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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如此。
谢卢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但他还记得李弗,笑道:“当年我便知道,你是成事的人。”
李弗道:“先生谬赞。”
谢卢笑笑,又让红豆到他身边,打量了一番。
今日得见故人,一家三口便留在了身上。
尽管是夏天,夜里山上依旧很冷,李弗和谢老先生闲话到了深夜才回来休息。
张珠珠见了他就笑:“认输吗。”
李弗躺在妻儿身边,感慨道:“认。”
这谁能想到呢,他以为是个敛财的庙,结果这是人家老先生隐居的地方,只是恰巧成了庙。
意料之外啊。
不过世事就是如此,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李弗道:“我愿赌服输,珠珠想要什么?”
张珠珠:“我还没有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她现在没有想要的。
李弗抱着她说:“我们两个要同生共死才是。”
谢老先生和发妻是真的恩爱,如今说起,还是难以释怀。
李弗听着,便想到张珠珠和自己,他们也会一生恩爱的,希望上天有眼,不要让他们分离太久。
张珠珠轻轻拍李弗的后背。
遇上了故人,又在这里游玩了两日,一家人才重新踏上归途。
虽然说的是游山玩水,可也不能真的在外头待太久,在八月十五之前,他们到了京城。
张珠珠坐在马车里,对李弗说:“近乡情怯,怎么办?”
张珠珠怯,李弗也不比她好多少,夫妻俩对视一眼,握住彼此的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只有红豆什么都不懂,一会儿贴在李弗肩膀上,一会儿靠在张珠珠怀里,拉着他们的手,玩得很高兴。
李启来回踱步,说:“不是说今天能到,怎么还没动静。”
林文婴道:“你稳重些,多大年纪了,赶紧坐下。”
李启忧愁道:“我能不着急吗,那是我的宝贝孙子,几个月都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俩会不会照顾。”
说到这里,林文婴也着急,李启又问:“亲家来了没有?”
正好吴贵娘和张大春两口子也来了,几个长辈几个月不见红豆,对红豆的亲爹亲娘那是怨气颇深。
主要是他们俩话都不说一句,突然就把红豆带着往南边去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夫妻俩战战兢兢地回了李家,只见门口乌泱泱一群人。
李弗的两个哥哥和嫂子,还有侄子侄女们,张珠珠的姐姐姐夫和弟弟。
俩人才下了马车,就被围堵起来。
李家二哥先说:“逃犯回来了?”
周如意伸手去抱红豆,回头瞪他:“胡说八道什么。”
李竹正要抱歉,周如意就说:“你等我抱走了红豆再说,我们红豆可是被带走的人质。”
她说完,众人都哄笑起来。
张珠珠厚着脸皮,说:“我也算是吧。”
张金金说:“你?你是从犯。”
又是一阵笑声,张珠珠和李弗被围着往家里走。
红豆的小脑袋已经不太记得这些都是他的亲人了,但是周如意抱他,张金金抱他,他都让抱。
张金金都显怀了,只稍微抱了一下,大姐夫就要接过去。
但红豆很不愿意,张珠珠把他抱了回来。
张金金这时说道:“瞧你做的什么好事。”
张珠珠讪笑。
等见了长辈,那才是大场面。
林文婴最先伸手,把红豆给抱了过去,顺便瞪李弗一眼。
吴贵娘也过去,两个人轮番把红豆好好抱了半天,李启看的着急,在旁边咳嗽个不停。
林文婴道:“你咳嗽可不能抱孩子。”
李启:“……你差不多行了,给亲家瞧瞧。”
林文婴只能松手,让吴贵娘把孩子抱去给张大春。
张大春要抱红豆的时候,红豆就哼哼唧唧起来,挣扎着到处找他爹娘。
李启上去也不行,红豆他不要男的抱着。
张大春那叫一个生气,回头对张珠珠说:“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孩子都不认识我们了!”
张珠珠安慰:“没事,爹你等等,过两天就认识了。”
吴贵娘狠狠在她胳膊上拍了两下:“你少顶嘴!”
