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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咚!”
两只拳头对在一起,下一秒,两人的双腿也同时抬起,劲风吹得他们颜色不同的大衣猎猎作响。
他太了解她了,他们之间的搭档亲密无间,以至于他了解她的每一个战斗动作都像是在了解自己的左手一样。
冲拳!纠缠!甩飞!
每一个曾经出现在敌人身上的动作,都在他的身上重新出现。
现在,她是叛徒,而他则是她的敌人了。
如月枫以一个常人根本连看清都看不清的动作,踩在琴酒的膝盖上,直接向上飞起,然后调转方向!
她的长发在半空旋转的瞬间也飞舞了起来,红得像血。
大腿绞杀!
琴酒的脸因为这记绞杀动作而憋得通红,而她的脸色却仍是淡淡的,说话的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没有尽兴的遗憾。
“不行啊,琴酱,我都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去准备了,怎么还是这样?”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酷了起来,“杀死一个弱者,和杀死一个强者,那种区别和落差可太大了,你明白吗。”
“平凡的没有挑战的生活让你的血冷下来了,合该再次沸腾起来的。”
“砰!”
他用手拍打着她的腿,仍在挣扎,咬紧了牙关,用尽最后一丝的氧气质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明知道要叛逃还做下那种承诺。
为什么……要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有很久很久,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为什么?
“……”
如月枫躺在地上,双腿仍未放松绞杀的动作,抬头望向天空。
啊,这老家的太阳可太晒了,真不愧是地中海啊。
慢慢的,她身下挣扎的力度开始变小了。
说实话,在这种断绝氧气供应的绞杀动作下,一般人都撑不过几十秒的,琴酒这已经算撑的时间够长的了,挺厉害的。
她笑了一声,用手摘下他的帽子,遗憾的没有发现什么曲别针之类的东西,轻声说道:
“好玩啊。”
这算什么答案?这算什么……
混蛋……
琴酒不再挣扎,晕了过去。
见状,如月枫也跟着站起身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头和尘土。
琴酒这次出行并没有带上伏特加,他是独自一人过来杀她的。
或许是出于某些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意大利的海关最近管得有些太严了,这边能出现三个组织的人,已经算是大丰收的情况了。
——其中两个还是卧底,噗。
就在她整理好自己衣服的下一秒,她的背后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咔哒。”
而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转着琴酒的帽子玩,一边转,一边向着悬崖走去。
赤井秀一皱着眉看着她的动作,左手手指一刻都没有从枪的扳手上移下来过,厉声说道:
“站在那里,血腥凯撒!”
“若没有办法归化你的话,那就只能由我在这里杀了你了。”
他冷冷的说道。
而她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他,露出了个温和得不可思议的笑来,说道:
“好冷酷啊,搜查官先生。”
“你的枪和你的心是不是一样的冷呢?”
今日是个好天气,海风中带来了些许咸咸的味道,能把人的头发吹得蓬松的像是绵羊的毛一样。
而赤井秀一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悬崖的最高处。
那海风吹啊,吹啊,将西西里最美丽的女儿的白色大衣吹得摇摆不定,像是一条长裙。
“诸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其实存在奇迹吗?”
她笑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顶金色的冠来戴在自己的头上。
他认真的去看,被那金光闪得眼睛发疼,发现是他们当时在巴黎圣母院时所拿到的荆棘冠。
那荆棘冠不再会刺伤人的皮肤了,只剩下温驯的美丽的黄金色的叶片,轻柔的点缀在她的发间,承载着片片美梦似的光。
……明明已经知道他的本名是赤井秀一了,为什么还要叫那个假名?
他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些惶恐,嗓子也有些发哽,一个个音节经过喉咙跳出来,说道:
“不相信。”
他什么神啊鬼啊的都不信,更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所谓奇迹。
听到他的答案,她笑得更开心了,手上拿着那顶属于琴酒的帽子,像是魔术师一样的转了转,放平在手上。
“还是信一信吧,万一真的会发生呢。”
太阳在她的身后发出了灼眼的光,将她的发丝都照得通透。
她垂下眼睛,表情悲悯,白色的礼服衣摆犹如古时候祭司的祭袍一般神圣。
漂亮得不可思议,圣洁的不可思议。
明明是个手上沾满了血腥的杀手……
“而且,诸星,你真的觉得奇迹从未发生过吗?”
她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狡黠的笑,将那种平静又神圣的假象给彻底撕碎,“你见过的,真正的奇迹。”
几乎是在她刚刚说完话的瞬间,她手中那顶黑色的礼帽中,就涌现出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
海风从悬崖最高处向下吹,卷携着那些花瓣,哗啦啦的向下飞,就像是一场雨一样。
而他伸出手去,就能够轻易的接住那实体的花瓣。
赤井秀一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华盛顿大学所见到的樱花雨。
是啊,若是大学拥有那种大规模全息投影的技术,他们早就会在报纸或者新闻上看到了,又怎么会到那时突然出现?
