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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南珣)


“可是曲出了事?”
宇一把将他拉到院墙边,“没错,来找我的人说,曲让你赶紧归家。”
而后他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说是生死大事。”
秦岐玉面上仍旧冷静,但是呼吸停顿了几息,不可避免的想到前世曲因病而亡的样子,他道:“宇你等我片刻,我同主公说一声。”
他转身快步进院,先去同褚卜告假,褚卜自是给了,还贴心询问了几句,让他处理好家中事再回来。
而后他折回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屋子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只拿上了褚时英给他的金块。
屋里的人都听到宇的喊声的,就看他步履匆匆去了褚卜那,然后回了自己屋子又赶快出来。
褚时英打开房屋刚想问上两句,就见秦岐玉已经走了过来,“伯英,家中出了急事,奴需得返回一趟,野鸡和麦饭奴已告诉三三何时拿出,奴不在的这段日子,主公就拜托伯英了。”
“我曾大父还用得着你拜托,你等下。”她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前世这个时候,秦岐玉都发生了何事。
想了半天,也只记得,这个时候,他总是请假归家,而后,没过多久,他就跟随一豪商逃回秦国了。
褚时英心一下提了起来,她这刚选定秦岐玉,他人不会就要和那豪商做交易跑了吧!
这可不行。
咬了咬牙,她回屋拿上了一块金饼匆匆返回,像是在扔什么不重要的杂草一般将其扔给秦岐玉,“拿着,既是急事,定有用钱的地方。”
秦岐玉下意识接过东西,手被缀得往下掉,一看是金饼,“伯英,这……”
褚时英道:“就当是我提前发给你的报酬,苏钰,你会回来的吧?”
对上她有些紧张的凤眸,秦岐玉点了头,“待家中事了,奴就回来。”
她故作轻松道:“那你赶紧驾家里牛车回,放心吧,我和曾大父没有什么要出门用牛车的事。”
秦岐玉不再推脱,拱了拱手道:“奴谢过伯英。”
四条腿的牛,怎么都比两条腿的人跑得快,宇本来还想背着秦歧玉跑,见了牛车二话不说跳上去,拎起缰绳。
“钰,快坐好,我带你归家。”
进了郸阳城,秦歧玉向宇道了谢,自己架着牛车直奔被圈禁的家中而去。
此时正是白天,屋内没点烛火,看不出曲在哪间屋子,“曲、曲?”
他一撩袍角推开曲的房门,屋内干净整洁,但偏偏没有人,他沉了下脸,就连郑王临时召见,却发现自己不在而抓走曲这种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
“砰”,是从他屋内传出的重物坠落的声音。
秦歧玉立刻去自己屋子,屋内静谧,层层纱幔后,隐约可见榻上躺有人。
“曲?”
掀开最后一块纱幔,但见一丰腴美女藏身于榻上皮毛内,皮毛只遮住了中间躯干,光滑的四肢暴露在空气中,莹莹目光看向他,娇滴滴道:“公子,你回来了。”

秦歧玉掀起纱幔的手僵住,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眸中阴霾可怖。
榻上美人慢悠悠起身,皮毛滑落,她笑嘻嘻伸出一只手堪堪按住,被挤压着的傲人奶白荡起波澜。
两条腿动作极慢的在空中划了半个圈,隐秘位置若隐若现,方才斜斜落在榻边,娇笑着说:“公子怎么不过来,难道忘了郑姬是何人了?”
秦歧玉冷然说道:“将衣裳穿上,下来说话。”
郑姬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向后仰了仰,让身上肌肤更大面积的露出来,“公子还没尝过郑姬呢,怎么就让奴家将衣裳穿起来了,若是公子喜欢那样玩,奴家也奉陪,只是衣裳皱了,公子,把自己的衣裳给人奴家?”
她毫不遮掩的大胆打量秦歧玉,这般俊美无俦的公子,她自然是愿意跟随服侍的。
秦歧玉放下手,宽袖遮掩住了他捏得几乎青白的手指,“李嗣远将你送来何意?”
