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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玖渔)


听说万岁爷每回赏赐给权臣与宠妃的金瓜子数量极少,只有区区七八个,苏培盛心想若他有朝一日侥幸得了金瓜子,定要将这尊贵之物,与他的宝贝一道带入坟墓陪葬。
他愣怔许久才回过神来,麻溜地喊来几个奴才,将堆积如山的礼物统统搬走。
与柴玉交班之后,苏培盛拎着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佳肴,来到小年糕屋里探望。
作为主子的心腹奴才,他心中明白,其实四阿哥最想赏赐的只有一人,只不过为让她不露声色得到赏赐,整个乾西四所的奴才都得了爷的赏赐。
此时小年糕正趴在床上唉声叹气,苏培盛嘴角扬起,施施然走到床前。
“年糕妹妹,方才太子爷赏赐了四阿哥好些东西,杂家特意挑选了最珍贵难得的佳肴来给你尝尝。”
苏培盛笑眼盈盈掀开食盒,年若薇原本心情烦闷,此时瞥一眼食盒里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佳肴,顿时坐起身来,将悲愤统统化为食欲。
......
书房内,胤禛枯坐在书桌前,若无其事翻阅太子方才与礼物一道送来的如山奏折。
待奴才们离开之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被摔烂的桃子。
此时他捏着桃子的手很快奇痒无比,渐渐发出瘆人的红疹子。
这桃子是他在毓庆宫赴宴之时,鬼使神差悄悄藏在袖中之物,更是他昨夜被太子百般折辱之时,他护在掌心之物,还是与他一道经历这辈子至暗时刻的随身之物。
他嘴角浮出一抹惨淡浅笑,不管不顾满手的红疹子,缓缓将桃肉除尽,直至手中剩下一枚桃核。
第二日傍晚时分,花房的奴才前来照料四阿哥窗台上那棵病桃之时,正坐在床头养病,还在看折子的四阿哥叫住他,四阿哥边撕心裂肺的咳嗽,边将一枚桃核交给他。
“咳咳咳...悉心照料这桃核,待枝繁叶茂之时,和那病桃树拧在一起,让新桃护着那弱不禁风,伤痕累累的病桃树,无论风雨祸福,务必让它们死生都相依相伴在一起。”
胤禛将指间的那枚金瓜子按入花盆内,捂着心口又忍不住咳嗽。
不觉间中秋将至,年若薇的伤势也有所好转,自从上回她没脸没皮的闹腾之后,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再不敢有任何偏差。
这些日子乾西四所里也风起云涌,奴才们几乎都换了新面孔。
除去有门道寻更好去处的奴才,其余离开的奴才都是德妃以奴才们惫懒,照料不好四阿哥为理由,统统打发了出去。
如今乾西四所里,除了掌事的几个奴才们,因四阿哥坚持不肯更换之外,其余都是生面孔,为了留下跟随他多年的掌事奴才,四阿哥在德妃手里又遭了不少的罪。
此时年若薇正在屋内整理行囊,明日午膳之后,她就要到十三阿哥身边当差了。
临行之前,她决定向四阿哥道别,毕竟她养病期间,吃穿都是乾西四所赏赐,她吃了四阿哥不少好东西,合该感谢感谢他。
她正准备去找四阿哥,迎面看见苏培盛急急忙忙朝着她走来。
“年糕啊!杂家正好要寻你,一会你与杂家随四阿哥一道去永和宫伺候中秋晚膳。”
“啊?四阿哥不是去赴中秋家宴了吗?怎么好好的又要去永和宫?”
“万岁爷主持的中秋家宴已接近尾声,各宫都会另行准备自己宫中的中秋宴,你这小脑瓜子还真不记事儿,你去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苏哥哥别为难我了,锦秋办事比我利索,要不让她和您一块去可好?”
年若薇想起张牙舞爪的德妃就害怕。
“锦秋出自承乾宫,德妃本就看她不顺眼,又如何能让她去啊,走走走,宫宴快结束了,咱快去找爷!”
