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语鹿是哭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依然抱着她真实的体温,念念不忘。
贴着她小而软糯的耳朵,嘴唇吐出的嗓音极其哄慰:“苏语鹿,快睡吧。”
或许不甘心和不公平,会让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堕入地狱,走火入魔。
变成泯灭良知的“鬼”。
即便身为“鬼”,骨子里的血早已冰冷如铁,但只要有温度可以汲取温暖,又怎么肯轻易放手?
如果这个鬼觉醒圆满,会知道一切皆幻相,就不会再执着了。
如果这个鬼没有圆满觉醒,便回来继续修行。
翌日,苏语鹿挺生气的,齿根咬紧,连早餐都罢做。
她就怪他没有遵守承诺。
薄司寒焉坏焉坏的跟她掰扯:“你没拒绝我。”
苏语鹿火气特别旺:“我还没拒绝?我都一直说不要了,医生叫你手别乱动,不然骨头长不好,你就没听得进去。别等到老了以后到时候遇到什么天气变化手骨头缝疼,最后怪我耽搁了你。”
话外,是在呵责他不懂事。
话里,是为他好的一个意思。
然而,藏在语鹿心底更深层次的套路,不过是在为下一次拒绝他求欢找借口。
显然,薄司寒这人手断了脑子也跟着不太好使,被她设计了都不知道,还有些开心她在担心自己老了以后会不会不好。
于是厚着一张顶好看的脸耍起无赖:“可能是我聋了。”
语鹿甩给他一张冷漠脸,转身走回卫生间里去,砰一声将门也重重带上。
两人闹了大半天别扭,下午他又有新的安排。
他让语鹿开车带他去射击馆。
这是正经要求,语鹿不好拒绝。到了射击馆有值班经理带他们去专门的枪击靶场。
薄司寒熟练的穿戴上护具,左手握着一只M4瞄着靶子,浑身上下都是肃杀之气。
语鹿坐在一旁,戴着降噪耳机,看着他枪械上膛的铮响结尾,打空了一个弹夹的子弹。
七发子弹都上靶了。
只是成绩不太好,只打出一个十环,其他只能说是在七环内。
不过就用惯了右手的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薄司寒接连换了几个弹夹,射出几十发子弹后,看的确没什么长进,今天也不想再练了。
“有没有后坐力稍微轻一点的手枪,给她找一支。”
语鹿突然被点到名字,站了起来。
薄司寒的要求可把工作人员难住了,后坐力小一点的,还真不好找,来这里的客人都巴不得火力大一点,再大一点。
后来在满墙的手枪柜里,终于找到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薄司寒对她招招手。
她朝他跑过去。
他捉住她的一截皓腕,贲张有力的胸膛毫不费力的锁住她的背,然后握着她的手握住那支枪,把食指放在扳机上。
薄司寒低头在她耳边轻描淡写地说:“看到靶心没有?”
“嗯嗯,看到了。”语鹿浓翘的眼睫盯着前方,都没移一下,学的很认真。
薄司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喜怒不形于色。
他缓缓的说:“试试看,要是你打中十环,我再答应你一件事。”
语鹿嘴角疯狂上扬,但立刻压下了脸上的得意,用不确定很犹豫的口吻说。
“什么?十环?那得多难啊。”
“不难还有什么意思?”
“那要看你答应我什么了?奖品越丰厚,才越有激励性。”
“许你一个承诺还不够昂贵?”
她抬起头,撞进了薄司寒温柔却霸道的目光,那眼中没有算计。
“什么承诺都可以吗?”她问。
他终于不再跟她绕弯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
语鹿不再吭声,她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就让他看看她有没有本事拿。
照旧,摆出射击姿势,瞄准目标。
姿势倒是很标准,但包括工作人员在内都不会觉得她能射的准。
然而语鹿出手就不带犹豫的。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个弹夹!
七发子弹全都上靶,并且全部十环之内。
这样子的精准度,已经可以连爆科班出身的警察了,而她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小姑娘。
语鹿取下降噪耳塞,把枪放回了桌面。
“我没告诉过你训练场就是我小时候的游乐园吗?”
