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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方思阮收剑入鞘,手腕一转,雪白如玉的指间登时显现出一朵鲜红的花来。她将红花放在了庞昱的枕边,庞昱阖着眼眸,平静而安详,嘴角微微上扬,宛若熟睡。他不会再痛了。
她没有告诉庞昱,他的生死其实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若是他求死,那她就会如来时一般再悄无声息地离开,让他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
若是他想活,那她就索性了结了他的性命。

庞昱一死,此事已了。
方思阮手执青钢剑出了庞府,青色的剑身犹带血迹,是庞昱的心头血,滚烫、鲜红,与世间所有人的鲜血都相同。任其生前再尊贵显赫,死后也只是一捧黄土。
冬夜里,那刺骨寒风一吹,青剑上的鲜血几乎是瞬间凝固干涸。剑上萦绕着的血腥气渐渐淡了,被枝头初绽梅花香气覆盖。
行走在寂寥幽深的街道,落雪纷纷,不知不觉已铺满了青砖路,雪光微冷,在雪光的映衬之下月光显得黯淡无比。
一阵熟悉的血腥气似有若无,再次被寒风送来。
方思阮脚步微顿,慢慢向一个方向转过头去,那是一条漆黑幽深的长巷,血腥气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她循着血腥味走进去,地面上的拖曳痕迹不是很明显,半被落雪遮掩,再过上一会儿功夫,恐怕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长巷的尽头是一个趴到在地上的男人,白雪已经覆盖了他半个身体,但他却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一个青色布袋,袋口散开,露出层层叠叠的红色花瓣。
他是红花杀手小飞。
小飞没有姓氏,他是一个杀手,一个行走生死边缘、过着刀头舔血般生活的杀手。
只要是人,哪怕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也会有弱点。可何况,小飞实在称不上毫无欲望。
他爱上了惜春院的白如梦,或者可以说算不上是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所以他并没有考虑白如梦的感受和意愿。
杀手的头总是时刻别在自己的腰带上,所以信奉及时行乐。既然喜欢,就要得到。小飞只想要娶到白如梦,为此他和惜春院的妈妈古长玉做了一个交易。他替古长玉杀上几个人,再嫁祸给展昭,事成之后,他会得到相应的报酬——白如梦。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是一场等价的交换,在小飞看来很公平。但既然作为别人手中的杀人工具,又知晓那么多内情,自然要承担被杀人灭口的风险,尤其是在这幕后主使有着一层特殊身份的情况之下。
展昭已“死”,交易已成,庆功之时,他们推杯换盏间,毒酒入肚。
古长玉原本笑意盈盈的美眸倏然转冷,他发觉中毒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能挣扎着逃出惜春院。
小飞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轻、越来越缓慢,剧毒在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喘息艰难间,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月白色乳烟缎珍珠绣鞋。
小飞用尽力气抬起头,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的轮廓。
他知道剧毒已经毁掉了他的双眼,而等到听觉消散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到了尽头。
小飞并没有后悔之前的杀人行为,只是后悔在最后关头就放松了警惕,以至于中了她们的毒,其中更是夹杂着不甘心。他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害了他的人。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想要将布袋里的红花掏出来。
“噗”的一下,手指动了动,小飞猛然吐出一口血,彻底失去了意识。炙热的鲜血洒在了皎白的雪地上,红雪微融......
方思阮凝神在那袋子红花上,忽地巷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落入耳中,顷刻间那人已来到她三尺之外,方思阮微微一动,偏过头去看他。
只见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手握雁翎刀,冷冷向她望来,雪地中他穿着一身月白大氅,内衬桃红衬袍,少年英豪,意气风发,不外如是。
看着这熟悉的面容,方思阮瞬间回想起来,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在陈州的陶然客栈之中,那时他和展昭一同在底楼饮酒。
她又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脚边红花杀手的尸体身上,再此对上那少年冰冷如霜的眼眸时,脑中灵光一闪,已明白了他为何用这种眼神瞧自己,他是把自己当作了杀人凶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少年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响起,他质问道:“是何人派你来杀人灭口的?”
