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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世界突然变得好远好远,远到,他只能感知到她一人的存在。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睫毛轻扫了一下那人的掌心。
下一秒,那只手便被收了回去。
而他向前看去,发现自己所处的礼堂,不知何时已经沦为了群魔乱舞的地狱。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
“小宝,我的小宝……你长大了。”
“哥哥,你瞧,我最近过得真的很好!”
原本还不怎么信的教徒,在看到了真正的神迹后,也变成了最狂热的信徒,手舞足蹈的,涕泗横流的,又哭又笑的。
只有那人,双手都插在风衣的兜里面,脸上的表情一点起伏变化都没有,始终清醒如一。
她瞥见他脸上怔愣的表情,红唇轻轻上挑,把本已经放回到衣服口袋里面的手重新抽出来,轻轻地点在他的眼角,往旁边一划——
“苏格兰,你这是看到了些什么啊,怎么还哭了。”
“有这么感动吗?”
不可否认的,刚刚大脑还有些停摆的诸伏景光,被这个特殊的称呼给烫了一下,几乎浑身哆嗦,这才慌忙抬起手,胡乱地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你……没有看到那些幻象?”
他问道。
紧接着,他掏出唯一额外接触过的东西,也就是那张赎罪卷,发现原本完整的一整张硬卡纸,已经消失了快有一半的大小。
明明没有用火去烧,纸张上面却出现了火焰灼烧的痕迹,还在往下一点点的落灰。
“这个东西……”
诸伏景光的瞳孔猛的紧缩了一下,“我还在幻觉里面?还是说什么最先沿的科学骗术?”
“对呢,我什么都没看到。”
如月枫轻笑了一声,看着他的反应耸了耸肩,“不过啊,在看到这么多之后,第一反应先想到的是科学而不是神学,哈哈,苏格兰,你还挺唯物的嘛。”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听这个语气,你是知道些什么吗,血腥凯撒。”
她随意的嗯了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枪来,左手向后轻轻地一扯,便将保险打开,发出了‘咔吧’的一声轻响。
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刚刚一直在使劲地抬头向前看,怎么,那个台子上是有人吗?”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个台子,教主仍然坐在那里,连移动都没有移动,“那里是教主坐的椅子啊。”
“喔~”
她一个词能转出十八个调调,抬起枪,“我看不到啦,指给我看。”
“就像狙击手和观察员一样,把那个教主所在的确切位置报给我。”
紧接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随意的问道:“说起来,你之前都是在哪里出任务来着?”
“你要在这里开枪吗?疯了吗,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害得组织暴露吗?!”
他没有回答,焦急的想要去抢她手上的枪,被后者轻松躲过。
“中了幻术的人,没那么容易醒过来的。”
如月枫有些不耐烦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诸伏景光只觉得她不可理喻,但还是抿了抿唇,答道:“日本,新西兰,法国。”
“突然问我这个……你还记得组织内的成员,彼此之间不能随意探寻隐私的吗。”
“哎?我以为咱们关系还不错呢,原来我在你这儿就是个普通的组织的成员啊。”
她对着他露出了个笑,“伤心了。”
“不过,你就在这些地方活动,那不知道倒是挺情有可原的。”
看不出来有什么难过可言,倒是十分的混账,气得他牙根发痒。
“你到底要……”
“位置。”
“血腥凯撒,你!两点钟方向,向下50厘米。”
“嗯嗯,这才对嘛,别说那么多废话,也别提那么多问题。”
如月枫也不管旁边人黑成锅底的表情,径直抬起枪,瞄准他所说的教主所在的位置。
“这个世界上呢,确实存在一些超自然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枪口中冲出,越过群魔乱舞的信徒们的头顶——
“砰!”
打在了地板上。
在诸伏景光的视野中,坐在椅子上的教主仍然一动不动,只是身后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孔洞。
深黑色的,还冒着烟。
“比如说,幻术师。”
收起了枪的如月枫,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不过,大多数幻术师的实力都不咋样,也完全不足为惧就是了。”
“而且他们的数量很少,世上仅存的那么几个用手指数都数得过来,不用担心他们会跑出来扰乱世界秩序,这里出现的这个应该是个例外。”
之前她在自我介绍缓解特意说小骸,其实也算是个试探。
里世界玩幻术的谁不知道六道骸呀,骸这个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众常见的名字。
但很显然,她的暗示,这个教主并没有听出来。
如月枫捏起自己那张赎罪卷扬了扬,上面完好无损。
“幻术师施术一般都需要媒介,这张赎罪卷就是,触碰过赎罪卷的人都会被拉进一场大型定制幻术中。”
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眼中没有一点点笑意,“但你好像并不受影响。因为你是比这个教主更强劲的幻术师,所以才能够解开我中的幻术吗。”
这么想来,这人身上的一些人类完全做不出来的情况,好像也就可以理解了。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我?你说我是幻术师?哇,这么多年以来你还真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耶!”
——为什么会免疫幻术?那当然是因为六道骸满好感给的技能啊!
