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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李弗把儿子解救出来,对张珠珠说:“先吃点东西。”
张珠珠确实饿了,夫妻俩于是带着红豆一起去吃宵夜了。
红豆这会儿便娇嗔起来,一会儿要张珠珠抱,一会儿要让李弗抱,折腾了几个来回,最后小脑袋一歪,在李弗怀里睡了过去。
张珠珠放下筷子,怜爱地摸摸儿子的小脸,说:“我得把他带出去,天天早出晚归的,怪不得今天硬撑着等到咱们俩回来了。”
他们早晚都要去看看儿子的,只是红豆那时候睡着了,不知道父母来过,他只知道自己天天都看不见最喜欢的爹娘。
红豆有两个月天天都跟爹娘在一起的好日子,他下意识就觉得爹娘应该和自己永远在一起,两日不见,便发起脾气来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张珠珠和李弗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他们不能一直陪着孩子的。
让他们把手里的事情全都抛下,这是不可能的。
这天晚上,红豆睡在了父母中间。
早上李弗早早出门,不过张珠珠等到孩子醒了还在。
红豆睁开眼睛见到母亲在自己旁边,顿时滚进了张珠珠怀里,蹭着她喊娘,小撒娇精一样。
张珠珠捏捏他的脸,两人玩了一会。
在红豆要骑到张珠珠身上的时候,张珠珠立刻坐起来表示拒绝,说:“等你爹回来,你骑着他去玩儿。”
这么个肉团子,张珠珠可受不住他的重量。
红豆只能遗憾作罢,吃饭的时候,还撒娇不肯自己吃,要让张珠珠喂他。
被严词拒绝之后,这才自己拿着勺子吃蛋羹。
张珠珠瞧着他,心说小孩子一得宠,就忘了天高地厚,什么都想要。
红豆发现母亲看着自己,也仰起头,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还大方地把小碗里祸祸的乱七八糟的蛋羹分享给张珠珠。
张珠珠说吃饱了,他还不高兴,张珠珠便用自己的勺子吃了一口,说:“谢谢红豆,你也吃一口我的。”
张珠珠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一顿饭和谐地吃完了,红豆最后问道:“爹吃?”
张珠珠:“他吃了,放心吧。”
吃过饭,红豆又紧紧地盯着他,生怕自己一错眼,张珠珠就消失了。
好在没有,张珠珠准备把他一起带出门去。
周如意和赵萍在一起说闲话,几个孩子在玩耍,瞧见张珠珠带上红豆,赵萍说道:“你要带红豆一起出去?”
张珠珠道:“要带着,昨天晚上不高兴,觉都不睡了。”
小孩子是很容易犯困的,但恰好红豆昨天下午睡得久了,晚上才能撑着,不然早该睡着了。
周如意笑笑:“红豆好大的气性,到婶婶这来,和哥哥一起玩,咱们不出去好不好?”