白玉堂救下白如梦母女之后,从她口中得知了红花杀手小飞的下落,特意赶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小飞已被眼前这个神秘女人杀死。
小飞只不过是幕后主使手上的一枚棋子。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但展昭刚“死”,幕后主使就迫不及待地将小飞杀了,心狠毒辣的手段令人鄙夷。
白玉堂静静地凝视离他三尺之远的女人。
漆黑偏僻的小巷中,她袅娜身影也笼罩在了黑暗中,只有手中青剑泛着青鸦鸦的光,隐隐绰绰可见剑身上沾染的血迹,她的脚旁是一具口流鲜血的男尸。
尸身尚是温热,显然刚死不久。
方思阮望着白玉堂,他手中的雁翎刀已出鞘,刀身刚直,刀尖微微上翘,拐角弧度处一道凌厉的的光一闪而过,她柔声道:“我想我就算现在说人不是我杀的,你定然不会相信。”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娇软清甜,令白玉堂不禁感到有丝晃然,总好似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他一向对女色不放在心上,也不会特意去关注人家女子的模样,更何况是声音。他微微拧眉,却始终想不起来,也就作罢。
但只听这声音,便知她必定是一个绝色美人。
思及至此,白玉堂更确信她是古长玉手下的人,欲将她抓至包大人面前,还展昭一个清白。他冷冷道:“你要解释就去包大人面前解释吧。”说罢,雁翎刀挥出。
方思阮足尖轻划,雪地上出现一道极细的雪痕,凡是足尖触及的青石砖尽数四裂开来。她不避不闪,反而直迎而上。
锋利的刀锋逼及身前,“噌”的一声,刀剑相抵,雪白凛然的光,倏地一下子照亮了彼此的双眸。
白玉堂登时露出惊愕的神色,面前疑似杀死小飞的女人正是陈州城里“逍遥子”的夫人。当时他只是远远望了一眼,这时凑近了看,雪光映容,更觉其艳光四射,雪白的脸颊微微一凹,方思阮嫣然一笑道:“白少侠,你总算是认出我了。”
白玉堂惊道:“是你!”

第85章 逗猫日常(完)
白玉堂微微一滞,心中除却疑惑之外还夹杂着些许警惕,此时的“段夫人”和那日在陈州时柔弱的模样全然不同,他和她没有过多相交,也不知她性情如何。
展昭倒是看上去和她很熟,但当他向他问起“逍遥子”的夫人时,他却立即闭口不言。
似友非友,似敌非敌,或许只在一念之间。
茫茫雪中,方思阮与他一齐同时收回了武器,收回敌意,见白玉堂的眼光一直放在了地上的那具尸体上,红花在雪地间绽放,似妖艳的血,她问道:“这就是那个红花杀手?”
白玉堂颔首,目光从她手中的剑上滑过,转而仔细地打量着小飞的尸体来。剑上虽有血迹,但小飞的身上却没有伤口,只有唇边留有一丝血迹。
红花杀手小飞是被毒死的。意识到杀死小飞的另有其人,白玉堂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段夫人,你为何会在此?”
“我来这里找一个人。”方思阮凝视着剑上干涸的血迹,她是为了庞昱而来,本以为包大人能将他绳之以法,却还是被他逃过一劫。既如此,那她就必走上这一遭。
她不愿多提及庞昱,也已看出白玉堂前后态度转变,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问道,“你相信我没有杀他?”