她小时候常常被苏杰带去训练场玩儿,虽不能说盲摸就可以知道各种枪型,但也算阅枪无数。
十米开外的十环,她好几年前就已经玩透了好吧。

语鹿大喜过望,忍不住地抬头去看薄司寒脸上的表情。
他一定被自己刚才帅气的“十环满分”给惊呆了吧。
可薄司寒只是弯了弯唇角,眼睫下一片极淡情绪。
单手把护具取下来,什么也没说,又冷的没一副烟火气儿。
她看出他兴致不高,也不敢再提要求。
很快两人一言不发的离开射击馆,薄司寒脚下生风,语鹿要跟着小跑才能跟上他。
来到停车场,她按了一下车钥匙上的开锁键,机灵的去拉驾驶室的门。
薄司寒靠过来,把刚打开的门又顶了回去。
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阴影也变化万千,语鹿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直发怵。
身体也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要提要求吗?”
他抿唇,喉咙里发出轻微笑意。
语鹿听得出他并非真心诚意想兑现诺言。
“我还没想好。”
她很识趣。
薄司寒没有揭穿,揭穿多没意思。
伸出手,就像宣誓主权般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她身高刚好够到他胸口,他要放低一些姿态,才能更好的抱紧她。
薄司寒的指尖停留在苏语鹿的头发上。
苏语鹿这个人骨头纤细如竹,头骨也不大,刚好够他一只手掌控。
掌腹施力,握着她的后脑勺的手指收更紧,他黝黑的瞳仁忽然充满了寒光。
语鹿被他弄得有缓不过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扭着腰肢想避开他的控制。
他却让她动弹不得。
寒气森森的牵动嘴角,轻声道:“苏语鹿,你要好好想,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语鹿会意。
随即起了一身冷意。
这算是收到了一个警告,看来也不是什么想法都能对他提。
语鹿打消了向他索要承诺的念头。转念一想,又觉得忒没意思,这样比赛又不能兑现赌注,这人真是输不起。
接下来整整一周,薄司寒都是每天早出晚归。
语鹿做好早餐,他吃完了就自己主动出门,天黑了自己又能回来。
语鹿的角色就变的有些奇怪,既像一个保姆,又像一个护工,把他照顾的很妥当。
每天都炖骨头汤,自己特地从一个老中医那里买来药材,放进汤里,说是以形补形,对他恢复伤口很有用处。
薄司寒颇有些嫌弃,觉得放了药材的汤臭臭的。
但他还是喝的很干净。
白天他不在的时候,她会收拾房间,或者看书打发时间。
后来再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说好只陪三个整天,现在是三天又三天,现在白天晚上都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似的。
晚上就跟他抱怨起来,舅舅他们都问她怎么还没放假,还不回去,她只能拿学校做借口,比如老师要帮忙做项目啊,会影响在校绩点啊,找一通借口来搪塞。
“你该不会让我除夕春节都留在这里吧?”
薄司寒凝眸看着她,牵动着唇角,没有大表情。
怎么说呢?
