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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白天薄司寒又很忙,也不会时常用远程监视着她。
所以白天进入学校以后,就像往常偶尔会做的那样,装作回女生宿舍,把保镖甩开。
因为之前一直没出过纰漏,保镖也知道苏小姐不可能跑,当然监视的也就没那么严谨。
语鹿是因为怀孕这个消息,忘记掉了自己被监控起来的事。
现在面对薄司寒突然的追问,她很担心。
因为这个人很聪明,她稍微一个不太对劲的表情可能都会让他察觉到她在说谎。
然后会刨根问底的不断追问细节,直到拔出萝卜带出泥。
她都猜到他会问一些什么问题。
比如,怎么会突然就去医院做上了体检?
是不是经常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甩开保镖去做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既然如此,她就好好交代一下,她都瞒着他干了些什么?
如果她硬撑着不说,他也会去调查。
到时候,什么都瞒不住。
语鹿低垂下眉,正想着怎么把谎给溜圆。
在薄司寒看来,有躲避之意,但是他猜中了结局却没猜中前头。
“所以,你是察觉到自己身体有情况,瞒着我想去医院把孩子流掉对吗?”
他嗓音有些沙哑,又重复了一遍。
语鹿缓缓的抬头,有些愣怔的望着他。
她的反应,可以说很慢很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脸上没有一丁点儿为人母的高兴。”
他心里极不舒服,他忍她很久了。
这不高兴要么一直忍下去,但话到一旦到了嘴边根本就忍不住。
但面上却是淡然。
“你嫌弃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语鹿看得出来他很生气,而且这种生气,完全是对人不对事。
就挺……挺那啥……
就好像在替他那毛都没长全的好大儿出头的那种生气。
她突然觉得有点……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然后呢……
【嗯?你想怎么?】
算了,就顺着他的话说。
她看他今天整个人就不大对劲儿,顺着他的话说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薄司寒见她还是那副不重视的态度,不可避免的落下重话。
“苏语鹿,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你别不把他当回事,还有,你要是敢伤他一下,我……”
【你怎么?你想怎么?】
她冷了脸,面上颇有些厌恶之色。
手捏成拳,用力的捶了几下桌子。
【即便是我十个月都躺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没有谁能保证它就能安全的度过十个月呱呱落地。即便生下来,它也可能面对疾病,夭折各种情况!你刚才的意思,倘若它活不了,你就要拿我陪葬是吗?】
苏语鹿那张嘴,完全就是扭曲事实,强词夺理。
事实上,苏语鹿并非不知道薄司寒想表达什么,但她就是故意要把水搅浑,让对话无法正常的进展下去。
毕竟对男人来说,事情的正确与否,如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但女人通常只关注男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所以女人一旦强词夺理起来,男人还真说不过她,因为她们就是情绪作祟,非得让你认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那如果遇到这样一种情况,比如我跟小孩之间只能有一个,你保大还是保小?】
薄司寒咬了咬牙。
肺都要被她气炸了。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么会上升到保大保小这种程度。
语鹿继续咄咄逼人。
【别以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随时都可能发生,发生的可能性极大!我现在半条命都在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薄司寒整个表情隐隐都有些颤栗,就在语鹿以为已经惹得他耐不住烦躁时,这人出乎意料地镇定下来。
垂下眼皮,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钟。
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与坚定。
“当然是保你。”
那番话他说的极其认真,冷着脸挑衅他的语鹿,一连串备在嘴里的说辞,也被他一句“保你”击碎的不成调。
鼻子有些发闷,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感觉让她好不舒服,她宁愿薄司寒像以前一样。
凶一点,霸道一点,残忍一点,再干出一些不是人干的事儿,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想打掉孩子的决定有什么不对。
显然,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
但语鹿还是已经吃的很饱。
饭后薄司寒做了一件很没品的事,直接叫老板出来,把厨子让渡给他。
结果人家厨师自己也是老板,还得坐镇店面。
薄司寒当着老板的面一通电话,直接把店按溢价盘下来了。
语鹿简直有些看不懂,就这样,被土豪当众拿钱打脸,自己店都易主了,这老板还满脸开心。
笑逐颜开的跟薄司寒合计合计。
——厨子每天提前做好,让人装进食盒给苏语鹿送去。这样做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路途上会耽搁一些时间,食物口感肯定会比店里堂食差一些。
不过语鹿没那么讲究,也没提奇奇怪怪的要求。
出了店门,语鹿就忍不住指责薄司寒。
【你就跟旧社会的土地老爷似的,看上人家的地,买了,看上人家的房子,买了,看上人家的媳妇儿,要了!整个儿一没心没肺没感情的大奸商!】
薄司寒就笑:“溢价百分之三十,把店盘给我,他继续在这里做管理,我给他百分之七十的干股,风险我自己承担,傻子才不愿意接受呢?”
“你还当他刚才对着我笑是应付我呢?那是真开心啊!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狠狠砸破了他的头!”
