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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张珠珠也很委屈,她怎么就不疼自己亲儿子了,天底下没有人比她更爱红豆了,但是她也不能就围着红豆一个转。
李弗有事,她也有啊,不然那些产业都荒废了,白白扔着啊。
孩子大了吃什么喝什么,万一要成婚,嫁妆聘礼的不得准备上?
一群闲的没事干的东西,说她的闲话就算了,还要到她面前来挤兑她。
别看徐五奶奶这样义正辞严的,她自己的孩子,肯定是乳母和侍女嬷嬷养大的。
林文婴道:“你还委屈上了。”
“我就是委屈,娘,难道我把红豆养的不好吗。”张珠珠说道。
难道成了母亲,就要抛弃自我吗,张珠珠做不到。
平心而论,确实挺好的,林文婴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再说了,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那是真的很少。
她拍拍张珠珠的手背:“知道你委屈,是他们胡说。”
徐大太太瞥了儿媳妇一眼,当下决定息事宁人。
李家风头正盛,李启才得了主考官的差事,李弗也帮东宫办事。
他们徐家,这回是一点好处没有落下,之前徐明舟还丢了太子妃的位置,如今正在家庙里日日跪着,给先祖们赔罪。
这儿媳妇也是蠢的没边了,居然这个时候来得罪张氏。
张氏从前装柔弱,可见心机深沉,大伙儿说她的闲话,也只是私底下说说,就她跑到人面前说来了,这不是作死吗。
徐五奶奶被自家婆母训斥了几声,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徐大太太笑着对林文婴说道:“小孩子拌嘴罢了,我当是什么大事,还把咱们俩都找过来,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她说完,又看了张珠珠一眼,说:“这孩子确实是不一样,你有这般的儿媳妇,这福气不是我们人人都有的。”
这话说出来,总有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因着出身,张珠珠没少叫人说闲话,林文婴也被嘲笑,说居然让这么个女人嫁给了她最得意的儿子。
林文婴早过了那个坎了,笑着说:“是啊,起码徐家的福气确实不够,大太太回去,好好教导教导家里的晚辈,叫她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徐大太太并不难堪,说:“是啊,我们徐家,都是些老老实实的、不会钻营的读书人,读书苦累,自然是没什么福气的。”
李家多会钻营,早早地攀附了皇帝,又和东宫牵扯颇深,有几个会有这样的运气。
林文婴自然听得清楚,说:“先帝那会儿爱吃丹药,朝中不知道多少劝谏的人遭殃,李家也是死里逃生过来的,徐家老老实实地读书,这才保住了,不止李家,那些个丢了官、丢了命的,都该学一学。”
先帝那时候,多少忠臣遭难,性命前程都保不住。
徐家这样的大世家,秉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在京城中岿然不动,甚至没有卷入和外戚的争斗之中。
徐家要真的是什么老实本分的忠臣,能留到现在?
不可能。
李家投靠皇帝这个“乱臣贼子”,得了权势,那确实不光彩。
但大家谁不是一兜子见不得人的破烂事情,还要硬往脸上涂脂抹粉呢,何必非要翻出来,叫人难看。
相互兜着点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徐大太太息事宁人的心思不假,但也没打算伏低做小,那一番话,还是要踩着李家,彰显自己读书人的本分,往脸上贴金。
结果林文婴也不是个软柿子,兜头就扯掉了他们的遮羞布。
这下子两家真是要结仇了。
周围传来低低的说笑声音,徐大太太一咬牙,带着小辈们先走了。
张珠珠:“还是母亲厉害,不像我,只会撒泼。”
林文婴:“快省省你这好话,攒着去哄三郎。”
徐家客客气气地说一声小事,她就忍了。
结果这一家子,道貌岸然,读书人的面具戴久了,真的就忘记了自家的烂事不成,真是可笑。
晚上李弗回来,不等张珠珠说什么,他先道:“果然是我的错,从前我还嘴硬,不信你,我果真是个慈父,还把你给连累了。”
张珠珠听了直笑:“你把话都说了,我都没法儿质问你了。”
李弗这次认真了些:“我久不陪伴红豆,那日见他抱着我的腿啼哭,真是难以忍受,心如刀割,一时冲动,便抱着他出门了。”
他对儿子,真的非常慈爱。
张珠珠:“不止你,我也放不下他,等红豆再大一些,知道我们这般疼爱他,他就该学会用哭声来威胁咱们俩了。”
李弗不由叹气。

晚上两个人又温柔地哄睡了孩子。
李弗看着熟睡的红豆:“说起来,我疼爱红豆,根源还在你这里。”
张珠珠:“我?”