但他当时的精神太过于恍惚,竟然忽视了这一不同寻常的一点。
他攥着那片落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瓣,望着她,而她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想起来了,于是笑着说道:
“是啊,那就是奇迹。”
说完,她将那礼帽往天上一丢,吹掉自己右手上的最后一片玫瑰花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已经装填满了子弹的枪。
对准了他。
他的左眼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不止是灾还是福,亦或者两种皆有。
……若是死在爱人的手中,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善终?
永远不会屈服的FBI王牌搜查官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话来。
这话实在太过于荒谬了,但在这个时候,却像是个绝佳的解决方法。
是啊,一个多么完美的解决方法。
他的心兀的平静了下来,诡异的平静,注视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如同在看着未来,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黑暗中的人可以互相舔舐伤口,但阳光一旦照进来,只会将那伤灼得痛彻心扉。
这世界是个炼狱。
命运又总爱开玩笑,让不该相爱的人碰到一起。
他明知她冷酷、滥情、花心,满手血腥,是这天下最为残酷的刽子手,却依旧爱上了她。
【人物:赤井秀一,当前好感度:100】
【已获得特殊技能:狙击手之魂】
他大抵是真的疯了吧。
正如那句话所言,头颅若是不滚到爱人的脚下,便是肩上的负担。*
而圣人约翰,也只有在被砍下头后,才能够亲吻莎乐美的嘴唇。
那么,来吧。
“凯撒……凯撒!”
原本被勒得晕过去的琴酒,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正在挣扎着从地上起身。
他的银发狼狈的垂落在身上,双目赤红,犹如鬼魂一般的咬紧后槽牙,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身影,挣扎着,像是要撕下她的血肉一般。
不远处,降谷零的车正在疾驰着赶来。
而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分毫不起波澜。
哼起了歌。
“万籁皆寂静,大地入梦乡。”
“幽静深夜里,明月照四方~”*
她将那原本指向赤井秀一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那不勒斯的悲风眷恋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像是不舍她的离开。
她对着他错愕的瞪大的眼睛,露出了个笑来,漫不经心的说道:
“下次再见。”
“砰!”
那颗子弹带着鲜血从她的脑袋中钻了出来,点点的鲜红如同梅花一般溅在了那件雪白的衣服上。
死亡如同爬山虎攀上围墙一般,攀上了那张美丽的脸庞。
她那如烈焰一般红的头发,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慢慢的变得黯淡,像是玫瑰慢慢的枯萎。
而那双始终明亮的深蓝色眼睛,也如同海水干涸了一般,失去了光彩。
可是,她甚至还在笑,红唇向上扬起,荆棘冠轰然落地。
那是独属于玛莲娜自己一人的凋零,无人能够审判她的罪与她的善,西西里的女儿终将归于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的狂妄,她的爱意,她那伴随着盛大奇迹一般的死亡,都只属于她自己。
这是她献给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盛大落幕,无人能够留住那缕自由的风。
而他向前伸出手,徒劳的试图抓住那缕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悬崖之上突然挂起来一阵狂风,将刚刚那些奇迹般出现的玫瑰花瓣一同裹挟着随她一起落下,如同一场无声的葬礼。
“咚。”
那不勒斯湾蓝绿色的海水温柔的吞噬了一切。
小美人鱼最终还是变成了泡沫。
那不勒斯湾不远处。
“噗哇!”
一个蓝发少女抱着仿佛睡着了的红发女人,冒出了水面。
她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水珠到处乱飞,又眷恋的,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女人的脸。
“哼哼哼,果然还是要靠铃兰大人才行啊,玛莲娜酱~”
她甩着长长的蓝色鱼尾,慢慢的向前游去,心情很好的哼唱着没人听得懂的歌。
下一秒,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咳。”
她咳出来一口呛进去的海水,靠在铃兰的身上,看着后者欣长的鱼尾,垂下眼睛,“是啊,多亏了铃兰大人救驾及时。”
“最喜欢铃兰了呢。”
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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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血腥凯撒。
欢迎,玛莲娜。
文中标*号的都是引用内容,桑塔露琪亚的歌词,还有一句来自赫尔岑的诗词。

咦,这次竟然是幽灵一样的悬浮态吗?
