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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这一次好好的聚会被陆家姐妹搞砸了,走在回梨花巷的路上,听到安春风说出陆家的打算,金湛沉着脸:“叶青还是心太软,以后我会多提醒他。”
安春风道:“那个张婉儿也不是简单的,只要给她时间,还是能管好叶青!”
金湛回头看她一眼:“一个在继母手中讨生活,还能自己选择婚姻的人,会是简单的?我当初也是看这个张小娘子不傻,才答应帮她和叶青。”
安春风笑:“我还以为你是看中她的美貌才答应的。你现在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肯定有人送美婢,还有小娘子送上门来吧!”
看过陆家的骚操作,她现在对金湛也不放心起来。
要讨好上官,下面的人无所不及,送银送礼送美人,还有自愿献身的。
金湛虽然没提,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诱惑。
听到安春风的话,金湛没有出声,只是抓住安春风的手紧了紧。
此时两人正走在一条光线暗沉的街巷中,采青依然提着篮子和灯笼走在前面。
金湛突然抱住安春风一步闪进街边屋角阴影处。
安春风一惊,难道有坏人?
她不敢动,紧紧贴在金湛身上,正想凝神细听就被一只手揽住腰,有温润的唇印在额头上:“我说过,除了你,我不会再去碰其他女人,也不会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以后不管看见什么听到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要是食言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
安春风勾住金湛脖子,轻轻吻他的唇:“别发誓,你要好好的!”
安春风心中滚烫!
这是有人在开始送妾室通房小婢女了,金湛也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管金湛以后会不会变,此时此刻自己不愿意再听到金湛发毒誓。
金湛手臂一紧,从开始到现在,安安都没有主动亲过自己,还将自己踹倒过……
他呼吸急促起来,不满足这浅浅的吻,想要更多更多!
安春风感觉腰背一紧,顿时脑中清醒暗叫不好,金湛又要生啃,一会又是满脸口水。
她赶紧挽回局面,张嘴用舌头顶开金湛的唇齿……
金湛一呆,仿佛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浑身激情顿时找到发泄的地方,用舌尖探索着、搜寻着、追逐着、辗转缠绵……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俩人才分开,安春风眼冒金星,浑身力气仿佛都被吸空,软绵绵挂在金湛脖子上。
金湛紧紧抱着安春风柔软的身体,好像是要将人塞进自己的骨肉中,喃喃低语:“为什么还有四个月零五天才是婚期!”
安春风苦笑,夏日衣衫单薄,她能感觉到金湛身体的变化,甚至能听出他的声音因为极力隐忍而微微发颤。
可是,她不想多说什么,这是金湛的坚持,也是他对自己的尊重,哪怕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金湛到底是习武之人,心志坚定,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怀里的人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街巷边,采青还惶惶不安的站着四处张望,她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后面的人就走丢了。
回到梨花巷,安春风脸上潮红未退,对采青问自己怎么又走错路,还要金大人找回来无言以对,只道:“打水吧!我今天要好好泡澡!”
说完又想笑,金湛今天回去,肯定要洗冷水澡了!
沐浴更衣,穿上松散的睡裙,安春风坐在镜前慢慢梳理长发。
张婉儿和陆家姐妹的事给她提了个醒,婚姻如战场,一刻都不能松懈。
主动出手的确是冒险,但成功带来的收获还是巨大的。
这一次张婉儿暴露本性,但也保住自己的婚姻,至少以后金湛和自己会多留意叶青。
同样的道理,自己是不是也该对唐品山主动出手?
唐品山是属万年老王八,忍功了得,自己跟他耗时间,萍姨娘恐怕得耗在唐家一辈子。
既然是老乌龟,那就时不时敲一敲那硬壳,给他点刺激?