玩幻术的祖宗在这里,谁能越过他对她施术?幻术反噬可是很可怕的。
如月枫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极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
“苏格兰,你好有意思啊,我真要喜欢上你了!”
他被她的笑一下弄懵了,生气的情绪也因为突然顿住,而变得不再连贯。
这人嘴里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
“……你真有个陪伴了你六年的邻居家的小狗叫小骸吗。”
他把手搭在自己的眉心上,轻轻地捏了捏,叹气道。
“是呀,我可太喜欢他了,但他认准了自己的主人,我再怎么威逼利诱,他也不跟我走啊。”
“那邻居真的可讨厌了,你说对不对?”
她一边轻巧地甩着枪玩,一边向外走,“行了,任务完成了,回去汇报吧,我也会去查一下这个教主的具体信息。”
“汇报什么?说是这里其实是幻术师搞的鬼?”
他跟着她往前走,刚刚站在教主旁边的那个教徒终于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带着一大帮人赶了过来。
“喂,前面那两个家伙——”
“砰!”
教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顺着惯性向前倒在了地上。
如月枫偏过头来,落日余晖从二楼宽敞的玻璃墙内照了进来,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了那一层金黄色的光下,锋锐的充满了攻击性的五官都被它柔和了不少。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比他的眼睛颜色要深邃上不少,一眼望不到底,却又美得惊人。
她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美好,“你想被当神经病吗?”
子弹从枪口中倾斜而出,地上死去的信徒猩红色的血在蔓延,而不远处其余还陷于幻术中的信徒则仍在手舞足蹈。
两者之间的对比实在是过于明显,就好像一场排练好了起承转合的戏剧,只不过上面选用的是一个个真实的人作为演员。
也或许,这个世界本就不是真实的,而仅仅是针对于他一个人的幻术。
那血缓缓地淌到他的脚边,沾湿了他脚上鞋的布面,带着血液独有的腥气,如同走在水中,如同坠入深渊。
世界变得浑浊不堪。
让人想吐。
“没有人会信你说的话啦,这个世界的真实走向还是很唯物的,组织也是唯物主义,坚信科技的力量改变世界的那种。”
“所以呢,这个是我和苏格兰的秘密。”
恶魔对着他笑,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朝向他,语言便是她诱惑世人的武器,无往不利。
“你会保守秘密的吧?”
她说道。
“……”
诸伏景光垂眸看向眼前白皙纤长的手指,良久,才抬起头来,勾住那截指头,笑着说道:“我会的。”
——怎么,可能。
他也不仅仅是组织的杀手苏格兰威士忌啊,更是个公安警察,所以,不算数。
【人物:诸伏景光,当前好感度:80】

凌晨5点。
那是一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空白的房间,黑色的行李箱随意的敞开着放在地上,距离床不远的地方还散落着一只拖鞋。
窗帘半拉不拉,微光透过缝隙照在了女人半搭在床边的手上。
苍白的手掌上,只有指甲有着淡淡的粉色,证明这是个活人而非死尸。
突然,那只苍白的手上,食指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又在下一秒,握成了拳。
保存着人类体温的鹅毛被缓缓滑落,如月枫从床上坐起身来,也不看拖鞋在哪儿,直接赤脚踩在了地面上。
木质地板发出了嘎吱的一声响声,而她充耳未闻,只是把头上戴着的怪模怪样的仪器取下来,随手放到窗边的收纳柜上。
拜仪器的约束,她头发完全算不上乱,最多只是睡得有些塌。
如月枫拧开热水器的阀门,在等待着水热上来的时间中,双手撑在洗脸盆的两个瓷边角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无疑是一张美丽的脸。
造物主运用着自己手上的刻刀,在泥塑的胚上精心雕琢出她的五官,又采撷深海的水作为她的眼睛,让人只消注视着她的眼睛,就会看到这世上最浓的蓝。
但她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这张脸有多么美丽,只是低着头,皱着眉头,用手扒拉着头顶新长出来的红发。
那新长出来的长度已经不是可以无视的程度了,看上去就像是她为了追求时尚,特意只漂染了那一小块的位置,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如月枫没说话,烦躁地扒拉了两下,最后对着镜子呲了呲牙,放下手。
热水器上显示的温度,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洗澡的程度。
出租屋就这点不好,这里的电器设施都有些老久了,热起来的速度也不怎么快。
于是她又走出了卫生间,低着头去找自己的拖鞋。
一只在床的西北角上,一只在行李箱旁。
她用脚趾勾着鞋的边边,踩住,然后往自己的方向拖。
而她原本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目光,在接触到行李箱一角的时候,染上了几分笑意。
在那里,某位目前还在努力戒烟的警官身上的最后一包烟,正静静地躺在行李箱的角落里,压在一堆衣服上。
她在穿上拖鞋后,弯下腰,把那烟盒捡起来。
由于该烟盒被从原主人夺走的时间很巧,里面18烟紧实的排列在一起,只有1根因为少了邻居而伴随晃动烟盒的动作而上下的移动。
万宝路经典的红白烟盒上,印着抽烟有害健康的标语,上边被人用黑水笔特意圈了出来,写上了个‘你说得对’。
那字迹与如月枫飘逸惯了的笔触全然不同,算不上教科书式的整洁,甚至还带着些狂气,与它的主人算是一模一样。
所以这盒烟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行李里面?
