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起急功近利,心里头那点被打散的不对劲又凝了丝丝缕缕上来。
可下一息,又被怀中姑娘感谢样式的亲吻侧脸给打压下去了。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虽然只是侧脸,轻轻一碰,与方才的深吻比起来,甚至都不算是吻。
可好歹是碰了啊,况且是她主动...
喻凛胸腔压下去的燥热又起来了,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后颈,声音暗哑,微眯眸子。
“眠眠.....”
男人眼底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危险又浮现了,方幼眠连忙清咳嗽一声,别过脸。
“夫君不是说了要去静谷庭么?”
“不要耽误了。”
“而且外面还有淑烟姑娘在等...”
提起那个被带回来的妾室,喻凛心里的旖旎缱绻都被她讲消了,他伸手捏了捏她娇俏红润的脸蛋。
嗓音温柔,“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别人?”
“夫君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喻凛轻笑,“是。”
他哪里敢跟她计较,若是把她好不容易打开心中防备,勉强更进一步了,不能打破了美好的局面。
喻凛牵着方幼眠出来之时,袁淑烟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之上,以及方幼眠微微红肿的唇瓣上。
她没有雯歌等一干小丫鬟们留心仔细,方幼眠不止粉唇红肿,就连她的珠钗都换了挽发的位置,左边的珠钗也换了,就不是原来的那一支。
袁淑烟明明记得,方才用膳进内室之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方幼眠这样蛊惑喻凛,是向她示威,或者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袁淑烟心里愤愤,面上却笑着请安,她先跟方幼眠福身,而后转向喻凛。
方幼眠点头微笑,“淑烟姑娘久等了。”
“少夫人言重了,这都是淑烟的本分,没有久等。”
喻凛完全无视了袁淑烟的请安,带着方幼眠径直离开。
袁淑烟带着人跟在后面。
崔氏用过早膳,去四合院看了看喻将军,她跟喻将军提了一嘴,说她给喻凛塞了一个妾室,想要试探一下喻将军的口风,喻将军倒也没说什么,只讲由着她做主就可以了。
守着喻将军吃了药,从四合院出来她的精神很好,听说昨日玉棠阁也很太平,没有什么事发生,想来是不会闹了。
崔氏正想着要不要出门约人打牌解解闷。
脚都没有踏出正堂,刚要吩咐下去,就听贴身丫鬟说,大公子带着少夫人还有昨日的袁淑烟过来拜见。
崔氏心神一跳,有些心虚。
“可有说为了什么事?”
贴身丫鬟摇头,“没有。”
“大公子脸色如何?”崔氏问得仔细。
“大公子脸色很好,眉梢...似有喜意。”
如此说来,崔氏倒是挑眉放心了,看来,喻凛也很满意这个袁淑烟。
也是啊,都过了一夜了,又用了早膳。
若真是要闹,昨日就应该闹得不可开交了,毕竟昨日喻凛回来得早。
何必等到今早用了早膳之后呢。
况且他和方家女都成亲圆房多久了,即便是太上老君的丹炉里烧的干柴烈火,也应该冷了下来罢。
那袁淑烟的样貌的确是比不过方家女,跟她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可到底也有些机灵在身上。
男人嘛,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有的。
当初喻将军之前的通房,样貌还不是平平无奇,崔氏嫁进来之后,通房虽被她打压着没将位置给抬起来,但喻将军还总是去看她,足以见男人是不专情长情的。
今儿喻凛许就是领着人进来给她请安的,崔氏放下心中的疑云,抬手叫人备茶,又让丫鬟去迎接。
喻凛牵着方幼眠的手到静谷庭正厅才勉强放开。
崔氏自然瞧见了两人亲密的动作,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拉扯爷们,崔氏冷着脸就要瞪方幼眠。
谁知喻凛身形挡到了前面,崔氏的冷眼碰上他儿子冷然的玉面,只得尴尬收回了神色。
三人入座之后,崔氏沉下心里的气,问道,“今日凛哥儿怎么有空过来。”
“儿子过来的目的,母亲不知道吗?”