郑姬下榻,光着脚走近秦歧玉,“李公说,他愿为公子效劳,只要公子收下我……”
她掂起脚凑近秦歧玉,皮毛掉落在地,柔弱无骨的身躯附上,香舌在他耳畔若有似无的触碰,“李公便奉上全部家产,追随公子,送公子回,秦国,呃……”
秦歧玉毫不怜香惜玉,扼住郑姬脖颈将人从自己身上提溜了起来,他看着郑姬迅速变红的脸,阴冷冷问:“李嗣远想让你怀上我的骨血,然后威胁我吗?”
郑姬挣扎,拼命用手扣着脖颈处,“呵、呵……”
在她快要翻白眼时,秦歧玉一把将其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弓着身子,害怕往后挪动的郑姬道:“郑姬,回去转告李嗣远,我是秦国公子,不是他手中的棋子,他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郑姬大口喘着气,惊惧地望着他。
秦歧玉连看都不想看,这个前世生下他长子,却又和李嗣远纠缠不休的女人一眼。
他轻嗤一声,重生一次,他前世当了秦辉王后,再也没感受过的鄙夷与低视,再一次,在李嗣远和郑姬身上感受到了。
他生来卑贱,母亲只是秦国一位侍女,自小他便能感受到周围,上至亲族师吏,下至侍女内侍,异样且冰冷的轻蔑注视。
秦国选派在郑国生活的质子时,地位最为低贱的他,果不其然当选了。
他在郑国艰难度日,豪商李嗣远找上他要助他一臂之力返回秦国时,他引为知己,欣然接纳李嗣远送上的郑姬。
让郑姬诞下长子,替自己在郑国为质。
而后,李嗣远用长子威胁他,入朝堂为相,公然挑衅,意图插手秦政。
这一世,他竟还想用同样的手段,秦歧玉骤然甩下宽袖,郑姬骇然,将自己缩成一团,拼命往后躲。
秦歧玉道:“曲,你再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
曲自屋中角落而出,看着地上的郑姬,哀叹:“玉,你这是作甚?”
“这是我该问你的,曲,你骗我而归,却让这个女人进我屋,想作甚?”
秦歧玉真的生气了,他愈发平静,便代表他气得愈狠,他直接下达命令道:“将这个女人带走,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给我换一遍!”
“喏……”
曲捡起地上的皮毛,都不敢让郑姬在屋内停留穿衣,将人半拉半拽带了出去,而后她怎么来的,又被他怎么送了出去。
折腾一通,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秦歧玉已经沐雨更衣,正跪坐在案几后,他眼眸轻垂,着一身黑衣,一身气势让他仿佛见到了老秦王。
他“扑通”跪了下来,连玉都不敢叫了,“公子,奴知错。”
秦歧玉缓缓抬眼,“你何错之有?”
“奴不该擅自做主,欺骗公子而归,还串通李公,放郑姬进屋。”
“曲,”秦歧玉眨着他泛红的眼,说道,“再有下次,你便不要留在我身边伺候了。”
他会给他选个或山清水秀,或繁华都城,送他前去,照顾他后半辈子。
曲浑身一颤,重重趴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公子,奴真的知错了,公子不能赶奴走啊。”
“公子,奴只是想带公子回国,我们得回国啊,公子!”
说着,曲忍不住哽咽起来,“王已经老了,公子的亲父安闲王身体也不太康健,他们正在选下一任储君,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起公子来。”
“李公说会出资资助公子回国,奴这才动了昏心啊。”
他哭道:“我们不回国,以后怎么办啊,一辈子都留在郑国吗?”
“你堂堂秦国公子,日后要一辈子都给别人打工为奴吗?奴不忍心不忍心啊!我们得回国竞争储君之位啊公子。”
秦歧玉起身将曲扶起,肯定道:“我会领曲回秦国的。”
曲见他态度软和下来,哭道:“我们怎么回,我们连钱都没有。”
“谁说没有的,”秦歧玉从袖中摸出金饼,“这不就是钱么?”
曲看着金饼嚎啕大哭,“这不够,不够啊。”
秦岐玉缓缓握住沉甸甸的金饼,眼中阴霾不散,缓缓吐出口浊气,“曲,我有办法回国,你放心。”
次日一早,秦歧玉便架着牛车返回了村中,推开小院,一切都还是原样,他先去看了褚卜,确认褚卜依旧在熟睡,方才去了厨房。
等几人陆陆续续苏醒,还在愁早膳做点什么对付吃,便闻香味袭来,秦歧玉端着饭食走来。
褚时英一愣,“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家中事情都处理好了?”