李弗:“当然,我很爱你,红豆是你拼命生下来孩子,我一想到他是你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孩子,我就没法儿不疼爱他。”
孩子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十月怀胎,母亲对孩子的爱,来的理所当然。
父亲和孩子有血缘,因为血缘有了爱意,更多的爱意,来自于长久的陪伴,以及父亲对这个孩子生母的爱屋及乌。
不知道旁人如何,但李弗的确就是如此。
他对珠珠和红豆母子的爱,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张珠珠听了,不由动容,说:“这个缘由,我很喜欢。”
李弗低头,在儿子头上亲了亲。
张珠珠继续说:“那就不怪你了。”
李弗知道这是玩笑话,珠珠从没因外人的闲言碎语真的生他的气。
他道:“那就罚我今天背你回去。”
李弗转过去,弯下腰。
张珠珠伏在李弗背上,被他背着出了红豆的房间,穿过廊下短短的路,回了他们的卧房中。
侍女们瞧见了,都偷偷地笑。
张珠珠和李弗也浑然地不在意,大大方方地让人看着。
科举一事十分顺利,张珠珠还去送二姐夫来着。
小宝感叹道:“天下这么多读书人,科举才取三四百个,我恐怕挤不过人家。”
张大春听了,很不赞同,说:“你读的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家里辛辛苦苦供养着你一个,张家的祖宗都在地下瞧着呢,你一定得考个名堂出来!”
小宝听了这话,脑袋嗡嗡地响,求助地看向张珠珠。
张珠珠看张大春还在念叨,只给弟弟使眼色,让他忍一忍。
等回了家,小宝才吐出口气,说:“唉,这可怎么办。”
张珠珠说:“你发愁什么,尽力学就是了,家里就你一个,考不上也不会和你断绝关系的,你尽管放心。”
小宝:“姐姐,你就是这样安慰我的。”
哪里有这样安慰人的啊!
张珠珠表示一摊手,说:“那不然呢。”
这也是个事实啊。
“就是断绝关系也不要紧,你这小脸长得还成,姐姐给你娶个有钱的媳妇,你也吃喝不愁了。”张珠珠玩笑道。
还别说,真的有人在张珠珠这里答应过小宝,意图嫁女。
张珠珠每一次都是严词拒绝。
小宝哭笑不得:“姐姐,你快饶了我吧。“
这话说的,他难道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吗,他还想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呢。
张珠珠逗了弟弟一会,这才正经说:“你,先尽力读书,要是真的不成,那再找别的出路就好,你知道咱们家谁说了算的。”
虽然张大春是家里当爹的,不过说实话,张家现在做主的人不是他,就是张珠珠。
小宝听了,好奇说:“三姐,大姐和二姐都叫我好好读书,让我以后给她们撑腰,只有你不这样想。”
小宝若是有前途,把张金金和张银银也有正经的娘家弟弟护着了,这种事情现在确实常见。
张珠珠是不会如此的。
人最大的指望,终究是要放在自己身上。
张大春在家坐立不安,又过来催促儿子回书院去,别在家耽误太久。
张珠珠笑着说:“爹,您要是真的想让咱们张家改换门庭,我还有两个办法。”
张大春好奇:“什么办法,你快说。”
张珠珠:“这第一个简单,就是您自己去书院,我找最好的先生,您这个年纪,十年寒窗也来得及。”
张大春险些翻白眼给这个女儿。
张珠珠还不罢休:“这第二个,略微辛苦些,您可以和我娘,再生一个,万一是儿子呢,现在教导,还来得及啊。”
张大春这才反应过来,张珠珠是在戏弄他,顿时脸涨得通红,呵斥道:“你这个不孝女,闲着没事打趣你老子来了!”
