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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方思阮想到阳顶天去世前手里拿着的那张羊皮卷,走到那具男性尸骸面前,果真他的手边有一张羊皮卷,一面光滑,一面带毛。此外,骷髅怀里还有一封信,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火漆印完好无损,无人打开过。
方思阮一呆,这是他写给阳夫人的信,但阳夫人没有看到就已自尽。
她拆开信,细细读了下去……
“夫人妆次:
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2]”
她的神色微微动容。
方思阮今年已有十八岁了。他们也已经去世了十八年,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内悄无声息地死去。除却她与成昆,无人知晓发生何事,无人知晓他们早就死在了这间石室。
她很难凭借与阳夫人一面之缘去界定阳夫人对阳顶天的感情。如果她爱他,又怎么会去和成昆私通,引发这场惨剧。可如果她一点儿都不爱他,那又怎么会为他殉情,只单单的愧疚就可以做到如此吗?
阳顶天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英豪。他在写信之时已经知晓杨夫人和成昆的私情,但并未责怪她,对她有的只是愧疚,为冷落了她而愧疚。他一心广大明教,要与奉蒙古人为主的波斯总教分割,一直以驱除鞑虏为追求。
方思阮将两具骸骨移在一起,脱下披风遮盖住他们骸骨。如今外间冰天雪地,只能先将他们暂时安置在此处,待来年春天再安葬。
他们是她的生身父母,那么就由她安葬了他们吧。
方思阮根据信后附着的密道全图,向另一头走去。另一头通往了一间荒废卧房当中的床下,她从床下钻出,又往院外走去。
庭院也早已荒废,屋檐角落蛛网密布。
成昆当初在阳夫人的尸体前发过誓,待到明教覆灭之日,他会再来到此处,追随她而去。
如此说来,短时间内他不会踏足于此。想必他也想不到她会来到此处。
如是,她便在这里暂时住下,研究起阳顶天留下的那张羊皮卷。

那卷羊皮纸一面光滑,一面有毛,除此之外,这羊皮纸上没有一个字迹。
方思阮翻来覆去地看过这卷羊皮卷之后,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思及这乾坤大挪移乃是明教的不世神功,说不定是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使上面的字迹隐去。这就不足为奇了。还得找出其中的秘法才能使文字显现出来。
她先后尝试过用水浸泡、用火烘烤,皆不得其法,一时有些丧气,将羊皮卷扔在了一旁,想要放弃了。
但冥冥之中,好似有人相助。一日,她无意间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羊皮卷上。那滴血滴落在羊皮卷上,隐隐渗入其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正奇怪之时,方思阮却看到那滴血落下的位置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坤”字,她当即用刀在手指上划出一个更大的口子,将血一一涂在羊皮卷之上。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文字全部浮现了出来。
方思阮蹙眉一一默读,当即照着秘籍修炼起来。
乾坤大挪移一共有七层。前三层,她一一顺利地修炼成功。直至修到了第四层,方思阮便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这第四层是至关重要的一层,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阳顶天便是在修炼乾坤大挪移第四层的时候,情绪大起大伏之下导致走火入魔,由此身亡。
久久练不下来,方思阮不再强求,转而继续练习峨眉九阳功。
乾坤大挪移是个极为巧妙的心法,修习过程当中能源源不断地激发修炼之人的潜力。即便她只是逐渐了前三层,但于她已大为裨益。
