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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木子上树)


对于这位奇葩相亲对象的话,夏弥表示五体投地,这才开诚布公地讲:“萧先生,首先,我叫夏弥,不叫小夏,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叫我,你一个和我第一次见面的人属实是没资格这样叫。其次,我只是因为苏姐是我的房东,推脱不掉才准备参加这个所谓的相亲见面,到了这儿也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不感兴趣,至于你说的那些,恕我也做不到。”
她撂下这一段话,刚准备起身,就看到咖啡厅外的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站在后面的正是上午来万物生谈签约的顾熙,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夏弥强忍住心底的颤动,收住了起身的动作。
而萧子毅却以为她改变主意了,便继续侃侃而谈,“我在湘恩有两套房产,一套是父母在住,另外一套可以作为我们的婚房,但那套还没装修好,你要付一半的装修费用,毕竟以后你也是要住进来的,掏点应该掏的钱是必要的。可我先提前说好,房本上是不能加你名字的,毕竟你现在有点姿色,万一婚后出轨外面的野男人,是要净身出户的。”
他啰里八嗦地讲了一大堆,有些口渴,弯腰拿水的时候仔仔细细地看了夏弥一眼,注意到她心不在焉后,立刻又加了两条。
“你这个态度我很不喜欢,结婚之后你应该为我为天,我就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保护伞,最结实的臂膀,和你讲话的时候你应该恭恭敬敬地听着,不要走神。”
他想了想一个比喻,“我的话对你来说就相当于圣旨一样,你明白了吗?小夏。”
夏弥的注意早在刚刚看清那边的人是陆鹤野之后,便被吸走了。
上午顾熙的话里确实说了,现在觅夏的总部迁到了湘恩,而上午陆鹤野没来也是因为公司有事情。
这些足以说明他人就在湘恩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她也没想到居然能见到他。
他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帅得要死,身上穿着休闲版西装,在那儿简简单单一站就能吸引大多数人的眼神。
而另一边。
顾熙走上前,“陆总,我提前问清了,那个男人是夏小姐的房东给她找的相亲对象。”
陆鹤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多事。”

等夏弥彻底把萧子毅甩掉的时候, 已经到了湘恩的下班晚高峰。
商场外的街道车水马龙,对面奢品店的巨幅地广也亮了灯,广告上的女明星虞笙格外璀璨, 是娱乐圈的一个特别的存在, 夏弥经常看她的电影。
她没有继续停留,乘电梯到达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彼时的天空已经乌云翻滚了,夏弥上了车,刚发动汽车, 便发现汽车已经抛锚。
无奈只得给拖车公司打了电话,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亲眼盯着汽车被拖走修理之后才又回到商场一楼,准备打车回家。
叫车软件显示前方排队的人有一百单, 预计要等两个小时。
而那时的雨已经下了起来, 狂风怒吼, 天空黑得不成样子。
夏弥站在等网约车的位置,手机打车定位自动定的这里, 她只好在外面等着。
手上打着的伞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雨点斜斜地打在她身上, 风一吹,她便被冻得瑟瑟发抖, 狼狈到了极点。
此时的天气仿佛末日电影里的极端天气, 狂风刮得路旁的树都剧烈摇晃, 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属实是触目惊心。
夏弥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仰头望了望天空。
这一刻,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郝运听说自己要来湘恩发展之后都在让她再考虑考虑。
因为她一个人在陌生城市,出了点事情都没人可以帮得上自己, 朋友都不在身边。
虽然湘恩是她的家乡,但她自从高中转学到沪城之后,就没回来过一次。
近年来湘恩的发展迅速,早已成为新一线城市,对她来说已经变陌生了。
正当夏弥依旧处在独自一人在异乡的落差感的时候,前方一辆连号车牌的黑色红旗开着双闪,朝着她的位置缓缓驶来。
她没多想,因为周围也站着许多同样被困在暴雨中的人,只是以为对方是要接人。
却没想到,那辆红旗最终停在自己面前,副驾驶的窗户上她的倒影清晰可见,狼狈的模样被自己看清了。