语鹿有些不明白。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人跟人之间除了钱别的都没什么好谈的吗?投入多少,回报多少,一定要算清楚,除了围绕这个目标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扯淡。亏本买卖,真不像你!】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她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当真生气了,把她抓到怀里抱住她。
“直接订购,怕他不用心,现在我是他的老板,他只会紧着赶着巴结你,饭菜只会往好了做,绝对不会掺假。”
薄司寒在语鹿额头上吻一下,说:“不这样做我真的不放心,毕竟是要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她望着他发呆。
他很喜欢她这个表情,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眉目清丽,眼睛里蒙着雾,只装着他一个人。一秒钟以后,他低头去吻她,轻轻的摩擦她的上唇和下唇,分开它们,带着一点欲望很是无赖的含住唆吸。
她还是有些难过。
躲闪着跑到大马路上。
他追过来,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把她抓进怀里。
再次落下吻来,吻在她唇上停留时间很长。啃咬了十几分钟,再次来了感觉,只能死死的把人摁在怀里,粗喘着气。
现在可不是能胡来的时候,以前是巴不得闹出人命,现在是不敢闹出人命。
隔了一会儿,情欲平息下来。
他轻声许诺。
“我们会好好的。”
对她,对自己,更是对未来的孩子。
怀孕第一周,薄司寒看语鹿看的很紧。孕检早期只是一周一次。薄司寒还是安排私人医生每天来家里一次。
商务应酬能推则推,下班后早早回家来陪她吃饭,时不时会给她惊喜。
语鹿穿着睡衣倦倦的从卧室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东西,腾不开手,张开双臂叫语鹿帮他拿一下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结果她摸出来,是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手串,圆润华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语鹿还是第一次见到金色的珍珠,被震的一愣。
“喜欢吗?”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给她戴上。不管她脸上有没有表情。
“喜欢就会开心,哪怕只是一瞬间,你心里肯定也都笑了。”
他猜得没错,女人呢,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虽然她不大爱好珠宝首饰和打扮,但的确有被它漂亮到。
可她依旧全程沉默。
隔了很久,抬手摸了摸手串。
【谢谢。】
有时候是一束手花。有时候是别的东西。
还有几回是小孩子的玩具,很劣质很廉价那种老式玩具,上发条会跳的青蛙,还有扔到墙上会翻跟斗的小人。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她小时候学校门口才会卖的小玩意儿,然后薄司寒说小时候路过穷人念的小学,看到那些孩子趴在地上玩这些玩具,玩的跟皮猴似的,明明看起来也没多有趣的玩具,不知道那些孩子为什么会玩的那么忘乎所以。
当时他取下随身戴的纯金怀表,跟他们换了一只发条青蛙。
拿回家还没跟弟兄们炫耀,就被佣人发现了,说有病毒就给他扔垃圾桶了。
真是好遗憾。
“今天开会,突然就想到这个东西了,我还专程跑了好几个地方去找。原来现在学校门口都不卖这个东西了,最后还是在二手地摊市场淘到的。”
“本来老板要卖我五百的,还是周然厉害,直接砍价砍了一个零,五十块钱就买到了。”
原来遗憾就算不去想,它始终搁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然后会在某一个恰好到的时刻,跳出来,告诉你它一直都在。
语鹿:“……”
瞧着他还眉开眼笑。
她也不知薄司寒是哪根筋不对,就这……就这……五十块钱她都觉得买亏了……
她瞅他的眼神逐渐无语。
【你个做买卖的人不是挺会讨价还价的吗?就这玩意儿,五块钱我能给你搞一堆。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薄司寒没生气,只是好脾气地微笑。
“就是突然特别想要。”他说。被揶揄了心情依然很好,跟以前暴脾气爱面子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小时候没玩具玩吗?】她没好气的说。
薄司寒想了想,特别平淡的语气:“打从我有印象起,我们兄弟之间的游戏就只有竞争。玩具是不少,但是家里的规矩是不能不带目的的玩儿。”
情绪越是平静,信息量越大。
语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那些他送给她的钻石和五颜六色的宝石,都被她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但只有这只发条青蛙,被她放在梳妆台的一个水晶坐台上,每天眼睛都看得到的地方。
她也不明白这个青蛙有什么特别,但是总比那堆冰冰凉凉的宝石钻石有温度。
因为语鹿怀孕,这两人每天的日程安排里又多了一个安排。
晚上吃完饭,散步半个小时。
这算是薄司寒理想化的家庭生活的一部分。
两人一边慢慢的走,他一边一桩一件的张罗接下来的安排,有条有理,事无巨细。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新房子的装修进度。现在他只要有空,就会跑去新房子那边坐坐,督促一下装修进程。
现在两个人要变三个人,以后还会变四个人,五个人……
原本拿来做书房的房间,被隔成了两个单间。
一间房刷上了蓝色的漆,一面墙上手绘画了些海洋,邮轮,海螺和贝壳的涂鸦,另一间则全是粉色的,还没有图彩绘。
薄司寒想问问语鹿的意思,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涂鸦?