他没有喝茶,把丫鬟端上来的板栗酥往方幼眠那边推,甚至伸了伸指骨触碰茶盏的温度,才示意方幼眠可以喝。
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崔氏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旁边的袁淑烟倒是在笑,这是那笑看起来...很是牵强。
喻凛答非所问,崔氏反而不好接话了,她也端起茶水在吃,“......”
在场各怀心思的三个女人,要数袁淑烟的心里最打鼓。
“想来上一次没有跟母亲说得太明白,儿子此生不欲纳妾,今日母亲便将袁姑娘送回去罢。”
崔氏和袁淑烟的脸色一白,方幼眠则是一顿,因为喻凛后面的那一句,儿子此生不欲纳妾。
他......
“你说什么?”崔氏气得差点没有咽下这口茶。
喻凛的脸色的确如同丫鬟们说的那样,眉梢似有喜意。
可他神色之间,可没有半点松动,话也倒是和缓,可话里的不容置喙丝毫不输给上次把秋玲送回来时的决绝。
“大人,淑烟不知何处侍奉得不好,这....”袁淑烟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声来询问。
方幼眠脑中思绪才定下来没多久,她不欲插手这桩事情。
喻凛抗拒纳妾,昨日就冷着脸了,看得人心惊胆颤,最主要的事,她的事情方才平歇,可不要在这个关头蹙了喻凛的眉头,弟弟妹妹的籍户还要等着他给户部打招呼过朱印。
所以在崔氏和袁淑烟看她的时候,方幼眠低头受用了喻凛的好意,装傻充愣吃她的板栗酥。
见方幼眠不吭声,袁淑烟说不出来后言,只能眼神求助崔氏。
崔氏重重放下茶盏,“怎么好送得回去,满京城都知道她进我喻家门做妾了,何况,你媳妇昨日吃了她的妾室茶,已经算是过了定礼,走了门路,人都在玉棠阁住了一夜,怎么好送?”
“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儿子相信,母亲是可以做到的。”
喻凛看着崔氏淡笑,眼底的冰冷和凉意,崔氏瞧得分明。
崔氏想起上一次为了祝家的事情,喻凛过来这边闹。
说是再有下次,便分家。
眼下他言简意赅,并没有一字一句将她的话都给堵回来,可每一句都堵了后路。
崔氏反而找不到什么话回了,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袁淑烟,又看了看只知道低头吃的方幼眠。
她心里实在气了,将方幼眠给拖下水,“方氏,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幼眠嘴里还有板栗酥没有吃完,乍然被崔氏给点了名,她就算是想装傻也不能够了,正要吃一口茶给压下去,好起来回崔氏的话。
可喻凛又给她递了一块芙蓉酥,示意她接着吃,不用管。
崔氏的目光如鹰,简直要吃人一般,喻凛倒微微侧身给她挡住了,可方幼眠夹在将人中间,起来不是,接也不是,两边为难。
最后还是喻凛把糕点放到她的手里,朝她点头,示意她不用管。
随后转过身去,再对上崔氏,神色明显比方才冷了下来。
“母亲和袁小姐若是顾及脸面,最好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
“否则,我会亲自让人送袁小姐回去。”
他嗤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若叫我手下的人去送,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喻凛这话是明摆的威胁。
联合他之前说的话,崔氏和袁淑烟明白了,若是崔氏送袁淑烟回去,还可以说,袁淑烟是跟方幼眠交好故而留宿玉棠阁,纳妾的事情不过谣传而已。
至于敬茶一事也十分好解决,在场的人不过就是崔氏和袁夫人,还有方幼眠和袁淑烟。
为着两家人的体面,只要两边的人心照不宣,管好自家人的嘴巴不要往外说就是了。
若是喻凛去“送”,他说不准会直接将袁淑烟给丢回去,那袁家的脸面可就不要了。
这些时日,袁家的人一直上门,本就有看不惯袁家的人说袁家攀附权贵,不要脸面,若真的被喻凛这样送回去...
袁淑烟觉得,那她在家中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崔氏眼睛盯着方幼眠,想要她出来讲话,可喻凛直接开口,“儿子在玉棠阁已经教训过儿的妻子,母亲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崔氏,“......”
真的教训还是假的教训,他舍得教训方家女吗?