她有些新奇的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才慢悠悠的往前飘。
小镇街道上,土黄色的建筑都紧紧地关着门,路上有些可疑的人体组织一样的垃圾。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风卷着土吹过,很是寥落的样子。
只有一个红发的女人,正拎着篮子在前面走着。
她的头发梳的很板正,头上戴着象征是寡妇的黑纱帽,穿着一身黑裙,背挺得极直。
如月枫凑过去,发现这张脸还是个熟人。
便是疑似是她亲生母亲的海伦娜。
海伦娜的面孔看上去与她有八分相似,但却出现了她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
她的眉头紧皱,眼睛也忧愁的下垂着,睫毛上粘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唇紧紧地抿着。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月枫不由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抬起手来,想要抚平她紧锁的眉。
但她的手却直接从海伦娜的脸上穿了过去。
……差点忘了这是梦了。
她放下自己的手,默默的跟在海伦娜的身后,继续向前飘着。
海伦娜的脚步很快,像是在躲避什么,但从那些关得紧紧的门后面,却依旧能够看到些丑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是那个寡妇啊,这次出去不知道又爬了谁的床。”
“她丈夫当兵死了,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
“真不害臊啊。”
如月枫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些人的话,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她的情绪起伏点很少,负面情绪更是少的可怜。
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没有愤怒。
但在这一刻,听到这些碎嘴子的家伙们的话,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道火焰。
烧得她的心脏有些疼,有些痒,迫切的需要有些诸如敌人的血之类的东西,才能浇灭。
海伦娜很明显也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暗自加快了脚步。
很快,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栋小房子。
那栋房子看上去别致极了,种满了各色的鲜花,门却缺了个口子,像是被石头给砸出来个窟窿似的。
海伦娜胡乱地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脸,摘下头上的黑纱帽,才推开眼前的大门。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红发小女孩,正坐在地上,手上还捏着几朵玫瑰花,正在面无表情的扯着花瓣往嘴里塞。
她看到推门进来的海伦娜,眼睛中闪出了一道开心的光来,从地上站起来,扑进她的怀中,大喊道:
“妈妈!你回来啦!”
海伦娜用干净的手帕蘸了些水,仔仔细细的将女孩脸上的泥土擦干净,忧郁的蓝眼睛中满是心疼。
“玛莲娜……是不是饿了?妈妈带了吃的回来,快吃吧。”
她从拎着的那个篮子中掏出了一块饼,递给小女孩。
但女孩却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肚子,“我不饿,妈妈先吃吧,我吃了好多玫瑰,好甜好甜。”
她的话音刚落,肚子就发出了咕噜的一声动静。
“啊,肚子自己叫了。”
女孩脸通红地蹲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不饿,真的不饿!”
海伦娜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咬紧了唇,用尽自己的全力才没有落下泪来。
她低下头,将那块饼子分成两半,自己留下了稍小的那半,然后把稍大的那半递给女孩。
“嗯,所以这是饭后甜点,很甜的,就像玫瑰花一样好吃。”
如此说道。
女孩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手中的饼,犹豫了一下,从那块饼上撕下来一小块塞到嘴里,剩下的则是用布包起来。
“真好吃!”
她的眼睛亮亮的,又催促海伦娜,“妈妈也吃!”
“好……妈妈也吃。”
海伦娜看上去快要哭了,实际上也哭了。
她用力抱紧女孩,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的颤动,痛哭道:
“该死,该死,这个地方烂透了,我当时就不应该回来!”
“钱已经快要用完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投靠黑手党?”
“玛莲娜,我的小玛莲娜,若是你爸爸还活着,我们母女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孩用力的回抱母亲,脸上仍然带着笑,安慰她道:“怎么会呢,和妈妈一起好开心的!”
“玫瑰花很好吃,饭后甜点也很好吃……”
“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会很开心!”
海伦娜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紧自己的女儿,那双流泪的蓝眼睛,也终于闪过了一丝决绝的光。
画面在下一秒变成了另一个场景。
白色的城堡,红色的玫瑰,以及牵着女孩的手,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人。
看上去像是某种鬼片里的葬礼。
而一个看上去至少有60岁的男人,用力扯着一脸无聊的白发男孩,脸上带着些笑说道:
“白兰,那是你妹妹,玛莲娜,你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去爱护她。”
男人使劲的对着男孩使眼色,男孩却仍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他的左眼下有个倒王冠刺青,为那张漂亮的脸上增添了一份妖异。
就算是在男人的暗示下,他也仍然没有向前一步的打算。
女孩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主动的站出来,对着男孩伸出手来,“你好,白兰,我是玛莲娜。”
她的手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还在往外面渗着血。
大人们商量着什么离去,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孩这才施舍似的,对着她投过去一个眼神。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像是能够瞬间看透一个人的一生似的,让无数曾经与之对视的人败退。
但其中是一滩再无法掀起波澜的死水。
就像是,对这个世界丝毫不感兴趣似的。
“妹妹。”
他有些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也不抬手去握她伸出来的手,只是说道:
“你装得可真是艰难啊。”
他的嘴角上扬,勾起了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笑,“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能够吃饱饭,而攀附上黑手党,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回应他的,是女孩逐渐拉平的嘴角,以及冷淡的眼睛。
或者说,她在面对除了母亲外的所有人时,都是这个表情。
“你是什么心情,我就是什么心情。”
她注视着男孩,冷淡的说道。
要不是觉得一过来就打了对方儿子的脸不太好,她或许已经一拳打在这人脸上了。
而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才感受到了一丝快意,就像是死水无波的世界中被人用力投进去了块石头一样。
笑着说道:“妹妹,变得有趣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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