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卷了寒气入幔帐。
他长臂一揽,方幼眠就被他带了过去,径直抱到了怀里。
他分明已经听到了她不甚平稳的心跳声,却还要故意问她,“眠眠睡了么?”
方幼眠并不想搭理喻凛,索性就装聋作哑,谁知道他忽然亲她,亲不算,还撬开牙关,伸了进来。
昨日小鱼嬉闹的场景就来了。
梦境重现,方幼眠越发觉得这个梦无比的真实,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甚至于,她舌根的酸疼感觉也浮上来了。
迫不得已睁开了眼睛,看向男人的眉目。
他也正瞧着她呢,两人的目光对上,见到他唇上的水泽,是喻凛方才探入之时发觉的。
昨日还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亲她?
今日便能揽娇入怀了,这简直令他意外。
思及此,喻凛又忍不住追问,“眠眠到底为何转移的心意?”
“夫君既然高兴为何还要追问不休?”怀中姑娘嘴角噙着温柔的淡笑。
她的乌发松散,粉唇被他方才一个用力,红润异常,显得十分的饱满,吸引人再亲。
“眠眠是认真的么?”他想要一个答案。
方才在书房短暂的醒神,他越发察觉到不对,几番思忖下来,还是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寻不到一点思路。
“是。”方幼眠撒了一个小谎。
“为何?”喻凛捏着她的手,想要她说清楚。
方幼眠思忖了一瞬,启唇道,“说不上来...”她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暂时没有想好怎么编。
听到她这四个字,喻凛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她的眼眸莹润漂亮,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猫腻。
过了一会,她不说话。
他也不知要问些什么,索性便低头下去,想要切实感受到她的存在。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了下来,方幼眠闭眼颤着睫羽经受喻凛的亲密。
温柔的小雨下了一会,因为许久没有行路了,即便是泥泞了起来,可还是艰涩难行。
方幼眠甚至觉得难受起来。
倒也不是疼的,就是撑。
她忍不住往后退去,喻凛不防她忽然退缩,惹得他嘶了一声。
掐着姑娘的细腰往他的怀里带过去。
因为特别的注意,所以方才松懈的又对上了碰。
方幼眠的眼角出了一些泪,怪熬人的。
怎么会这样?
两人的心里都有一样的想法,为什么总觉得变了一些呢?
不仅方幼眠觉得似乎又强壮了许多,叫人吃不消。
喻凛觉得她凝涩了起来,他又不敢太贸然动作。
万一让她恼怒了怎么办。
索性学着话本子里看到的东西,反复亲她,找到雪软,按着手法令她舒坦。
没想到,折腾了许久,还是不成。
可已经行路到了一半,总不能就这样折返,定然会出事。
方幼眠忽而想到一件事,她仰身询问,“你吃避子药丸了么?”
喻凛简直苦笑不得,难为她在这个关口居然拿还记得这桩子吃药的事情。
“吃了。”沐浴出来的时候便吃了。
“嗯。”方幼眠咬唇。
“眠眠,我可以用一些力气么?”
方幼眠也难受,只想快些结束,她颔首眨眼,睫毛被沁出的泪水给打湿了。
“好。”话音才落。
本来慢吞吞行走的人速度忽而快了些,简直就是以反复冲刺的速度来回跑。
拔步床周围的玉钩因为动作的晃荡而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方幼眠眼角的泪不停掉落,许是太久没有与他行房,总归有些受不了了。
体力掉得无比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喻凛力气用得比较大又总是很快的缘故,她觉得腰酸,想要休息了。
可她也察觉到了,喻凛才开始,恐怕需要很久才结束。
方幼眠时不时耷拉着眼睫,随着他动作了。
她的唇瓣咬破了,手捏着被褥的一角,后面喻凛捏了她的手腕,让她攀附着自己。
可方幼眠不当心,就是想找个东西在手上给抓住,不小心就抓伤了他。
谁知道被抓挠了他也不觉得疼,反而兴奋起来,方幼眠最后也受不了,不受控制的吟咛往外蹦。
“......”
