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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Fuu)


甚尔在另一边又笑起来,但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我们按原路返回,森本螺丝厂前停满了救护车,有一些已经开出去了,有几个应该是‘窗’的人,正顶着伞忙碌地走来走去,记录咒力的残余。
我看到硝子坐在一辆医疗车后面抽烟,连忙走过去。
“硝子,孩子们怎么样了?”
白大褂脏兮兮的女医师抬起头看看我,眼下的青黑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她抖了抖烟灰,声音沙哑又疲倦,“还好,只是力竭,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为了保证全员都没有出现意外情况,家入硝子虽然很累,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从领域里出来的每一个人都做了一遍身体检查。
“惠已经醒了,毕竟是咒术师,承受能力比其他人要高一点。”硝子看了看跟着我一起过来的伏黑甚尔,淡淡地说道:“你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
“嗯,能力也就在这种时候便利了。”我说道,“需要我让你清醒一下吗?5円就可以了,保证比咖啡管用。”
“走开,”硝子吐出一口烟,“你最适合去当资本家的走狗,我可不想连续工作到天亮。”
我摸摸脑袋笑了一下。
那边,伏黑惠看到伏黑甚尔的人影,从车上跳了下去,披着一张毛毯走到他的伞下。
我看到甚尔将手里的食品袋拿给他,简短地说:“吃。”
小惠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好迷惑’的表情,“姐姐还没醒。”
“哦。”甚尔应了一声,自顾自地拿出了两串烤肠自己吃,将剩下那串塞进小惠手里。
“……”伏黑惠小声说:“都凉了。”
甚尔满不在乎:“有的吃就不错了,小鬼。”
“是正巧碰上的?”硝子问道。
我无奈点头。
“那个呢?”硝子指降谷零,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声音里带着笑意,“上回见过的男子高中生,你现在搞懂他年龄了吗?”
降谷零回到这里之后,就被他的下属叫过去商讨,整个人站在森本螺丝厂的大门里,头顶着屋子投下来的亮光,金茶色的头发看上去很亮,我看到他另一侧的肩膀有些湿了,白色的衬衣贴在肌肤上——是刚刚撑伞的时候淋的吗?
“别笑话我了,至少他看起来真的很嫩……对吧?”
我说道,又紧张地看了看她:“不许否认,谁主张谁举证。”
硝子笑起来,偏过头咳了一下:“所以是追求者?”
“应该……不是?”
我困惑地眨眼,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犹豫,只好遮掩似地反问道:“硝子,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这么八卦了。”
“明明是你还穿着人家的衣服,”硝子笑笑,“况且,找乐子也是调剂心理的一种好办法嘛。”
她将抽完的烟头塞进车上的垃圾袋里,“行了,我还有的忙,待会儿得去医院,你自便吧。”
硝子拢了拢自己的大褂,重新回到了还没搬上救护车的孩子们边上。
我坐在原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举着伞走到了螺丝厂的屋子里。
‘窗’的人员正在给这间粉红色的屋子做整理,墙壁上那些瘆人的娃娃已经被清理了下来,堆在麻袋里垒成一片,让这个房间一下变得空荡荡起来,说话都能产生回声似的。
那个人型的……某种程度上应该是柳川义明化身的咒灵也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深色的心型形状结晶体掉在桌子上,很大好像也很沉,大约要两只手才能捧起来的程度。
五条悟、夏油杰还有夜斗正围着那个讨论,看上去他们的意见并不是很统一,我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谅月,你现在没事了吧?”
夜斗一见到我,便很紧张地上下打量我,“都是我的错,当时没和你说清楚,知道是绯找到你的时候,我就该马上把你带出来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个劲儿地念着自己脑中的复盘。
“我已经没事了,”我哭笑不得,让他冷静下来,“而且你看这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大家也都很安全,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标准结局。”
“但是、谅月你如果身体感到不舒服,一定要随时和我说,啊……不然我们过两天去神社里住吧?兵库的伊久刀神社,说不定会有用。”
“别,千万别再去得罪人家了,”我连忙让他打住,生怕他又得罪哪位神明大人,“还是先说说你们现在这是在看什么吧。”
“哦、咒灵的领域封闭起来了,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完全封闭结界场。”
夜斗解释说,“本来就不是特级的咒灵,因为外力而强行产生的领域,在‘外力’消失之后,自然也无法再开启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柳川义明所残余的怨念是无法到达特级咒灵的程度,怪不得他那时候对我说,是那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女人给了他一个东西,才导致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什么外力?”我疑惑地问道。
夜斗指了指桌面上的另一个并不太起眼的东西,是深红色的,和桌布混为了一体,我差点没注意到。
那是个干瘪的手指,指甲很长,像个没品的整蛊玩具。
“这是两面宿傩的手指。”五条悟抬起头对我说道。
两面宿傩……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那不是鬼神吗?”我记得有座山寺里便供奉着两面宿傩的神像。
“不是那个两面宿傩。本质上,他是一位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拥有四条手臂和四只眼睛,性格残忍冷酷且嗜好杀戮,全盛时代的咒术师都没打过他,因此也被冠上了两面宿傩的名字。他在死后被切掉的二十根手指,化成特级咒物并被封印且分落在日本各处,这是其中一根。”
“诅咒之王?”好中二的名字,我看向夜斗,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角色。
“以前倒是有听说过这个家伙,但是那时候到处是人、妖、鬼、怪,我没和他碰见过……说不定毗沙门天会知道?”
