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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玖渔)


甚至四爷当了皇帝,曹家仍是与八爷一党藕断丝连,难怪历史上曹家会走向覆灭。
“薇儿,收拾一下,爷带你在江南逛几日。”
“爷是不是准备微服私访江南?”
“嗯。”
......
雍正二年五月三十,御驾回銮京师。
此时年若薇穿着一身简约的汉女装束,正与同样穿着汉女装束的蓝儿在吃条头糕。
“这糯唧唧的玩意可太好吃了,阿婆,你再帮我二人拿两条豆沙馅儿的条头糕。”
荣宪吃的意犹未尽,朝着店家招呼了一声。
“你快少吃些吧,你都吃了七八条了,这糯米之物不好克化,小心撑着肚子。”
年若薇无奈的摇头劝说道。
“书呆子和四弟跑哪儿去了?成天的不见人影。”荣宪吃着美味的条头糕,忍不住嘟囔的抱怨道。
“年糕,要不我们去夫子庙附近的繁华街市逛逛如何?”
“成啊,我正要买些彩线,准备给我家爷和孩子们做些寝衣。”
“你成日里就想着相夫教子,简直胸无大志,一会你也去首饰铺子里挑几个江南最盛行的样式,必须选最贵的,反正四弟不差钱。”
“对了,江南这的汉女装束比京城里的好看多了,我们一会去买几身显摆显摆。”
年若薇笑着点点头,又尝过几样江南小吃之后,就和公主一道去夫子庙逛夜市。
二人走走停停间,买了好些新奇的小玩意,微服的奴才们手里都拎满了锦盒。
此时荣宪带着小年糕入了一间成衣铺子,荣宪一眼就相中一件薄柿红的月华裙。
那月华裙以十幅布帛折成数个细褶,每褶都绣着精致的瓜瓞与海棠缠枝花卉。
轻描细绘间,色雅而淡,微风翕动间仿若月华如练,着实看着赏心悦目。
年若薇则看中了一身梅染色缎三蓝绣花卉纹对襟女褂,和一件青莲色的百褶鱼鳞裙。
“哎呦,二位娘子好眼光!”
“这位娘子手里的鱼鳞百褶裙,是最老道的绣娘均折成细褶,不多不少足足有三百条褶子。”
“您看看这裙摆绣满水波纹,行走间水波纹一褶一闪,耀眼夺目,这每一褶都巧妙地以线交叉相连,使之能展能收,形同闪闪发亮的鱼鳞,您穿上定能赛过貂蝉西施。”
“还有您手里这件梅染色褂子,这褂子里料用的是最宣软透气的暗花绸,袖口加缝品红色缎挽袖,您瞧这挽袖背面的刺绣多好看啊。”
“这褂子衣身面料用的是时下最新潮的三蓝绣、打籽绣、盘金绣、网绣等多种针法,夏日炎炎里穿着既高贵又不出汗呢。”
那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店家舌灿莲花叽叽喳喳个不停。
荣宪想起汉女以红为贵,于是拿起一件精致的红裙。
“哎呦这位娘子,这品红凤尾裙这个月卖的最好了,这凤尾裙以缎裁剪作凤尾状,每条凤尾皆绣花两畔,再镶以缂丝银线,碎逗成裙,宛若凤尾般飘逸迷人。”
“您瞧瞧这刺绣和云纹,都是内务府的官样,紫禁城里娘娘身上绣着的花样,您二两银子就能买回家,咱也穿一回娘娘的官样。”
那女店家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直到低头看见了那两个漂亮的小娘子一双天足。
她顿时趾高气昂地扬起脸,开始散漫的用鼻孔看人。
这两个女子并未缠足,说明并非出自有钱人家,也不可能是满女,大清律例,满女除非嫁给汉人,否则不准穿汉女装束。
可满女嫁给汉人的她见过不少,一个个都巴不得将那身满人的装束长在身上。
满女们恨不得人人都知道她们是尊贵的满人,又如何有满女会自降身份,穿汉女衣衫?
女店家愈发傲慢无礼,只不过是两个模样周正些的穷婆娘,甚至买不起她店里哪怕一只鞋的破落户,亏她方才说的口水都干了。
那店家正在暗自发牢骚,忽而听见对面的茶楼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那女店家顿时吓得面色煞白,她偷眼看向那两个正在看衣衫的穷酸女子,霎时计上心来。

“听您二位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江南人氏,你们是北方来的吧?来江南游玩的吗?”
