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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敦肃皇贵妃(青丝叹)


“况且如若皇上真的属意福宜,那皇上决计不会将咱们年家的女儿指给福宜,不因其他,只为了防止外戚势大。”
他当时沉默许久,觉得妹妹说的话句句在理。正因如此,他心里不太舒服,交了兵权后,除了那些虚名,竟什么切实的好处也没得到。
后来年淳雅或许是看年羹尧神色不对,暂时把福惠拉出来当了挡箭牌,说让珠珠儿和福惠多接触接触。
年羹尧转念一想,福惠日后再不济也是个亲王,所以这才有了今日年羹尧和年夫人的商议。
年夫人了解了事情原委,心中也有了数。
她也是疼女儿的人,贵妃娘娘说的有道理,又处处为年家,为珠珠儿考虑,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第二日递了帖子入宫,见到年淳雅时,年夫人对年淳雅的态度比从前年淳雅未出嫁时更热切了。
而这热切中又多了分恰到好处的恭敬。
寒暄了几句后,年淳雅抱着珠珠儿亲香了一会儿,就让人带着福惠和珠珠儿去了偏殿玩儿。
年夫人瞧着福惠拉着珠珠儿的手往外走,脸上的笑意更深:“果然是表兄妹,有些血缘关系,哪怕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也亲近的很呢。”
年淳雅笑了笑:“二嫂说的是,珠珠儿这孩子漂亮乖巧,谁会不喜欢呢。”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旁人夸自己的孩子,年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她含笑道:“依妾身看,珠珠儿长相倒是有几分肖似娘娘,都说侄女儿似姑,果真不假。”
单听她说的其余的话倒没什么,可下意识的,听见侄女儿似姑这几个字,年淳雅就控制不住的多想。
她忙道:“瞧二嫂这话说的,日后珠珠儿只会比本宫更好看。”
两人来回试探了这一次,默契的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旁的事情。
直到到了出宫的时辰,年淳雅给了厚赏,命玉露送年夫人出宫。
年夫人这边刚一出宫,乌拉那拉氏就知道了。
“年夫人出宫时神色如何?”
远远跪着的小太监道:“奴才瞧着有些许喜色。”
乌拉那拉氏挥手让他退下,叹道:“可惜了。”
荼白给乌拉那拉氏捏着肩膀,想当然道:“哪里可惜了,即便那年家格格是为六阿哥准备的,但也不过是个侧福晋,咱们乌拉那拉家是满洲大姓,您又是皇后,您的侄女儿怎么也能做嫡福晋。”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她的侄女是可以做六阿哥的嫡福晋,可若是年贵妃和六阿哥不喜,又有个得宠的表妹侧福晋,届时她的侄女除了个身份,什么也没有,那岂不是推自己的侄女进火坑?
“不过现在为时尚早,皇上的几位阿哥年龄都还小,不到时候,本宫还是在等等看吧。”
三阿哥五阿哥自是不必提,唯有四阿哥和六阿哥,乌拉那拉氏始终在这两人中难以抉择。
四阿哥的生母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的满洲大姓。
六阿哥生母年贵妃虽出身汉军旗,可年家势大,年贵妃又受宠,怎么看怎么比四阿哥的优势要多……

不止乌拉那拉氏关注永寿宫的动静,钮祜禄氏也时刻都让人注意着。
年夫人出宫后,钮祜禄氏去了趟景仁宫,具体和乌拉那拉氏谈了什么,年淳雅不清楚,但据眼线来报,说是隐约听到了两人提起了皇后的侄女。
玉露禀报这件事时,年淳雅和福宜福惠刚用完晚膳,也没避讳两人,直接让两人听了个全程。
福宜听完,佯装深沉的摸了摸下巴:“额娘,皇额娘是打算把自己族中侄女许给四哥吗?”
他去上书房一年多,成长不小,连上书房的人际关系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里面读书的那些宗室子弟就没一个说六阿哥不好的。
其中虽然不乏有人是因为福宜的身份刻意奉承,但能让所有人都说好,也足见福宜的能耐。
四爷还为此在年淳雅面前夸过,说什么福宜不愧是他的儿子。
年淳雅闻言,问他:“若真是如此,你待如何?”