她娘现在不干活了,但手劲儿还是很大,把张珠珠拍得龇牙咧嘴的。
那边李弗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启和林文婴盯着小儿子。
这是他们夫妻的第三个儿子,自幼聪慧,长大后沉稳,坚定,从未做过让他们失望的事情。
李启对儿子说道:“三郎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朝中几乎没人知道去绵州的是李弗,都以为他去的是蜀州,可见绵州那是个大案子。
不说赶路的辛苦,就是到了地方,也是有危险的啊。
他把张珠珠带上就算了,这夫妻俩形影不离,可带上红豆,就有些太糊涂了。
就这么离不开媳妇和孩子吗。
好在这件事情没有传出去,不然还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闲话来。
李弗道:“父亲母亲见谅,我一时冲动。”
话虽这么说,但李弗心里并不觉得自己错的很厉害。
绵州一案虽然重大,但并不危险,他带的是禁军的人。
张珠珠不必说,在那里帮了他大忙,至于红豆,他身体很好,二姐的儿子也是小时候赶过远路的。
何况这么幼小的孩子,离开父母才是最不应该的事情。
林文婴:“这是你冲动两个字能够解释的吗。”
李启拍着桌子:“这不是。”
李弗仔细想想,确实就是冲动,没别的理由。
李启还想说什么,但被林文婴阻止,这么多人,有什么话,他们得关起门说,李弗都是当爹的人了,不好叫他没面子。

旁边张大春哄了半天,终于把小外孙抱进了怀里。
吴贵娘心疼地说:“大热天的,你看把孩子给晒的,走的时候还白白嫩嫩,现在跟抹了锅底灰一样,今年得好好捂着,才能白回来。”
张珠珠仔细看了看,说:“没有吧,我看着一样啊。”
真的有那么黑吗?
张金金说道:“你天天瞧着,自然不觉得,我们这乍一看,孩子黑了许多。”
张珠珠道:“没关系,我和他爹都白,以后会白回来的。”
吴贵娘又瞪了张珠珠一眼:“你说的轻巧。”
好好的孩子,看他们给照顾的……
吴贵娘正打算挑刺,跟女儿好好算账,但看看红豆,除了有点黑,别的好像也没什么。
长高了,也有分量,依旧活泼爱动,会说的话还多了,挨个叫人,非常乖巧。
人家夫妻俩好像把孩子照顾得也挺好啊。
张珠珠看她娘突然不说话了:“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吴贵娘:“我不和你说了,来红豆,喝点水,这嘴唇是不是干的起皮了,看你娘,就不知道照顾你。”
张珠珠心说您就鸡蛋里挑骨头吧,红豆已经长得很好了,谁嘴上还不起点皮了,哪有这样找茬的。
吴贵娘虽然找不到茬儿,但仍旧把张珠珠从头到脚给训了一顿,最后总结,说张珠珠当了娘还不稳重,没长进。
张珠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这一路玩得可高兴了,根本不把她娘的话放在心里。
两家人热热闹闹半日,长辈们还想把红豆抱去身边,但红豆根本离不开爹娘,抱着李弗的脖子不撒手,只能遗憾作罢。
张珠珠把自己袖子掀开,说:“我娘手劲可大了,拍我拍的可用力了,你看我胳膊……”
算了,也不红了。
李弗笑着在她胳膊上吹吹,说:“连累你了。”
张珠珠躺在床上,说:“没关系,连累我吧,我很情愿的。”
虽然冒然离京,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但是没有关系,离开京城去外面的机会不多,被他们一家三口抓住了。
红豆已经开始犯困了,张珠珠把他裹进小被子里,红豆很快就熟睡过去。
李弗和张珠珠赶路辛苦,也早早睡了。
第二天两人又早早起来,李弗去宫里面见皇帝,张珠珠先去拜见皇后和贵妃,再去找陈蛟。
张珠珠还得把红豆带上,这孩子离开京城几个月,身边人全都不认识,还得熟悉些时候呢。
张珠珠过去的时候,陈蛟在皇后宫外,正好遇上,她那肚子也不小了,整个人丰腴很多,但精神很好,绝不是受过什么委屈的模样。
陈蛟看见张珠珠,先露出些不高兴的样子,说:“姐姐,你人还没有回来,先送回来一群妹妹,想必是把我们这些在京城的妹妹全都忘了吧。”
张珠珠拉着她的手笑起来,说:“那怎么是我一个人的妹妹,那是咱们的妹妹。”
送那些女孩子回来,张珠珠也没找别人安排,就是劳烦的陈蛟。
可以想见陈蛟是如何的心情了。
她故意道:“那你最喜欢哪一个了?”