“是,我姐妹二人打北边来,听说江南灵山秀水,特意来瞧瞧。”荣宪随口回答道,她对手里的凤尾裙爱不释手。
“哎呦,我瞧小娘子挺喜欢这凤尾裙的,不如二位小娘子去里间试试可好?”
那女店家忽而又开始殷勤地推销道。
“劳烦您了!”年若薇也很喜欢眼前这件百褶鱼鳞裙,于是与蓝儿二人一道入了屏风后的雅间内试穿。
“年糕,要不我让素心嬷嬷和恩普他们一道入内帮忙掌掌眼?”
“就让他们在街口等着吧,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着实累人,方才我让恩普带他们去路口的糖水铺子,饮两碗冰镇四果汤歇息去了。”
“这家店开在最热闹繁华的夫子庙附近,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大街上难道还能被人拍花子?”
“年糕,拍花子是何意?”
年若薇想起来拍花子这个词在清末时期才出现,于是含糊的解释道:“就是拐卖妇孺的人伢子。”
“这可是夫子庙大街!江宁城里最繁华的街市,怎么可能会有人伢子!”荣宪笑着回应道。
年若薇和荣宪公主二人说笑间,隔着屏风开始换衣衫。
因着四爷说要微服私访,她今儿穿着一身简约的葛布衣衫,脖颈都被粗糙的葛布蹭得刺疼。
二人前后脚入了雅间,就反手关起门来。
此时雅间内的博山炉燃着袅袅青烟,这香气是江南人喜欢的清梅香。
“这家店里的雪中春信香料里的梅花香俗了些。”
荣宪被满屋子的雪中春信浓香熏得脑壳嗡嗡响,忍不住与小年糕开始窃窃私语。
“这雪中春信需采集梅花蕊处的雪花,为合香之水,需等到含着幽幽梅香的雪花自然融化之后,才能合香,许是这合香的梅花雪差点意思。”
年若薇压低嗓音说道。
“我换好了,你快些帮我瞧瞧好看吗?”
年若薇换好了衣衫,正要走到屏风外头的落地铜镜之前,看看衣衫是否合身,忽而觉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蓝...蓝儿...快走..快...”年若薇眼前渐渐模糊不清陷入绝望的黑暗中。
此时那女店家捂着鼻子,端着一盏残茶,将那博山炉内的迷魂香浇熄。
“扬财,锦贵儿,你们快些将这两个外地乡下女子藏在送货的马车暗格里,立即送去绣春楼。”
“素芳姐,这两个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又不是还没□□未经人事的姑娘,能值几个钱?”
一个看着贼眉鼠眼的圆脸男子猥琐的摸了摸躺在地上那美娇娘绝美的容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懂什么?家主身边的管事儿方才在斜对面的茶楼里摇铃了,那就是看中了这两个女子!”
“你们只需将人送到绣春楼,张妈妈自然知道如何去调.教这二人,到时候她会将人送到家主面前,我们也少造些孽。”
素芳走到神龛面前,虔诚的捻起佛珠来,这些年来,她替家主搜罗来的良家女子数不胜数,多得甚至让她这个见惯了风浪之人,都有些害怕遭报应了。
一听到家主,锦贵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觊觎家主看中的东西。
毕竟夫子庙附近十一条街巷的铺子,包括整个江南都遍布了家主的产业,真真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权贵之家。
.....
恍惚间,年若薇被一盆水泼醒,她惊的睁开眼,竟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场所。
此时两个五大三粗的凶悍男子正对她虎视眈眈。
“哎呦,你们轻些,也不知扒了她的衣衫再用热水给她洗干净,别把她腹中的转运珠给吓没了。”
“你们是谁!与我一道的女子在何处?”