不得不承认,福宜天生就是玩弄权谋的人,别看他小小年纪,可是比年淳雅看的透彻,也思虑的也更加全面。
福宜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的。”
虽说宫中熹嫔钮祜禄氏只是钮祜禄氏一族中微末的落魄旁支,钮祜禄氏一族真正的话语权,如今在敦亲王手中。
可即便如此,仅凭着熹嫔的姓氏,就足以得到钮祜禄氏部分人的支持。
而如今的皇后出自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即便再落魄,大族底蕴也是有的,若是和钮祜禄氏联手,两家的势力不是新贵年家能够抗衡的。
年淳雅自然赞同福宜的话,不过……
“皇后娘娘膝下无子,总是要为乌拉那拉氏一族着想的。你若是搅黄了皇后与熹嫔的结亲,难不成你打算顶替你四哥?”
福宜皱着眉头想了想,许久才说:“额娘,若是不结亲的话,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年淳雅摇头,在许多人看来,结亲是最可靠最稳妥的方法。
如若不然,有她在,年家为什么还会起结亲的心思?
说到底,不还是不放心,想再加固加固关系嘛。
福宜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面露沮丧,福惠忙用小手拍了拍福宜:“哥哥要高兴。”
福宜对着福惠挤出了一抹笑:“好,哥哥高兴。”
年淳雅安慰道:“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四阿哥如今尚未到娶妻的年纪,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想。”
福宜点头:“儿子受教。”
十一月底,四爷明确了谕旨,在战事不起的情况下,年羹尧暂时留任京城,并赐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及金币等非常之物。
接连重赏,让朝中有些人看不过去,没过几日,就上书弹劾了年羹尧。
年淳雅刚从景仁宫请安回来,甫一得知消息,很是震惊:“怎么回事?”
小六子道:“有些大人眼红年将军的恩宠,故意上折子弹劾年将军,说年将军收受贿赂,贪赃枉法。”
说完,小六子又忙补充道:“不过您别担心,据说皇上训斥了弹劾年将军的大臣,年将军毫发无损。”
年淳雅:………
听他说完,她更担心了。
原本以为年羹尧收敛了,不似历史上那般作威作福,更没有在四爷面前居功自傲,便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她可是知道,四爷登基后国库空虚,这两年来他一直在严惩贪官污吏,致力于抄家,所抄的财物皆充国库。
年羹尧这个时候被人弹劾贪污受贿,若是假的便罢了,若是真的,即便四爷如今给按了下来,以后也会有算总账的一天。
金风见年淳雅焦心,便道:“您若是不放心,不若奴婢陪您去趟养心殿?正好小厨房里有炖好的牛乳燕窝,您好给皇上送去。”
年淳雅摇了摇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个时候,本宫不能去。”
不过她人虽没去,却让人多加注意,有了消息立即来报。
养心殿,四爷在朝会上驳斥弹劾年羹尧的大臣之后,回来看着这封弹劾的折子,心里不是没有疑影的。
只是碍于年羹尧身上的功勋和忠心,再加上他才赏赐过年羹尧,若是在这个时候顺着弹劾他的大臣训斥年羹尧,表露出一丝怀疑年羹尧的一丝,岂不是自打嘴巴?
四爷这般想着,眉毛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他这般较真的性子,自然是早已吩咐了粘杆处去查事情的真假。
若是纯属污蔑,他自会给年羹尧一个交代,可若弹劾属实,他又该如何处置年羹尧?
怀揣着这个棘手的问题,等四爷把几摞半人高的折子批完时,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四爷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正要喊人进来伺候洗漱,便得到了年羹尧在宫门外求见的消息。
四爷愣了:“可说了有什么要紧事?”
这个时候求见,宫门早就下钥了。
前来禀报的侍卫道:“年将军说,事关他的清白,所以不得不惊扰皇上,深夜求见。”
四爷听完,下意识的联想到了今日的弹劾上。
几乎没有多想,就让侍卫把年羹尧带进来。
年羹尧一进养心殿,就跪地不起,身后的小太监还抬了一箱子的账册。
四爷诧异道:“亮工,你这是做什么?”