张珠珠神情自若,从容回答:“瞧你说的,我这个人,一向很是长情,我最喜欢的妹妹,那当然永远都是下一个了。”
陈蛟先是一愣,随后她幽幽说道:“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滋味,我已经体会到了。”
张珠珠道:“你说这话,太子他知道吗。”
陈蛟眨眨眼睛:“我才不管他。”
与其说吵架,张珠珠觉得她这是在娇嗔,索性也不多问。
红豆这时候看着陈蛟的肚子,说:“弟弟。”
陈蛟摸摸红豆的小脑袋:“不是妹妹吗,生个小妹妹才好。”
红豆非常坚持:“弟弟,玩。”
张珠珠道:“天天想着玩儿,你别听他的。”
太子的头一个孩子,是男是女还是有些区别的,主要是怕传出去猜测太多,对陈蛟不好。
陈蛟说道:“姐姐还跟我见外不成,红豆在我这,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至于是男是女的,陈蛟最近已经听了太多的流言蜚语。
她还有个远房姑姑,趁机找到她,说找了大仙,喝了那大仙的符水,保证生男。
陈蛟连夜打发人去了姚家,把这事和宋灵心说了,没两天那大仙已经被关进京兆府的大牢里去了,那就是个骗子。
张珠珠听见这事,不由失笑:“挺好挺好,正该这样。”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殿中。
小潘氏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说:“哎哟,小红豆成了小黑炭了。”
张珠珠先给她们见礼,随后忧心忡忡道:“娘娘,真的这样黑吗,我本来不觉得,你们怎么都这么说。”
潘皇后道:“男孩子,黑些有什么要紧的,平安健康就好。”
张珠珠:“那是很好的,长高了一截儿呢。”
小潘氏逗了红豆一会儿,又看看陈蛟的肚子,这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最好是能生个男胎。
不过是女胎也不要紧,皇帝就是二十好几了,才跟她生的太子,父子两个人年纪相差大些也不要紧。
陈蛟性情柔弱,小潘氏不会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说什么的。
张珠珠给他们讲绵州的事情,道:“说起来也凑巧,这把赵知府安排到绵州的人,在陛下刚刚回京的时候,就被下狱叛了死罪,查到这里,恐怕就查不清了。”
小潘氏道:“还是先帝那时留下的祸患。”
张珠珠正要点头,潘皇后便道:“前朝的祸患不假,也有如今朝中追查不及的缘由。”
张珠珠听了这话,非常赞同。
小潘氏叹气:“那有什么办法,陛下和大郎都够辛苦的了,只能慢慢来。”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过了会,张珠珠和陈蛟一起回东宫。
陈蛟在路上就说:“徐明舟削发出家了。”
张珠珠:“真出家了?”