白玉堂道:“如果你要杀他,根本不会用毒。”
方才他们过了一招,但只这一招就足够令他知道方思阮的实力,绝不会在他之下。
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对付远不如她的敌人,自然是不齿使用这种下毒的手段来杀人的。
方思阮微微一笑,蓦地将手中的青剑掷出。
剑身泛红,似乎蕴藏着热意,贴着地面穿雪而过,“嗤嗤”两声,雪融火熄,待剑柄撞击到青石砖上时,利剑陡然一转,又回到她的手中。
剑身青鸦鸦的,上头的血迹已被融化的白雪洗去。
白玉堂一惊,惊愕过后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管她的身份是“逍遥子”的夫人,还是光凭她自身的武力,安乐侯庞昱都奈何不了她。
那软红堂是她有意要进去的,他忽想起那庞昱染上的怪病,这其中或许就有她的手笔。
方思阮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打扰,当即道:“既如此,白少侠,这红花杀手就交给你了。”
她执剑从容往巷外走去,擦身之际,却听身旁人以一阵极轻的声音在她耳畔道,“你来晚了,展昭他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似乎要被落雪声覆盖,但言语间带上的凄楚之意难以忽视。
方思阮闻言霎时间心头大震,只觉耳间嗡嗡作响,好半晌才缓了过来,蓦地回过头去,正对上白玉堂复杂的眼眸,他冰冷的面容上半是愤恨半是悲伤,她几乎发不出声来,用尽了力气才喃喃地问:“你说什么?”
白玉堂见她听闻展昭死讯后顿失娇色,面色苍白,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本只是猜测,现在却是已经了然于心。
无怪乎在陈州遇见展昭时,他总觉得他一直心事重重的,原来是陷入了一段不伦的爱恋之中。
方思阮感到浑身一阵冰冷,人比雪寒,紧紧盯住眼前的白玉堂,眼眶一热,泪珠就要落下,但她很快又憋了回去。
定是他在诓她的话!是了是了。她只说是来找一个人,却没有说清是谁。但白玉堂却提起了展昭,就是不知他何时看出的端倪,故意要诈她一诈。
她冷冷觑他道:“你在骗我?”
白玉堂叹了口气:“你不信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见包大人。”
方思阮心里憋着一股气,跟着他一起去了开封府。她想就算展昭死了,她也要再见一见他的尸身。
是她将他从水中救出,又为他治好了眼睛。她费了这么多功夫,不是为了让他去死的。
若是他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她又能如何呢?将他从坟墓里拉出来打上一顿?可那样他还是活不过来......
她茫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白玉堂来到了开封府中。江湖中人,走得自然不是寻常路。白玉堂扛着红花杀手小飞的尸体翻越围墙,她紧随其后,转到了一间房前。
未来得及敲门,就听里头人声纷纷,忽而一道威严的声音满含痛意道,“展护卫跟随我多年,一向嫉恶如仇,义薄云天,他如今却被陷害至死,本府定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不洗刷他的冤屈......”
方思阮心下一沉,除非他们先前对过口供,可他们怎么又确保自己会来到这里,更不至于联合起来诓骗自己。事到如今,已是不容她不信了。
“叩叩叩”白玉堂敲响了房门。房内霎时一静,片刻之后,一个红衣校尉前来开门,见到白玉堂之时,眉头才一松,道:“原来是白大侠。”
包拯听到这一句后急忙从房中走出,见到白玉堂背了一具尸体前来微微一惊,道:“这莫非就是那红花杀手小飞?”
白玉堂点了点头,回道:“不错,我赶到之时,小飞已经遭人毒杀灭口。”
包拯的目光又落至他身后的方思阮身上,疑惑地问,“这位姑娘是......”
