他也会用好多背的论据来写文章证明论点, 结尾还能引用点什么“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之类的排比句壮声势。
但实际上,他还是快到放学的点就坐不住, 眼巴巴地等放学。等放学了, 还会欢天喜地地去校门口排队买烤肠吃。
咸鱼想到这些, 再看蔫兮兮的小孩,瞬间就悟了。
所以也顶多就是升级版的当初自己?
小孩还在失落呢:“之前爹爹在身边的时候, 定身术可好用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爹爹厉害。
咸鱼戳戳他的小脑门:“你小子又想坑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发现了, 臭小子坑他都成习惯了!
“才没有。”狄昭昭委屈瘪瘪嘴,“我说的就是事实啊。爹爹在的时候,定身术可好用了,爹爹你不在了,它们都敢追着我跑了。”
狄先裕按住小孩想要挠痒手,哭笑不得地说:“傻不傻,蚊子有趋光性,能跟之前那次田里的用腿蹦着走的小动物比?”
狄昭昭敏锐捕捉,有点惊讶:“趋光性?”
咸鱼:?
咸鱼:!!!
他又说了什么?
这玩意又是什么时候腌入他这条咸鱼身体里的?
狄昭昭思维马上就转换过来:“那蝗虫有没有这个趋光性?”
如果不能定身的话,能把蝗虫吸引过来也是好的!
他甚至飞快想到:“那飞蛾扑火,是不是也是这个趋光性?”
咸鱼:?
咸鱼卡住,他怎么知道蝗虫有没有趋光性?飞蛾扑火不是讲自取灭亡的故事吗?
狄昭昭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蚊虫会有趋光性?”“那之前不动的,是避光性吗?可那样的话该飞快跑掉才对?”……
咸鱼:“……”
以他的知识水平,和文化水平,现在脑子里只有:世界以十万个为什么吻我,我回之以一脸懵逼。
恰好这时,处理完驿站动静的狄松实带着狄明回来。
知晓狄昭昭是为尝试对付蝗虫的新办法,狄松实心中微软,但他面上不露,毕竟教育孩子不能只捡着好的纵容,避开不好的,该说还是要说,尤其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小昭昭最怕的就是冷着脸的娘亲和祖父了。
他都不敢去看祖父的脸色,乖乖应道:“我记住了。”
他心虚地扯了扯祖父的衣摆:“祖父,我知道错了,下次要是再想做什么,一定会谨慎的。”
狄松实被这样一扯,黑脸也都装不下去了,轻抚小孩乌黑的发顶:“祖父也不是说你这样尝试不好,若没有这样的勇敢尝试,也不会有那么多巧思和长进,但凡事都要思虑周全,冒险易失足,稳妥方可长行。”
狄先裕在一旁看着。
只觉得昭哥儿简直是一招鲜吃遍天下。
同样的招数,怎么他用起来不行,昭哥儿用起来效果这么好?
咸鱼想不通。
狄昭昭望向祖父,有点担忧地问:“祖父,朝廷有办法帮云州的百姓渡过这场劫难吗?”
狄松实看看这前后来找自己的父子俩,不由一笑。
即使有时候二郎看着不靠谱、偶尔还气人了点,但性子确实是极好的,要不然也教养不出昭哥儿这样纯真至善的秉性。
他在屋里的桌旁坐下来,对着三双看过来的眼睛,徐声说:“其实咱们已经有不少治蝗的办法,不论是先人留下的《捕蝗图册》,还是前朝整理成书的《治蝗全法》里,都记载了许多治理蝗灾的办法。”
他顿了顿,又说:“比如‘沟坎法’,在地头路边事先挖好深沟,用工具把蝗虫驱赶进沟里,再加土活埋。”
“除了这类对付蝗虫的办法,还有一些行之有效的政策,比如《齐书》中记有‘诏募民捕蝗,给菽米’用粮食来促进百姓捕杀蝗虫。”
狄松实声音沉稳,不疾不徐,听着就让人感觉心安许多。
但他没说的是,除此之外,方才二郎还与他说了许多新奇的想法,如堆火焚蝗,甚至还有“要不试试看蝗虫能不能吃?”“万一好吃呢?”这般虎狼之词。
听着听着,狄昭昭乌黑的眼睛都亮起来:“所以不用太担心,有这么多方法,会没事的吧?”
“本应如此,毕竟此次蝗灾当地官府发现得早,处理得也及时。”狄松实眉头不自觉拧紧了些,“偏出了雷击宫廷树这一桩事。”
他有多年为官经验,最清楚人大多愚昧,会被周围的声音裹挟着走,会被流言蜚语牵着鼻子走。
如今在回京半途,都能听到如此激烈的流言。
他几乎能想象,云州百姓此时是什么模样。
定然有人自以为是,煽风点火。又或者六神无主的迷信传言,盲目跟从地制造慌乱,
利阳府,塞东县。
妇人的神情萎靡了许多,似乎有些日子没睡过安生觉了。
她站在壕沟前,不断拍死从土里钻出来的蝗虫。
她抬眼,只见村里人都在忙碌,即使是小孩,也在帮忙赶虫。
她神情麻木又无力,只能看到到处都是虫。
田地两边有两条沟。
村民们从一头往另一头赶,把虫全部都赶到沟里。
一趟下来,足足够半沟的蝗虫!