夜斗抓了抓脸。
“啊、嗯,有空的话……我会去问问。”
毗沙门天的脾气很善变啊,尤其是对上我或者夜斗,我有些心虚地这样想到。
“谅月酱一点都不清楚吗?”
五条悟惊奇地问,“明明是你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的东西哦?”
“我?”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转向夜斗坚定地对他说道:“夜斗,我决定了,我们还是去神社吧,等天一亮就去!”
有细菌吧,都几千年了,这玩意儿绝对有细菌吧……

“谅月酱穿的是谁的衣服呀?”五条悟挤眉弄眼——虽然都被遮住了,但我好像真的能从那块黑布后看到他揶揄的眼神。
“外面冷,别人借我的。”
“别人是什么人呀?”他将嗓音拖得长长的,又玩笑又刻意。
在大门附近的降谷零向这边投来一个困惑的目光。
我瞪了五条悟一眼,双手在面前比了了大大的叉,“八卦禁止!你还是先给我把情况说清楚。”
“杰,你听,她好过分啊,人家明明只是好奇。”五条悟说这种话的时候丝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再说下去我就要诅咒你喽,五条同学,”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诅咒你接下来一个月买都买不到限量版大福,每次排队都只差一位。”
五条悟双手捧心,做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最毒妇人心——”
最后,在五条悟唧唧喳喳的‘友好’的解释中,我得知自己刚从领域里摔出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拽着一个陌生的黄头发男性还有一根属于两面宿傩的手指,绯作为太刀形态,摔在我的一侧,无论夜斗说什么她都不回话,看上去是自闭了,这会儿正蹲在角落里面对着墙壁。
夜斗沉声道:“本来应该是地缚灵,因为特级咒物而转变为了咒灵,这是因,而取出咒物之时领域已经闭合,无法再回溯,这是果,因果不可违,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高专会把咒物带回去重新封印,”五条悟看着那根手指,摸了摸下巴,“宿傩的手指作为特级咒物,会吸引周边的咒灵向这里聚集,一般来说被宿傩影响了的咒灵会变得极度残暴,想要杀人……嗯,这次一个人都没死掉真是太好了呢。”
“里面还有一个被绯叫做‘父亲大人’的家伙,”我对夜斗说道,“他当时借用着那个黄头发男孩的躯体,我和他打了一架之后,就把他关在里面自己跑出来了。”
夜斗闻言,脸色变了变,“……果然是他。”
“你真的认识?不会绯说的都是真的吧?他是夜斗你的父亲……什么的。”
我有些疑惑,夜斗毕竟是天生的神明,而非菅公那般,生前为人,死后被作为神明供奉才有了神位,难不成那是伊邪那岐吗……不可能吧,我可没那种可以把众神之父关进领域的实力。
“这件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
夜斗迟疑了一会儿,对我摇了摇头,“等我和绯搞清楚情况再和你解释。”
“那我如果拜托五条同学帮我将咒灵直接祓除……也没关系吧?”我小声地问道。
夜斗愣了一下,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当然,如果谅月想这样的话,祓除是最好的选择,横竖那家伙是出不来了。不过,这毕竟是你的……我还以为——”
“地缚灵、被土地束缚住的灵魂,夜斗以前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说道,视线停留在那颗深色的心形结晶体上,“他已经见过我了,我活的很好,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走上歧路三观扭曲,那他就没有理由再被这片土地束缚了吧?”
“……对。”
“所以,他也该去和妈妈道歉了。”我点点头,这么说道。
“我完全没问题哦,”五条悟心情很好地说道:“谅月酱的人情我不介意多卖你几个。”
我又看向夏油杰,一身袈裟打扮的青年双手笼罩袖子里,站在五条悟的旁边,看上去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我可没忘记这家伙出现在这里是出于想要来收集咒灵扩充自己库存的缘故。
“我也没问题。”
他笑了笑,对我脸上的怀疑表示无奈,“谅月姐,我的眼力见还没退化到那种地步。”
就这样便尘埃落定,领域生成的结晶体交由五条悟去处理,反正他向来是最讨厌那些咒术界的高层,就算是人家想拿这玩意儿做什么文章,五条悟也有自信用自己那张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嘴巴给他们说得面红耳赤。
“说起来,他们都提到过一个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女人,”我想了想询问道,“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缝合线?”五条悟拿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比划了一下,“开颅手术会在这种地方开口吗?”