年若薇有些恐惧的开始挣扎,可发现手脚都被绳索束缚,那绳结极为古怪,她越是挣扎,绳索越是收紧,勒得生疼。
“小蹄子,你今儿开始就是我绣春楼的姑娘了,你需乖顺些,伺候好家主才最打紧。”
年若薇听出绣春楼是烟花之地的名字,眼前不怀好意的陌生男女,必定是老鸨子和龟奴儿。
她顿时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在朗朗乾坤的闹市里,这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的拐卖良家女,甚至还要逼良为娼,简直目无王法。
“你们抓住她的脚,我要在她脚底板盖上我绣春楼的戳儿。今后她就是绣春楼里的青莲姑娘了。”
一听到那老鸨子说要在她脚底板盖戳,年若薇顿时吓得瞪圆眼睛。
她记得江南入了贱籍的风尘女子,都会在脚底板上盖上识别贱籍和归属妓院的印子,那屈辱的印子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当年陈文宴喜欢的瘦马隋莹就是因为贱籍,在脚底板盖了贱籍的印子,即便陈文宴给她脱了贱籍,也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眼看着那染着暗红印记的戳印渐渐的靠近她的双脚,年若薇顿时目眦欲裂,吓得拼命挣扎着,这乐籍的印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贱籍中的乐籍是最为卑贱的存在,凡入乐籍者皆为贱民,他们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受尽凌辱。
且贱籍不许与良民通婚,更不准参加科举考试。
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落下这屈辱的印记,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却依旧被两个龟奴儿抓住了双脚,被老鸨子在脚底板上盖下了乐籍的印章。
年若薇简直欲哭无泪,不待她反应过来,就有两个老妈子拎着木桶,手里拿着丝瓜瓤,动作粗鲁的强迫她沐浴更衣。
“青莲啊,一会你要好好伺候家主,只要你腹中的转运珠能让家主转运,回头家主定有重赏。”
“你可千万别挣扎反抗,否则就是个死字。”
其中一个老妈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低声提醒道。
“什么转运珠??”年若薇心下一沉,总觉得老妈子口中的转运珠,说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这转运珠啊,就是你腹中的孩子,孕与运气的运同音,南洋术士有秘法,说是..”
那老妈子多年来虽然对许多女子说过同样的话,但仍是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她清了清嗓子压下那股恶心劲儿,这才继续说道:“说是与有孕之人同房,致其滑胎小产,与之交合的男子身上的厄运,就能随着小产的孩子一起被带走,男子还能吸收有孕之人腹中孩子的气运,借此转运积福和敛财气。”
“呕..”年若薇头一回被别人说的话给恶心吐了,此刻她捂着嘴角,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她从未料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歹毒和恶心的邪术,那使用这邪术的男子,该被五马分尸。
从两个老妈子熟练的语气神态和动作中,年若薇笃定她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受害的孕妇。
“你们家主是谁?这妓院和夫子庙街巷里的成衣铺子,都是他的产业吧。”
“家主就是家主,家主咳嗽一声,整个江南都要抖三下。”
听到那老妈子敬畏的口气,年若薇开始回忆江南有哪几家权贵之家能如此手眼通天,藐视王法。
兀地,她想起来陈文宴提醒她要小心曹家,对了曹家!
曹家在此次天子南巡中表现的极为低调,她差点就忘了显赫一时的曹家。
“二位妈妈,你们家主可是姓曹?”
那两个老妈妈对视一眼,年若薇从二人眼中看到了慌乱和惊讶。
“你管家主姓谁名谁做甚?你一个破落的乡下人知道什么?”
“眼下江宁府该戒严了吧。”年若薇语气笃定的说道。
那二人愈发诧异的看着眼前秀美的乡下女子,她们总觉得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与从前送来的女子都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她们一时间也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龟奴儿在外头催促说让快些梳洗,两个老妈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就将那女子打扮好了。
年若薇被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的抓住,被迫入了一道暗门内。
入了暗门之后,她就被塞到了一辆马车内。
此刻马车里还坐着三四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女子,年若薇一眼就认出坐在最角落的公主。
“那人要的是孕妇,你怎么也来了?”