白天在公司里,也不知道是他演得好,还是有周然在旁边作掩护,手受伤的事竟然瞒了过去。
借着要隐瞒伤势的借口,也说服了自己晚上不去应酬。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叶珊那边,左右不过先用年底工作忙搪塞着,又抽了两三个晚上两人碰上一面,前后不过一个小时。
他一直忙着接电话,两人都没办法好好说话。
叶珊知道他是工作狂,也晓得他急着想在叶珊爷爷跟前做出成绩,虽然心里有些不情不愿的。
还是先让他忙工作,两人再找时间碰面。
稳住了叶珊,薄司寒便把更多空闲时间放在苏语鹿这边。
说实在的,薄司寒对现在这种生活竟然有点沉迷,打心眼里不想放苏语鹿走,又怕自己留的痕迹太明显,她会闹。
他把衣袖一撩,露出绷带给她看:“刚拆夹板呢,你就不想管我了。”
苏语鹿眉头深拧了起来。
薄司寒故意一脸无所谓的说:“就是对受伤的小猫小狗,也不会在它没好完就丢下它一走了之吧?我倒也想早点恢复,医生还在怪我拆夹板拆的太早,怕骨头长得不好,以后右手使唤起来会不灵活。可我有什么办法,现在都遭人嫌。”
“你这就越说就越过分了。”语鹿被他说的无力的很。
薄司寒早就看穿她天性心软,成不了什么大事。
乖乖女就是这点儿可怜,始终摆脱不了那点无处安放的善良,看到他人不好,就会产生共情力,永远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
等真遇到什么事,或是被别人欺负。
反抗能力始终有限,只能忍耐,委屈自己。
所以,她恨透了他,但要她真的做出捅他一刀,或者弄死他的事,她又决计做不到。
自从薄司寒看透这一点,要拿捏她便变的更加轻而易举。
瞧着她脸上露出矛盾两难的表情,薄司寒轻咳了两声,还是舍不得看到她脸上露出这种表情。
只能松口。
“离除夕还有半个月是吧?再过几天,再过几天我派车送你回去。”
“真的?”语鹿表情松了下来。
“真的。”他表情认真:“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们来说点开心的事……你今天在家里干嘛了?”
“还能干嘛……”
大概又过了几天,薄司寒信守承诺,还给她一个平静的春节。
何子帆实习结束也回来了。
就连岳静宁也早从医院接回了舅舅家,有专人保姆看护。
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司寒叫医院暗中给的特效药有关系,岳静宁半截偏瘫身子恢复的还算不错,只不过还是需要专人照顾洗澡喝水吃饭。
但岳静宁身体恢复的不错,脾气依旧乖戾。
只要有她在的区域,气氛总会变的阴沉消极。
语鹿依旧是她乖巧的女儿,母女之间的和解几乎是不可能。
岳静宁虽然言语上没有说些刺激苏语鹿的话,但有时一两个动作,或者眼神,就够苏语鹿坐立难安一整天。
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非常奇妙。
像是上一世语鹿欠了她,岳静宁是来索债。所有恩怨情仇都揉到这一世来偿还。
可偶尔又有母慈子孝的一幕。
比如语鹿要和她一起去逛街购物,她也同意。
比如会在商场里买衣服时,挑适合女儿的衣服,在她身上比来比去,然后掏钱给她买衣服。
就这么看,岳静宁好像也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
只是她的一些行为做派,苏语鹿都看不懂。
更何况外人。
反正说起她这位性格难以捉摸的母亲,语鹿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更多的服软,妥协,服从。

这个春节,薄司寒和叶珊在乡下老宅过。
那房子很多年前盖的,薄风发达以后,把老祖宗的灵牌全都迁进了这栋房子里。
至于那些没有灵牌的老祖宗,便照着族谱重新刻一个。
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这份光宗耀祖,谁都不能少了谁。
不过后来他们又搬去了城里,这里便一直空着,薄风心里惦念着老了以后还要来这里养老,不仅找人看房子,时不时就派人回来重新修葺修葺。
实际上,真正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也就每年年关的时刻,这里会热闹一些。
叶珊第一次跟着薄司寒回老家,小高跟鞋踩着日光从天井走过,就好像是从时光之外穿越而来,房子内的陈设大多也是旧的,八仙桌,太师椅……
叶家从她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留洋派,虽然吃穿用度都西化,抵不过基因作祟,看着这些东西既新鲜又亲切。
人群里,薄司寒低头悄悄跟她咬耳朵:“虽然上了些年头,都是好东西,每隔一两年就要拿桐油重漆一遍。你看上哪个,晚上我偷过来放车里,改明儿搬回新家去。”
“你美的呢,爷爷才不会割爱。”