想不到她再练峨眉九阳功,原本一直没有融会贯通的那处这一次却是豁然开朗,仿若层层海浪扑卷袭来,汹涌异常。
方思阮只觉周身涌入一股暖流,透过奇经八脉不断循环,丹田一沉,气吞万里。
光明顶人烟罕至,冬日里更是仿佛白雪皑皑,万里冰封,仿佛天地也被冰冻在这一刻。兀鹫于这浩然天际遨游,咻然立于岩石之上。
方思阮练武闲暇时间常常独坐光明顶之上,俯瞰大自然这壮哉奇景。这些天来,她时感天地之寂寥,万物之渺然,却并不再觉得孤苦,自怜自艾,此时她的心境已与从前大为不同。
她阖目,运气而行,身如寒冰,面色青紫且不断变化。
兀鹫,状如鹤而大,大者头高八尺[1],喜食腐。它飞来蹲于她的身后,步步靠近,漆黑的眼珠子微微滚动,转动脖颈,只消她断气,便可剉尸吞入肚里。
雾雪霏霏,风声鹤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甫一睁眼,她的目光熠熠,俱身一清,面上的青紫色早已褪去,此刻肤若美玉,盈盈生光,风采道不尽的瑰丽夺目。
一呼一吸间,第四层心法已成。
兀鹫放弃了,扑朔着翅膀再次飞向天际。
方思阮这时方知原来武功每踏上一个境界,心境皆会产生不同的变化。此前,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心法久久无法练成,都是因为她的内力不足。
先前,她选择反调转过头去修练峨眉九阳功。九阳功至纯至阳,她的内力愈发浑厚,再去修习乾坤大挪移效果自是不言而喻。
这两种武功乃是相佐而成。
阴差阳错之下,竟真被她练成功了。
探破这一奥妙后,乾坤大挪移接下来的几层心法修习起来便势如破竹。
可武功只有精益求精、不断突破的份,怎能就此安于现状呢?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渐渐显露出棕褐色的山峰。
方思阮再次进入到石室之内,将阳顶天与阳夫人的骸骨带了出来。她早就在后山处看准了一处景色秀致且僻静的地方,挖坑立坟,将他们安葬下去。
了却一切后,她在他们的墓前拜了一拜。
此生亲缘已尽。
随着方思阮的武功的提升,她的感官愈发灵敏。
连一丁点的声响都无尽放大,传入耳中。黑暗中,她猛然睁开眼。
她大喝一声:“什么人!”
木门阵阵作响,带进一股强劲的风,一人凌空翻身而进。看身形,是个男人。他毫不客气,冷哼一声:“你又是何人?”
男人语带倨傲,似是没有将她放进眼里。
方思阮于黑暗中盯着他的脸,那男人看起来年约三旬,长相英俊,面上隐隐带着股傲气。练武之人年岁渐长后,武功越是精纯越显年轻。由此推断而来,他的年龄至少应该有四十岁出头。
方思阮淡淡道:“阁下不请自入,难道连个家门都害怕得不敢报?”
男人微眯眼睛,听她语带轻蔑挑衅,冷冷道:“想知我姓名,赢过我再说!”
当即不再客气,施拳打开,两人打了起来。
百招之内,不分胜负。
方才屋内昏暗,距离又远,男人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听她声音是个年轻女子。近身打斗时,月光倾斜入室,雪光映容,一张极为美貌又极为熟悉的面容映入男人眼帘。
这一照面,他霎时停下手,愕然道:“阳夫人?”
说出口之后,他立刻又回过神来。阳夫人武功泛泛,决不可能与他的过上那么多招。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注意到了更多细致处。
更何况眼前少女正值桃李年华,雪肤娇颜,说不尽的动人,看上去岁数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单从年龄上看,怎么也不可能会是阳夫人,只不过是与她模样相似罢了。
方思阮闻言一惊,猜到他定然也是明教中人。她看到他停下了攻击,更是确认他无意再伤害她。于是,也想收手。
但她那一掌已打出,此时已是收不回去,如若强行收回内力,自己反而遭到反噬。
好在她这一番打斗只为试探,未使出全力,只用了一成功力,料想也打不死他。
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眼疾手快地迎手对上。
“轰”的一声,地面一震,掌心相对处升起一道白烟。
这一掌,相抵相消。
男人没站稳,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次轮到方思阮感到了一丝惊愕。
他竟也会乾坤大挪移?

