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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他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了,他以为李家想要埋下造反的种子。
李弗回忆着自己编的故事,他所表达的很简单,李家要钱,李家要绵州的钱,很多钱。
但在赵知府这里,李家已经要谋逆了。
怪不得这样信誓旦旦,以为拿住了李家的把柄呢。
“薛问”做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府台这话,薛某一句都听不懂。”
赵知府用他的胖手拍拍“薛问”的肩膀,说:“说了你还年轻,这样长远的,需要三四十年的筹谋,不是你能够看懂的,赵某无用,被抓住把柄,愿意让出绵州的钱财,只是想让我等为李家所用,恐怕不行。”
“薛问”的眉头拧得更深,似乎是真的不懂。
赵知府也不为难他,搂着个娇美的女孩儿走了。
张珠珠“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李弗:“小心些,红豆都不会被呛成这样了。”
张珠珠满脸震惊,说:“我能不吓着吗。”
“人家薛问大好的青年,只是想学姚家大哥,等有了成绩回京,要娶个高门女子,你说人家断袖,你缺德不缺德?”
李弗没说话。
缺德,那是缺了一点,可他的清白也很重要的,他不这么说,那小姑娘就扑到他身上来了。
他现在一身的香粉味道,红豆闻到了都打喷嚏,今晚上只能睡隔壁。
张珠珠继续说:“还有这个赵知府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想到咱们家要谋反,正常人怎么也不会这么想吧。”
最多就是认为想贪钱而已,谋逆,疯了吧!
李弗那会儿觉得赵知府是戏多,现在冷静下来,李弗也觉得这个猜测太过轻易了。
张珠珠皱眉:“绵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弗立刻就去拿纸笔:“我写封信,加急送回京城。”
当今陛下得位不正,却能够君临天下,难道有什么人想效仿,这件事情也得查。
张珠珠道:“最好是我们想太多了。”

第374章 恶行累累
赵知府哪里来的猜测暂且不提,李弗除了要应对官场上的事情,还要去应酬本绵州本地的大宗族。
绵州如今的状况,少不了他们的参与。
张珠珠和李弗手下的官员在家里看账,是从绵州官府里抄录出来的。
张珠珠看的眼睛疼,对随行的户部官员说道:“好好的我非得来遭这个罪。”
她是过来当苦力的。
年轻官员笑道:“我们也没想到,您居然带着小郎君就来了。”
张珠珠心想:恋爱脑要不得,恋爱脑冲动的时候,就更是要命了。
张珠珠后悔啊。
说好了不来的,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李弗,两个冲动的恋爱脑没人拦着的结果,就是现在对着账本叹气。
临近中午的时候,新任绵州通判的宅子外面,来了几辆马车。
张珠珠不算是这宅子的主人,但她儿子是,于是张珠珠扛着儿子去看热闹了。
为首是个四十多年的中年男人,非常客气地对众人说道:“薛通判才到绵州,想来府上没有添置什么东西,也缺人手,今日特地送了过来。”
张珠珠看了过来,除了马车里的东西,还有十几个男女仆从,这些男女中,有几个格外好看的。
最俊秀纤细的是个少年人,瞧着十五六岁上下,虽是男儿身,却也有种妩媚动人的感觉。
张珠珠看的直皱眉,这下好了。
李弗在外头胡说八道,这下好了,人家直接就把人送上门了,自己造的孽,看他回来怎么应付吧。
这时又有两个年轻妇人朝张珠珠走过来,其中一个笑盈盈的,伸手要抱红豆,说:“我们两个是主家特意打发过来,照顾小郎君的。”
张珠珠把儿子抱紧,说:“我的儿子,我自然会照顾。”
另一个妇人却露出不赞同的样子,说:“这是薛家的小郎君,不过是你这个奴婢的肚子托生出来罢了,日后太太进门,那才是小郎君正儿八经的母亲,可别仗着生育过,就忘了你的身份。”
张珠珠自己不会把红豆交给她们,露出焦急之色,说:“这就是我的儿子,什么太太,你们在说什么,薛郎他不会娶妻!”