她穿着一套长款的修身黑裙,随意挽着一个低马尾,耳畔的碎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白色防晒衬衫已经被打湿,内里黑裙的吊带依稀可见,勾勒出完美无缺的好身材。
怪不得她觉得自己站在这之后,若有若无收到了许多不友好的视线。
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商场的时候,黑色红旗车驾驶座的车门忽然开了,有人下车了,打着一顶纯黑色的伞。
夏弥甫一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夏弥。”声音是无比的耳熟。
这道喊声直接把她钉在了原地,令她动弹不得。
因为她听出了嗓音的主人,是他。
是陆鹤野。
男人缓缓迈上台阶,撑着伞,走到夏弥身后,无形之中替她挡去了许多视线。
“我送你,夏弥。”他再次开口。
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她依旧狼狈地过分。
夏弥强忍住心底的颤动,撑住身子,没有回头,装作没听到,迈步朝着商场走。
陆鹤野蹙眉,想也没想地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朝着自己的方向带过来。
“我说我送你,夏弥,你没听到吗?”
惯性使然,身子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怀里。
汹涌的苦橙香气汹涌地冲进鼻腔。
那一瞬间,夏弥鼻头一酸,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最后没了力气,任由他把自己带上车。
车内开着暖风,热腾腾的风朝着夏弥的方向吹,车厢内只剩下风声。
车的隔音效果很好,把风雨交加的噪音都隔绝在外,只残留一些雨点击打在车窗上的闷响。
两人谁都没主动开口讲话,夏弥手上捏着毛巾,简单地擦拭了几下湿发。
发尾不再掉水之后便把毛巾放在双腿上,一副好学生乖乖坐着的姿态。
车子没发动,陆鹤野只是找了个可以停车的路边。
他偏头快速瞧了一眼,冷不丁开口:“把头发擦干,车垫是防水的,放心擦。”
男人的嗓音听起来很平静,和方才在室外的时候相比,情绪稳定了不少。
话讲出口后,发现夏弥没动弹,嗤笑一声:“我们的关系也没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程度吧?夏弥,要不我帮你擦?”
话音刚落,夏弥才动,慢腾腾地将毛巾朝着耳边挪动,尽量把动作放到最小幅度。
陆鹤野单手撑着方向盘,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
终于,在指尖碰到方向盘的第六下之后,他倾身朝着副驾的方向挪过来。
咔哒一声,副驾驶的安全带轻而易举地被解开,随后贴近的是男人散发着热气的胸膛。
夏弥所有的感官无形之中放大不少,握着毛巾的手被一只大掌扣住,右肩同样被一只大掌禁锢住,后背紧紧地贴近椅背。
陆鹤野牵着她的手,把毛巾放在湿发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
夏弥心怦怦跳,心跳快得仿佛要冲出胸膛般,脸颊迅速窜上一抹绯红,连带着白皙的脖颈也被沾染成粉色。
她的手慢慢挣脱下来,陆鹤野并没有强迫她,任由她双手逃避自己的触碰。
夏弥双手放回在大腿上,好看卷翘的睫毛疯狂打颤,最后忍不住还是闭上双眼。
碎发被毛巾擦拭的触感太过明显,但她强迫自己调整呼吸,随他帮忙擦。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头发半干的时候,陆鹤野才停手。
暖气呼呼地吹在夏弥身上,她手上被塞了一瓶热乎乎的姜丝可乐,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全带也被陆鹤野重新系上。
十分钟后,红旗车很快便停在万物生门口。
两人谁都没开口讲话,车上放着舒缓的车载音乐,听得人心里被蕴藉得很舒服。
/命运好幽默/
/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 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梁静茹的情歌将时间拉慢,给了夏弥一种错觉。
此刻还是几年前她在京城读大学时候的错觉。
轰隆隆——
一道闪电声猝不及防地把她打回现实。
现在不是好几年前,而她和陆鹤野也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她都开始相亲了,像陆鹤野这样条件好的,应该也有可以试着交往的对象了吧。
挺好的,大家都在向前看。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一想到以后陆鹤野会和别人结婚,她心里就一抽抽地发涩。
或许是今天频频遇见他,让夏弥的想法在无形之中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最后,她鬼使神差地开口了:“听说周哲予和汤葵订婚了,登上了热搜。那你呢,你家里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了吗?”
