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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子转生到了流星街(生悲死喜)


“她就是神之子!”这一认知,让长老们欣喜若狂。
他们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流星街的一个机会。
可是很快,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宁宁是一个缺少欲望,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欲望的人。
似乎在她看来只要活得就是幸福,她对现实没有任何不满。
其实流星街的孤儿当中,不乏有被家人故意抛弃,或者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原因,从外界辗转来到这里的。
那些曾经生存在正常环境里的小孩,在意识到自身被抛弃,今后要面对的就是眼前这么一片连绵不断的垃圾山时,往往会难以接受,然后多少会流露出,失望、憎恨、不解等反应,甚至反应激烈点的会一度崩溃。
可是,这些库洛洛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
哪怕是未来要生活在垃圾堆里,宁宁也能很平静的接受这种现实,以一种随遇则安的心态,顺其自然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就算置身这恶劣的环境里,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库洛洛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他主动给对方做翻译,除了是他出于习惯的去帮助他人外,当时也多少存了些好奇心,想观察她究竟是真的如此淡定,还是说伪装出来的平静。
结果,她的确就是如此淡然。
而长老们通过神父的报告,自然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问题便来了。
到底该如何引导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去发挥自身力量呢?
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但实际上,正如同认知有限的人类,该如何去引导一个全知的神明呢?
以宁宁的天赋,只要她有那意愿去学习,完全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就可以超越她的教导者,并成为那个领域里的权威专家之一,轻易的就能推翻教导者所灌输的概念。
他们像是看着一块紧挨着危险物质的珍贵原石,试图将其取出雕琢又无从下手,生怕一个操作不当,不仅破坏了珍贵的原石,还会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
说不定会让流星街掉进比现在还糟糕的深渊。
所以,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如人们所期望的去行动呢?
长老们为此十分苦恼。
傍晚时分。
派克诺坦负责送小滴回去。
库洛洛和宁宁如往常一样,两人一同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经过教堂外面的那片坟地时。
“宁宁。”他开口道。
宁宁看了过去。
“我决定要为了流星街,付出自己的往后余生。”
库洛洛定定的看着她,将自己的决心告诉对方,并把那段往事向对方叙述:“大概在一年前,我们有个同伴永远的离开了。”
“她叫萨拉萨,明明是年纪最小的,但我们却常常反而被她照顾。”
以一卷录像带为契机,在萨拉萨的牵引下,他和窝金他们合作为动画配音,并组成团体成为如今共同行动的同伴。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然而正当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
“那段时间经常有不法之徒在流星街游荡伺机劫掠人口,萨拉萨为了帮我们找更多的录像带,去了靠近乌伽森林的边缘地区,然后,在那里遭遇了意外。”
库洛洛说到这里时,顿了顿。
要阐述当时的事情,意味着过程中需要再次回想当时的点点滴滴。
随着这些记忆从脑海深处被翻出,悲伤、悔恨、愤怒等情绪渐渐在空气中蔓延。
而与此同时。
宁宁脑海中开始闪现出一些画面。
【即使是自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事物。】
“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便会忍不住思考,为什么同样都是人类,但有的人却能心安理得的将其他人视为玩物,践踏弱者的生命。”
缘一先生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和库洛洛的话语重叠起来。
【但旁人也能轻易的将其摧毁践踏。】
“或许你的说法是对的,大概因为那些人是‘鬼’吧。”
【只因为在这美丽的世界上有鬼存在。】
宁宁知道那是缘一先生生前的经历,大概是库洛洛的心情,将缘一先生所遗留的记忆勾动了出来。
脑海中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不再仅限于耳边的语言,她看到缘一先生坐在一间小屋的门前,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恐怕我,就是为了打倒鬼舞辻无惨才会被制造得特别强大而诞生的吧。然而我失败了,就因为我的失败,今后还会有无数人失去性命。】
【我于心难安。】
他,非常的后悔。
宁宁好像明白了,当时梦中缘一先生为什么会特意的告诉她,她很强,可以帮助很多人,要早日明白自身的使命。
大概是不希望她将来也会如他一般,当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时已经错失机会,余下的人生都时常陷入悔恨之中。
原来如此。
在库洛洛看来,女孩以往像是失焦一样雾沉沉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点神采。
她说:“我不太清楚能做什么,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力量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助力。”