两小夫妻的私房话却被薄风听了进去。
那位老人家对着叶珊可是是予取予求,立刻指着那堆老古董,问叶珊,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再不济就让人全搬到他们新家里去。
叶珊看这些东西就是看个稀奇,真要让她搬回去她倒是不肯的。
她那新屋子是仿照着比佛利山庄时下最新潮的风格设计的,这堆东西搬过去往哪儿放都不对劲儿。
只得连连告饶。
世家千金打小的性格圆滑嘴巴甜,拒绝的话也能抬举的人心花怒放。
说什么不肯让爷爷割爱,怕自己抢了爷爷的好东西气的晚上睡不着,到时候又是她的罪过。
反正,老爷子听了哈哈哈的大笑,这事儿就算过了。
而跟在薄风身后推轮椅的阮生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后知后觉薄司寒为什么千挑万选非得叶珊不可。
照这阵势,除了薄司礼,也只有叶珊能把老爷子哄的服服帖帖。
他这是捏着叶珊来争宠呢。
当然,阮生玉这么胡乱猜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因着爱屋及乌,薄风连看薄司寒都顺眼许多,吃饭的时候,还主动让薄司寒给自己盛汤。
但薄司寒哪里做的碍他的眼了,他照样儿在叶珊面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岁尾归家的前两日就在走亲访友间度过。
很快就到了除夕那天。
他们家是除夕早上拜祭祖先。
叶珊知道第二天要进祠堂祭祖,紧张的整夜都睡不着,一直在里面那间屋絮絮与睡外间的薄司寒隔空对喊。
有没有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早点教会她,免得她出丑。
薄司寒浑然不觉,只是宽慰她,他们家不似别的人家,需要家中女眷一夜不睡准备祭祀用品,他们有专人来打点一切。
明天叶珊只要站在那里,就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
但真到了第二天,还是遗漏了一个流程。
进祠堂拜祭老祖宗时,薄司寒领她走过去的,她心里还有些怕,紧握着他的手。
这时一直守老宅的远房表叔递来三炷香。
示意叶珊接。
叶珊拉着薄司寒的手,用眼睛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呀?”
还没等薄司寒回答,就听到表叔用方言说着“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方言她是听不懂。
好话赖话她倒是听懂了。
这是祝福她和薄司寒百年好合,简直受宠若惊!
她美滋滋的伸手去接,却突然被薄司寒夺了过去。
他抬腿一步将三炷香插进香炉内。
转过脸来就笑笑:“她长期在国外,不会弄这些的,别为难她了。”
叶珊心里有些东西在迅速的冷下去。她不太会总结,却记得这一个细碎的小事。
他不让她上香?他为什么不让她上香?
薄司寒很快就察觉出她不高兴。
小姐脾气都摆脸上了,等着他哄。
他对着她一脸懊丧,好像坏了她什么好事。
“原来你喜欢弄这个,你昨晚说了一晚上怕出丑,我不是担心你万一没做好,过后又来怪我没帮衬着你么?”
话都被他说完了,叶珊没辙。
可人怎么会那么傻,连上个香都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她看看他,没有动,好像有许多话就在嘴边要说出来,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不说,就薄司寒来说了。
“上香这种事哪有第二次的,我上香的时候已经告诉老祖宗,我心里的人是谁了,这还有什么好抢的吗?”
叶珊便说:“万一你心里那个人跟站在这里的人不对版呢?”
她推了他一下,明明是玩笑。
却没想到薄司寒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个很矛盾的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
她笑容僵在唇边。
薄司寒立马回过神:“还有谁跟你争这个位子?别庸人自扰了。”仍旧像是在听一个小儿科的故事。
叶珊还在发呆,薄司寒又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
像是故意岔开她的注意力。
“叶珊你看,这是薄司礼的爸爸,我大伯,这是阿泽的爸爸,我二伯。”
叶珊抬眼望去,有两个很新的牌位,明眼人一看就知立牌的时间并不太久。
这时候薄司寒突然说:“你看这满满一面墙的老祖宗,就知道我们薄家也算人丁兴旺,只是小孩儿呱呱落地的多,平安终老的却也不太多,绝大多数又都是盛年夭折。”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