苏培盛伸手抓住小年糕,拽着她一道去四阿哥身边伺候。
年若薇拗不过苏培盛,只能乖乖跟着苏培盛去太和殿寻四阿哥。
此时宫宴已接近尾声,康熙爷和太子爷这对父子相偕离开之后,皇室宗亲也开始陆陆续续退席。
四阿哥见她跟来,竟寒着脸瞪了苏培盛一眼,年若薇诧异的发现,方才还雷厉风行的苏培盛竟然缩着脑袋,像只鹌鹑似的躲在了她身后,顿时忍俊不禁。
她伸手捂着嘴角偷笑,却听四阿哥低哼一声,阔步离开。
“小年糕别笑了,快跟上。”苏培盛难为情的挠挠头,撒腿就去追四阿哥的身影。
一行人来到永和宫门口,隔着敞开的宫门,就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
苏培盛心中满是嘲讽,他还是头一回见永和宫大门为四阿哥敞开!
从前四阿哥小的时候,德妃就百般拉拢四阿哥,可每回四阿哥受委屈来寻德妃之时,他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入永和宫大门,就听轰隆一声,宫门每回都不早不迟的闭紧。
可怜六七岁的四阿哥在门口嚎啕大哭,后来四阿哥遇到委屈不再啜泣,也渐渐不再来永和宫了,德妃又可劲地串掇四阿哥来。
每回德妃就像招猫逗狗似的,随着自己的乐趣戏耍四阿哥。
她每回见到四阿哥,也只是反复的说让四阿哥听话,说她才是他的亲额娘,让四阿哥发奋图强,今后护着她和小十四。
此时德妃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念叨那几句话,苏培盛站在廊下,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年若薇听着德妃的唠叨,也忍不住烦得直皱眉。
母子二人煞是母慈子孝的入了正殿内,德妃满脸和蔼,不住的让奴才将她亲自准备好的膳食统统端出来。
德妃的祖父曾是御膳房总管,做出的菜肴也与御膳房的花样差不多,此刻四阿哥坐在德妃右侧,十四阿哥则被德妃紧紧抱在怀里。
“额娘,我吃饱了,要去玩蹴鞠。”十四阿哥年纪小坐不住,扭着身子挣脱德妃的怀抱。
冷不丁从他袖中里滚落两个红色的小果子,年若薇初时还以为是葡萄之类的果子,可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荔枝。
今年从岭南运来的贡品荔枝早就在前几个月抵达,分派到各宫,听说康熙爷还留了些糖渍的荔枝,平日里作为赏赐之用。
年若薇早就听苏培盛说,康熙爷中秋节会赐给皇子公主们每人一颗荔枝,难怪四阿哥没有收到荔枝,原来都被偏心眼的德妃悄悄都拿给了十四阿哥。
此时场面有些尴尬,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兰翠眼疾手快将荔枝捡起来,又把顽皮的十四阿哥哄到外头的小花园玩耍。
年若薇凝眉看着德妃给四阿哥夹了一筷子他最讨厌吃的软炸里脊。
“你汗阿玛方才赐下两颗糖渍挂绿荔枝来,这种甜腻之物,只有小十四这种小孩子才会喜欢。”
“你如今还在长身体,需多吃些肉。”
年若薇漠然,四阿哥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荔枝和西瓜,德妃还真是一整颗心都扑在了十四阿哥身上,压根对四阿哥不上心。
此时四阿哥有些心不在焉,年若薇顺着四阿哥的目光,眼神落在德妃放在玫瑰凳上,还未缝制好的寝衣上,看衣衫小巧,俨然是孩童的尺寸。
就在此时,原本在玩蹴鞠的十四阿哥倏然蹦蹦跳跳走到四阿哥面前。
“额娘,我想骑马!”
苏培盛闻言,顿时面色一沉,随机满脸堆笑,弯腰走到十四阿哥面前。
“十四阿哥,这大半夜的哪里有马啊,不如奴才当您的马可好啊?奴才爬的可快啦!”
“不嘛不嘛,我要四哥当马儿!我才不要你这臭烘烘的太监,你走开些!”
苏培盛顿时尴尬的愣怔在原地,年若薇赶忙上前,满脸笑意,哄着被德妃宠的有些骄纵的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奴婢不臭,不如让奴婢来当马儿可好?”
可才两岁多的十四阿哥还处在狗都嫌弃的年纪,此时竟然捂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胤禛啊,你十四弟还是个小不点,为何你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如此凉薄,额娘对你太失望了!”
德妃见小十四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因哭的太厉害,哇的一声,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顿时心疼的要命。
“胤禛!你这混账东西!”德妃气得抬腿就狠狠踹了一脚还站在那像块木头似的老四。
“你看你把小十四都气哭了,你十四弟本就胃浅,他一吐就会烧心,整晚都睡不好,你是不是盼着你十四弟生病啊!逆子!你给本宫跪下!”