只不过怎样的刺激法,还需跟玉嬷嬷她们仔细商量过才行。

金湛依然每天忙公务,除去唐品山,安春风还要操心自己的事。
她跟玉嬷嬷做的服装作坊早已经开工。
在大梁朝没有机器设备,也不需要报备消防……
更没有什么地痞流氓上门对自己收取保护费。
只需要几个大开间的敞房,一排排的大木台,大木架、大木柜做操作间,服装作坊就建立起来了。
从牙行雇来的针线娘子,还有自己买来的奴婢混杂在一起。
由擅长绘制仕女图的月娥,和擅长刺绣的芯兰监督着开工,另外还有几个昔日教坊司隐退下来的老嬷嬷当了管理。
这些人自有一套高标准的审美和技术要求,都不用请设计师。
安春风这个法人代表兼大东家去查访时,看见的成排忙碌的女工。
若是有缝纫机,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工厂。
月娥教人描红,芯兰则在指点着一些手生的女工做绣花。
看见安春风走过来,一脸死气沉沉的月娥淡淡道:“这样画出来太笨,没有灵气!”
安春风让她画的是衣服吊牌,上面有简单图案和尺码。
在这里不能印刷,只能画,好在用描红,不需要画功,要不然还得绣。
她的要求也太高了,就是一个商标图而已,要什么灵气,不过对这些高级技工,安春风一向和气:“绝尘师父对她们要求也别太高,只是衣服尺码,又不是花图,用不着苛求。”
月娥漠然看她一眼:“只有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做出最好的画!”
安春风咽了一下唾沫:得,这个女人性格扭曲,自己少招惹她。
看过月娥的画,安春风就去芯兰她们这边。
芯兰会绣花,为了大批量做出花样子,安春风给了主意,可能也是月娥口中的没有灵性。
安春风让女工们做成流水线,一人只管一部分工序。
做衣片的只做衣片,做衣襟的也只有衣襟。
绣花的也一样,绣一片叶就只有一片叶子,绣一朵花的就只有一朵花,就连绣线都不用准备多余的颜色,时间长了闭着眼睛也能绣得又快又好。
平时里,普通快手做一件衣服需要三到五天,再加上简单绣花,接近十天,而在这里,一天就能做成。
除去布料成本,人工大大降低,只是这个过程的枯燥乏味,是做惯衣服的针线娘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至于衣服销路,安春风找过赵王府管内院的许公公,看能不能揽些生意。
许公公听说都些粗衣,嫌弃道:“你把给府里娘娘们准备的内衣做好就行,别想乱七八糟的事!”
安春风解释,是一些同样款式的成衣,价格便宜。
许公公更嫌弃了,随便划拉一个内侍:“去,找下院管事来,把府里粗使杂役秋衣订下。”
说完不等安春风感谢又道:“金大人现在的月俸是有些少,你也替他留点面子,别像个破落户似的到处搜刮银子!”
安春风都气笑了,还是憋着气问:“许公公,你能不能教教我,其他夫人们都是怎么挣钱的?”
许公公下巴一扬:“那些夫人都有嫁妆……”
他说一半才想起这个官夫人就是个平民,跟金大人的婚事还是巧合,王爷每次说起来就要捂着肚子笑。
只能重新翘起手指道:“呃!城外买田庄,城里开铺子,什么银楼,酒楼,布庄,当铺,杂货铺……”
安春风瘪嘴:“这些也没高档到哪去,再说我现在还买不起好田庄!”
许公公用蓄着长指甲的小指头点她:“那也比你一个官夫人到处揽生意强,这些事本该下面管事跑腿的。你到处跑,让金大人脸面何存!”
安春风恍然大悟:“多谢公公指点,我出面的确不好,那就让金大人去揽生意!”
许公公哪里见过这样不着调的官夫人,气得摔袖就走!
安春风却是喜滋滋想,金湛管着这样大的事,让几个大酒楼,大商行来自己这里做工作服,应该不难吧!