虽然不成调子,断断续续,却十分的悦耳动听。
门口守夜的小丫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大人和少夫人还是如此的干柴烈火,这比起之前似乎风雨声更大了一些呢。
方幼眠最后是晕过去的,就连喻凛抱着她去重新沐浴,小丫鬟们进来收拾床榻,她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喻凛看着她红润疲倦的娇面,忍不住又低头啄吻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翌日方幼眠醒过来的时候,喻凛还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勾了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着玩,神色慵懒且漫不经心。
察觉到怀中的姑娘醒了之后,他的垂眸,微微勾唇。
“眠眠...”磁沉的嗓音温声唤她的名。
方幼眠睡眼惺忪,还在回魂。
她想动一动,可身上十分的酸疼。
喻凛瞧见她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面。
方幼眠睫毛颤抖,忍受着喻凛的亲近。
昨日他真是用了好大的力气。
说实在的,也没有怎么折腾过分,将人弄成被褥翻折的形状。
可还是很累。
他应当是给她上过药了。
她在幔帐当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可身上的酸疼难解。
喻凛还在绕着她的发丝玩,他不厌其烦一直绕在他指骨间。
两人在床榻之上赖了一会方才下来。
小丫鬟们早就备办好了梳洗的东西,方幼眠是被喻凛给抱着下去的。
反正她在玉棠阁的脸面已经没有了,索性随着喻凛抱来抱去。
早膳在正厅吃的,就跟昨日一样的,一大家子人都在。
众人一看方幼眠脚步虚浮的焉巴模样,有些明了,都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小夫妻面皮薄,经不起打趣,并没有妯娌媳妇在台面上提起这件事情,唯一在想的就是,这都闹得甜甜蜜蜜了,想必昨日的和离就是幌子了,遂以都放下了心思。
喻老太太见状也做此想,或许她准备好的和离书派不上用场了。
可用过了早膳,喻凛要进宫去,问起方幼眠要不要回去,他送她回去,方幼眠摇头。
她往老太太这边看了一眼,又说是在家陪一陪嫡母以及众位亲长们说说话。
喻凛微微蹙眉,俯身靠近,借着给她整理耳铛的动作问她,“眠眠真要留在这里么?”
“嗯。”方幼眠淡声笑,“夫君放心罢,我自己会回去的,况且有你留下的人,没事的。”
她还安抚了一下喻凛。
喻凛沉思了片刻,似乎不大愿意,方幼眠催促了他,“夫君有事便兀自去忙罢,我这边不碍事的。”
喻家亲长和嫡母虽然烦人了一些,可到底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她多半都是不搭理,由着她们说去就是了,反正又不会真的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若真是要动起手来,喻凛留下的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些人都是高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嗯,好。”
她这样坚持,喻凛也不好说什么了。
临走之时想再亲亲她白嫩莹润的面颊,可众位亲长都在,喻凛并没有亲她,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随后朝各位紧张颔首示意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喻凛走了之后,众人又在正厅说了一会子话。
喻老太太仿佛就一直在拖时日似的,她跟方幼眠说让她这两日与二房带着方家嫡母出去逛逛。
方幼眠着实不想,推脱说身子不舒服。
妯娌媳妇们听到这句话,果真觉得她硬气了不少,如今连老太太的话都敢公然回绝。
虽说她的神色看起来的确有些疲倦,可真的仔细算来,短短一两日她已经下了好几次老太太的面子了。
喻老太太倒是好性子,“既然身子不适,那便好生歇息罢。”
方幼眠不乐意去,喻老太太还是让二三房带着方家嫡母出去了。
几人约着去江家找江夫人打牌。
方家嫡母十分乐意出门,这可是结交京城贵眷的好机会,保不齐将来能帮得上方家些什么。
方幼眠还是心急和离书的事情,喻老太太离席,方幼眠跟在她的身侧说陪送她回去。
妯娌媳妇们见她服软,又觉得她还是没有太厉害么,方才回绝了话,到头来还是要讨好老太太。