【你搞两间房?医生已经说了啊,不是双胞胎。】
“开盲盒,留下那一间下一次用。”
语鹿被他套路进去。
【万一这一次是男孩,下一次还是男孩呢?那不就……】
意思刚表达清楚,便看到薄司寒促狭一笑,她讪讪的别过头。
看他还在笑,只能伸手去锤他。
拳头挨在身上,他也没躲,只是笑着跟她闹。
【没有下一次。】
他也不恼。
“有没有下一次,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她更加用力揍他,却被反拉住胳膊把她圈进怀里,他叫她动作别太大。
她挣了挣,没挣开,只得轻声喝道。
【薄司寒,你放开我。】
薄司寒抿了抿唇角,缓缓松开了手。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前慢慢的走。
走一小段,她的手放在他掌心细细观摩,粉红圆润的指甲白净可爱,放在他的掌心明显比他短了一截。
黄昏黯下去,无数的五彩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光影变换落到潮湿的街道上,像电影慢镜头里那样缓慢优美。
那样的时刻总是会有一个一个柔软敲在薄司寒的心头,直到他不自觉地轻轻的说。
“我是第一次做人家父亲,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改。”

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薄司寒整个人都开始变的柔和。
语鹿看得出来薄司寒对这个孩子很重视,但她搞掉孩子的念头一直没有打消掉。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弄掉它的心情越来越急切。
怕拖的越晚,自己也会舍不得。
可是薄司寒看她看的太紧,为了照顾她又多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里帮忙,只要他自己没事,也都会跟公司告假陪着她。
这种严防死守,她连给薄司礼发个消息都很难。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有天晚上半夜起来上厕所,用纸擦了一下,发现有淡淡粉色的血丝。
她当场就呆愣在卫生间。
薄司寒本来睡眠浅,卧室卫生间的灯已经亮了有十多分钟,他猛地睁开眼下床。
一进去便看到苏语鹿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手里还拿着那张带血的纸巾。
一看到薄司寒,她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然后向他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不想要小孩是一回事。
她宁愿是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它告别,最好是一眼都不要看到。
如果又在卫生间里再重复一次胚胎直接从身体里滑出去的感觉,她一定会疯掉。
薄司寒也知道她在怕什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上一次在飞机上,他闯进去时,卫生间里马桶里全是血。
那种场景,那种怀里抱着昏厥苏语鹿,感受她的生命在自己手里流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语鹿,别怕。”
他走过来,将她横抱起,抱到床上套上一件外套,然后抱着她连拖鞋和睡衣都没换,就到楼下抬手打车。
她也有些意外,那样精致得体,出行嫌计程车脏从不打车的一个人……
送到医院检查后。
“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语鹿心里有一种很沉重,又很释然的情绪。
垂下眼皮,心里在想,是不是宝宝知道妈妈不想要它,所以它自己都知道不要给妈妈带来麻烦。
她瞥了一眼薄司寒,想看看他的反应——他脸色实在不是太好。
医生说只能尽量保来看看,开了黄体酮、维生素C点滴。语鹿躺在病床上,看着液体一点点注入体内,眼皮渐渐开始干涩,沉重。
已经又是两周过去,没有意料之中的孕吐。
怀孕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感冒,没有精神,没完没了的睡眠,以及出奇好的胃口。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半梦半醒之间,看到薄司寒两只手握着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蜷缩起来的手指。
他喃喃念道:“我愿意折寿二十年,来换这孩子长命百岁。”
那串他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被他视为守身护命的佛珠,他摘下来,绕了几圈,戴到了语鹿手腕上。
他好认真。
如此虔诚。
一点点不知道来由的眼泪不自觉的润湿语鹿的眼眶,堆积出温热的沉痛。
薄司寒没有看到苏语鹿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泪水,而且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她为他流过那么一点点眼泪。
如果当时他看到,或许他们之间又是另一个故事。
连续一周的保胎,HCG值翻倍翻的很好,除了那一天晚上有一点点血迹,之后便再没有出血迹象。
孩子算是硬保了下来,却不知道功劳该归功于医学,还是薄司寒的毒誓。
连续一周的精神紧张,薄司寒终于松懈下来,脸上也少有的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还在回家的车上时,语鹿便看到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皮,手撑着头小眯了一会儿。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
到了晚上,她主动提出两个人吃一点好的,庆祝一下。于是两个阿姨做完饭后,就被打发走了。
薄司寒卷起衣袖,戴上围裙,亲自下厨,语鹿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他忙赶她去休息,她偏不,就在他旁边闹。
越是平淡,越是潮涌。
越是眷恋。
时间就像察觉不到是怎么滑走的一样。
端上桌的是标准的三菜一汤。
语鹿开了一瓶红酒。薄司寒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不喝,这些日子照顾我,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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