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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渝跃鸢飞)


咸鱼顿时更得意了,他悄悄说:“那我再告诉你,抱着昭哥儿睡,特别舒服!又软又暖和,跟个暖烘烘的小暖炉一样。”
他说着就把中间的小孩推推,推到对面顾筠的怀里。
“你也不怕把昭哥儿闹醒了。”顾筠连忙接住,轻斥。
“他睡着就跟小猪一样,你摇他都醒不了,你放心!”狄先裕拍胸脯说。
小汤圆昭似乎也感觉到了娘亲的怀抱,还往娘亲的怀里钻了钻。
还吃奶糕、喝牛乳的小汤圆昭尚带着点奶香味,轻轻萦绕在鼻尖,毛绒绒的被褥里散发出温热的暖意,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
两个大人也已经脑袋挨着脑袋,逐渐困得快睡着了,在这样昏昏欲睡的温暖舒服感觉中,交织着尚未散去的满足和快乐幸福。
这注定是个难忘的秋日午后。
留在小汤圆昭的记忆里,陪伴他长大。
狄昭昭与祖父分享时,眉眼都还带着甜甜的笑,即使发现儿时被哄骗了,也实在生不出一丝恼怒来。
原以为又是个爹爹欺负小孩的故事,狄松实听完,却也不禁感慨。
浮现出许多二郎带来的快乐瞬间。
二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身边人都从忙碌和麻木中,感受到生活中细小又独特的快乐。
许是狄昭昭还被无良爹爹锻炼出了几分手法,又或许是随口讲的幼时片段让人精神放松,狄松实确实觉得疲惫全消,舒服很多。
他给孙儿讲道:“作案的应该不是他,所以方才仲捕头才会用‘包括这案子,我就都算你头上了’一句试探他。”
“一来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若无意中辩解对上了,也是破绽。二来他若真不是水鬼案的凶手,则会真心害怕,担心把什么滔天大罪安到他头上,交代起来会快很多。”
狄昭昭眼睛瞪圆,所以祖父和仲捕头什么话都没说,就都想到一起去了?
他眨眨眼,怎么忽然感觉威风凛凛去抓人的孙捕头,好像变得有点傻的?
尤其是孙捕头当时那副扬眉吐气、忽然一下支棱起来的表情。
狄昭昭小小叹口气:“那还是不要像孙捕头一样好了。”
“什么?”狄松实没听清。
狄昭昭摇摇头,又竖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好像快要交代了。”
田大丰这种初进衙门的人,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太强的心理素质,哪里是仲岳的对手?
不过是狄昭昭给祖父讲点过往的时间,田大丰就再也不敢狡辩,一点挣扎也没有,哭天抢地地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还算壮的男人这会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没眼看。
“不是我!真不是我!”他哭嚎得不能自己,“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想看看屋里头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进去找了一圈,连根毛都没看见!!”
“我真没杀人!!”
仲岳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问:“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收拾好家当去治病了,你为什么会认为屋里头还有值钱的东西?”
“根本没有那个医馆!我有一次给码头上的伙夫送豆腐做大锅饭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个齐州来的船,随口聊起,然后就发现是假的!都在瞎说!”田大丰激动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不报官?”仲岳紧紧地盯着田大丰。
田大丰顿时气焰一缩:“多麻烦,而且我跟那老婆子也不熟,何必为她惹上衙门?万一是我弄错了,岂不是要我挨板子?”
“哪里会挨板子?没这个道理!”仲岳皱眉,凶手就是看准了孤独老人这点,大多数人不带脑子听传言,真要有一两个发现不对的,也不乐意为不熟的人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自己还惹上麻烦。
田大丰张张嘴,感觉像是有一肚子话愤愤不平地想说,只是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仲岳还是觉得不对,人在外被杀死抛尸,屋里的值钱的东西总不能一直随身带着,继续问:“你在屋子里找到了值钱的东西?”
田大丰说起来就觉得自己是冤大头,他大声强调:“没有!我连一根鸡毛都没找到!”
