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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


“嗯。”崔厉点头。
用过午膳,崔厉抱着她懒懒歇了会儿,之后看了眼时辰,下榻又要去忙。
连梨是枕在他臂弯里的,此时他要起,崔厉便先抱了她平躺下,他还在她眉心一吻,这才慢条斯理下地。
连梨笑了下,被他抱着刚平躺好,她侧着翻了个身,变成面对他。
嘴角低低弯着笑了下,见他此时正背对着她穿鞋,也不知怎的,心头微烫,她忽而伸手从后面抱了他,轻轻蹭了蹭。
她抱着的这个人因此明显僵了僵,她嘴角弯的更大,同时,也有意撤了手臂,不想打扰他忙活。
他每天都有接连不断的事情要处理。
连梨轻手轻脚的撤回了,不过才撤到一半,她肩边忽然暖烫——是他早已回转身形,目光不知何时沉沉盯她,且男人有力的臂膀也瞬间环上了她的肩,他稍稍一用力,她便侧扑进了他的怀里。
连梨嘴角控制不住弯着笑了笑,手臂不由自主搂上他脖子,心里一丝甜,与他鼻尖相抵一下下轻轻碰了回。
环在她肩膀上的手更紧了,他眼神更深的看了看她,忽而,一只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退了,同时她的膝下则一紧,被他抱着一挪,她直接完全坐到了他腿上。
臀下扎实,连梨莞尔,眼睛亮晶晶的,“您不去忙了?”
去,怎么不去?崔厉盯着她,眼睛眯了眯。
猛地,压下来重重一吻,与此同时手臂强势把她一抱,连梨忽地腾空。
“一起。”
他抱着她竟是直接往他平日处理公务的大帐去。

第61章
连梨嘴角弯了, 而之后一路被他抱着,又忽地轻轻置于他那帐里的一张矮榻上时,嘴角的弧度更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她被他在矮榻上放好了, 她侧躺着,嘴角弯着轻轻咬了咬,眼睛不由自主跟着他已走向御案的身影。
心里杂乱喜悦着,嘴巴忍不住又弯了弯,她想压一压脸上的笑容, 但……压不下去。
压不下去便不压吧,眼睛弯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忽而, 见他脚步一停, 忽然扭头回来看她。看她时,目光一瞬捕捉到她嘴边的笑意,男人不由得弯唇扬了下眉。
连梨脸颊热了, 忽觉难为情,不由自主偏了偏目光。而目光才偏, 便听到耳边却又大步跨进的步子,他在快步往她这来了。连梨耳朵好像也热了,同时目光忍不住又望向了他,这一望时,眼前已落下他的阴影。眉心一个吻, 接着鼻梁也是一样,然后往下, 继而到她的唇……
她渐渐沉沦, 沉沦到他何时撤开的这个吻她都迷迷糊糊, 只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脸颊好烫好烫,嘴角边的喜意更是一层又一层。
眼睛里不自觉装满了笑, 手指更是下意识动了动,在他转身这回是真的要去处理公务时,有那么一刻冲动的想拉住他的手。但无意中手掌刚伸出去一截时,回神过来她又忍住了,他身为陛下,何其忙碌,她还是不继续扰他了。
手掌最终便只是又缩回来。
缩回来时,望了望自己的心口,望着望着嘴角失笑弯了一下。她伸手一下下抚平那过快的心跳,那难为情的喜悦。
接下来的时辰里两人便一个静静躺着,一个聚精会神处理奏章,帐里一种别样安宁。
不过到了后面,连梨在他帐里到底也只躺了一会儿而已,后来在全福说应恂在外面请见,便静静看了他一眼,打算悄悄先回寝帐。
但在要出帐时身后来了脚步,她被他又捉回了怀里,从身后揽住,接下来短短的时间里两人虽没真的做什么,她却也被他闹得秋眸潋滟,笑意不断。
嘴角弯了弧度,两声轻笑冒出,之后是在全福又一次请示时,她和他俱知她这时真的该下去了,他这才把她从怀中放出去,肯她离开。
连梨匆匆往外走,快步回寝帐。
在她的身后,似乎听到他愉悦笑了一声。
连梨匆匆走动间,嘴角便不知何时也弯了弯。
之后连回到寝帐里,嘴角依然是弯着的,脸上更是在她无法审视的地方艳绝三春。后来还是看到寰叶几个都看着她掩嘴吃吃的笑,才意识到她脸上颜色是那样的艳。
连梨被笑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倒也没觉不好意思,甚至……还轻声笑了一下,任由心里的开怀蔓延。
寰叶几人便笑得更乐了,这丝乐是因为打心底里为自家主子开心,姑娘和陛下感情好,这是她们最想看到的。
笑完,看了看时辰还道:“您要不要用些茶点?奴去膳食营叫人做两份过来?”