此话一出,车载音乐瞬间停了,车内恢复方才的安静。
一种不知名的氛围迅速弥漫在密闭封闭的空间内,雨夜的背景下,让一些因子暗暗生根发芽。
陆鹤野久久没有回答,夏弥有些慌了,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下一秒,她开口:“我不是故意要问的——”
“没有。”
陆鹤野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把夏弥的话都憋了回去。
不知为何,一直压在夏弥心上的巨石掉落了。
“你是用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前女友?”
陆鹤野没留空挡,根本没给夏弥任何思考的时间,继续单刀直入:“今天在商场的男人是谁?”
夏弥下意识回答:“房东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
陆鹤野勾唇,像是满意夏弥此刻的“报备”。
夏弥也很快反应过来,好看的眼眸瞪得圆圆的,“你套我话?”
陆鹤野轻笑,“是你先问的我,弥弥,我们彼此彼此。”
这声弥弥把夏弥彻底迷惑住了,可能是暖气开得太足了,也可能是这一秒钟的氛围太好,让夏弥下意识开口:“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说完之后,她瞬间后悔了,心跳怦怦的,愈演愈烈,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期待的因子在体内横冲直撞。
她眼底的期待都无处掩饰,就这样直勾勾地漫出来了。
陆鹤野偏头看向她,看清她眼底的期待,勾唇笑了,“上去坐坐也好。”
夏弥原本绷紧的嘴唇慢慢放松,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但很快,一盆冷水兜头而落。
“但现在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

夏弥没想到自己主动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收齐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 轻声说:“好。”
转身便下了车,强撑着身子走进万物生,背影能看出来情绪不佳。
给万物生锁门的时候, 不过才过了两分钟, 但门口眨眼间便空空如也,那辆黑色红旗车早已不知所踪。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失落是肯定有的。
锁好门之后,转身上了楼,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夏弥总是把自己憋在浴室待着,泡在浴缸里。
今晚也是如此,浴室弥漫着水汽, 浴缸上横了一座木质支架, 上面摆着高浓度的红酒和青提, ipad播放着默片。
无声的电影配着此刻安静的氛围,更是增添了不少的落寞。
泡澡结束后, 默片投到了幕布上,是她特意装在卧室里的。
卧室内吊顶灯未开, 只有书桌边的一架落地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照得屋内无比温馨。
夏弥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猛猛仰头灌完, 再次倒满搁置在一旁的收纳架上。
喝酒能麻痹自己的大脑, 虽然读研期间,她酒量提升了不少,但也架不住这样急地灌自己, 还是高浓度的红酒,所以没过一会儿, 脑子就变得晕晕乎乎的了。
默片继续放着,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细小的风声持续不断地运作着。
渐渐地,让夏弥滋生出了些许睡意,开始打盹儿。
倏地,楼下忽然传来门铃声。
她也被这声响弄得被惊醒。
一楼的监控还没安装,因为是在网上买的,配送的时间有些久了,还没到。
这附近的治安很好,所以夏弥也没着急安装。
可现在大半夜的,外面静悄悄的,忽然出现的门铃声吓到了她。
很快,门铃声又继续了。
夏弥套了件外套,下楼的时候把扫帚顺在了手上,举着放在身前做防御姿态。
到了一楼,她压着嗓子,故意用一副厚嗓音开口:“谁啊,画室已经打烊了。”
令人意外的是,外面的人没有回答。
回答她的只有继续的门铃声。
到了这一步,夏弥脑子里瞬间涌现出许许多多的新闻,都是一些独居女性遇害的新闻。
她吓得不行,一步一步放慢脚步,举着扫把走到门口处,呼吸声都放到最轻。
做了几个心理准备之后,她踮脚,凑到猫眼的位置。
透过细小的猫眼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
吱呀一声,她主动打开了防盗门。
面前的男人举着夜宵纸袋,香味扑鼻。
他晃了晃,说道:“不是要请我上楼坐坐?怎么还打烊了?”