第26章 光明顶(26)
男人又何尝不如此,若说先前看到眼前少女容貌肖似阳夫人,他还只是心中微惊,但世间之大,人有相似,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她竟然会乾坤大挪移。
他的大脑里霎时便如雷轰电掣一般,震惊之下,他一边理着思绪,一边想着:
乾坤大挪移乃是他明教的不世神功,历来只传于明教教主。他也是受阳教主指点,才学到了两层乾坤大挪移。可面前少女却......她究竟是何人?与阳教主有何关系?
男人敛神肃容,郑重问道:“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方思阮心里揣测着眼前男人的身份,片刻后,她微微一笑道:“是我失礼了,太过莽撞就贸然出了手,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叔叔。爹爹从前和我说过一些关于明教的事情,但我从未见过教中之人,是以认不出教中任何人。不知叔叔是杨左使还是范右使?”
他的年纪是她的一倍有余,称他一句叔叔又有何妨?
方思阮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只隐隐猜测他是明教重要人物,索性模糊其辞。她的话模棱两可,未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却给又给他留下无尽遐想。
至少男人已然对于她的身份有了自己的猜测。没有寻证,却已经相信了她的身份。
阳教主失踪已有将近二十年,如今总算有了线索,看着眼前明丽的少女,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原来是阳姑娘,在下光明左使杨逍。不知如今阳教主和夫人在何处,可是和你一起回到了明教?”
原来他就是光明左使杨逍,那么汝阳王府之中的苦头陀就是光明右使范遥了。
一直听闻光明右使范遥是个美男子,如今却面目全非扮作哑巴,他为了明教潜入汝阳王府牺牲了那么大,方思阮暗暗想到。
她微微背过杨逍,面上露出伤感之情,轻声道:“......他们......已经去世了。”
杨逍惊讶不已。
直至随方思阮来到了阳顶天和阳夫人的墓前拜过后,自从听到他们死讯后一直沉默的他才开了口:“......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是怎么回事?”
他一眼就看出这墓是新修的,阳教主和教主夫人是最近去世的,那么他们中间这么多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音讯全无?
杨逍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方思阮目光微闪,若是据实以告,她又该怎么解释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能记得这一切?过于离奇,如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
思考过后,她凝视着墓碑,缓缓开口:
“十八年前,爹爹在修炼乾坤大挪移时被成昆暗算,一时走火入魔身受重伤,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时清醒时昏迷。我娘当时身怀有孕,恐再有仇敌来犯,便带着爹爹寻了一处地方隐居,后来就生下了我。这些年里,爹爹一直不好,因此没有余力回来。前不久,他去世了,娘悲痛之下也追随他而去。我遵从爹爹的遗愿,将他带回光明顶安葬。”
杨逍忍不住惊诧道:“成昆?他不是阳夫人的师兄吗?”
“不错,他已经投入了汝阳王府,为鞑子效力。他见我们明教抗元志坚,便有心杀死爹爹,引得明教群龙无首,其他人争教主之位而互相残杀,再无余力反抗鞑子。果不其然,明教这些年来分崩离析,为了个教主之位,众人争个头破血流,哪还记得当年的志向?”
方思阮忽而一笑,转头盯着杨逍的眼睛,语中似带有淡淡的怀疑:
“杨叔叔,难道你就不想当教主吗?”
杨逍眼里滑过一层的薄怒,转瞬即逝,看在方思阮是阳教主女儿的份上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冷冷道:“阳姑娘,如果你担心我与你夺这教主之位,你可以尽管放心。哼!我杨某还不屑做出这种事。你是阳教主的女儿,顺承这教主之位,若你号令,明教上下自不会不服从。”
他一向孤傲,明教之中就只服教主阳顶天,敬佩其人品武功,唯一脾气相投的只有光明右使范遥,其余五散人之行和他多有龃龉。
多年前,阳教主失踪,明教上下群龙无首,宛若一盘散沙,教中一众人更是误解他要争夺教主之位。他不愿多解释,一气之下,索性出走。
后来遇见了纪晓芙,说来也奇怪,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就譬如紫衫龙王黛绮丝,当年明教上下一众兄弟为她神魂颠倒,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遇见了纪晓芙,偏偏就此对她上了心。百般追求,却一直遭她拒绝。杨逍受到情伤,复又隐遁回到坐忘峰。
方思阮见他生气却并不着急,微微一笑,和煦地说道:
“杨叔叔,你不要生气。我爹爹亲自将乾坤大挪移传授于你,自是认可你人品贵重。
他去世前特意嘱咐我往后处理教务可多倚赖你。你我皆知明教教义向来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原为己任,如今却被天下当作邪魔妖教喊打喊杀。教内又人心涣散,鱼龙混杂。
内忧外患之下,我明教危在旦夕。杨叔叔,这么多年你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是否还记得当初的志向呢?”