年羹尧一脸气愤:“回皇上,奴才今日被人弹劾贪污受贿,奴才实在冤枉,回去后奴才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让人整理了这些年的账册,请皇上命人查阅,还奴才一个清白。”
是,他这些年的确有些产业来路不明,可那些来路不明的产业却不是收受贿赂来的,而是打仗的时候缴获上来的。
虽说打仗缴获的所有金银财宝都应该上缴国库,但谁会傻到真这么干?
别说他一个统帅将军,就说一个小兵,看见地上有块儿银子也会捡起来揣自己身上,不会傻到上报的。
所以这一部分银钱即便不合规矩,但年羹尧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更不会觉得这心照不宣的事情会惹的四爷不满忌惮。
四爷叫人苏培盛扶起年羹尧,看着一箱子的账册,不说别的,只说年羹尧这一行为,无一不是表明了对他的信任和忠心。
他很是欣慰:“你我君臣早年知遇,朕知道亮工为人,自然相信亮工的清白,只是想要堵住朝堂悠悠之口,还是需要强有力的证据,届时朕才能更好的为你做主。”
言下之意就是我信你,本来不用查你的账册,但朝堂上的人不信你,为了找出证据,你的账册得查。
“奴才明白。”
怡亲王把这一箱子的账册查清楚后,心下感叹年家富裕的同时,倒是秉公直言,不曾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皇兄,看来这打仗确实是发家致富最快的办法。”
这个结果和粘杆处所查相差无几。
四爷翻看完怡亲王最后归纳出来的账册,神情微松:“虽然数目是多了些,可既然未曾贪污受贿,那便也算不得什么。”
毕竟年羹尧打仗搜刮来的钱财,一大部分是入了他的私库的。
怡亲王蹙了蹙眉:“那皇兄打算如何处置弹劾年羹尧的人?”
四爷反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意味深长道:“弹劾年羹尧的人不少,可那些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
“您的意思是……”怡亲王犹豫了下,吐出一个称呼:“八哥?”
四爷微勾唇角,眼中却无一丝笑意:“老九老十早些年就隐约与老八划清了界限,之后虽和老十四亲近,但朕登基时,他们也算是识趣,所以如今老九被朕派去江南经商,老十身后钮祜禄氏的势力也从老八身后剥离。”
“可即便是这样,老八依旧不肯认命,自朕登基之后,背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朕一直想清算,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怡亲王闻弦知雅意,拱手请命:“如今时机已到,这件事,皇兄便交给臣弟去查吧。”
“那就辛苦十三弟了。”
事情调查起来很快,加上这一两年来,每每廉亲王做的事,四爷总是要鸡蛋里挑骨头斥责一番,只需捡着这些令廉亲王被训斥的事情,加以佐证,连这个年都没过去,四爷就下令将廉亲王收压宗人府。
廉亲王刚进宗人府不过两日,年羹尧贪污受贿的罪名得以澄清后,他便故作鲁莽的上折子弹劾了此前弹劾过他的大臣,以此来泄愤。
四爷看到年羹尧的弹劾折子,见这上面的罪名都无足轻重,不是宠妾灭妻,就是教子无方之类的,于是哭笑不得的罚了他们半年俸禄,这件事也就揭了过去。
事情彻底解决,年淳雅收到消息后,松了口气:“把小厨房里备着的人参鸡汤盛一碗出来,本宫要去养心殿。”
这些日子因为年羹尧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她为了避嫌,已经许久不曾去养心殿了。
年淳雅到的时候,四爷正在伏案批折子,御案上放着的四块儿砚台里的墨汁已经没了三个,旁边角落里更是蹲着四个小太监,手下不停地磨着。
见年淳雅过来,四爷才抬了头,张口就是调侃取笑:“今儿怎么肯过来了?”
这段时间他忙的脚不沾地,没空亲自去永寿宫,便让苏培盛去请年淳雅过来,结果没一次是请到人的。
四爷知晓年淳雅的顾虑,便也随她去了。
年淳雅斜了四爷一眼,“臣妾若是不过来,还不知您今日又要忙成什么样子呢。”
大名鼎鼎的雍正帝据说是累死在御案上的,照今日这情形,或许记载并非虚假传言。

引着年淳雅进来的苏培盛忙带着殿里的奴才退下。
沉重的朱红色殿门关上,殿里没了旁人,年淳雅顿时自在了许多:“今儿都二十六了,您怎么还没封印?”