她想到就说。
现在作坊做的就是王府下人的秋装,还有几批订单也已经下来了。
其中就有金湛拉来的一单,兵马司指挥使内部杂役的制服。
作坊女工有五十个,订单暂时是足够了,再多也做不了。
而且按照玉嬷嬷的意思,这里还要做耐磨价低的粗布麻衣,以及用碎布头做的夹袄,只是活多,利润少。
将作坊转一圈,大家都在忙,就安春风很闲。
安春风的确是在闲,她眼睛看着月娥,心中却在盘算。
怎么敲打刺激唐品山,她跟玉嬷嬷商量了不少方法,比如找人勾引他,也就是严氏买奴婢的升级版。
有秋水她们在,想找一个色艺双绝的妓子很容易。
可是安春风觉得这样太便宜那老王八,而且还不一定能放萍姨娘。
秋水的主意是萍姨娘装病去城外养病,直接回老家去。
这主意又被安春风否定,唐品山跟萍姨娘可是青梅竹马。
两人的老家就在一个镇,唐品山还有旁支在家乡,萍姨娘回去就要被发现。
安春风倒是想找几个人将唐品山套了麻袋打一顿,感觉又是在给金湛添麻烦。
自己可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官员家属,不是仗势欺人的那种。
而且把唐品山弄得过于凄惨,老家伙卖起苦来,说不定萍姨娘还会产生怜悯之心,这可是起了坏作用!
可今天看见月娥,安春风还是有了一个主意。
上次在十里巷的赌坊,自己改颜换面跟那老庄头赌了一把。
自己输,就给百两银子。
庄头输,就需要抓住唐二郎说一句:问你兄长!
结果自然是庄头输了。
那庄头也是狠人,将唐二郎一行人的几十两银子赢光不算,还让唐二郎欠下五千两银子的赌债。
不过唐二郎死了,老庄头想去唐家收赌债也是不敢的。
这也是安春风故意这样说的。
唐大郎听到这句肯定会以为唐二郎的死跟他赌钱有关,会后悔骗月娥,一辈子存着害死兄弟的不安。
果然唐大郎没有继续追究责任,只将唐二郎的死怪到鼠口意外,还将安氏逃婢的事草草收场。
唐大郎是聪明人,为了自己和唐家的前程,他选择了闭嘴。
安春风想,若是唐大郎为了把月娥和那笔银子的事彻底解决,会不会逼他爹写出放妾书?
唐品山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唐大郎的话,他不得不听。
只是这一切仅仅是安春风独自想法,若是要实施,还需要跟金湛好好商量。
因为自己要是捅了漏子,可得有人来兜底!

只是安春风的这想法,在跟金湛商量之前,还必须先告诉月娥。
对于前尘旧恨,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
有人想报仇雪恨以发泄情绪,也有人希望的是彻底埋葬就像从来没有发生。
当初安春风从唐大郎钱袋找到小印,玉嬷嬷认出是月娥的信物后,就交还给月娥了。
结果月娥没有任何反应,只将那小印收回。
所以,安春风不能冒冒然去揭月娥的伤疤。
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的自由,搞道德绑架,去打破另外一个女人的平静。
上次利用赌坊暗示,靠的只是唐大郎聪明脑瓜子的脑补。
现在可是要真正提起,唐大郎又会是什么反应……安春风心中还真没有数!
作坊里,安春风磨磨蹭蹭没有走,一直等到月娥忙完进了供人休息的茶间。
看着给自己倒茶水拿点心的安东家,月娥垂了眉眼淡淡道:“安娘子,你有事找我?”
安春风眨眨眼,她知道修行之人需要心静如水。
就是不知道自己若提起唐大郎,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绝尘师父会不会跳起来?
可这话又不能不提,安春风想了想道:“现在服装作坊已经开工,以后会越来越好,也是全靠绝尘师父帮忙操心。
你又不要月银,我都无从感谢!就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我可以替你出头!”
月娥抬眼:“我现在有吃有住,就连要吃的药都是玉嬷嬷承担,不需要摸那黄白之物。”
“哦!”安春风笑笑。
月娥她们十几个年老色衰的官妓退出勾栏院后,全部住在教坊司的旧屋养老。
一应银钱都有人统一安排,该吃该拿也有账目,生小病也有郎中开方抓药。
没有子孙后代可以张罗,过一天算一天,对银钱也就不是很热衷。
尤其是月娥,就连每月二两银子的脂粉钱都不要。
安春风看着漠然的月娥,要扒人伤疤的话终究是开不了口。
她站起身笑着道:“现在暑热,那就让糖水铺子每天给几位姑姑多添几碗冷饮子!”