宁宁对于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原本并没有什么感受,在她看来自己只是比其他人特殊罢了。
她习惯顺其自然,然而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那些记忆画面,她发现,有的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美好的事物。”她淡淡的说道,“我想,或许我的力量就是为了能够将破坏这份美好的‘鬼’斩杀而诞生的。”
太好了。
库洛洛心想。
他原本其实在想,虽然宁宁不一定能明白人们失去重要事物时的那份悲痛和悔恨的深度,毕竟她没有这种情绪,但是她肯定能够理解,一个人宁可将未来生命都用来完成的事情,有多重要。
所以,他刚才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坦诚开布将过去的事情告诉对方。
“谢谢你。”他带着由衷的喜悦感谢道。
可是没想到,宁宁居然能够理解,并且愿意将这件事作为自身的使命。
“……”宁宁注意到地面出现几个深色的圆点,然后仰头看向库洛洛,此时他的泪水正不断从脸庞上掉落。
她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想了想,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对方:“不要哭了,我会帮助你的。”
“抱歉,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冒出来了。”库洛洛擦掉眼泪后。
然后他有些的低落说:“之前的时候也是,明明宁宁还是小孩子,我应该要多点包容才对,结果却总是让你来安慰我。”
他想起先前那次因为立场出现分歧,两人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候,其实库洛洛清楚当时是自己先没控制好情绪,把个人情绪带进对话里迁怒了对方。
本来应该是他向对方道歉才对,结果情况却反过来,反而自己被对方照顾了。
想到这里,他调整好心情,以觉悟的心态承诺道:“我会背负起一切,如果将来出现错误,那也是我的责任,所以宁宁你不需要感到任何愧疚,也不需要再对我说任何道歉的话。”
宁宁想说点什么,但她感受到他此时的决心,那是一种随时做好死亡准备的意志。
她觉得此刻任何告慰的话语都是对这份决心的不尊重,所以她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回家吧。”
随后,已经恢复平静的库洛洛拉着她的手,两人走在那对他们而言早已谙熟于心的路上。

在这之后,库洛洛又被长老会那边召见过几回。
虽然库洛洛的构想已经很成熟,但长老们想尽可能的打消疑虑,毕竟他们手中的筹码并不多,因此每一步选择都需要格外慎重。
终于,在几次会面后,他们做出决定,将未来的赌注押在他身上。
同时也是在最后一次他们做出选择的会面中。
库洛洛将要离开时,有个矮小的长老叫住他:“我听说你的念能力是窃取他人念能力。”
库洛洛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对方,默认了这件事。
然后长老告诉他:“我打算把我的念能力送给你。”
这位长老对于外面一切试图伤害流星街居民的人都深痛恶绝。
所以他通过念能力“成对的破坏者”,为事物打上标记,只要流星街居民在外面受到生命威胁,能力就会自动触发,直接爆炸将双方一同炸死。
现在,他打算将这个念能力交给库洛洛。
库洛洛有些意外,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一点告知对方比较好:“被‘盗贼的极意’收录的念能力,它的原持有者经常在不久后就会遭遇不测。”
也许是代价之一,被窃取了念能力的人不仅无法使用自身的念能力,而且仿佛被厄运缠上一样,往往会在不久后就死亡。
原持有者死亡,念能力自然也就不能再用了,所以他需要经常物色新的念能力。
“呵呵。”这位长老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你知道吗,有的念在使用者死亡后并不会消失,相反,会因为使用者的死亡而更加强烈。”
那是死者的执念。
“我这个年纪,已经随时都会死去,但是我不能容忍,在我死后在外面的人可以不付任何代价的伤害流星街居民,所以我想要将我的念能力交给你。”长老说道。
于是库洛洛也不再说什么,接受了这位长老的念能力。
就这样。
随着目标计划的确定,为将其实现,各自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年后。
这一天,库洛洛和即将一同离开流星街的同伴们,聚集在废墟的房屋里。
“那小鬼不一起吗?”信长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看到宁宁。
库洛洛说:“我对她有另外的安排。”
宁宁很尊重生命,甚至连伤害人的行为都会让她感到难受,但是,她其实并不反对杀人。
这是库洛洛在这两年里所得出来的结论。
她对于士兵、杀手这些出于职责而需要杀人的人,虽然心里会为此感到悲哀,但并不会阻止,因为,这些是生存的一环,士兵们只是听从命令执行他们的任务。
她不能容忍的是漠视生命、将他人生命当作玩物、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家伙。
宁宁她更适合成为一个符号,在恶人们心中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不知何时落下的天罚。
让这份恐惧在恶人之中蔓延,让他们每次克制不住自身那扭曲的欲望去作恶时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而杀人是旅团接下来的主要任务。
人齐之后,库洛洛开始向众人再次重复一遍当初的话语。
“我们需要做出奉献自己人生的觉悟。”
“从今天开始,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将会杀很多人。”
不过,现在的库洛洛已经可以用很平静的心态谈及此事,他把这视为工作。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和白,还存在着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譬如那些虽然没有参与,但却享受了非法产业所带来的红利的人,是否也应该算作是恶的一员呢?