两个哥哥也过来,要领着红豆走。
红豆紧紧抱着张珠珠的腿,埋头不肯动,他想去玩,但是他更想和娘一起。
周如意道:“你们夫妻俩也太宠着孩子了。”
宠的和爹娘都分不开了,这可是个男孩子,这怎么行。
张珠珠:“只他一个,又这么小,不宠着还能怎么办。”
她怜爱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张珠珠对儿子,有无限的柔情和耐心。
红豆也对她这个母亲很宽容的,她有事没事骗一骗他,红豆也不会生气,还是最喜欢她。
周如意表示不能理解,但她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这话的。
赵萍也笑:“要不是三郎实在太忙,我看他都想红豆揣怀里带走了。”
张珠珠:“可不是,早上走的时候,红豆还没醒,给他亲了好半天才走。”
周如意和赵萍都笑起来。
她们两个嫂子,可是知道李弗一开始在京城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当了爹,全然变了个人似的。
有几个当爹的会跟儿子这样亲近。

第390章 父母和父母的交锋
李弗终于得了一日能歇口气了,夫妻俩商量,准备上午在家里,下午带儿子出门,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来。
但这计划在上午就行不通了,林文婴和李启把他们一家三口给叫了过来,态度非常严肃。
等他们过去,林文婴先让侍女把红豆给带出去。
张珠珠和李弗对视一眼,李弗道:“父亲,母亲,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李启捋了一把胡须:“确实有事,事关李渐。”
他说的是红豆的大名,李启不喜欢这个名字,对于红豆这个略显儿女情长的名字,他也不是很喜欢。
李弗不大明白他们要说什么,便等待着。
李启皱眉,肃然道:“你们夫妇二人在教养孩子上,实在没有经验。”
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去哪儿积累经验去。
李弗同样认真起来,询问:“那父亲的意思是……”
把红豆抱过去养着,那他们可不能同意,李弗不觉得自己和珠珠有多大的过失,以至于要把孩子交给爹娘来养育。
林文婴和李启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家里的孙辈们,都由他们自己的父母养着,唯独在李沅身上,林文婴动过心思,但最后到底没有那么做。
林文婴说:“你们两个对红豆太过宠爱,他是男孩,咱们家的女孩儿,尚且没有这样宠爱的,只怕你们对他骄纵太过,日后这孩子该不成器了。”
她说的很直接,张珠珠听了不大开心。
“母亲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并未骄纵他,”张珠珠反驳,“他再过十来天才两岁,见了长辈会主动行礼打招呼,摔倒了会自己爬起来,吃饭前知道要洗手,会自己用勺子,筷子也正在学,我不明白是哪里骄纵了。”
李弗看张珠珠有些着急,握住了她的手。
张珠珠仔细回想,她确定她自己没有那样做过。
作为母亲,张珠珠不觉得自己教育的儿子有什么问题。
李弗也道:“父亲、母亲,你们应该是误会了,红豆他乖巧懂事,之前带他去河阳郡主那里,府上有个侍女摔倒了,别的孩子在旁边笑闹,红豆上去想将侍女扶起来,还捡了地上的瓜果还回去,谁家孩子骄纵会纵成这样,我没有听说过。”
李弗同样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好的。
林文婴和李启被他们接连反驳,一时很不习惯。
李启说:“不是说这个,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得闲不得闲,都围着孩子打转,我听说他那天不睡觉都要等着你们回去,还发脾气,这是不像话了。”
红豆确实很懂事,但朝父母发脾气,这不应该,至少在林文婴和李启看来不应该。
张珠珠几乎没有犹豫的,将茶杯抬起来,用力在桌子拍了一下,声音很大。
李弗一惊,林文婴和李启则双双变了脸色。
不就是说了两句,她好大的气性,哪里有这样的儿媳妇!
张珠珠当即站起来,朝他们行礼,说:“爹娘方才肯定是生气了,对吗。”
林文婴皱眉道:“你做什么?”