眼见脾气倔强没教养的老四一条腿被她踹的半跪在地上,另外一条腿还在忤逆她,硬撑着不跪下。
德妃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抬腿狠狠踢向那条没规矩的腿上。
苏培盛和年若薇俱是胆战心惊,不约而同扑上前去。
年若薇离得近,在德妃厚重的花盆底鞋即将落在四阿哥膝盖之时,她不早不迟飞身扑上去,堪堪将德妃的花盆底鞋挡在身前。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年若薇疼得忘了呼吸,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痛呼。
此时年若薇苦不堪言,丧心病狂的德妃竟然对四阿哥下如此狠劲,她的右边胳膊竟生生被德妃给踹骨折了。
年若薇疼得抱着手臂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德妃娘娘您请息怒啊!”
苏培盛吓得面色煞白,他急的跪在四阿哥和年糕身前,挡住德妃娘娘的汹涌怒意。
方才这病态的一脚,如果落在四阿哥膝盖,四阿哥定会被踹的膝盖骨裂错位。
“胤禛!你..”
“够了!”
年若薇正疼得龇牙咧嘴,倏然听见四阿哥怒喝一声,他竟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起身站到了她面前。
此时四阿哥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年若薇只看见他的肩膀气的轻轻发颤。
“额娘,汗阿玛和太子爷送来许多折子,儿臣公务繁忙,先行一步!”
听到万岁爷和太子爷器重自己的儿子,让胤禛办差事,德妃的面色缓和几许。
她抱着小十四边替他拍背顺气,边笑着点点头:“你早些回去,你需谨记在心,额娘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变得更好,你是额娘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方才额娘又如何真舍得伤你半分。”
苏培盛搀扶着浑身都疼得发抖的小年糕,扯了扯嘴角,心里早就骂骂咧咧,对对对,德妃娘娘说的都对,方才踹人的是条狗。
见四阿哥疾步离开,苏培盛干脆将疼得走不动道的的小年糕抱在怀中,拔腿去追四阿哥的脚步。
跟在一侧的太监恩普见苏哥哥眼神示意,忙不迭点点头,一路小跑着往太医院冲去。
苏培盛心急如焚回到乾西四所之时,医女已然候在了居所大门口。
“爷,小年糕伤得不轻,胳膊都变形了,奴才斗胆,先将她送回去诊治。”
苏培盛眼神落在了小年糕右手臂那诡异扭曲的弧度上,甚至还能看到碎骨戳出皮肉。
瘆人的血迹顺着胳膊滴落在她的袍子下摆处,简直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细看。
“嗯,可。”胤禛垂眸凝着年氏裙摆的血迹,神情淡漠的应了一声。
年若薇被苏培盛抱到了床上,疼得低声啜泣,此时她骨折的手耷拉着,疼得锥心刺骨,两个医女打开药箱就替她清理伤口。
等到她的手被包扎成了粽子,她顿时欲哭无泪:“苏哥哥,我这副鬼样子该如何去十三阿哥那报到啊~”
“不急不急,一会杂家去爷面前求情,你这伤筋动骨的,少说要歇息个一百日,否则定会落下病根的。”
“是啊是啊,年糕妹妹你放心吧,我定会随身伺候你,这几日你且好好躺着歇息,什么都不必做。”锦秋满眼愧疚看着伤痕累累的小年糕。
今日若非小年糕替她挡下这无妄之灾,断手之人就是她,她说什么都要好好照料小年糕,直到她康复为止。
苏培盛和锦秋二人轮番劝导,盛情难却之下,年若薇只能点头应允。
得到小年糕应允之后,苏培盛就急急去书房寻四阿哥求情。
此时四阿哥正埋头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苏培盛轻手轻脚走到四阿哥身侧。
他苦着脸说道:“爷,小年糕右手断了,方才医女已然将断骨接上,奴才斗胆,求爷让她在乾西四所里养伤百日,再去十三阿哥处当值。”
苏培盛见四阿哥头都没有抬,仍在奋笔疾书,他的语气顿了顿,又道:“医女说,若调理不好,今后她的右手就废了,不仅无法提重物,甚至刮风下雨更是风湿疼痛难忍。”
“方才奴才来之前,她高烧不退,烧的迷迷糊糊的,这会服了麻沸散才勉强入睡。”
苏培盛偷眼看向四阿哥,此刻他虽依旧执笔,可笔下的力道,却有些狂乱无章,好几个字墨痕太重,都晕透纸面了。