连梨摇头,“不用,我现在不怎么想吃茶点。”
寰叶道好,也就没往膳食营去。
之后,时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中途柳芽还出去了一段时辰,隔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她带来一个消息,“姑娘,奴刚刚听应护卫说二十五那日便要起程回京了,咱们还能在天庾山猎场这边再待四天。”
原本她是想出去拿些新鲜点心过来放着的,但还没往膳食营那边走呢,就被应护卫叫住了,应护卫和她说了这件事,让她之后告诉姑娘。
当时她点了头,这时拿完点心回来第一时间便是和姑娘说这事。
说完笑了笑,又道:“只有四天了,您可还有哪里想去看的?趁着这些日子还在这边,要不再四处走走看看?”
毕竟之后回去了,再想看这边的景色就得等明年了。
连梨却早已在她说第一句时便已愣住了神。
回京……这是她自知道那件事后最不想去涉及的话题。
回京便意味着她不得不去面对现实,她和他这段美的不似真实的时光,也终于要戛然而止。上回说过,自回了京她便走,与他辞行。
她还记得那日听来的话,江虔说他身边曾经有一个白兮,至今……他好像对那人仍有一丝不同。甚至爱屋及乌,曾经那伤了她的沈欣,他也特地吩咐应恂轻轻罚过。
虽然后来那次夜宴她实在被惹恼了,说了一句她不喜场中跳舞之人,还有背后安排她的人,那个叫沈欣的就再没在她眼前出现过,不知去了哪。但她心里真正在意的又哪里是她,她最芥蒂的还是江虔口中曾经在他身边的白兮。
这个名字她甚至都不敢开口问他,哪怕是提一提……谁没有过去呢?她有,他当然也可以有。所以那回说不喜场中跳舞之人,也只是在他跟前似吃味般提一嘴,甚至连沈欣的名字也没说出口。
这时从柳芽说起的归期不由得再次想起上回听到的白兮,难以避免有一瞬恍惚愣怔,但也只是那么一瞬。因为心中自上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起就早已决定好了,此时又何必多加在意。
连梨笑了笑,朝柳芽道她知道了。
柳芽却敏锐的察觉姑娘口中好像有丝叹气。
为什么叹气呢?她不解。
连梨没给她继续深想的机会,她笑了笑,这回的笑意已经一如平常,也确实笑得发自真心,“既然已经快要回了,那如你刚刚说得,领我再四处走走吧。我家里从前就在山边,这个季节山里有许多东西。”
柳芽听她这么一说,点头,“好!”