“别说了,我还的感谢妓院帮我诊出了喜脉呢!我有了书呆子的骨肉,都快满两个月了。”
荣宪欲哭无泪的嘟囔着。
此时一个龟奴儿端着个香炉入内,他将香炉放在茶几上,就急忙放下了马车帘子。
年若薇和荣宪对视一眼,赶忙不动声色互相掩护,悄悄用矮几上的冷茶水沾湿衣袖,掩面捂着口鼻,紧接着开始趴在矮几上装晕。
很快马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成了,都晕了,走吧,家主方才派人来催了两回。”
“哪儿有那么多的孕妇啊,今儿这五个孕妇顶多能让家主折腾个七八日就死了,这一个月少说要二十个孕妇,过几日我又要头大如斗了啊。”
“浪得一日是一日,管他明日又如何,走吧!若江宁城抓不到,咱就去海宁城,左不过江南的地界我们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
“诶诶诶,海宁不能去,海宁府是海宁陈氏一族的老巢,陈家和我们曹家不对付,家主说了,不得随意招惹陈家人。”
“那你就去给我变出转运珠来,不行的话你就求家主让你亲自上去伺候得了。”
“哈哈哈,你这浑不吝,我若真能怀上孩子,我还真去。左不过是一团不成形的肉,拿去换白花花的银子多香啊。”
马车前头让人气愤的对话还在继续,年若薇和荣宪公主趴在马车内,二人眸中都蕴着怒火。
荣宪清楚的意识到,曹家怕是保不住了,曹家与她有些交情,可如今曹寅这老匹夫做的恶事简直人神共愤,连她都压不住滔天怒火了。
曹家怕是要倒霉了。
此时马车外头穿来嘈杂的甲胄铿锵声,隐隐约约还听到了老周和素心的声音。
荣宪公主忽然凑到年若薇面前,压低嗓子与她耳语道:“年糕,我想让曹寅死!只不过汗阿玛临终之前嘱咐过胤禛,让他必须善待曹家,可我忍不了!”
“你瞧瞧曹寅这畜生祸害了多少的良家子,还都是一尸两命的恶业,曹家必须死!”
年若薇还在因为那转运珠和脚底板妓子红印的事情恶心的直反胃,连忙点头道:“可善待曹家毕竟是先帝遗命,要让曹家遭报应何其困难。”
“只要让胤禛忍无可忍,一切都好说。”荣宪忽而计上心来。
此时年若薇掀开马车帘子,竟看见满城都是江南绿营的官兵,此时正挨家挨户的搜索,不远处的桂树下,老周和素心嬷嬷正在焦急的盘查过往的马车。
她正要喊人,忽而被荣宪一把捂着嘴巴:“别着急,若要让胤禛对曹家彻底起杀心,我们就得将这场戏做全了。”
年若薇瞬间明白公主想做什么,于是赶忙点点头,公主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巴。
此时荣宪朝着不远处正望向这边的素心和老周招招手,那二人险些喜极而泣,正要拔腿冲到公主面前,忽而见公主在摇头,紧接着公主伸手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前头那两个龟奴儿此刻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官兵拦下去路。
不待那两个官兵盘问,其中一个面白的龟奴儿从袖子里取出一面腰牌。
那两个官兵瞅了一眼腰牌上铁画银钩的曹字,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只因那是先帝御书的字。
两个官兵毕恭毕敬的虾着腰,扬手将那辆马车放行。
待到马车走远之后,那两个官兵正要拦住一辆牛车盘查,忽而被匆匆赶来的便衣上峰狠狠的打了嘴巴子。
“将这两个糊涂蛋立即军法处置了!”
那江南绿营的指挥使叫陈思鼎,出自海宁陈氏一族,今儿这泼天富贵,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了家族拿下,谁都不能出岔子。
陈思鼎处理完那两糊涂蛋之后,就猫着腰骑马跟在了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后。
而此时年若薇和公主二人正趴着,忽而听到周遭接二两三有女子苏醒后在窃窃私语,于是二人也幽幽直起身来。
没过多久,马车也停了下来,马车帘子忽地被人一把掀开,七八个老妈子将马车里头的人生拉硬拽了下来。
“都乖顺些!今儿若伺候好老爷,泼天荣华和这些托盘里的银票首饰,你们双手能抓多少,就都归你了!”
有贪婪的女子顿时忘了害怕,只目光灼灼盯着托盘里比拳头还大的金馃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左右今儿无法保全腹中的孩子,不如乖乖的伺候这家巨富的老爷,一会多抓一大把金银,孩子还会再有的。
可这些金银首饰,她和自家男人即便种三辈子地,都攒不下托盘里的一支金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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