这下连一墙之隔在旁听的狄昭昭和狄松实都眉头狠狠一皱。
那钱呢?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仲岳也心中翻滚,但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田大丰:“那屋子除了你撬了窗户,可没有旁人闯入的痕迹。”
田大丰彻底慌乱起来,他觉得自己真实有嘴都解释不清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一时贪心,跑去做什么撬窗户的事来。
他一阵悲伤哀嚎着解释,保证,发毒誓,就差跪在地上抱着仲捕头的腿哭爹喊娘了。
“你撬人家窗户就是为了钱?那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婆子能有什么钱?”仲岳语气已经不咄咄逼人了,因为田大丰显然已经到了极点,不需要再用言语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田大丰果然立马老实说:“有钱的!很多人都以为这种老人很穷,但是他们其实好多手里头捏着不少防身养老的银子,尤其是那些手里还捏着一两个手艺的老人!”
都不需要仲岳继续追问,他就跟倒豆子一样往外说:“就比如东头那边那个有酒方子的老头,别人吃豆腐都是豆腐,他吃豆腐不是要烧泥鳅,就是要烧肉,还专门雇了手艺好的厨子烧给他吃。”
“还有的看着穷,但是其实干活挣着钱,又节省得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那银子可不就从牙齿缝里省下来了吗?您可千万别看不起他们,说不定比我这种拖家带口的壮劳力攒的都多!”
仲岳已经不想跟他纠缠,喊了个衙役让他继续审问,顺便补全笔录,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田大丰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没有露富的表现。
暂且假定,屋子里的钱真的不是他拿走的。
那钱还真能长腿,不翼而飞不成?
凶手是为了钱!从前只觉得这种孤苦无依的老人穷苦,没往这方面想,但是当真往这方面思考,只觉得可怕。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上来。
杀掉这么多孤苦无依的老人,竟然只是为了钱,为了这些老人辛苦攒下的傍身钱。
狄昭昭三人对视一眼,那枚挂在门上的铜锁!!
凶手是用钥匙开的锁!

第110章 料敌于先
“小圆, 你们这几天没出去跑车啊?”一个婶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见到从外面买了卤猪蹄和包子回来的孙园,探头问。
“这几天牛哥腿疼, 就没怎么出去跑车,在家照顾他。”孙园笑着说。
孙园长了一张圆脸,笑起来还会露出两颗虎牙,年纪又不大,看着就讨喜,而且坐他的骡车比别家都便宜一两文钱,故而周围街坊邻里都喜欢他。
有时候在外头碰上了,若是车正好空着, 孙园还会热情的捎带上买菜的、干活的邻里回家。
婶子最爱的事, 就是和街坊坐一截顺风车回家,又轻松又不用受累,腿脚也舒服了, 手也舒服了, 和街坊一起唠唠嗑, 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心情都舒畅了。
要是下车的时候, 再有几个别的街的唠嗑老伙计在,朝她投以羡慕的眼神, 那当真是一天都心情好了。
最近好几天没搭到顺风车, 她都还有点不太适应。
“原来是腿疼,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哥。”婶子拎着菜,还很是有经验的跟他说:“婶子跟你说啊, 吃啥补啥, 你多买点骨头炖点骨头汤, 这也不贵……”
看到孙园买的卤猪蹄,她还道:“你们年轻小伙子就是不会过日子,大早上的买包子还吃猪蹄。”
孙园腼腆一笑:“我哥就是想吃口肉。”
“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就是你哥是个瘸的,不好说人家,你要是再大点……”婶子念叨着,和他一起往里走。
她在家成日操持家里那点事,遇到外人就不自觉话多、话密起来,尤其是孙园这种面善、认真听还不会不耐烦的小辈。
说着说着,她从城东老太婆,说到城西新开的便宜铺子,又说到哪家媳妇和婆婆打起来了,最后还恍然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一样说:
“对了,你总跑的那条路,我看到有衙役在巡逻,还支了小摊,在盖指印,你说这是要做什么?”