张珠珠说:“我知道爹娘说的什么意思,您二位觉得做孩子的,应该顺从父母,便是红豆那样年幼,也该如此,对吗。”
这是自然的,孝顺,一是孝,二是顺,做孩子的,从小就该知道这一点,大人也应该这样教导。
张珠珠说:“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不管是做父母的,还是做孩子,无论什么年纪,什么身份,做人,就是有正常的情绪,红豆很小,正是需要我们陪伴的年纪,我和李弗作为父母,因忙碌忽视了他,他伤心,难过,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就像我方才那样,您二位肯定生气不满,红豆他只是生气,这是正常的因果,并不是骄纵,这不一样。”
在张珠珠看来,生气是一种正常的情绪表达。
但在长辈们看来,做孩子的对父母不满、生气,这就是孝顺不孝顺的大事了。
林文婴并不赞同,李启也是一样。
“他生气,你们就要去哄,去顺着他,这不是骄纵是什么。”李启道。
李弗:“他若是因为不能打人或者做坏事生气,我们顺着他,这是骄纵,他现在只是需要爹娘陪着,我们顺着他是应当的。”
红豆才两岁,哪个两岁的孩子能够平和地面对连续几日父母不在身边。
他是个孩子,不是一根木头。
张珠珠趁机又说:“正是,他两岁,等他十二岁,二十岁,那时候我们就是想陪着,人家也不要我们啊。”
“孩子长得很快的,他现在眼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就不是了。”李弗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对面林文婴和李启是毫无招架之力。
林文婴已经很不痛快了,语气不好,说:“怎么别家的孩子不见如此,你们几个小时候,现在的渝哥儿,薰哥儿,也并未这样。”
这话确实不假。
但李弗和张珠珠对此很有话说。
李弗:“别家的孩子自小就是乳母和嬷嬷带着的,他们不亲近父母,是因为有别人可以亲近,小孩子亲近喜欢的人是天性。”
张珠珠在旁边点头。
李弗顿了一下,说:“我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大哥最亲近的,是把他奶大的乳母,大哥十五六岁那会,那位乳母后来染病骤然去了,大哥将他最喜欢的画给变卖了,出钱将那位乳母厚葬,又安抚了她家里人。”
这样遥远的事情,林文婴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李弗却记忆深刻:“我记得此事,是因为母亲说过,您觉得大哥跟您和父亲不够亲近。”
林文婴心头一震,这话她更不记得。
其实不止李朴,李家这三个儿子,跟父母亲都不是非常亲近。
不光是李家,但凡有些家世的,鲜少有父亲母亲自己去带孩子的,不是说他们不爱自己的孩子,但他们的确不必受那样的辛苦。
还有一点,许多人称为父母的时候,年纪并不是很大。
就像林文婴和李启,他们两个人有了长子的时候,自己也很年轻,他们家族教他们管理家事,读书识字,但没有人教他们如何成为父母。
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好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张珠珠和李弗也只是竭尽所能的,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在教养和陪伴孩子。
林文婴喝了口茶,冷着脸说:“我生养的三个儿子,算是有出息的,你们不听我的,我也没什么好说。”
说完,她径直走了。
李启则瞪了李弗一眼:“你们有主见,我们管不了。”
然后他也走了。
张珠珠和李弗面面相觑。

两人出去,李弗把红豆抱起来。
张珠珠道:“我看母亲肯定生气了,我拍桌子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
就算是公婆,张珠珠也不想他们说自己儿子的不好,她承认自己冲动了。
李弗其实不是很赞同她这个行为,到底是在长辈面前,就算想说明道理,也不必如此。
但张珠珠是什么人,她在张家不顺心的时候,也是要当面和父母叫板的。
张珠珠说:“咱们长到现在,都是从小孩儿那会过来的,你知道我以前最怕什么吗。”
李弗:“你还有怕的。”
张珠珠:“当然有了,小女孩哪里有不爱打扮的,但是长辈就觉得打扮不好,我不高兴,不过也没办法,就只能不打扮,我都听话了,就是面上有些不高兴,他们还要骂我,说我拉着脸给谁看。”
“不高兴和不听话,这是两回事,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
听话,就意味着逼迫一个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他不高兴,这是正常的情绪。
一个人要是能高高兴兴去做不喜欢的事情,那这人估计是疯了。
红豆等不到父母回家,他不高兴,但他已经很好了,他没有哭闹,没有叫着喊着要去找人,这还不够好吗。
还要一个两岁的孩子怎么样,才算是好的。
孩子有不好的情绪,就是要来安抚的,大部分人却一定要让一个不高兴的孩子露出笑脸。
张珠珠自己是经历过的,那样的委屈,她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心痛。
李弗听她这么说,难免回忆起自己幼年时候来。
他也不是生下来就爱读书的,聪明归聪明,但要让孩子顺从,用的还得是雷霆手段。
李弗同样是受过这样的委屈的。
已经顺从了,但是只要露出不高兴的样子,照样会被训斥,会被认为不懂事。
张珠珠要是不说,他会一直认为那时候的自己不懂事,应该被教训。
他在父母面前掩藏情绪,就是因此。
不能表达委屈,说出来就是矫情,不懂事,于是遇上任何事情,都必须沉稳,装都要装出沉稳来。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吗?