不过眼睛却是暗暗继续审视姑娘情绪,但这回任她如何再看,也看不出任何苗头了,便最终也仍然是一头雾水,怀疑刚刚那一瞬是她察觉错了,姑娘并没有叹气。
连梨在山里心不在焉的走了一段,最后,她站在一块平整宽大的大石头上,放空心神看着远处秋黄如海的山景。
看了也不知多久,回神,她笑了笑,道:“回罢。”
“哎。”
回去途中顺顺利利,到达天子大帐时,正好夜色将至。这夜她睡得很晚,在榻里辗转反侧一阵,目光再次不知道第几回,落在崔厉脸上。
屋里远处点着一盏很暗的照明烛光,备着她或他起夜。曾经帐里是没有这盏烛光的,是有一夜她实在口渴,模模糊糊起来倒水喝差点摔着,后来崔厉才让宫人们在帐里夜夜留一盏灯。
那时脑袋还困着呢,潜意识竟以为这还是在王府,所以这张榻她也当成了王府拿张宽阔的至少能容六人躺下的榻。
这让她遭了殃,都踩到榻沿了竟还不觉,直接结结实实当成平地又踩过去。她踩了个空,整个人往下扑。
她惊呼了一声,也好在崔厉反应快,听到她的声音手臂条件反射伸来,把她一抱,她撞跌回他胸膛。那次踩空最终幸运的只是小腿和膝盖撞了下,其他地方没有碰到。
崔厉皱眉摸了摸她的膝盖,见她只是磕碰了一块,便没有大惊小怪深夜去叫辛貔。
不过自那之后帐里就再没彻底暗下过,即使夜深,角落里也总会有一盏昏黄的烛光,让人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连梨现在便借着这一点光线一直看他,一直一直看他,两人只剩这么些日子了。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他眼睛竟睁着。她吓了一下,心跳都漏了一拍,心想他怎么无声无息的吓人。
他不是睡着了?他又何时睁的眼?更关键的是……她怎么一点也没发现?惊吓过后,脑中接连闪过好几个念头,最后那一个念头出现时,她已经掩耳盗铃先闭了目,假装刚刚无事发生,她其实一直都是睡着的。
刚闭上,便听他轻轻一声哼,旋即脸上重了,是他的手过了来。
“深夜不睡,一直看我干什么?”
他是被她看醒的,是,没说错,就是看醒的。他本就敏锐,她又一直盯着他看,他不醒才怪了。
说完,目光定定看着她。
但被他问的这个却闭着目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崔厉眯了下眼,手指蓄势待发摩挲了下她脸颊,似乎打算做些什么。而连梨也感觉到了,她睁开了眼,看了看他。
而后往他怀里一窝,脸埋进他怀中。
她低声,“好了好了,我认便是——”
“是一直在看你,因为睡不着。”
说着,下巴在他怀中蹭了蹭,手掌则抓拢了他的手,轻轻拽着他手掌扯了扯。
小心思在这一扯中轻轻表露——他快睡,她真的只是睡不着刚刚才入神瞧他。
崔厉却没打算就此打住,把她脸捧起来,淡淡看着她,“只是睡不着?”
只是睡不着,他睁眼时她却跟失了魂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她慢慢回神了,才似好像突然发现他怎么醒了一般吓一大跳,脸上很明显的惊吓了下。惊吓之后不是说他怪他,倒是先闭目,崔厉觉得她不大对劲。
摩挲摩挲她下颌骨,哼声,“没说实话是不是?”
连梨心里叹气,明面上则把下巴在他手掌里蹭一蹭,望他一眼,搂住他脖子。
低声,“没有。”
崔厉挑眉,手掌在她背后拍一拍,还是觉得她没说实话。可什么才是实话……他也不知道,毕竟也没什么事是会让她那样愣神的,她或许又是做了什么惊梦被吓到了,才那样瞧他。
估计怕说了让他担心才没如实说。
崔厉瞄了眼她已靠到他肩上的侧脸,最终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又拍拍她的背,“睡吧。”
“嗯。”连梨闭眼轻轻嗯一声。
崔厉之后不敢睡得太熟,时刻留个神注意她是否又做了惊梦。好在后来她睡得安安稳稳,也没再如先前那样不睡却失神瞧他。
之后几天连梨格外珍惜这仅剩的时间,但凡崔厉不忙了,她总是和他待在一处的。
应恂在几次有事要报都发现陛下身边总有连梨,而陛下总是一副他来的不是时候的黑脸模样时,也渐渐摸出规律了,之后若非极重要的事,他一律等陛下传召他,他再过去。
否则再来几次,别回头陛下直接打他几大板子。
八月二十三。
离回京只剩最后两天,这夜将有一场盛宴,为庆猎场尾声。
也巧的是,这天正好是周媱的生辰,这是连梨无意中得知的,从霍谡口中知道的,因为他为周媱准备生辰礼时她恰好就在旁边。
崔厉也在旁边,那时她和他同乘一骑,看霍谡百般心思活捉猎物。
霍谡说周媱喜欢兔子,他捉只肥肥的兔子给她养。
连梨听到时笑了笑,甚至,眼里流露出一丝她自己完全没有发现的羡慕。她自己没发现,崔厉却发现了,他把她往怀中搂了搂,低眸看进她眼里,“也喜欢兔子?”