陈蛟点头:“真的,头发都剃了,杏花庵的静尘师太收她做了弟子,要当衣钵传人教导的。”
张珠珠很好奇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蛟说:“徐家那会儿还求到我面前,说想把她送到东宫来,不做侧妃,做妾室也可以的,但徐明舟来找我,她说她想出家,是勘破了。”

徐家也再一次被耻笑。
上一回是因为宋章,宋章年轻时候就和徐家不和,最后和丈夫一起搬出徐家,在丈夫死后,她毫不犹豫地从那宅子里离开,和徐家断绝往来。
宋章写了许许多多的悼亡诗,好似她对死去的丈夫多深情,甚至以此名扬天下。
宋章的想法很简单,从前的悼亡诗词,都是男人写的,他们没有一个对妻子一往情深,却因此被人称颂,她只是做了男人常做的事情而已。
对旁人来说是深情的悼亡诗,在徐家看来,那是全然的羞辱。
宋章甚至扬言,等她快死的时候,她就去深山老林里,她死也不进徐家的坟,不和姓徐的合葬。
女子不能留下姓名,她偏偏要让千年之后的人,都知道世上有她宋章。
徐家是什么东西,徐家只会消亡,便是有人提起,也是因她宋章。
但徐家拿宋章无可奈何,生生忍着这口气呢。
现在徐家最拿得出手的女儿,她甚至削发出家了。
要是宋章一个人出问题,那可以说她桀骜不驯,连带着亲女儿都要被逼得出家,那就叫人觉得徐家也有问题了。
陈蛟接着说道:“她同我赔礼,说她那时候糊涂,以为她可以成为下棋的人,我这样只有容貌的女子,注定只能以色侍人。”
美貌的用处难道不就是如此的吗。
徐明舟那时候就是这个态度,她的傲慢实在太过明显了。
张珠珠道:“你不是,她才是。”
陈蛟因为容貌,受过许多委屈,但她的父亲一直在保护她,陈蛟的柔软善良,都是因此而来。
或许父亲有不周到的地方,但那样的爱绝不作假,绝不掺杂功利之心。
如果只是因为美貌和性情柔弱善良,就要,成为他人的踏脚石,那这世界也太过可怕了。
张珠珠说:“若不是我,太子不会认识你,他那时候若是要让你做妾,我是拼尽全力也要拦着的。”
但周毅就喜欢陈蛟这样的,三媒六聘地把人娶了,那张珠珠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陈蛟笑笑:“我知道的。”
徐明舟才是徐家的棋子,在失去进入东宫的机会之后,徐家立刻就要给她安排更合适的人家。
徐家三番两次地探讨,如何将她嫁出去,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他们丝毫不避讳,就像徐明舟当着陈蛟的面,说她是个美貌的容器一样。
徐明舟的才干、能力是超过她那些兄弟的,但在冰冷的事实前面,她也没有挣扎的机会。
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也不过是徐家的一具容器,她的想法不重要,徐家的前程最重要。
嫁给太子,徐明舟是愿意的,但她看不上那些连她自己都不如的男人,在三番两次的拒绝之后,徐明舟被关进了徐家的祠堂。
这里面的牌位,男人都是有姓名的,女人冠夫姓,都是徐某氏,在族谱上也是如此。
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族谱上留下姓名,她们生育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自己却不能留下丝毫的痕迹。
如果可以嫁给太子,生下儿子,那徐明舟可以成为皇后、皇太后,她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滔天权势。
但嫁给其他人,得到的是什么?
是婆母妯娌的欺压,是对丈夫的无奈顺从,而她会成为这个丈夫和孩子的消耗品,成为徐氏,永远失去姓名。
她会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为丈夫和孩子挣扎。
徐明舟是亲眼见过母亲是如何为她并不聪明的兄弟们而劳碌的。
徐明舟不想也不能接受。
她决定出家,不是对家族和父母的威胁,只是她失去了赢得权势的机会,在这世上,她没有更想得到的东西了。
至于她到底是如何离开徐家,又如何让静尘师太收下她的,那就是她自己的本事,旁人不得而知。
陈蛟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其实出家也很好,省得受这样的苦。”
陈蛟从前很少想起母亲,她心里装的更多的是父亲。
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之后,陈蛟便知道母亲为自己受了多少苦楚。
吃完了吐,吐完了再吃,这都是常见的,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夜里再不能睡整觉。
她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再不如从前貌美,甚至会做噩梦,周毅身边有更漂亮的女子,而她只能抱着孩子哭泣。
陈蛟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这怀疑折磨着她,让她越发憔悴。
周毅并不是不关心她,但这关心不足以抵消她的痛苦,她想同人倾诉,但还害怕有人说,你已经嫁给了太子,什么样的痛苦你都应该承受。
生孩子又算什么,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呢,也没见别的女人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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