秦歧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些深,好似有千言万语,她再想看时,低垂的长睫便将那双眼睛遮住了,他放下菜,回道:“都处理好了伯英。”
褚时英点头吃饭,又忍不住询问:“你这次回来后,可还会请假?”
若是他要同那豪商联系,就得请假,到时候她不给假,两人就联系不上。
正想着,秦歧玉给她盛了碗羹,“家中事奴都处理好了,不用请假。”
不用请?凤眸在他身上扫过,难道是昨日那块金饼给的好?
秦歧玉淡然的让她打量,自己跪坐在褚卜身边服侍褚卜用食,褚卜摆手,示意不用管他,让秦歧玉自己吃。
秦歧玉闲聊天一样说:“今日回来听闻街边人谈论,半月后有秋猎,主公今年可要去?”
往年秋猎郑王都要请褚卜同乐,褚卜自来到郑国,每一年的秋猎都没落下,今年他却先看向了褚时英。
褚时英却是有些恍惚,她前世没参加过这次秋猎,正忙着筹备自己和郑季姜的婚事,而婚后,以王后身份组织开办,再也没有年轻时期待的冲劲了。
褚卜问:“公子西元邀你前去了?”
三三替褚时英抢答,“不光公子西元,公子仲清、公子季姜全都邀请伯英参加秋猎了。”
秦歧玉听闻,吹了吹碗中羹上的热气,褚卜询问褚时英可想去,褚时英当即就道:“去!”
褚卜便道:“时英若去,那我们便一起去。”
秋猎那日,晴空万里,三三留下看家,褚卜带着褚时英和秦歧玉一起前去。
褚时英上牛车时,秦岐玉就候在一旁,主动伸手搀扶。
她睨了他一眼,从容将手滑进了他的手心,两手本是虚虚搭着,他却一下子将她的手包裹住了,略用力将其撑起。
而后他整个人呈环抱状,微凉的手从后扶住了她的腰,用苏苏的魅惑声音道:“伯英小心。”
褚时英打了个颤栗,以被他触碰的腰间部位开始,半边身子都麻了,下意识就跟着他的力道上了牛车。
坐下后,丹凤眼中还是一片茫然,明明是她在勾引秦岐玉,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勾引了。
但她疑惑的看了看,一脸坦然、一派正经、比君子还君子,端端正正跪坐在祖父身边的秦岐玉……
为了今日秋猎,秦岐玉穿了一身胡服,黑色的皮质护臂、腰带勾勒出他那单薄却不显羸弱的身体。
因未及冠,所以用墨玉莲花发冠将一头黑发高高束起,柔顺的发尾垂在胸膛,显得无辜又无害。
兴许是她心脏了,所以看什么都脏。
牛车一路疾驰,顺利来到秋猎的山脚下,百公里的范围内,郑国的旗帜迎风飒飒作响。
朝中臣子、家眷、几位公子悉数到场,等褚时英他们到时,围在公子身边的人,悉数围住了褚卜。
有唤褚公的,有唤褚老的,各个都十分恭敬。
而女眷们,大多讨厌且嫉妒褚时英可以挑选公子,她们想嫁都还嫁不了,所以并不想同她打招呼。
唯独几家武将之女本身也被她们排除在圈子外,又见褚时英一身轻巧胡服,头发束起,丹凤眼流转锐利,英姿飒爽,所以过来交谈,想组成一支队伍。
褚时英正欣喜于有小姐妹跟她说话,身披铁质郑国轻甲的四公子郑西元,就手握着重剑大步而来,将一众女子挤了开来。
他高兴道:“伯英,你果然应了我的约。”
褚时英却是看看郑西元,又看向周围的武将之女,头皮一麻。
前世她嫁给了郑季姜,其余几位公子大显神通,公子西元娶了武将之女,得到了武将支持,是郑季姜当储君最大的对手。
而郑西元正是通过本次秋猎,祸害了武将之女的清白,强迫的把人娶了。
最后,她听说那位武将之女自缢了。
郑西元此时正高声道:“伯英一会儿便与我一同进林,我护你周全!”