看着方幼眠的样子,可不像是被教训过的。
袁淑烟想到方幼眠唇瓣上的红肿,这就是喻凛所谓的教训?
把人的嘴给亲软,亲服帖了?
她到底是没出格的姑娘家,这样孟浪的话,可不好直接往外说。
袁淑烟想要再求一求崔氏,可喻家家主是喻凛,他已经把崔氏给压制住了,事情哪里还会有什么转机?
为了她最后的体面,袁淑烟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口气,改了口风,“这两日淑烟在喻家玩乐,实在是叨扰夫人,少夫人和大人了。”
崔氏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得不保持微笑,接下袁淑烟的话,“不叨扰,一会我亲自送你回去。”
袁家也算是瀛京的高门大户,可不能坏了两家的交情,若是她只打发手底下的人过去,恐怕要砸了脸和台子。
袁淑烟干笑着,“多谢夫人体恤。”
话已经说完,喻凛等着方幼眠吃完糕点,没过多停留,直接带着她出了静谷庭。
路上,他又将话给重复了一遍,说他日后不会纳妾,也不准方幼眠给他纳妾,若是再有下次...
方幼眠颔首,“我记下夫君的话了。”
“你莫要嘴上应我,私下却忘了。”喻凛道。
方幼眠再三保证,“夫君放心。”
“不会的。”
喻凛有些不信,他先问她,“若你忘了,那当如何?”
这次她是真的记下了,哪里还要什么如何?
方幼眠想了想,想不到忘了之后当如何,她跟喻凛讲,“夫君说如何便如何罢...”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好啊。”
“眠眠说话可要算数。”
方幼眠颔首,“自然算数。”反正她是不会忘记,这一次足够她长教训的。
喻凛拉着她回玉棠阁,方幼眠没想到,喻凛的人在拆隔院。
是安置袁淑烟的那一处地方,他的人正在往外拿里面的物件什,甚至在拆隔墙。
“这是?”方幼眠不明就里。
“这间隔院碍事碍眼,拆了也能宽阔些...”免得她总是带着人回来安置在那地方。
方幼眠洞察他拆院子的内情,“......”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你把妻弟妻妹的籍户拿来给我,明日我让人去办了。”
可以出门了!
方幼眠心中愉悦,脸上带着笑意,“好,多谢夫君。”
“眠眠又在客气了?”
“没....”只是顺口了而已。
喻凛凑近她,微微俯身在她的耳畔,“若真要谢,晚上回来谢,可好?”
【📢作者有话说】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喻大人~
最近在追《秋叶辞》作者是思了了
可好看啦!!!!
【黑心甜美的戏精寡妇 x 为爱折腰的嘴硬王爷】
【黑心小寡妇是细作!】
季辞第一次见到邱子叶时,便直觉这小寡妇处处透着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是安国公府不受宠的嫡长女,从小在边远之地长大,人美心善,身边无人不喜。
可刚入将军府,新婚第一夜,夫家竟惨遭灭门,丈夫被毒杀身亡。
案发当晚,火光之下,她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片刻后,可怜,娇弱,展现在她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之上。
后来未经他的允许,她脱口而出,“简兮哥哥”,声音软软糯糯,让他脚底发软。
季辞严肃,不给这小寡妇一丝机会,“不许直呼本王名讳,不许喊哥哥!”