这会子散了回去也无事,几房的妯娌媳妇便跟着方幼眠一道送喻老太太回了碧波斋,又坐着说了会话。
方幼眠烦躁这些妯娌,怎么都甩不掉,还得沉下心思不能够露出破绽。
人走了以后,喻老太太说和离书要过户部,得等几日。
看样子也不像是骗人的,方幼眠索性就点头了。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三日,这三日,她回宅子,还得走喻家,两处往返。
方家嫡母跟二房打得火热,崔氏在饭桌上还阴阳怪气两嘴,“二弟妹和方夫人走得真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家呢。”
听了这句话,方家嫡母很是尴尬。
二房倒是圆了话茬,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里里外外的。
喻凛起初防备心浓郁,也正是这两日看方幼眠安静柔顺,他稍微放了一些心。
可他没有想到,也正是今日用过早膳分开,方幼眠后脚就从碧波斋拿到了和离书。
看着上面户部的官印,方幼眠有些怔愣,居然真的成了。
有喻老太太在其中周旋,不必走喻凛那一过场,她就拿到了和离书。
她给喻老太太正式道了一声谢,没过多停留,拿着和离书抬脚离开。
看着姑娘消失的背影,喻老太太叹出一口气,本以为这三日好歹能够让方幼眠冷静冷静,没想到她还是执意要和离,根本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
“宁妈妈,你说这件事算是彻底了结了吗?”的确是悄无声息结束了。
可为什么在和离书交到方幼眠手上的那一瞬,她的心里十分不安呢?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宁妈妈如今也不好说了,欲言又止,“……”
若是大公子回来知道......恐怕不只是一场气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和离前的小甜头~
婚内追妻篇结束,下面是婚外追妻^_^ 死缠烂打双倍叠加情敌人数叠加
◎“桥归桥,路归路。”◎
可主子愁云满面, 都这样问了,做下人的, 总不能给主子添堵,自然是要宽慰宽慰。
于是宁妈妈哄了喻老太太几句,“您啊,就放宽心养病罢,从上前月开始,您的身子就不大好,该好生保养才是呢。”
“这件事情...大公子即便是要闹, 也应当是去寻少...”险些没有改过口来。
“寻方姑娘理论。”话是这么说,老太太才是真的导火索,宁妈妈有些说不下去了。
实际上, 那一日喻老太太答应方幼眠和离,回来之后让人去走户部的门路,宁妈妈就觉得不妥当,很不妥当。
前面只为纳妾塞平妻, 大公子就与家里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几乎不顾亲长们的脸面, 喻家的名声,还有那老太太的外孙女程书鸢的事情至今悬而未定呢。
这下好了, 老太太径直将和离书给送了出去。
和离书已经过了户部,虽然大公子不知情,可有亲长在其中谋划, 两人和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就算眼下去把方幼眠给带回来, 撕毁了和离书也是无用了, 根本无济于事。
喻老太太觉得头疼, 想后悔也不可能了。
方家女表面没脾气, 私下里怎么这样倔啊?
喻老太太揉着额面,“总不能让我一个做长辈,跟她一个小辈低头罢?”
“老太太您宽心就是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呢。”宁妈妈话里的意思,也是变相地让老太太日后不要再掺和方幼眠和喻凛的事情了。
“再给我拿几颗养脑补血丸,对了保心丹也要一两颗。”宁妈妈连忙让人去拿,给她顺着气。
方幼眠怀里揣着和离书,走出碧波斋的那一刻无比的轻快,等候在外面的雯歌和小丫鬟,甚至肉眼可见从她脸颊上看出了欢欣。
“姑娘是为什么事情这样的高兴?”雯歌打听道。
方幼眠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
“对了,大公子又差遣人给姑娘送来了宫内御膳房的糕点吃食,您快些回去尝尝。”
这三日,许是发觉方幼眠在膳桌上没怎么动筷子,喻凛一直在给方幼眠开小灶,让人从宫内御膳房送糕点吃食来家,偶尔她也会带回去让方时缇尝一尝。
不得不说,御膳房的吃食糕点当真是精致可口,方幼眠没什么食欲,可还是吃了不少。
玉棠阁还有她遗落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方幼眠借着吃东西的名义回去收拾。
想来兴致不错,方幼眠吃了很多,雯歌都罕见笑了笑,说往常见不着她用那么多饭菜。
方幼眠弯唇,“......”