褚时英下意识升起警惕之意,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前世郑秦大战,她已然习惯在腰间佩剑了,而她现在自然是没有带的。
这个隐秘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秦岐玉的眼,他的目光不带亵渎的在她腰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褚时英开口拒绝:“谢过公子西元好意,我带家中奴仆随便玩玩就好。”
郑西元虎目一瞪,半点不将秦岐玉放在眼中,“那怎么能行,他瘦弱到要穿披风,我一拳就能打倒,如何能护你安全,这秋猎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声音如钟,带着恐吓,“那是能死人的!”
秦岐玉被他贬低,柔弱地垂下了头,周身透着丝丝委屈之意,而褚时英看着郑季姜和郑仲清也朝自己而来,忍不住揉揉额角。
就在她再次拒绝之时,郑王来了,几位公子顿时顾不上她了。
作为这个国家唯一的王,郑王是最后一位到的,他坐着由十六匹骏马拉的青铜车呼啸而来,青铜车上的铃声随风传了许远。
郑国的秋猎没有那么多要求,尽情围猎!
郑王为首,成年公子缀在其后,紧接着是武将、文官,最后是褚时英等年轻一代,或是骑马、或是奔跑,大家涌入林子。
秋猎没有提前轰赶野兽的习惯,所以这里真的到处都充满了危险。
褚时英原本真的只打算带着秦岐玉入林子看看其他人围猎,享受一下自己从前没有感受过的快乐,何况她还记挂着留在原地的褚卜。
就算褚卜有郑王吩咐的内侍照顾,也肯定不如秦岐玉贴心,但是现在……
她刚刚和几位武将之女道别,让她们小心着点,看着她们骑着马深入了山林,远远她还能听见她们共同猎鹿的声音。
然后,她就被郑西元带着一众手下围起来了,一副势必要同她一起走的模样。
她听着远处那些女子清脆的笑声,再看郑西元强硬的态度,丹凤眼眯起,快速掠过跟在她身边恭恭敬敬的秦岐玉,眼里算计一闪而过。
“那就麻烦公子西元了。”
两人在公子西元的包围圈里,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秦岐玉垂头丧气做作道:“奴给伯英拖后腿了。”
秦岐玉,此时一个根本不会骑马的瘦弱小奴仆。
褚时英,现在一个娇生惯养,连马都不会骑的娇蛮女子。
不管两人前世马术如何精巧,如今为了不暴露,都得装作一副,根本骑不了马的样子。
而郑西元为了照顾褚时英的步伐,也放慢了速度,可看着他一剑更比一剑暴躁,只怕是忍不了多久,想把她给掳到马上。
“时英!四弟!”
褚时英从来没觉得郑季姜的声音如此悦耳,他骑着马带人从林中穿出,同样一身郑国轻甲,举手投足间俱显温和,在马上同郑西元拱手:“四弟,你们这是要去何处,不如一起同行。”
郑西元嗤笑,连一点兄友弟恭的假相都不想维持,“郑季姜你来做什么?是想跟我抢伯英,还是想跟在我屁股后面捡你根本猎不到的猎物。”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可郑季姜还是十分有风度的当听不见,他眸光深情的看着褚时英,“我是来给时英赔罪的。”
说着,他下了马,朝褚时英走近,郑西元身边侍卫赶紧将褚时英和秦岐玉护在中间。
郑季姜也不在乎,就隔着众人说:“时英,这段日子我想了许久,你骂我的都对,是我错了。”
郑西元打断:“行了,别在这像个女人似的叽叽歪歪,要道歉赶紧道,别耽误我打猎。”
褚时英就见郑季姜依旧一副好脾气模样,却掷地有声的同褚时英道:“时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一生对你好的,我们重新定亲。”
“你们都退婚了!”郑西元大喊,“给我把他赶走!”
郑季姜用温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道:“退婚了也能再重结,四弟,我还是你兄长,是郑国的公子,你的侍卫们拿剑指向我,是要刺杀公子吗?”
眼见着郑西元被他气得跳脚,要下马揍他,被身边的谋士死死拉住,而郑季姜痴情一片的等着她的回答。
褚时英就深深觉得,真的,她前世眼睛不瞎,郑国几位公子里,还真就郑季姜看得最顺眼。
她道:“那不如,我们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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