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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绵州死了朝廷官员,虽然看上去这人是乘船的时候遇见了风浪,死的名正言顺的,可背地里到底怎么回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他心里就有数。
绵州府衙上下早已经将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保证皇帝派来的人查不出一点破绽。
朝廷现在查案,不是讲究一个证据确凿吗,那他们就消灭所有证据。
赵知府捋着自己修剪的整齐漂亮的胡子,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年轻人要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身边一个姓钱的同知主动询问:“状元郎,蜀州的地,到了不查不行的地步?”
“薛问”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到底是何处不得不查,想必诸君心中有数,不必问我。”
不查不行的,明明就是绵州。
可皇帝的第一心腹,却被派去了蜀州?
这是声东击西?
难道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已经来了绵州,准备私底下开始查问了。
赵知府心中一凛,钱同知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薛问”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高傲且轻蔑,仿佛在看一群蠢货,惹得赵知府极为不满。
“状元郎有话就说!”钱同知催促道。
“薛问”说道:“皇帝行伍出身,雄心勃勃,他登基不过一年有余,放眼望去,朝中皆是新人,如今京中整顿过了,也该地方上了。”
“便是你们不动,尚且要脱一层皮,诸位竟然胆大包天,谋害朝廷命官,你们自己说说,这样的事情,到底谁能够兜得住?”
他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都给点了出来。
“休得胡言,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时做过那等恶事!”
“正是,状元郎如何血口喷人!”
“拿出证据来。”
他们早就想证据湮没,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不到所谓的证据,那场祸事,就是因风浪而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薛问”笑了笑:“你们以为证据送到了谁手里,又是被谁拦下的,诸位在绵州日久,享尽荣华富贵,脑袋里都换成了水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诸位快将脑袋的水都倒一倒,清醒些。”
李弗素日温和,但他刻意做出这样傲慢的姿态,在这里骂人家脑袋里是水的时候,也丝毫不显得违和。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知府说道:“是,是……”
难道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他们离京城太久,耳目闭塞,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吗。
“薛问”不耐烦地皱眉:“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我曾经进过京兆府大牢,如今完好无损地出来,甚至高中状元,你们想想为什么。”
“薛问”将自己的身家背景,全都抛了出来。
赵知府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李家父子,李三拦住了递到皇帝面前的消息,李启是春闱的主考官,他们想做什么?”
李弗让皇帝误以为蜀州的案情更严重,甚至不惜豁出去,亲自前往蜀州,转移朝廷的视线,把绵州这个血案暂时给遮掩了过去。
李启将薛问推到了人前,让他作为李家的代言人前往绵州。
“薛问”将手拍得啪啪响,说:“难得,诸位终于看清楚了。”
“怎么样,保住了你们绵州上下,这个恩情,你们打算如何偿还。”
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分明了。
李家父子表面遵从皇帝,背地里却阻止调查,甚至想从最富庶的绵州分一杯羹。
看来荣华富贵的确动人心肠,令人折腰。
但赵知府觉得事情似乎太合他的心意了,怎么就这么凑巧,李家父子看上了绵州,而不是看上了别处?
“薛问”看他们这样子,从容道:“没事多打听打听京城的事情,不要以为你们能当绵州的土皇帝。”
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把地上往桌子上一抛,径直往外走去。
等“薛问”离开,赵知府一行人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钱同知支吾了半晌,说:“若这是真的,李家父子未免太过放肆了,连科举之事也敢操纵?”
旁边另一个姓白的同知胆子更大,说:“科举舞弊,隔几年就会闹出来,这不稀奇,再说了,咱们把朝廷派来的官员都杀了,咱们的胆量就小了。”
这两个人同样的官职,都在赵知府手底下做事,互相不对付。
赵知府拍拍桌子:“小声些,谁杀人了,你杀了?”
白同知赶紧摇头,钱同知也道:“没有,没有,这里没人杀过人。”
赵知府低声骂了句蠢货,然后又发愁起来。
李家父子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这真不好说。
要是有,那他们就算是栽在这父子俩手里了;就算没有,人家是皇帝的心腹,捏造殿证据送上去,那他们绵州这些人也是有苦说不出。
赵知府是怀疑什么。
他怀疑这小状元在这里装腔作势,拿着李家父子当枪使,真正目的还是查清楚绵州的现状。
弄死他吧,这是新科状元,多少双眼睛在这里盯着,死了大家全玩完。
留着他,又怕他真的查出什么东西来。
赵克德觉得明天起来自己的胡子都要掉下来一大把。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李家父子俩,到底有没有搅和进来,到底有没有打算背着皇帝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有这个意思,那大家联合起来,欺上瞒下确实是很好的。
这一刻,赵克勤只恨来的不是李弗,若来的是李弗,那他们一定想尽办法,威逼利诱,将李弗拉下马来。
可惜来的只是个状元。
在这伙人关起门发愁的时候,李弗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红豆才到新地方,不是很习惯,在床上爬来爬去,一会儿不防,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爹脸上。
李弗在他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小祖宗,安分些。”
红豆被打了也不哭,反而笑了起来,又窜到张珠珠怀里。
张珠珠把他抱着,问李弗道:“这是不是说的太明了,人家能信吗。”
一上来就明牌,至少看起来是和盘托出了,但对方能不能进这个套子,那不好说。
“我也不知道,”李弗又去捏儿子肉乎乎的小屁股,“要是实在不上套,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张珠珠:“那证据呢。”
李弗:“你给我编几个账本,我说是真的,没人敢说是假的。”
张珠珠听了:“……乱臣贼子竟是我枕边人?!”