妇人露出轻蔑的笑容:“这事你说了不算。”
张珠珠面上惊慌,心想绵州这些大家族也真是豁得出去,“薛问”有了长子,还对外说是个短袖,结果他们不光给送男人过来,连女儿都舍得嫁,这真是下了血本。
张珠珠抱着儿子往后退,侍卫也不可能真的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把红豆给抱走了,帮着把人拦着,说有什么事情,等薛通判回来再说。
那些人留下几车的物件,又留下这么些人,这才离开。
这些人和物,正是李弗今日应对几个大家族联合起来送过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酒气和脂粉气,但并没有醉酒。
天色已经很晚,屋里的灯亮着,李弗推开门,并没有熟悉的人等着他,屋里有一对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张珠珠白天看见的那些人最好看的,女的也是最漂亮的。
两个人衣衫单薄地坐在床上,见李弗进来,就起身朝他走过去。
“郎君回来了。”少年人像只轻盈漂亮的雀儿似的,就要投进李弗怀中。
李弗心下一凛,到底是冷静下来。
“出去。”他命令道。
这就是绵州几个家族送给他的大礼了。
怪不得放在酒席结束的时候,他们会露出那样的神色来。
女孩儿更柔弱些,那少年露出哀怨之色,就要开口说话。
“把他们拖出去。”李弗吩咐道。
这时外头进来两个侍卫,毫不客气地把两个人弄去了外面。
等内院彻底地安静下来,张珠珠才进来,说:“这厚礼你喜欢不喜欢?”
李弗半晌无言。
早知道就不在外头胡扯了。
对绵州当地的这些高门大户来说,薛问的毛病实在不算什么,有这般喜好的也不是他一个人。
张珠珠感慨:“方才那两个,是一对双生姐弟,自幼被杜家收养,精心教养了十几年,如今被送到你这里来了。”
她的神情有些严肃,李弗听了这话,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绵州如今说得上话的,有两个大家族,分别是冯氏和杜氏,其余一些小的,暂不必提起。
今天送来这些美貌男女的,是杜家的管事。
那两个来打压张珠珠,要把红豆抱走的,是冯家的人。
如此,可以想见绵州官场是如何沦陷的,美色,钱财,哪一个不是动人心肠的。
而冯家甚至愿意把女儿嫁给“薛问”这个有了长子还喜好男色的人。
李弗道:“这样的手段,他们恐怕是用惯了的。”
张珠珠点头:“得把他们全部连根拔起才是。”
那些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儿,还都生的那样齐整,肯定是特意挑出来的。
平白无故的,杜家怎么就有这样好看的孩子,还从小养着。
有一些是从孩子父母手里买来的,其他的呢,不必说,杜家肯定是参与过大型人口买卖的。
他们用教养出来的男孩女孩儿去行贿!
这叫什么事情啊。
张珠珠道:“我看你说的很是,还查什么,调人过来,把他们全杀了才干净!”
李弗握着她的手,张珠珠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夫妻二人安静地坐了一会,李弗这才询问:“红豆睡了?”