月娥没有拒绝,这些零食她还是要吃的。
看着安春风要走,月娥终于开口:“安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安春风转身,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知道,那你需要吗?”
月娥指指自己对面,让安春风重新坐下,这才淡然道:“我跟唐景瑞的纠葛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不一样!
安春风更加意外了。
玉嬷嬷说过,就是赌鬼骗青楼女子赎身银子,现在还有不同版本?
提起前事,月娥平板枯瘦的脸色突然出现一丝异样神情,眼睛带上光。
“安娘子,你如今跟金大人两情相悦,应该能体会与人相处,如沐清风的感觉!”
安春风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象自己要跟唐大郎如沐爱河的感觉,可惜……不能共情。
月娥却道:“每次我跟他同执画笔,浓淡相宜时,我的心情是最美的!”
看着月娥沉醉在回忆中的心驰神往,安春风抿紧唇,深深叹息:除去唐二郎,唐家男人是有毒吗?
害得这些女人一个个跟扑火的飞蛾似的,为了那一瞬间的温暖燎去翅膀。
可是安春风又不得不承认,在甜言蜜语前面,想保持清醒头脑实在太难。
就好像那晚,要是金湛想做点什么,自己……呃!肯定会先做点什么!
月娥显然不是来给安春风展示她短暂爱情的,她继续道:“景瑞带走的银钱,是我让他帮忙赎身的。
可因为主管教坊司的官员故意上调我的赎银。
钱不够,他就进赌坊想翻本,血本无归就不敢来见我。”
安春风咬着后槽牙,揣摩月娥这是被骗了多少感情。
那唐大郎肯定是赌徒。
虽然现在回京暂时没有再赌,可在外任官时同样下场跟人博金。
这话还是严氏说出来的。
严氏想跟自己要铺子客源,自然要诉苦。
看到月娥还沉迷谎言,安春风提醒月娥:“他一走了之,留下你受苦!”
玉嬷嬷说,唐大郎卷款不回后,月娥悲愤自尽,卧床不起,死里逃生才活下来。
身子垮了,整个人都变了相,差点被教坊司卖去最低等的窑子里,还是玉嬷嬷求情留下。
可原本二十年纪的水灵女子,就成了现在这样,完全换了一个人。
而且每年暑日就会疾病复发,寻常郎中药石无治,只能每次都去回春堂找沈圣手求药。
结果去年沈圣手不给药,还是安春风帮忙讨来。
今年月娥入夏后就小心翼翼,生怕旧病复发。
此时安春风再提起这苦痛,不是想揭月娥伤疤,实在怕她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
月娥唇角微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其实当年我就是赎身出来,一样不得善终。
我是官妓,他是清雅学子,我还比他年长两岁,哪怕赎身离开教坊司,唐家肯定也不会容我进门。
我寻死,不单为被他欺骗,也为天下之大,无容我立足之地而难受。
唐景瑞如今已经娶妻生子,登堂为官,我也灭了这份心。只图两不相欠,安安静静过完余生。”
安春风沉默:好吧!这是月娥自己的选择,自己啥也不说了,萍姨娘那里自己另外想办法。
就在安春风正准备放弃月娥时,月娥却道:“听玉嬷嬷说,你想要那个萍姨娘的放妾书!
我可以去找唐景瑞。
当年他欠我一个自由身,就让他还萍姨娘一个自由身,我们也好断了这份情爱。”
这一个转折实在太大了,安春风半天没回过神来。
在她眼中,此时整个茶间佛光普照,熠熠生辉,亮得她都睁不开眼。
月娥哪里还是恋爱脑的可怜人,她就是一个连呼带喘活生生的圣母玛利亚。
安春风发誓,此时的圣母是褒义词。
放下仇怨,成全别人是真正的好人。
而不是那种牺牲别人,满足自己道德绑架的莲花圣母。
“你,真愿意去找唐景瑞?”安春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再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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