虽然李弗这个做法听起来很扯淡,但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行性。
绵州官府上下都找不到一个干净的,看他们的豪奢程度,再加上谋害朝廷官员,一定是掉脑袋的罪过。
到时候就说他们负隅顽抗,打算把李弗也杀了,李弗不得已反抗杀人,合情合理。
至于假账,要是有可以相信的人,随便十本八本都做得出来,实在没有信得过的,那张珠珠也可以上。
李弗是皇帝的心腹,他要是真心想瞒天过海,做些不能见人的事情,其实很有些便利条件。
所以今天晚上酒席上“薛问”说李家父子想在绵州得到好处,也有一定的可信度。
绵州地广,临近绵水,粮食产量巨大,绵州之地的粮食,可以养活举国上下半数人口。
绵州的丝绸,也是皇家贡品,是达官贵人最喜欢的,更不用提这里水运便利,来往商船众多,茶叶、盐等其中任何一项,都可以谋得暴利。
李家父子也是凡人。
只要是人,就要为钱财利益所动,就会被私欲淹没。
他们仗着皇帝是北边来的,不知道绵州多富庶,想谋夺绵州的钱财,这很说得过去。
张珠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李弗过来更方便些。”
李弗说:“虽然方便,但李家父子正在绵州和蜀州之间抉择,他们只能保住其中一方,绵州更富庶,更险,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蜀州的事情更简单,得利少,风险小,如果要他保住绵州,那他不是要分一杯羹,而是要掌控他们。”
张珠珠笑了起来。
“好大的野心啊。”
赵知府等人恐怕还在想,李家到底能不能合作,却不知道欺上瞒下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李弗要的要是控制而不是合作。
李弗:“李家曾经遭逢巨变,险些彻底失去在京城立足的机会,如今抓住了机会,自然要想办法抓住更多,确保曾经的事情不会再重演。”
张珠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说:“看来你很有当大奸臣的本事。”
李弗:“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谁能分辨?”
李弗深得皇帝和太子信任,那他就有了弄权的机会,就算他不弄,旁人就要怀疑,他弄了,人家反倒要说一句,看吧,就说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忠臣,全都是些野心勃勃要争权夺利的恶人!
现在看着不是恶人的,也只是还没到那一步罢了。
手握权势,最终的归宿都是为自己和家族谋求利益。
张珠珠把手放在李弗的面颊上,说:“我可以分辨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李弗听了这话,笑了起来。
“你知道就够了。”
红豆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把小手捂在李弗脸上,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父母听不懂的话。
李弗把儿子塞进被窝里按住,对张珠珠说:“睡吧,明日就该有人找上你了。”
他带了宠妾和儿子过来,这是多明显的软肋,一定会有人找到张珠珠和孩子这里,问一些事情的。
张珠珠从容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他们在路上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李弗心想,虽然带着妻儿南下的事情太仓促了,但他现在并不是很后悔。
有他们陪在自己身边,李弗的心中便能够平静下来。
张珠珠和红豆在府衙附近的宅子里住着,家里的侍从是不缺的,便从外头请了几个做饭洒扫的婆子。
张珠珠领着儿子在院子里溜达,还别说,这边的天气就是热得早些。
这时红豆脚底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扫地的婆子瞧见了,赶紧扔下笤帚,把红豆给扶起来。
红豆被不认识人抱了,也一点不害怕,还冲着人家甜甜地笑。
婆子都觉得心软,说:“奶奶生的好,小郎君更是跟画里的人似的。”
张珠珠把红豆抱起来,向人道谢,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是什么奶奶,我不过是有点儿运气,得了这个孩子罢了,我姓吴,等大爷娶了奶奶过门,我侥幸能得个姨娘的位置,便是天大的好运气了。”
婆子听了这话,却很不认同,说:“这话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郎君可是家里的长子,谁也越不过他去,您是他的生母,好歹要争一争才能行。”
“吴氏”听了这话,不由蠢蠢欲动。
婆子便说:“您是京城来的,我听说,有个李家,是高门大户,官宦人家,他家三儿子十分有名,他的媳妇还是个乡野出身的呢,您这样年轻貌美,还有孩子,还在京城见过大世面,要跟人学着才行。”
“吴氏”惊讶道:“你们也听说过那张氏?”