如月枫没有抽烟的习惯,且她也不怎么喜欢烟味,故而在现实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尝试过。
烟也好,酒也好,前者难闻,后者难喝,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上瘾。
或许这是在无聊生活中,获得超脱的最廉价的方式吧。
她将那根孤独的失了邻居的烟从烟盒中抽出来,掉下来了小半截烟丝。
香烟仅仅只是被白纸卷在一起的产物,本就干燥,一般在开封之后,少则半天,多则两周,就会被消耗完,基本上等不到会干燥到掉下来的程度。
作为一个从来不吸烟的人,她的家里自然也没有打火机。
如月枫站在厨房的小台子旁,拧开燃气灶,蓝色的火焰在‘滴答滴答’的声音中升腾起来,围成了个圈。
那火舌燎上烟身,火星在瞬间闪耀后,变得黯淡,灰色的烟向上升起。
她半倚靠在墙边,看着那烟雾,鼻子抽动了两下,然后默默地打开了油烟机。
“嗡嗡——”
油烟机在检测到了烟雾的瞬间便开始了大功率的运作,像个迫不及待的老烟民,将那烟雾吸得一干二净。
“滴滴!”
热水器终于加热到了能够洗澡的温度,发出了催促的响声。
如月枫也不按灭手上的烟,也不关掉油烟机,只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趿拉着拖鞋往前走。
微光在这段时间内已然变得强盛了不少,照在她光裸着的背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纱。
“刺啦——”
热水带着白色的水蒸气当头淋下,划过她红黑相间的发,淌过她锁骨上的小痣……
然后浇灭了她手中的烟。
那烟只来得及发出滋啦的一声哀鸣,便不甘的熄灭了。
水声渐大。
长野县新野署内,很多或通宵或没通宵的警察们,正稀稀拉拉的聚着。
咖啡的香气从一个个马克杯内升腾起,在这不算大的建筑物中攻城掠地。
“早,如月!”
“早。”
“咦,这是你新买的帽子吗?挺好看的嘛!”
“是吗?哈哈哈,其实是因为起太晚忘洗头了,所以遮一下啦。”
“现在不正流行湿发的造型吗,是艺术哎。”
如月枫熟练的和周遭的警察们,都打了个招呼。
虽然未来并不会在这里久居,但她还是习惯性和所有人打好关系。
可以毫不害羞的来讲,她能够很轻意的和任何人交上朋友。
但会社交,和喜欢社交,这是完全两码事。
即使是在室内,她依旧没有摘下自己的帽子,而是就这么扶着它,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收拾着东西。
“咚咚。”
诸伏高明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区起食指和中指,像敲门那样轻轻敲了敲她的工位隔板,数好了似的三下。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凤眼扫了她一下,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长野孔明啊,除了看三国演义以外,还喜欢看西游记吗。
如月枫垂眸不紧不慢的将东西放好,这才站起身来,向楼梯方向走去。
窗子被先来者为了通风而打开了,3月还有些微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枫树上,绿色的枫叶被吹得哗啦作响。
屋内,被如月枫留在工位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上面显示着一则短讯。
【from仓田导师
我帮你申请了修士的名额,若是还没有做好关于未来的打算,还可以再想两年。】
“那个案子有新发展了?”
如月枫刚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诸伏高明抬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是有进展了,其实也不完全对,但要说一点进展都没有,也不算。”
——该庆幸他没有一上来,就用能把人绕晕的各种古语吗,现在位置还是在说人话。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用鞋跟轻轻带上门,“死者有宗教信仰,并且身上的痕迹并未有挣扎。”
闻言,诸伏高明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当时就看出来了啊。”
如月枫将自己的双手环抱在身前,“虽然现场因为死者的血太多而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但迸溅到电梯井墙上的血迹,很明显不是别人做的。”
她向前走了两步,“不过,死者最多就是忍着剧痛割腕,然后用血涂墙的程度,后期头上的伤口和钉子,就不是她做的了。”
“看墙面的血迹迸溅程度,应该是在泄愤。”
“不过,看你这个样子,那段监控应该是没有了。”
她轻轻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下,“警方那边查死者去过的地方查的如何了?”
“总不会是,交警那边什么都调不出来吧。 ”
诸伏高明露出了个苦笑,原本上挑的眼尾,再往下压的时候,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脆弱感,“全对。”
该怎么说呢她这也有些太超常发挥了吧……直接上岗都可以秒杀其他警察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桌子上妃英理提交的问询资料递给她。
“死者的儿子说,死者确实有参加一个名为慈悲天的教派,说那个教主无所不能,可以让患病者自愈,让死者复生。”
“但她行踪神秘,从未告诉过家人那个教派的地址在何处,出行也是大多靠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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