“随便。”
“杂家替小年糕叩谢四阿哥隆恩!”苏培盛顿时喜笑颜开,曲膝跪在四阿哥面前郑重谢恩。
苏培盛谢恩之后,就起身走到四阿哥身边伺候笔墨,直到柴玉来换班,他才急急赶到小年糕屋里照料。
此时锦秋正坐在床边做针线活,见苏培盛来了,匆忙放下针线。
“她烧刚退,这会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你先瞧着,我估摸着她后半夜会转醒,我去做些宵夜来。”
锦秋说完,就转头离开,到小厨房里熬些骨头汤给小年糕当夜宵。
苏培盛坐在床边百无聊赖,见小年糕额发都被冷汗打湿,于是端起面盆,步履匆匆去小厨房打些热水,替她擦擦额发间的汗,免得风寒入体。
他打好半盆热水之后,正准备推门入内,倏然发现小年糕屋内的烛火竟莫名昏暗了许多。
他正要推门而入,竟听见一声低沉而熟悉的滚。
苏培盛吓得脚下一踉跄,险些将手里的面盆摔落在地,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底震惊,转身挡在了房门前。
屋内烛火摇曳扑朔,胤禛轻点年氏的睡穴,旋身坐在她床前,伸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
“呵...今后爷每一日醒来,都会活在无法预知明日的炼狱中,你怕了吗?”胤禛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他盯着年氏的脸出神,倏然伸手用袖子轻轻擦拭年氏额发间的冷汗。
“你...这个傻瓜!”胤禛俯身将额头轻轻贴近她被踢断的手臂,久久不曾抬头。
站在门口的苏培盛不知道爷在屋内做什么,直到他身后传来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他再回首之时,敞开的房门已空空如也,再看不见四阿哥半分踪影。
此时锦秋端着食盒姗姗来迟,瞧见苏培盛端着面盆站在门口,有些懵然地凑到他面前:“你不是早早的就端水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苏培盛愣怔片刻,扯着嘴角笑道:“热水太烫了,杂家怕烫着小年糕,就在门口让夜风吹凉些再进去。”
锦秋哦了一声径直入了屋内,又忍不住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好好地为何将烛火压得如此昏暗!”
“杂家是担心烛火太亮晃眼,耽误小年糕歇息呢。”
锦秋将灯芯拨了几下,屋内瞬间亮堂起来,她忍不住又责怪起苏培盛:“医女临走前叮嘱要时刻观察她的面色,你怎么给忘了!”
苏培盛诶了一声,拧了帕子正准备替小年糕擦拭汗水,低头竟发现小年糕缠满纱布的胳膊上有斑驳水渍。
他疑惑低头,看着手里拧的干爽的帕子,再次抬眸之时,错愕的张了张嘴,瞬间红了眼眶。
“哎呦你这笨手笨脚的家伙,帕子都不知道拧干些,都滴到小年糕纱布上了,你给我闪一边去,我自己来!”
锦秋气的夺过苏培盛那混球手里的帕子用力一拧,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拧出半分多余的水渍。
“奇怪,那小年糕手上的水迹哪来的?”她懵然看向苏培盛。
“方才我太担心小年糕,忍不住泪洒当场!嘿嘿嘿!”
“我信你个鬼!定是方才你趁我不注意,悄摸把帕子拧干的。”
见苏培盛贱兮兮地朝她咧嘴傻笑,锦秋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开始细致照料小年糕。
苏培盛挠挠头,默不作声退到了一旁。
年若薇直到第二日晚膳之后才苏醒,此时苏培盛正坐在她床前。
“苏哥哥今日不用当差吗?”年若薇揉着惺忪睡眼,茫然看向苏培盛。
“哎哟你可算醒了,你饿不饿?咱家准备好了早膳,你放心吧,杂家这三日都与柴玉换了班,杂家早班,柴玉值夜班,白日杂家都歇息。”
“四阿哥已准许你在乾西四所里歇息百日之后再离开,他已派人去和十三阿哥知会过了。”
年若薇凝眉,苦着脸忧心忡忡看向苏培盛:“苏哥哥,奴婢这些时日若不干活,扣月例银子吗?”
苏培盛被小年糕这小财迷逗乐了,忙不迭开始安抚:“不不不不,你放心吧,二十两银子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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