“你瞧瞧这一摞摞的折子,哪里能封?若是等到翻过年再去处理,有些事情压根儿来不及。”
说话间,四爷一份折子又看完了,提笔在折子上落下长长的批复。
鲜红的批复在折子上格外显眼。
年淳雅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去,只觉得四爷的批复比折子本身的内容都要长。
果然工作狂的称呼不是白叫的。
她盯着四爷批完了这本折子,硬是把四爷从御座上拉起来:“您累了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妾身带了人参鸡汤和几样点心,您吃两口再忙也来得及。”
殿里没奴才,年淳雅亲自把食盒里的汤和两样点心一一摆在炕桌上,“您尝尝,这两样点心是永寿宫小厨房的厨子新琢磨的,福惠最近很喜欢吃。”
在府上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把持后院中馈,小厨房各院都不曾设立,年淳雅两次怀孕也不曾破例。所以即便她脑子里有些新奇的想法,也容不得她几次三番的折腾。
入了宫,永寿宫本身就有小厨房,收拾出来,不说做菜,只说炖些汤,做些点心,却是方便的很。
四爷是真的饿了,他忙了两个时辰,中间只喝了一盏茶。
两样点心数量不多,每样只有四块,进养心殿前就被试菜的太监给吃了两块,最后只剩下六块。
点心被四爷三两下给吃了干净,然后慢悠悠的喝着鸡汤:“听说郭络罗氏曾求见过皇后两次,只是皇后一次都没见过她?”
廉亲王被收压宗人府,廉亲王福晋没少走路子,找人给廉亲王求情。
奈何四爷不是晚年的先帝,手段强硬,再者他们也被四爷抄家给抄怕了。
一言不合就抄家,这谁顶得住?
再者四爷是一定不会放过和他作对多年的廉亲王的,既如此,他们就算去求情,那也是白费功夫,还容易惹得一身骚。
于是在廉亲王福晋起先拜访了两家之后,剩下的人就像是说好了似的,闭门不见客。
廉亲王福晋满京城给盘算了一圈儿,没一个人顶用,郭络罗氏那边问过恒亲王和九贝勒的意见,也不肯帮她。
求助无门之下,廉亲王福晋只好低声下气的求起了自己的老对头,皇后乌拉那拉氏。
只可惜今非昔比,皇后怎么可能会见她?
“您不是都知道了,还问妾身做什么?”
年淳雅在果盘里挑了个果味浓郁的新橙,拿在手中把玩。
四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他问这话,单单只是问问的意思吗?
一碗鸡汤喝完,四爷擦了擦嘴,把巾帛往旁边随意一丢,正要说些什么,苏培盛就在外轻声请示:“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四爷咽下要说的话,正襟危坐:“进来。”
苏培盛躬身进来,打了个千儿:“启禀皇上,廉亲王福晋又入宫了。”
身为紫禁城的主人,四爷对紫禁城的把控很是严格,廉亲王福晋人这会儿还在宫道上走着呢,消息就递了过来。
“还是去求见皇后?”
苏培盛摇头:“据说廉亲王福晋去的是西六宫。”
景仁宫在东六宫,而后宫主位嫔妃中,只有年淳雅,齐妃,裕嫔三人的宫殿在西六宫。
所以廉亲王福晋去西六宫见谁?
几乎是心思一转,年淳雅心里就有了答案,她看向四爷:“廉亲王福晋来见妾身?”
四爷肯定的嗯了一声,以做回应:“你是贵妃,皇后之下第一人,皇后不肯见她,她只能换人求情。”
说完,四爷问她:“你可要去见见郭络罗氏?”
年淳雅对这些事情本就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见?
她狭促道:“妾身又不在宫里,如何能见的了廉亲王福晋。”
四爷拿过年淳雅手中的新橙,取了匕首把新橙切成八瓣,“也是,见不了,那就把人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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