却没想到她竟喊谁都喊“哥哥”。
她好像很单纯,不懂男女大防,总是“无意”打破与他的边界。
她在他腰间系上一包龙须糖,露出被烫伤的手指,眼波流转,声音温柔:“王爷要照顾好自己啊。”
她貌美,可爱,尽管小心机不断,可在季辞看来,她或许只是从小无人教导而已。
而他一直不知,这个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寡妇,竟是敌国细作姜秋叶。
在她一场场精心设计的赌局之下,她用尽下作手段,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
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季辞,试图教育她:“我知你心机因过往生活所迫,可往后定要良善做人,克己复礼。”
她梨花带雨应下,抬头亲亲吻上他,“简兮哥哥,叶儿不能没有你。”
明明被她算计过,却还是再次沦陷在这温柔乡之中。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她嘴里,竟无一句真话。
而这一桩桩案件的真凶,竟是枕边这个爱哭爱撒娇的小寡妇……
1v1 双洁sc
感情线为主
全文架空
*杀手排行榜上的秋叶大人,入戏太深,时时暴露沙雕本性,一句心悦谎言成了真。
*自以为是人间清醒的高冷王爷,结果为爱底线一降再降,原来恋爱脑竟然是自己。
并不是很想在青天白日里,跟喻凛旁若无人议论这些靡靡之语。
可一想到事情还有没有办完, 不好半途而废,惹了喻凛烦恼,故而她红着小脸,小幅度乖乖点头,示意好。
喻凛本以为她会撇过小脸不回答,没有想到方幼眠最后还是给他回应了。
别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害羞带怯,他只觉得厌恶做作, 可若是方幼眠,却觉得爱不释手。
窥见她可爱羞答答的娇态,真是爱不释手, 眼下就想抱着她过来亲吻。
可是已经说了晚上,况且他是真的有公务在身,千岭说,暗线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在周围打转的人, 说不定是一个口子,必须要喻凛亲自去审问。
所以他只是抬手捏了捏方幼眠的脸蛋, 温声。
“等我回来。”
“嗯...”
她这次是低声应了,十分轻飘飘。
喻凛去书房找了一些卷宗, 随后便带着人走了。
临离开之前,他手下的人送来一些糕点吃食还有文房四宝,以及斗篷衣衫之类的, 方幼眠看着...是少年小姑娘家的颜色样式。
方幼眠当时不解问, “这是什么?”
“给妻弟妻妹的, 备办的时辰短, 是去成衣铺子买的现货。”
他带着方幼眠过去静谷庭之前便暗中吩咐了, 一来一回,刚刚准备好。
喻凛送礼一般不过眼,只打发手下的人随便买,他手下的人办事稳妥,知道要买什么为好,亦或是直接给钱,毕竟钱财实在。
可妻弟妻妹身份特殊,喻凛想了想,吩咐去买些姑娘家爱吃的糕点,妻弟方闻洲应当是要科考了,送文房四宝为好,除此之外,喻凛还在书房里找了一些过往科考历年的策论书册,这些书,即便是京城最大的书铺都没有买的。
再者瀛京不比蜀地,又叫人买了一些厚实的衣衫斗篷,一并送了过去。
“夫君妥帖周到,多....”方幼眠又要说谢,即将脱口而出之前,急急给噎了回去。
喻凛明显知道她的后言是什么,忍不住挑眉笑了,又逗她,“多什么?”
“实在是太多了些...”方幼眠换了一句。
“不多。”喻凛暂且放了她一马。
方幼眠避开男人略含戏谑的眼神,“……”
“至于银钱那些,你也不要短缺了妻弟妻妹,我的私印都在你的手上..”
刚要说让她拿去,可转念想到,方幼眠从来没有往他的库房里拿出什么东西为她所用。
喻凛亲自拿了两千两银票递给她,“这是给弟弟妹妹的见面礼。”
方幼眠拿着银票都觉得无比烫手,怎么能接呢?
她连忙摇头,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妍色的耳铛晃荡得厉害,“不...银钱实在太多了。”别说两千两,就是一千两叫两人分了,方幼眠都觉得太多了。
“这是我的心意,眠眠若是拒绝,我必要生气了。”喻凛本来还想多给些,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只拿了一些。
方幼眠知道喻凛有钱,可他平时也不怎么过分花销,除了必要的开支,基本不动库房,甚至能够称得上节俭了。
乍然要拿这么多给她家里人,着实是令人惶恐不安。
可喻凛也说这是她的心意,既然是他作为姐夫给弟弟妹妹的礼,她确实没有理由克扣。
“京城物贵,出门岂能没有银钱傍身,前几年我也不曾问候过妻弟妻妹,就当是我的一些赔礼。”
不得不说,都督大人讲起周全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那..便听夫君的。”方幼眠颔首。
喻凛手底下的人动作很快,闹出动静也小,堪比花钱请的泥瓦匠,才一小会子的功夫,之前安置秋玲和袁淑烟的隔院就被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清扫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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