所以,注定需要有人游走在黑与白之间,扮演收割生命的角色。
而他们今后便是流星街在外活动的武装力量,通过暴力震慑外界,令恶徒不敢冒犯这里。
毕竟任何话语权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
只有先有了实力作为保障,才能够争取更多的权利。
没有了外界不法之徒的频繁干扰,这里才能获得安心发展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让流星街能够摆脱对□□的依赖。
然后还有另一个重点。
“人渣之所以是人渣,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反省自身错误,而现行的法律规则,很多时候并不能将这些人渣制裁。”
当正当途径无法伸张正义,人们唯有采取血债血偿的原始手段进行报复。
“他们清楚他们那扭曲阴暗的欲望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所以平时会伪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混迹在人群中,但是,这些恶人不会甘心一直隐迹埋名。”
库洛洛脑海中不禁再度浮现当初终于找到失踪的同伴,对方却以尸体的形式,支离破碎的装在一个袋子里。
他不会忘记,在场所有人也都不会忘记。
“犯罪分子喜欢回到现场欣赏自身杰作,欣赏其他人的反应,这些恶人也希望自己的罪恶作品能够获得观众。”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以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法律空白的混乱地带,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展现恶意,公开他们的犯罪作品,是恶人们可以为所欲为的乐土。”
阳光普照的地方,阴影不会消失,只会藏匿得更深同时也变得更加厚重。
而在惶惶不得终日的恐惧笼罩下,恶人们将越发渴望存在一个能让他们肆无忌惮不受追责的乐土。
他们要给外界营造出这里是混乱无序的法外之地的印象,并且把流星街变成“穷凶极恶之徒”的代名词。
将恶人们吸引到这里的边境上,然后一网打尽。
这个是旅团所扮演的角色。
从离开这个地方开始,他们就将是与世界为敌的暴徒。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他们将如同蜘蛛般编织着无形的网,让猎物在不知不觉间落入其中,当意识到这是陷阱的时候,除了垂死挣扎之外别无他法。
于是就在这一天。
作为流星街这片特殊土壤所孕育出来的特殊产物,幻影旅团出现了。
库洛洛带领他的旅团出发的那一天。
宁宁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阅读着对方留下的那些书。
“他们走了哦。”
丘比从窗口跳进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
“明明只要许下愿望一切都能完美实现,但是你却宁愿看着他们今后背负骂名,真是奇怪。”
宁宁对此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当愿望的机会已经耗尽,将来要再次面临进退两难的情景时,又该如何是好呢?”
丘比:“……”
“依赖无形之力如饮鸩止渴,人的问题应当要以人的手段去解决。”宁宁慢慢的说道,“人是很矛盾的存在,所以人生的路上会不断面临无法两全其美的选择。”
库洛洛很擅长分析他人,这两年里通过他,宁宁渐渐明白了,自己不仅仅是生来有着异于常人的力量,更关键的一点是——她不懂人心。
大概因为她的世界过于纯粹,所以难以理解人类为何会时刻面临着选择。
她一直以来都是顺其自然,不会有不满和不甘,不会去假设其他选择所带来的可能性。
不过库洛洛说即便理解不了也没关系,她继续遵循内心去行动就好,如果将来真的出现让她实在茫然不知做出什么选择的情况时,就掷硬币去决定。
然后,她也知道对方要做的事情。
宁宁感到很悲哀,在她看来夺取他人生命是很沉重的事情。
“植物的生长需要阳光和水、动物的生存需要捕食,人类说到底是自然的一环,为了壮大发展种群,过程中也不可避免要吞噬其他生命。”
人类进化过程中不仅要对抗自然,还要面对同族的竞争。
“在这件事上我很遗憾无法帮忙,毕竟要伤害他人是我很难接受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避免牺牲,可是对此库洛洛稍微有一些不同的见解,崇拜强者是生物在进化中所铭刻下来的天性,毕竟自然界中只有强者能生存下来,人们对于受到教训的记忆远比被宽容印象深刻,所以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宁宁顿了顿。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让该活的活,该死的死。”
优先清理那些成果建立在剥削与掠夺之上的人。
“当然,如果将来他们的内心被侵蚀,把杀戮当成乐趣,我自然会去亲自斩杀。”宁宁垂眸道。
丘比无话可说。
明明对方是个人类,但这一刻它却从她身上看到应该属于宇宙中高级别生物的那份极致理性。
在丘比所属的文明中,“感情”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所以像人类这样每个个体都有着各自的感情却还能彼此共存的世界,是非常难以想象的情况。
从某方面而言,人类在它们眼中是进化还不完全的低级文明生物。
虽然出现了鹿目圆的奇迹,但对于这一观点丘比并不打算修正。
可是刚才,宁宁却差点让它感觉在与一个同级别的存在对话。
丘比现在有些怀疑,它的计算结果其实没错,异常的是宁宁这个存在,她本身就是一个bug。

和丘比对话完没多久,宁宁忽然放下书,拿起旁边的刀。
丘比知道她是要出门去解决前来掳掠人口的不法之徒。
虽然近两年因为库洛洛他们要为将来离开流星街做准备,所以经常主动去追踪这些地下组织的人员用来练手积累实战经验,再加上流星街巡逻队伍的逐渐完善,所以现在这样的非法入侵者少了很多,但流星街的范围很大,六千平方公里的土地,难免偶尔也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和一些抱着投机取巧心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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