张珠珠点头:“嗯,最近跑得更快了,下午还摔倒了,给手上磕了道小口子。”
李弗问:“他哭了没有。”
张珠珠笑道:“他把手举起来,远远地跑到我面前,这才开始哭。”
李弗听得,也忍不住笑了。
夫妻俩提起孩子,心情都稍微好了些。
没良心的人才会舍弃自己的孩子,杜家的手段,不知道让多少孩子被迫离开了父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被胡乱养大,又成为行贿的手段,他们最后能够活下去,都很不容易了。
张珠珠靠在李弗肩头:“要查清楚。”
李弗:“会查清楚的。”
因为冯杜两家过来的人,宅子里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
当然了,这宅子里也成了筛子,李弗早上喝了两碗粥,不到中午,全绵州就能知道了。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日薛宅大门紧闭,薛问也没有去知府衙门点卯。
宅子里上下几十口人,都挤在小院子里,红豆在李弗怀里,张珠珠站在李弗旁边。
众人听见“薛问”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被主家送了过来,以后就是薛家的人,这院子里的事情日后都归我长子的生母吴氏统管,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们应当有个衡量。”
说完这话,“薛问”就抱着长子走了,留下“吴氏”。
然后“吴氏”先处置了冯家那两个妇人中一个,叫人把她拖出去打一顿。
再是几个负责传话的,也被打了。
至于十几个美貌的少年少女,“吴氏”说道:“郎君的生辰就快到了,你们全部都去偏院抄佛经,每天抄四个时辰。”
说罢,就让侍卫把他们给押送走了,也不管他们喊的什么。
这回李弗喝几碗粥,终于没人能够知道了,但大面上的事情,依旧会传出去,这也免不了
过了几日“薛问”出门,杜家的人见了他,就问起那些美貌少年少女的事情来。
“薛问”道:“何谓轻重缓急,我心中自有论断。”
他要办的正经事情还没有办好,哪里有别的心思。
杜家大郎笑着说道:“状元郎也太过无趣了些。”
“薛问”神情冰冷:“绵州富庶是真,繁华却不如京城,劝诸位将那些没用的手段收起来,赶紧想想绵江上的人命要如何收场。”
他这话一出,杜大郎就笑不出来了。
他人也送了,钱也送了,冯家甚至愿意嫁个姑娘过去,这姓薛的,竟然还不知足,竟然还要拿那件事情威胁他们,真是不识趣。
一个小小的状元而已,便是有李家作为后盾又如何,真惹急了他,照样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绵州。
“薛问”看出他眼底藏着的恶意,却丝毫不惧,从容离开。
赵知府关门思考了两日,越发觉得自己对李家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家对绵州的钱财粮食,那一定是势在必得的,赵知府为官许多年,一向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薛问”再去找他的时候,赵知府的态度就有了转变。
“薛问”对此还算满意,说:“你也知道,绵州的事情若办成了,李家的名声才能更好,早朝中也更说得上话,绵州还需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扫。”
赵知府:“状元郎的意思是……”
“薛问”道:“冯、杜两族,横行绵州日久,生出谋害朝廷官员的胆量,也不奇怪,如今他们主动行贿于我,这就是他们心虚证据。”
冯、杜两家,和知府衙门上下,都有比较密切的关系。
赵知府有些担忧,说:“若是他们被带去京城审问,我等岂不是也要被拖下水了。”
“薛问”从容一笑,说:“这两年朝廷弱势,地方官员被大族压制的喘不过气,也是常有的事情,府台已经拼尽全力护着绵州百姓了,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连朝廷派来的官员都敢杀,府台这些年来,忍辱负重,深入敌营,搜集了冯、杜二人在绵州横行无忌的证据,都交在了薛某手中,薛某抓捕这两家人的时候,遭遇反抗,就地格杀。”
“至于证据之中对府台不利的,只要留下一部分,到时候自有李家为府台分辩。”
简单来说,就是把冯、杜两家推出来,当做是绵州事件的替罪羊。
赵知府听罢了,捋着胡须说:“也是本官眼明,否则如今被推出来的,就不好说是谁了。”
冯杜等商贾和知府衙门这二者,是可以推出其中一方作为替罪羊的。
赵知府觉得,薛问本来打算在他们这二者之中权衡的,只是自己敏锐,看透了李家的谋算,这才让薛问舍弃了冯杜,选择了自己。
赵知府叹道:“本府是一方父母官,只是我八年前才被调到绵州,哪里是地方大族的对手啊。”
八年前被调过来的人,能没有背景吗,只不过是朝中经过了清洗,赵知府没有能在朝中依靠的人,这才这般容易被薛问借着李家的名义给拉拢了。
事情很快定了下来。
随行禁军用虎符从本地调集了人手,第二天便将冯、杜两家给查抄了,动作之快,令人意想不到。
张珠珠道:“他们还没买通当地守军?”