白玉堂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介绍起她,但转过头去见她此刻神情恍惚,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只好道:“这是展昭的一位朋友。”
天光初朦,一阵咚咚咚的鼓声惊醒了方思阮,有人击鼓鸣冤。
公堂之上,惜春院妈妈古长玉声声喊冤,即便是身旁白如梦临时翻供,她仍旧言辞凿凿地称展昭杀害她的义女古小红。
争夺不下之时,一身黑色长衫的男子从衙门外信步踏入,走至堂中跪拜道:“大人,展昭带回关键人证小红。”
在场之人莫不惊喜万分,唯有古长玉瘫软在地,面呈死灰之色。
原本被展昭“杀害”的小红亲自上堂指认古长玉,她那日被古长玉一剑刺中要害,立即昏死过去,外人都只当她死了,连古长玉也是这么以为。
办理此案的知县不查,处理尸体时,却被小飞发现她一息尚存,就将她救走,安置在一处僻静之地。
小红一一据实以告,古长玉知晓再也无法辩驳,终于供出了幕后主使刘公公。
这一切起因不过是先前的一桩铡美案,驸马陈世美贪图荣华富贵,心狠手辣地想要杀害自己的发妻与一双儿女。
包拯审理此案,铡了陈世美。公主因此一直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她身边的刘公公看不过去,因此设下了毒计,想要为公主报仇。
红花案至此真相大白。
包拯看到展昭安然无事,激动不已,几言相叙之后,展昭本想要请上几日假再去那山中寻找方思阮,他却突然咳了几声道:“咳咳咳......展护卫,后堂之中有人在等你。”
展昭微微一怔,冥冥之中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他当下立即匆匆地向堂后几个大步奔去。
“大人,你是故意的。”公孙策突然含笑抚须道。
包拯也是极为爽朗地一笑道:“或许我们很快就可以喝上展护卫的喜酒了。”
昨夜白玉堂带来的女子,他虽说她是展昭的朋友,但见她神色凄然,显然是极为伤心。这种伤心与朋友的伤心是不同的。
包拯是过来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但当时他也以为展护卫已死,更不好雪上加霜,徒惹那位姑娘伤心,就只当作不知。
现在展护卫回来了,就好了,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展昭赶到后堂之时只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万种柔情在心间迸发,唤道:“思阮。”
方思阮回过头怔怔地凝望着展昭,她在这里听完了全过程,道:“展昭,你没死。这很好。”
所有人都以为展昭死了。
方思阮那时被他的死讯震慑心头,只顾悲痛,大脑中一片茫茫然,哪里还管得上去问他在何时何地出的事。白玉堂一向和展昭交好,以他性格,绝不会拿此事来诓骗她。
关心则乱,总是如此。
她既然已经亲眼见到他没有事,但也可以离去了。
但展昭好似已经预料到她的心意,瞬间绕至她的身前拦住了她,握住了她的双手道:“思阮,若你心中对我全然无意,我定不会阻拦你离开。但若你对我全然无意,又何必杀死安乐侯的时候在他身边放上一朵红花。”
她只是想为他洗脱他的罪名。方思阮转念一想,终是没有说出口,沉默不语。
展昭捧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道:“我现在很感谢白玉堂。若不是他,我可能会与你错过这一面。错过这一面,天大地大,我不知到何处何时才能寻到你。思阮,我这几日里想了很多。我不会强留你于此,但你今后去哪里能否给我个信,只要让我知道你的下落就好。”
方思阮眼睫微微一颤,琥珀色的眼眸里似有了动容之意。
展昭鼓起勇气轻轻地用手指碰了碰她雪白的脸颊,见她没有拒绝,才松了口气,继续柔声央求道:“好不好?”
如果她想拒绝,他根本就碰不到她的一个衣角。
方思阮如是想到。
......
又是一年春,
江南岸,杨柳堤,醉人酒香伴风袭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方思阮前一世在江南一带居住多年,但今生始终不曾踏足于此,或许只是怕触景生情的原因。此次故地重游,旧情旧景依旧,却又觉得种种已然都不同了。
她信步在初春时分的杭州城里,沿街酒肆茶馆各类店铺热闹异常,湖畔柳枝细嫩微微轻拂,遥遥间远处寺庙钟声敲了一声。
忽地,方思阮被一阵隆隆的锣声吸引住了,她停下了脚步,驻足在一圈人群之外,向里望去。
人群里站着一个精壮的汉子,青布衣衫,衣襟大敞,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是个在街头耍拳脚的卖艺人,只见他拳风阵阵,招招强劲。他刀枪棍棒,无所不使。
一番下来,浑身热汗淋漓。但还有最后一招,是摆放在他脚边的一只巨大石锤。
这只石锤连柄带锤足有三尺长,至少有三百斤的分量。
那男子握住石锤,双臂紧崩,“赫”的一声,石锤离地,他面红耳赤,好似已经力竭,但闯荡江湖岂容有失,只能强忍。只见那男人额间青筋暴起,大喝一声,石锤已从右手抛至了左手,围观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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