与此同时,她让雯歌收拾东西。
“姑娘又要去宅子那边么?”雯歌不疑有它,听从方幼眠的吩咐,让小丫鬟们一一打包。
“嗯。”这次离开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至于嫡母那边,留着她自个和喻家周旋罢。
终归,喻家这些人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走的缘故,看着玉棠阁的陈设,方幼眠的心绪都好了不少,没有前几日等待时的煎熬和烦闷,偏是如此,她还不能露出一丝情绪,也是够累的。
等小丫鬟们收拾好细软,方幼眠净口洗手,拿着就要走了。
就跟往常是一样的,可不知为何,雯歌看着她的背影,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方幼眠这一次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觉得荒谬,姑娘前些日不都回来了。
一定是姑娘走得太利落干净了,所以才叫人生出错觉。
但心中异样的感觉压不下去,雯歌追过去,“姑娘,不若让奴婢跟着您去罢?”
“您或许要人收整物件东西呢?”
方幼眠自从把她留在玉棠阁,去什么地方都不带着她了只带着小丫鬟,而今更是好,小丫鬟也不带,问也只是说那边有伺候的人,她想要清净,不喜欢身边人太多了。
雯歌即便是想要跟着她,也只能作了罢。
方家嫡母拐着弯说了几次,让她不论出门或者去什么地方,都把雯歌和小丫鬟带上,这才有世家夫人的排场,可方幼眠都不理会。
“你就留在玉棠阁罢,不用跟着我。”雯歌虽然与她还好,可到底是嫡母的人,况且她嘴碎,念叨得人头疼,什么事都爱管,爱打听。
“好吧,那姑娘早些回来。”雯歌叮咛道,又问她今日想要在室内熏什么香。
方幼眠道,“梨香吧。”
“好。”雯歌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欢欢喜喜去点了梨香。
方幼眠自然是回了宅院,方闻洲和方时缇都不在家中。
朝廷的任令下来之后,方闻洲便开始忙碌了,早起晚归,他在翰林院做编修,方幼眠问起时,他说清闲,可整日里见不着人,跟喻凛忙起来的样子不相上下了。
许是见她疑问着急,喻凛告知方幼眠,是因为过些时日太子必要登基了,梁夏历来以仁义礼法治理天下,这些策论文本紧要,所以要翻阅整理,故而翰林院自然就忙了,人手不够,还从户部和吏部拨了一些人过去。
他又怕方幼眠过分担心,没有告诉她全部,其中也有宁王的手笔,这一次科举,因为喻凛和太子提前筹谋设下了防备,宁王并没有拉拢到什么子弟。
所以在众人新官上任的时候,极尽打压,想要剔除这些人,免得成长起来丰满了太子的羽翼,那些进士且不必说,尤其是前三鼎甲,许多双眼睛盯着。
方闻洲算是好的,他做事谨慎小心,为人又谦卑,内里已经有人晓得了他和喻凛的身份,刻意拉拢讨好,他游刃有余处理着,这在喻凛的意料当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当中是因为他晓得方闻洲一些脾性,明白他不会仗着与他的关系趾高气昂,意料之外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处理得如此之好,都不用他找人去打点收拾烂摊子了。
其余两位,那个任了监察御史的状元郎处处小心,也还是犯了一些错,他的同僚就着他这些小错递了好几封折子给太子,最后一个国子监司业也被人抓了小辫子,跟状元郎一样,有好几封折子摆在东宫的案桌上。
喻凛心知肚明是宁王搞的鬼,却又不能直面迎击,因为宁王打的旗号非常好,说什么训新官,好给太子立根基,此外也算是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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