陆鹤野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好看得过分,鼻梁高挺,和几年前那个横冲直撞的少年有万般的不同,但又仿佛没什么变化。
他还是那个样子。
回应他的是重重一道巨响声。
夏弥把门关上了。
陆鹤野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再次摁了门铃声,“夏弥,开门。”
夏弥呼出一口气,再次打开房门,眼眶红红的,当着他的面猛地把扫帚摔在地上,想也没想地,直接朝着他扑了上来。
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陆鹤野下意识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地把她拥进怀里。
也感受到她的美好。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现在又过来敲我的房门,你不是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了?!陆鹤野,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上也散发着酒气和沐浴过后的清香。
陆鹤野轻笑,“是我的错,这不是来给你赔不是了吗?”
他单手把夏弥公主抱起,让她双手缠住自己脖颈,脚一勾,门便自动关上了。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熟练自然,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走。
夏弥愣了下,随即说:“门没有上锁。”
陆鹤野步子微顿,低眸,“我在这儿,还有谁敢来?”
这话把夏弥噎住了,她顿时噤声,不再开口发言。
上了楼,夏弥蹭得从他身上跳下来,拖鞋早就被她蹬掉了,光着脚踏上地毯,白皙的脚背在深色地毯中格外显眼。
陆鹤野盯了她两眼,目光逐渐晦暗。
他大致扫了眼二楼的格局,和一楼的开间不同。
二楼完全像个小家一样,厨房客厅阳台都很齐全,洗手间估计在卧室内,东西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另外一个则是书房。
整体的装修风格更加偏向日式田园风,木制家具配着暖色调的灯光,给人一种很强的氛围感。
夏弥走进卧室,房门敞开,回头瞥了眼陆鹤野,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也一起进来。
陆鹤野无声扯了个笑容,把鞋脱了放在墙角,才踏进主卧。
温馨的落地灯打在置物架上,空了的红酒瓶和高脚杯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还摆了一盘青提。
陆鹤野挑眉,看向她,“这瓶是今晚刚喝完的?”
夏弥窝在落地灯旁的那个懒人沙发里,仰着小脸和他回视,乖乖点头:“嗯。”
原本因为楼下的门铃声,她的酒劲儿消散了一大半,连带着头都不怎么晕了。
但现在重新上楼之后,暖黄灯的照耀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现实。
陆鹤野随手拉过墙边的小桌子,放在夏弥面前。
夜宵纸袋搁在上面,打开后的香气更浓郁了,把夏弥的小馋虫都勾了出来。
他边递给夏弥一双筷子,边调侃,“挺能喝啊,一瓶下肚居然没醉?”
夏弥头晕乎乎的,听出他语气中的玩味,也没接他递过来的筷子,猛地拍桌而起,“我很能喝的好嘛!研一的跨年我喝趴了一大桌人的!”
她是真的喝多了,竟然在陆鹤野面前提到了对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时期。
可陆鹤野表面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笑着点额,“成,比我能喝。”
陆鹤野的酒量深不可测,若是夏弥清醒的话,一定能听出来陆鹤野是在哄她。
可夏弥现在有八分醉的状态,听不出来这些话的深意,便顺着杆子向上爬,“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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