李弗:“军中早就清洗过。”
当今陛下的皇位,那就是仗着手里有兵权,活生生给抢回来的,他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夺回各地的兵权 这件事情是以西北诸将领为首秘密进的,朝中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冯杜两家的人好抓,但是证据却不好拿。
不过李弗这里先唬住了赵知府,从他手里拿到了一部分证据。
不然也不会现在就着急把人给抓起来了,证据还是很重要的。
李弗这里拿到了账本,只这两家,就占据了绵州广阔田地的四分之一,甚至因为这两年的动乱,土地还在扩张之中。
说他们是绵州的土皇帝,一点不为过。
这就算了,最可怕的是,李弗等人翻来覆去地看账本,都对不上,每年有大量的粮食从绵州不翼而飞。
他去问知府衙门的人,但这些人也是两眼一抹黑,冯杜两家人,天天在牢里喊冤,暂时没有审问出结果来。
张珠珠天天看账,看着这两家积攒的钱财,嘴上起了个燎泡,说话嘴都不能张的太大了。
起了泡就算了,红豆正是好奇心旺盛耽误年纪,早上在他娘嘴角戳了一下,疼得张珠珠想把儿子揍一顿。
好在这是亲儿子,张珠珠在他手上拍了两下,就这红豆还举着手找他爹告了一状,非常委屈。
李弗见她如此,玩笑说:“要不咱们就顺着赵知府的心意算了。”
张珠珠白了李弗一眼:“赵知府的心意,我可……”
说到这里,夫妻俩同时看向彼此,异口同声道:“谋逆!”
很显然,赵知府在绵州这些年,到底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只是他不想说出口。
他在绵州获得的利益实在太大了。
大到他可以一而再地隐瞒“谋逆”这样的大案。
李弗连夜去追查,又把冯杜两家的主事人审的脱了层皮,终于查问出些眉目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
李弗冷冷地看着赵知府,说:“在冯杜之前十几年,绵州最大的家族姓金。”
赵知府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说:“本府是八年前调任绵州的,十年前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赵知府听我细说,”李弗的声音似乎很平静,其实怒火已经在翻滚,他道,“十多年前,先帝还未彻底昏聩,金家的生意,也尚且在朝廷的忍耐之中,冯杜两家眼看着金家日渐坐大,便着急起来。”
张珠珠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耍,那十来个少年少女,也不必再被关起来抄写佛经了,张珠珠允许他们在院子里走动玩耍。
这时候,那对姐弟朝张珠珠走过来,红豆好奇地看着他们。
张珠珠看着为首的姐姐,问:“今年多大了。”
姑娘说道:“我和弟弟,都是十五岁。”
张珠珠说:“你们两个生在十月里,应该不满十五。”
她弟弟有些茫然,拉住了姐姐的袖子。
十多年前,金家大奶奶生了一对孪生姐弟,这两个孩子快三岁的时候,金大奶奶带着他们出门去玩耍。
结果母子三人被一起绑走了。
金家乱成一团,金老爷子看见儿媳妇的断指,犯了心病,死在当场。
金家大爷在外听到这件事情,匆忙往回赶的时候,船沉进绵江,死了。
金家瞬间生乱,偌大家业,被各路亲戚,仇敌迅速瓜分,短短几个月,金家便消失在绵州。
被绑走的母子三人,金大奶奶被剁了手指头,伤口腐烂死了。
剩下一对孪生姐弟不知所踪。
张珠珠讲述起当年的事情来,看着这姐弟二人:“说来也巧,你小名叫金珠儿,你弟弟的名字还没起,他八字轻,小时候又常生病。”
金珠儿把自己的名字给念了两遍,抱着弟弟痛哭起来。
茫然无知的男孩儿也清醒过来,说:“我听、听杜家人讲过金家的事情,姐姐,咱们两个就是金家的双生子?”
这是什么心思啊。
绑走了人家的孩子,让他们家破人亡,还要教养成这般模样,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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