我的医学常识几乎为零,最多的也就是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本来便有戏剧化的夸张成分,不能作数,于是在他说完后也思考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是柳川义明说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这个女人将两面宿傩的手指给了他,而小朋友们也是因为收到了这个女人给他们的门票才会来到这里。”
“拿这种东西做陷阱,呜哇,听起来是个人渣哎。”五条悟说道。
拿了钱之后我也试着找了一下,但我自己毕竟没见过此人,全靠其他人的线索,出现在脑中的意象本就不准确,因为范围过于空泛而异能力无法使用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
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头脑风暴了一阵,发现记忆里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只好暂时作罢。
雨下到黎明才有要变小的趋势,老街区的屋顶都是铁皮棚,雨珠滚落总是带着叮叮当当的响声。
事到如今,那些困意才终于姗姗来迟,先前被繁杂琐事抑制住的疲倦与困乏这会儿一点点地漫上来。
太好了,最近这一连串的破事经历下来,我好不容易调整正常的作息又彻底乱了起来,像个挨到公鸡打鸣便准备要睡觉的怪人。
“夜斗,不回去吗?”我询问道,我的监护人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虽说他从领域里离开之后,强行压制住的神力已经恢复,脸上也不像之前那样邋里邋遢,看着顺眼多了,但是身上还是有着一股阴郁的气场,显得心事重重。
“我……准备去医院看看你从领域里带出来的那个人。”
夜斗说道,“如果被附身时他还存有意识,那么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哦。”我眨眨眼睛,听上去怎么好像又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了?我嘱托道:“那下次搞失踪之前,记得给我发消息啊。”
夜斗好笑地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晚饭我会回去做的,不准去便利店买速食。”
……很好,不愧是我的监护人,轻而易举就猜到了我要回去睡一天的打算。
‘窗’的辅助监督们也准备收工了,屋子里的咒力残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警方为了防止有人误入,还在外面拉了警戒线。
我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小惠,他的姐姐伏黑津美纪似乎在要转移去医院前醒过来了,大概是和小惠甚尔他们待的久,本身便对咒灵有着比较高的承受能力,症状比其他的孩子要更加轻一些。
“谅月姐姐。”
小惠熬了一个晚上,现在正是最困的时候,见到我走出去了,还是强撑着跟上来,仔细地观察我的脸。
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却意外地很会照顾人,见我脸上的伤都消失了,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小声问道:“已经没事了吗?”
“嗯,不用担心我,倒是津美纪的身体还好吗?有什么不舒服吗?”我蹲下身,顺手揉了揉小惠的脸。
“我没事。”比小惠稍大一些的女孩摇了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我,即使不是亲姐弟,但是在这种时候,我却能在他们俩的脸上瞧出一种相似的血缘关系,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我很靠谱,来依赖我吧’的气场了。
“早点去休息吧。”我对他们说,瞥了眼双手抱臂站在屋檐下的甚尔,“偶尔也要让那家伙尽点做家长的职责。”
“上次……”小惠扯了扯我的衣服,仅管困得连头发都蔫蔫的了,但还是问道:“上次谅月姐姐说要一起出去吃好吃的。”
……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改日吧,我去高专找你,顺便津美纪也一起好了,怎么样?”
我捏捏他脸上的软肉,“小惠要回去好好休息啊。”
“那甚尔呢?”伏黑惠含糊地问。
“甚尔?他都这么大了,当然是自行解决了,难道还要在姐姐这里蹭吃的吗?”
“叫一声姐姐就可以解决一顿饭的话,我可以天天叫哦。”
伏黑甚尔笑了笑,目光稳稳地落在我身上,嘴角上的那道细窄的伤疤随着嘴唇的张合而移动,“谅月姐姐?”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这家伙,不是想吃回头草吧?
我警惕地回答他,“我可不会再上当了,甚尔。”
这类的花言巧语糖衣炮弹我早就听了个遍了,就算是业绩Top1的牛郎也有花招用完的一天。
“我要回去了,你早点带小惠和津美纪去休息吧。”
我站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脚,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开口询问我道:“谅月小姐,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刚好顺路。”
我一回头,便看到了降谷零的人影就在距离我没几步远的位置上,“你怎么走路没声呢?吓我一跳。”
我拍了拍胸口,疑惑地看看他,“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是一起来的吗?”
降谷零的脸色不变,温和地说道:“他在之前已经和阵平一起离开了,所以就留下我。”
我略微思索后,便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正好我现在迫切地想要离开这边。
和小惠他们分别之后,我就搭上了降谷零的白色跑车,马自达的老款跑车,大概是被他重新改装过,引擎的轰鸣声更大,像一只蛰伏在水面上咆哮的巨兽。
然而,在我将保险带系上的那一瞬间,一些过往的回忆便突如其来地涌上我的脑海,我的脸色一白。
差点忘了,这个人,开车,很吓人的啊!
我在心里犹豫着,如果直接用异能力回到家,是不是不太礼貌,降谷零便看了看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用力抓着安全带,颤抖着声线对他叮嘱道:“行车不规范,谅月两行泪。一个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的热知识:我们市区是限速的。”

听到了我说的话,降谷零噗嗤笑出了声,抬起手调整了一下中间后视镜的位置。
“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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