婆子哈哈笑起来:“谁没有听说过,她出身平平,却攀上了那样厉害的高枝,那高枝还将她捧得越发高了,屋里除了她,没有旁人,对外还说惧内,多少人羡慕的眼睛都要滴血呢。”
张珠珠心说这下子么就有意思了,绵州离京城那样遥远,他们夫妻俩的名声还能传过来。
这下李弗惧内的名声,是再也掰扯不清楚了。
“吴氏”这时候露出点得意的神情来,说:“你说那位,我是见过她的,她可厉害着呢,听说就连太子妃都……”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来,又在自己嘴上轻轻打了一下。
婆子知情识趣,说:“奶奶快别这样,我一个眼花耳聋的老东西,哪里听得清楚啊。”
“吴氏”抱起儿子,这次没有反驳婆子对她的称呼,只说:“我这个人,闲话太多,从前老爷太太年纪大了,我陪他们说话是解闷,现在他们去了,我再多说,就要招人厌烦了。”
婆子也没想着头一回就能把话问清楚了。
这个吴氏有心谨慎些,可她年纪轻轻,只是个卖身的侍女,无人教导,只要她耐心些,一定能够打听出有用的东西的。
“薛问”这边,他作为绵州通判出入衙门,态度非常从容,一副有恃无恐的狂妄样子。
赵知府急着打听京城的事情,只是一时半会实在没有准确的消息供他判断,双方似乎陷入了僵局。

第373章 离谱到家了
洒扫的王婆子,从“吴氏”这里探听到一个重要消息,说是太子妃的人选,都是李弗的媳妇张氏推出来的。
太子妃陈氏家世平平,只是生的非常美貌,将张氏当做嫡亲的姐姐一般,非常看重,事事都要过问。
妻子作为丈夫的附庸,她们的行为,会被认为是丈夫和家族行为的延伸。
就像徐明舟下意识觉得陈蛟是李家想要送进东宫的棋子一样,赵知府等人又将太子妃打听了一番,然后他们也立刻认定了李家父子的野心。
他们居然干涉了太子妃的人选。
太子妃陈氏和张氏关系好,就意味着东宫和李家关系非常密切。
李家想做什么,只要通过陈氏,让美貌的陈氏给太子吹一吹耳旁风,这不就手到擒来了。
待陈氏生下皇孙,李家只要将家族中的女儿和皇孙结亲,这样,李家就会成为外戚。
现在还有潘家挡在前面,李家不会被怀疑,等以后太子登基,这个皇孙就会被李家牢牢控制,再生一个和李家有血缘关系的皇族男丁,到时候李家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在话下。
这是一个长久的、复杂的阴谋。
赵知府知道李家想做什么了。
他们的野心,可不是绵州这小小一个地界,他们的野心,在江山社稷之上。
皇帝和太子、潘氏一族,全部出身行伍,恐怕了解的阴谋诡计不是很多,心性也简单些,这才被李弗这样饱读诗书,心机深沉的人给算计了。
大奸似忠,说的就是李家人,就是李弗。
朝中那些人,也是当局者迷,还不如他一个地方官看的清楚呢。
哼,李家想要绵州的好处,正好,他们也在绵州这个地方待腻了,端看李家能够为此给出什么承诺吧。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有七八天。
这日赵知府又设宴邀请“薛问”,“薛问”见了他们,就问他们想清楚没有。
赵知府笑道:“清楚,再清楚不过了。”
“薛问”看着他这样奇怪的神情,心想他们应该是清楚地过了头还差不多。
正好,听听他们有什么见解。
赵知府却先说:“绵州富庶,多少人想伸手进来却没有办法,李家两位大人权势滔天,不知我等能否从中分走一二。”
“薛问”神情依旧从容:“诸位难道忘记性命在谁手中了,如今只有诸位低头的份,没有诸位说话的机会。”
赵知府很不赞同,说:“年轻人,火气不要太旺,听我细说。”
“薛问”很好奇他能够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赵知府站起来,学着“薛问”当初的样子,拍了两下手,随后几个美貌女子鱼贯而入,笑语盈盈地飘进了屋里,每人身边都贴上去一个。
薛问却无情地将凑上来的女子推开:“说正事。”
赵知府:“这是赵某的诚意,状元郎实在不近人情啊。”
“薛问”喝了杯酒:“听闻赵知府老来得子,膝下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长相随其母,面若好女,这才叫诚意。”
屋里安静了一瞬间。
赵知府也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人,听了这话,险些指着“薛问”破口大骂,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在他的地盘上,还敢惦记他的宝贝儿子!
怪不得身边只有一个生了儿子的妾室,想必那是为了延续血脉,原来如此!
旁边白同知赶紧上前说和,道:“玩笑话,玩笑话罢了,府台切勿与这年轻人一般见识!”
“薛问”似笑非笑的:“是说正事,还是表诚意,诸位打算先说哪一个。”
赵知府见他还笑,恨不得把椅子砸到他头上,心想他小儿子还仰慕着这个京城来的状元呢,明儿就把他和他娘一起送去庄子上住着,离城里远远的。
赵知府道:“那就说正事。”
“薛问”颔首:“请讲。”
赵知府冷笑一声:“李家恐怕不止惦记绵州和蜀州吧。”
“何出此言?”
赵知府继续说:“蜀州粮食虽多,要运粮食,还得翻山越岭,可蜀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山高水远,在那里蓄养一支兵马,几十年来,又是一场泼天的祸事,此事多有前例。”
李弗心想,有这本事,你出去说书,肯定赚的盆满钵满,当官多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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