立马有壮汉挥舞着铁锹填土,把这些蝗虫埋上,若有健硕的、翅膀初成的蝗虫从土地钻出来,妇人下意识“啪”的一下,麻木地将其砸死。
埋好后,村民们又从这一头,把蝗虫往对面那一头赶,继续埋上。
如此往复,挖出的深沟都填满了,但放眼望去,地里头还是有蝗虫。
“再来一趟。”疲惫的声音说。
这种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在心理上,面对无穷无尽的敌人,人真的会逐渐生出绝望,就好像在海面上落难的孤舟,完全不知道到底要划多久才有希望看到岸。
“再来,再来,这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有人恨声说,“这是天罚!天罚!县城里都有人说了,虽捕得一斗蝗,又生百斗新生虫。”
“咱们在这里费尽力气,又有什么用?咱们打一只,出十只,咱们杀一斗,天又降百斗!能有什么用?!”崩溃的男人抱着头蹲下痛哭出声。
“咱哪里斗得过老天?”
“县里是不是已经有人去堵衙门了吗?与其费力气还越抓越多,不如一起去?让皇帝老儿下那个什么罪的书,求老天原谅。”
“咱们按照官府说的,却越抓越多,你们说这是不是蝗老爷在发怒?我听说隔壁村已经偷偷设了神龛,已经开始祭祀祈祷了。”
“咱们要不要也设神龛求一求?皇上惹了天怒,咱们好好求一求,说不定会可怜可怜我们。”
即使远在千里。
但狄松实猜测也有七八分相似。
听了狄松实的话,两个孩子都很震撼。
狄先裕倒是有莫名的熟悉感。
他就经历过一次,那次是洪水要决堤了,是解放军在前头用沙袋和身体堵着,后面用最快的速度让老百姓撤离。
本来政府安排得好好的,只要听指挥,服从安排,都能成功撤退。
结果有人慌了争着要先走,有人又不听指挥自己开车瞎跑结果堵住路口,还有排在后面的人恐慌煽风点火,说什么要决堤了,再不走就要死了……
总之很混乱,最后没能及时撤离,造成了一些伤亡。
甚至不仅这一个,他还知道一个早年战争爆发撤侨时的案例,也是让人心痛。
咸鱼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苍蝇。
想到这些,他脸色难看,就跟吃了屎一样。
要是真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的,那也就认了,但原本明明可以顺利、完美解决好的,却因为这样的原因最终造成损失和伤亡。
尤其是蝗灾若控制不住,可不是牺牲一两个,死一小群的问题。
当真让人心头窝火。
狄昭昭都没有睡好,被蚊虫叮的包有点痒,但更多的是,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祖父说的话。
他记得史料中有记载,从发现蝗虫幼虫,到蝗虫长出翅膀,再到最后形成遮天蔽日的蝗灾,大约是五十多天。
越早处理肯定越好。
再拖一段时间,就谁也无力回天了。
狄昭昭翻身,小声:“爹爹。”
咸鱼也没睡着:“嗯?”
狄昭昭:“如果不能让云州百姓齐心协力治蝗,最后真的会变成史书中记载的那样吗?”
咸鱼也愁:“多半会。”
人心太难控制了,即使是再厉害的政治家,怕是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在人心惶惶下,还能取得信任,使所有人众志成城。
狄昭昭坐起来:“可天雷不是天罚。”
咸鱼:?
“爹爹,如果咱们能引来天雷,还想引到哪儿就是哪儿,是不是就能破除天罚这个说法了?”
咸鱼:??
“爹爹!!要不然咱们一起试试吧!!”狄昭昭握紧小拳头。
咸鱼:???
崽,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咸鱼都被激灵得清醒了,他也嗖地一下坐起来:“你爹我可不是雷神!”
而且那可是雷,多危险?
“肯定会有办法的!”狄昭昭小脸认真,他从床上爬起来,又翻出炭笔和素纸。
咸鱼翻身,又翻身,翻来覆去好几次,没想到小孩还坐那儿精神头足足地写写画画。
“你不睡了?”
狄昭昭:“我把现在有的思路写下来再睡。”他答应祖父要谨慎行事的!要考虑周全才好。
咸鱼看着坐在灯下奋笔疾书的可爱背影,使劲儿挠了挠头发,心中很是烦乱。
张张嘴,又感觉实在不好说,那一点电学知识,怎么可能利用雷电。
“想要买什么?”狄松实有点诧异地问,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昭哥儿的喜好了。
不过即使搞不懂,他也不会插手指点,毕竟这次竟然连二郎都好像在和昭哥儿嘀嘀咕咕什么。
然后狄松实就眼看着狄昭昭拿着钱,兴冲冲地打听了一圈,最后买了几根铁、铜棍子?