能听话顺从,便已经足够了啊。
“人就是有七情六欲的,”张珠珠说,“就说现在,你在衙门不高兴了,回来还天天在我面前骂一骂户部尚书,发泄发泄,白天才能忍得住,怎么孩子对父母有情绪,觉得受委屈,生气不高兴了,这就是不孝,这道理我不接受。”
李弗道:“在你看来,这是为何?”
张珠珠说:“如果将孩子看做自己的延伸,就如同自己分出去的肢体一样,那便会像控制肢体那样,对待孩子的。”
但孩子是有思想的,不是真正的肢体。
李弗看看自己的儿子,说:“我不会这样看待红豆的。”
张珠珠道:“我不是说不能管教孩子,他做了错事,就像上回拔了你辛苦种的花,那是要好好教训的,他哭闹委屈都要教训,得知道那是错的,不能做的事情。”
什么时候该教训,什么时候该安慰,这要分明。
不能一味教训,也不能全然安慰。
一味的教训,只会将孩子越推越远,就像李弗在自己父母面前,都是那样喜怒不显,看不出情绪的样子。
张珠珠可不觉得这是高深,一个人,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掩藏情绪,从不表达正常私欲,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旁人觉得没什么,李弗有出息,林文婴这个母亲功不可没。
但张珠珠不想要这样的母子关系。
一味安慰那就更不行了,那真是要教出来一个小混蛋小纨绔的,他们夫妻俩也不打算这么做。
这场谈话的,倒是没有耽误什么,一家三口仍然出门去玩了。
林文婴本来是要午睡的,但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李启被她打扰,说:“两个孩子罢了,你何苦跟他们置气。”
林文婴说:“不止大郎,他们三个,和我都没有多亲近。”
“我……我,他们哭闹的时候,我也没有哄过。”
李启握住妻子的手,说:“我也一样。”
他们没有哄过哭闹的孩子,那是孩子不懂事的表现,要教导训斥,让他们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他们也是这样长大的。
林文婴是女子,她从母亲林老夫人那里得到的安慰稍多些,母亲对兄弟们是这样管教的。
林文婴的两个兄弟,都读书成材了。
李启同样被母亲严格管教,他父亲离世很早,李启读书,是母亲陪在身边,他每每懈怠,母亲便会训斥,让李启心怀愧疚,不敢让他们失望。
李启对儿子们管教严格,但他没有用过这种方式,李启隐隐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他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愧疚。
林文婴说:“我从前还抱怨过,我自己都忘了。”
她从来得意于自己教养出来的三个孩子,尽管李朴在少年时候让她失望过,但没有关系,她还有其他两个出色的儿子。
李竹和李弗是从来没有让她失望的。
她说:“我觉得比起其他人,我已经很宽容了。”
李朴不肯娶林家的姑娘,闹着非要娶了赵萍,林文婴答应了。
李竹的婚事门当户对,她没什么不满意。
李弗喜欢张珠珠这样不驯服的女子,她还是答应了,这要是放在京城其他妇人身上,孩子稍有不顺自己意的,动辄打骂教训是常有的,至于婚事,他们丝毫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只有父母之命。
就像徐明舟,她不愿意嫁自己不想嫁的人,徐家根本不会给她机会,她只能闹到出家的地步。
李启说:“我觉得够宽容。”
就说今天张珠珠这样,说着说着还敢拍桌子,放到别家,这时候休书都该写好了。
何止宽容,都宽容到没边儿了。
林文婴说:“红豆是我们的亲孙子,我们难道有什么坏心眼不成,何至于如此与我们争吵反驳。”
李启点头,他们说一句,那夫妻两个有十句等着。
张珠珠能言善辩,如今连他们的亲生儿子都学会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文婴真是越想越生气,她这婆婆当的,实在很没有体面。
李启劝慰道:“我们两个,真是管不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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