连梨抬眸看他的眼睛,也是这时后知后觉自己在听到霍谡那一声时,眼里有点异样,这异样被他看见了。她喜欢兔子吗?没有特别喜欢,当然,她也不讨厌兔子。
之所以异样,仅仅是在那一刻想到她的生辰,她的生辰是在十月份。
那时她肯定已不在他身边了,这个生辰又是要一个人过,甚至可能那时还得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过,依来时脚程,十月份她可能还没到家里。
连梨摇头,“没有。”
崔厉看她一眼,倒也没再继续追问她。
可之后在霍谡成功捉到一只毛色极正,又肥肥可爱的兔子时,他从那些兔子中竟也挑了一只小毛团,还特地放于笼中,确保它伤不着人了才给她。
“这东西能生,你拿只公的,以后不用担心一只兔子变成一窝兔子。”
连梨被他这话逗的笑了下。
同时,手掌已经小心翼翼捧了那精致小巧的笼子。她想这东西她或许可以一起带走,好歹有个想念。
这般想着,眼底流露了笑,不自觉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发现他目光一直在看她,心窝一暖,原本的喜意忽然变成想流泪的冲动。现在越美好,想到之后的离别,心中便是难以抑制的发酸。
好在她忍住了,眼中笑意还变得更大。
她把脑袋往他怀中靠了靠,道:“谢谢大人。”
崔厉嘴角勾了勾,下颌抵上她发顶,“嗯。”
霍谡在旁边眨了眨眼睛,随后他拎起自己选的这只兔子看了看,唔,是母的。
要不换一只?陛下那句话没错,兔子确实能生,周媱养着养着别最后从一只兔子变成一窝兔子。眼神便又看向其他兔子,但看来看去,没有一只比的上他手上这只的。
小兔子里面最好的已经被陛下选了,这些大兔子除了他手上的,毛色都各有参差。便又算了,能生就能生吧,反正没把它和公兔子一起给周媱养,它想生也生不出来。
回到营地,连梨把小兔子洗了洗,接着便拿吃食时不时逗它,和它慢慢熟悉。
入夜,营地里灯火通明。
连梨被寰叶好好打扮了一番,和崔厉一起去了今晚的夜宴。她的座位被安置在崔厉的左下方,和他靠的很近。她坐下时,明显发现那些朝臣脸色都微妙的变了变。
连梨挪开眼,没在意。
她不在意,所有在场之人却是忍不住把她那个位置看了又看。如此座次,就是皇后也差不离了!
这是陛下在暗示什么?这人便有如此得宠?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心中无不沉重。他们当然都是想中宫皇后出自自家的,那代表的是正统,是一国之母啊!如今,看着好像是要花落辛家了。
这般想着,有几人的目光已经若有若无看了好几回辛貔,心里酸的冒泡,辛家到底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人!
辛貔面不改色,甚至还举杯,朝那些人隔空举了举。被他隔空碰杯的几人脸色僵了僵,而后不情不愿也举了举杯,回应他。
辛貔看得心里乐呵,心想这些人人人酸他,殊不知他和连梨压根没关系啊,就算来日她真封后,辛家也不过得个虚职荣宠。
当然,白得的没有不要的道理,他心里当然是乐意给陛下做这个掩护的。嘴角弯了弯,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连梨也喝了两杯,她的酒不同于那些大臣们的酒,这是膳食营特地备的酒饮,滋味好,但不醉人,喝起来也就比寻常饮子多些酒味。
她又喝了两杯,同时吃些东西填肚子,觉得腹中饱了,便不怎么动筷了。但也是这时,全福从崔厉的长案上端了两小碟东西来,全福堆着笑,低声,“姑娘,陛下说这两道菜味道好,您尝尝。”
连梨看向崔厉。
正看见他正执杯饮一口酒,目光似也在看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点头道好。
这小小一出,看的在座之人脸色又变了回,心想陛下还真是极喜欢她,连觉得好吃的菜肴也要分给这位一起品一品。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有这样的待遇,心里好像更不是滋味了,同时眼神已不知悄悄打量了连梨几回,心想陛下喜欢这样的?
酒过两巡,连梨先离了席。
崔厉看到她动作,目光轻飘飘扫了眼全福,让他过去看看。全福心领神会,小步追上已经走出场地的连梨,“姑娘,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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