他跑回来, 抬起手给狄松实看:“祖父,我刚刚说的,就是这个。”
只见狄昭昭手上的, 是几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新旧不一,形状不一的铁、铜棍子。
最长的,足足有两根手臂长。
最短的,只有筷子那么长。
最新的,像是才新做没多久的剑。
最陈旧的,表面已经斑驳生锈, 看着有些脏兮兮的。
狄松实依旧摸不着头脑, 从刚刚昭哥儿下来,问他哪里可以买长棍、长棒的时候,他就有点困惑, 现在看到了昭哥儿打听了一圈买回来的东西, 他依旧很困惑。
“你这是……害怕天灾导致人祸, 提前备上武器?”狄松实拿起一根长棍,掂量了一下, 试图猜测。
他知晓昭哥儿在云梦县破的那个案子,不免担心是不是苏不迟姐弟被劫的事, 让孙儿心中留下些阴影。
狄昭昭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它还可以当武器?”
那等试验比较后淘汰下来的, 也有了用武之处, 不算是买来浪费了!
“祖父你真聪明!”狄昭昭高兴夸道,又兴冲冲地, “那我再去买一些。”
狄松实赶紧拉住他, 只能直接问道:“你买这些东西, 既不是做武器防身,还能作何用?”
总也不能稀里糊涂买这么多铁棍、铜棍。
狄昭昭倒是被忽然一下问住了,他挠挠头。
小孩知道自己想做一个什么东西,但是目前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
他一下来了精神。
取名字这种事,小昭昭最喜欢了!
从家里花园里长不大的蟋蟀“狄小小”,到超级威风的“地动山摇大灰鸡”,还有超级超级吓唬坏人的《砍人分析》,但凡是小孩感兴趣的东西,都会有一个响亮又好听的名字。
对自己取名水平非常自信的小昭昭,很快就想好了一个新的名字:
“祖父,我要做一个超厉害的东西!”狄昭昭神色认真,掷地有声,“就叫雷神之杖。”
“你觉得怎么样?”狄昭昭小脸期待地看祖父。
驿站里,早起正在吃饭的众人:“……”
他们一大早,看到个活泼可爱的小少年在到处打听,还时不时用手比划,甚至还花不少钱买人家新打的长剑,就忍不住好奇了。
听他家长辈问了,就忍不住竖起耳朵。
听到那小少年应答的话,一下忍不住失笑摇头。
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怕是想做个威风亮眼些的玩具,玩些过家家酒、扮演两军对垒的游戏,在伙伴面前威风一阵?
果然就听那小孩说道:“它就跟雷神手里的神器一样,放在哪里,雷就会打哪里。”
当人们发现神器随处可见,谁都能用后,甚至还有规律和特点后,就会明白这不是什么天罚了。
狄昭昭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名字取得特别好,然后看向祖父。
狄松实不由自主地想到“地动山摇大灰鸡”,哪有那种巨大高飞万里,还会下蛋的鸡?
所以这个雷神之杖,不会和那只神话中的鸡,出自同一话本吧?
狄松实忍不住怀疑。
他看向咸鱼。
咸鱼嗖地一下低头,咬了一大口肉包子:“好吃!”
赫然一副“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什么也解释不出来啊!啊!啊!
狄松实斟酌了一下。
不论是琉璃显微灯,还是马掌,都是实打实有迹可循的东西,天上的雷电……
斟酌了一下,狄松实还是觉得不可能,人岂能与天抗衡?
风雨雷电,四季流转,若是人力可撼,又怎么在漫长岁月中虚构出神明?
多半还是属于忽悠昭哥儿那一类的。
昭哥儿打小就被二郎忽悠,甚至还眉飞色舞地说过,脑袋上插根竹蜻蜓,可以飞上天的话。
狄松实的潜意识好像隐隐感知到了什么。
不过被更为强大的理智和逻辑镇压了。
他迎着孙儿期待的小脸,点头道:“这名字起得不错。”
得到夸奖,狄昭昭眼睛顿时笑弯成漂亮的月牙,“那我去啦!”
狄昭昭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他又去询问有没有别的材料,可以禁得起雷电的长棍、长针、长剑。
驿站里几个队伍的人,不少都听到了狄昭昭刚刚的话,现在都看出来了,他这是想弄一个假装能呼风唤雨,招手来雷的……玩具长棍?
胆子够大的啊!
遥想当年,他们在儿时与同伴玩扮演游戏,最多也就是想着扮演一下将军杀敌,手里拿着的是某些话本中厉害人物的佩刀,百步穿杨的箭,弄个木头椅子反过来骑,假装是赤兔马之类的。
现在的小孩子,都已经这么敢想,玩得这么大了吗?
卖备用长杆重枪的镖师:“事先说清楚,我们镖局特制的红缨枪,只是做武器,您买了不满意可不能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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