孙园眸子闪了闪,状若好奇:“还有这事?我前两天出去跑了一趟都没看到。”
他这恰到好处地一抬,婶子立马道:“有的!”好像有点不把人说得点头不罢休的气势,她信誓旦旦,“就在溪东街那个路口,开铺子的、送货的、上工的掌柜小二好像都要留指印……”
孙园笑容微敛,虎牙也看不到了,一副不乐意跟衙役打交道的表情:“这也太麻烦了,我们跑车的也要去弄吗?”
婶子也是听了个半茬,只能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多半是要的?我听说啊,找的这些都是在溪东街挣钱的,那旮旯富,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名头征税收钱,我听说啊……”
又听了足足一路,到门口才分开。
孙园进了门,往屋外街道两侧飞快看了看,见无人跟着,才把门关上,插上门栓。
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他背后抵着门,低着头,闭眼沉思。
他在脑海里回忆一幕幕动手时的细节,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太多了,根本记不清。
他害怕自己真的留下了什么破绽,但又觉得没什么问题,该处理的他全部都扔到虎腾江里了,剩下的钱也全都换开了,金子全部融了。
但又想想官府在采的指印,孙园心一横,一脚踹开屋门:“瘸子,收拾行李,咱们出去避避风头。”
牛瘸子没有名字,因为瘸了一条腿,大家都喊他瘸子,“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点,那群酒囊饭袋,要是能抓到我们,早就抓到了。”
孙园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每次后头的事都是我去做的,你当然不慌。你信不信我要是被逮了,第一个就把你供出来。”
牛瘸子啃着包子,边吃边收拾起来:“我这不是腿脚不方便?正经下力气的活,我可一件没比你少做。”
两个大手大脚花钱的人,也没什么正经家当,一辆带车厢的骡车很快被收拾好,塞满了行李,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狄昭昭换了身和百姓差不多的普通布衣,小脸抹一点灰,把白净遮一遮,再把发髻弄得像是玩乱的样子,看起来就没那么显眼了。
小孩蹲在地上,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摇啊摇,边摇边往城内的路看去。
他左边蹲着一个,是孙捕头亲点的衙役跟着保护,后头还站着一个,是狄松实派来照看保护的人。
在发现凶手有可能每次杀人后,都拿到钥匙,偷偷潜入屋内搜刮钱财后,很快就对十八名明确身份死者家里进行了勘查。
老婆婆家的铜锁上没有发现可疑的指印,但在其它十八家的门锁上,有四家的门锁上都取到了半截的、圆弧面的、或者按压变形的指印。
其中铜锁前侧,大拇指指印最明显。
来自同一个人。
这里头还闹了个笑话,在重点勘察门锁时,查到有两枚陌生指印,很新鲜,很清晰!
当时众人还很欣喜。
结果最后发现,这两枚指印,竟然是来自远平府的衙役。
孙捕头当即脸就黑了。冲着那两人身后,一人扫了一记鞭腿。
这会儿。
仲岳带着人在狄昭昭推出的那条街排查。
狄松实则带着孙捕头这个武力挂,来到了城门处。
蹲在狄昭昭身边的,就是那个把自己指印留在锁上的憨货,还是一枚又大又扁,极为清晰的指印。
他蹲在狄昭昭身边,也学着小孩的样子,看向城内这条出城的路,只看到熙熙攘攘的百姓,啥也没看出来。
他忍不住问:“狄世子,凶手真会往这边跑?”
“很有可能哦。”狄昭昭摇了一下手里的狗尾巴草,等得也有点无聊了。
“那怎么不去对面北城门?”胡元想不通,对面北城门留的人,可比他们这边少多了。
狄昭昭祸祸完一根狗尾巴草,又扯一根道:“他最先下手的几个老人,无论是城外乡间的,还是城内的,都比较靠近南城门,后来才慢慢扩大了范围。”
“就这?”胡元惊讶。
狄昭昭不答,反问:“你大祸临头的时候,会往自己不太熟的地方跑,还是往熟悉的地方跑?”