她的质问犹如一记当头棒喝令杨逍身形一震,紧接着,他眉头紧皱起来。
......
月余后,光明顶,
广场之上黑压压地站着一众人,除却光明右使范遥、金毛狮王谢逊、紫衫龙王黛绮丝没有赶来,“天”、“地”、“风”、“雷”四门,“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教一众教众以及其余明教当中的重要人物皆赶到场,连另立门户的殷天正也率领天鹰教众人来到了光明顶。
只因月余前,他们所有人都接到杨逍的一封传信,信中告知他们今日来参加新教主即位仪式。
哪门子的教主,他们可不认!
多年以来,他们相互谁都不服谁,都看不上对方。尤其是杨逍,他虽是光明左使,但为人孤僻冷傲。若不是阳教主对他另眼相待,他哪能当得上光明左使!
于是,他们几路人马立刻调派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聚集于广场之上。只见杨逍立于石柱旁默不作声,他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早就在广场之上严阵以待,等候着众人。
几路人马一朝相遇,隐隐成对峙的势态,似有当年的光景。
周颠和他有嫌隙,冷哼一声,霍然跳出来说道:“杨逍,你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杨逍难得平心静气地按照方思阮之前的说法与他们一一解释,这时方思阮也走了出来。
她甫一露面,底下喧闹声不绝于耳,彭莹玉与其手下众人更是面露惊异之色。
又有一人跳了出来冷冷质疑道:“杨左使,你说这姑娘是阳教主的女儿她便是了吗?阳教主失踪那么多年没有音讯。我还说是你特意寻了个与阳夫人容貌相似的姑娘,推她在人前,有心自己做个幕后教主呢!”
“你们说是不是,鹰王、蝠王、周颠……”他每念及一个名字便看向那个人,一一扫过之后,他们俱不作声,显然是说中了他们的心声,“彭和尚——”
刚被说到名字,彭莹玉当即就站了出来,大声道:“别人信不信我管不了。但我彭莹玉今天就认了阳姑娘为我明教教主,今后也定当拥护她!”
他这话一出,满是哗然。
周颠更是吃惊道:“彭和尚,怎么你今天也跟他杨逍窜通一气!”
彭和尚念了句佛语,阖眼不回他,身后众人都卸下了武器。
杨逍又开口道:“阳教主和阳夫人的墓就在后山,诸位若有不信,可到后山去看。”
那人闻言大笑出声:“哈哈哈!墓里随意埋了两个人进去你就说那是阳教主和阳夫人,你有什么凭证可以证明那是阳教主?待我掘了这墓再来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杨逍脸色一便,刚想出声,就被方思阮拦住。
方思阮先前一直冷眼看着明教众人在下面议论纷纷,并不作声。她看得出底下众人并不是不能接受顶天的女儿继任教主之位,只是绝大多数人对她身份产生了质疑。
她冷哼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爹爹和娘不敬!”
她当即运气一掌向他打去,掌风犹如崩溃爆发的洪水,那人与她距离有三丈之远,力道之大使他即时毙命,浑身骨骼尽断,死相惨不忍睹。
“乾坤大挪移!”有人惊呼。
自阳教主失踪之后,再没有见过有人使出这武功。
方思阮缓缓往上走去,所到之处人群潮涌,纷纷往两侧退开,为她让出了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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