“那肯定是熟悉的地方。”胡元想了想,“也不怕遇到死胡同,死路之类的,还说不定能有几条旁人不知道的小路,甩开追捕的人,又或者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藏身之地。”
胡元犹豫了一下,低声:“那这也不能肯定,他就会往这边跑吧?”
狄昭昭看他一眼,眼底露出怜爱的表情。
这或许就是陶爷爷跟他说的,有些差役因为长得太壮了,吃的全用来长肉了,所以脑子没跟上,有些时候不能太计较吧?
胡元:???
怎么感觉狄世子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可他真觉得蹲城门没必要,还不如去那条街上找有固定活动路线的人。
不对不对,那活动路线好像也是狄世子唰唰画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画的!怎么大家就都信了?!
可不这么查的话,又要怎么查?从哪里查起?
胡元越想越迷茫,感觉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团打结的毛线球。
见状,狄昭昭越发觉得陶爷爷说的对了,他语气都温和了一点,讲道:
“那只是最重要的一点,但是你想事情,不能只想一点。比如你看这个凶手擅长打听消息,所以肯定会听到我们在查指印的消息,心里有鬼,肯定紧张。”
“他还比较谨慎,连攻击老人,都要趁其不备偷袭,以保证不会出差错。还传播谣言,说明他思虑多,也是很怕被发现的。”
狄昭昭吸收着祖父和仲捕头对话间的分析逻辑,现在自己也能有模有样的分析一点了。
“仲捕头那边弄得严密,如果凶手暂时没法脱身,可能就直接逮住了,但如果他这个路线是随时可以脱身的话,以他的谨慎又多思虑的性格,多半是要跑路的。”
胡元懵懵的接受着、点着头,就好像路边的野草,忽然被浇灌了一袋富营养的牛奶。
“那你觉得,他这个活动路线,是暂时不好脱身的那种,还是随时可以脱身的那种?”
狄昭昭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细了,于是很贴心的小小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他眼眸亮晶晶地看向胡元,对自己当小老师水平很有自信的小昭昭,这会儿期待地等着答案。
听得好好的,冷不丁的被抽问?
胡元:?
这套路,还是他小时候,去念书时在学堂里遭遇过的。
被夫子忽然点起来回答问题,可怕!
他难道不就是因为念不进去书,所以才去习武的吗?
胡元被狄昭昭乌亮乌亮的眸子注视着,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跟被狗啃了一口似的。
他怎么知道那个凶手是做日日要上工的活,还是随时可以脱身的活?
“如果是固定的路线的话,应该不好脱……”胡元有点踌躇地说。
但在看到狄昭昭逐渐瞪圆的不敢置信眼眸下,从小就很会观察夫子表情的胡元立马改口,转而说:“……不好说是什么活计,脱身应该不难!”
狄昭昭顿时露出得意洋洋地笑容:“是吧!”
他就说他还是蛮适合当小夫子的吧!
能在不同的时间,恰当的机会,遇到老人,还要很快抛尸,且不被发现,怎么可能是固定的、日日要上工、日日有活要做的工种?
胡元见到小孩灿烂的笑容,心咚咚咚的加速跳起来。
这是被夫子统治的恐惧!
这是被夫子提问笼罩的阴影!
他就怕狄昭昭这个时候,忽然再追问下去,让他讲讲为什么之类的。
胡元跟兔子一样嗖的一下蹦起来,装作无事的转转身体,活动手脚,还欲盖弥彰地干巴巴说:“蹲得有点累了,活动一下。”
见狄昭昭眼眸亮晶晶地看他。
胡元有种自己是只被黄鼠狼盯上的鸡一样的错觉,慌慌的,毛毛的。
不要看他!!他就是个衙役啊!!虽然有过当捕头的心,但那不还是遥远的梦吗?
读书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苗助长来着?是这么用的吧?
他连忙求助地看向狄松实派来保护狄昭昭的那个人。
那人呵地笑了一声,给了他一个“不听好人言”的眼神,无情的挪开了视线。
胡元心一凉,又病急乱投医地往路口一指:“你看来了一辆骡车。”
狄昭昭赶紧看去,真的见到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腿好像有点问题的人,架着骡车朝他们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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