张珠珠已经得意地笑了起来,起身往外头跑了。
“我这说的也是大实话啊。”
她留下个话音儿,气得张大春又骂了句不孝女。
结束了这一场,众人焦急地等待着成绩,但也不敢放松,之后还有殿试。
段泽在家发愁地睡不着,张银银更是急得病了一场,嗓子肿了说不出话来。
段泽催媳妇喝药,这下倒是把心给放宽了。
有人替他愁呢。
一家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段泽榜上有名,再经过殿试之后,便会授官了。
放榜这日,张珠珠和李弗带着儿子也去了。
张珠珠说道:“这样拥挤,你还出门呢。”
两人在高处瞧着,街上人挤人,实在可怕。
李弗的神情很是感慨,他说:“你若是见过我十五六岁那会儿,一定不会喜欢我的。”
张珠珠:“何出此言。”
“我那时候非常高傲,觉得有朝一日,我的大名会在金榜头名上,”李弗回想过去的自己,“你在张家村见到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狼狈。”
他这样说,张珠珠却听出了他的遗憾。
先帝晚年昏庸,败坏超纲,若当时的太子或者其他皇子,有如今皇帝的三分本事,有见识的朝臣们都会想尽办法让他坐上皇位。
李弗也会是其中之一。
太子不必说,全然是个傻的,另外几位皇子也凭借着各自的母家,斗的你死我活,没一个知道皇帝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他们只想要那份权力,却不知道那担子何其的沉重。
后来李启忍不住开口了,李家横遭变故,被迫离开京城。
李弗那个时候真的很狼狈。
他在挣扎,在犹豫。
要当乱臣贼子,也是要下一番决心的。
李家也可以等待,等着有人在争斗之中得胜,到时候再回京,不必参与更多。
在张家村经历的一切,才让李弗最终下定了决定。
他很遗憾,自己没有生在一个稳定的朝堂之中。
他的官身,来的不符合传统,不够名正言顺,日后一定会为人诟病。
他的骄傲让他觉得遗憾。
不过现在都没关系了,李弗看着身边的妻儿,虽然生不逢时,但人是对的。
张珠珠握住李弗的手,笑着说:“我见过薛问,他不如你。”
薛问就是殿试头名,今年的状元郎,也就是之前闹事被京兆府抓了的那一群读书人中的一个。
李弗看着下面的人群:“当然。”

张珠珠说:“那我去了,我瞧瞧有没有哪个好看的……”
东宫今日宴请新科进士们,李弗是应当去的,但他不太想过去。
李弗:“没有,我都看过去了,你去吧。”
张珠珠听了哭笑不得:“上回不是都去瞧过了吗,那爹是主考官,过几天还要接着宴请,你要躲着不出门了。”
李弗上前,把张珠珠抱进怀里。
“人前我自然不会如此,只是我不想瞧着他们意气风发的场面罢了。”
李弗的这个遗憾,他可以放下,但让他心平气和地看着那样的场面,他不是做不到,只是觉得不痛快。
人非草木,他不妒是真,也可以尽量忘怀,但没必要去遭这个罪。
张珠珠听了点头,李弗说道:“可见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失望了没有。”
他在人前是不会露出半点的,包括父兄长辈,他在他们面前,只有稳重,没有旁的情绪,譬如后悔、嫉妒、遗憾等等,李弗从不表露。
即便表露了,长辈们也不见得会体谅,还会被认为不识大体,表露真实的情绪只会显得很蠢笨。
但李弗知道张珠珠绝不会如此。
“没关系,咱们又不是圣人,”张珠珠拍拍他的后背,“实在不想去就不去,在家带孩子,我过去吧。”
张珠珠理解并接受他的所有情绪,而且她会认为人有这样的情绪是正常的。
李弗也不是很想张珠珠过去,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张珠珠玩笑说:“放心,我这次谁都不看,我只找我的朋友玩。”
李弗:“从前你还看过谁不成?”
“从前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张珠珠迅速地亲吻了李弗一下,“不要给红豆吃太甜的东西,给他多喝水,我走了。”
李弗没有阻拦,抱着红豆将她送去门口,红豆有爹陪着,虽然舍不得母亲,却也不哭,主动跟张珠珠摆手再见。
李弗说:“要是有人问起我来,你怎么说?”
张珠珠已经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说:“太子一心照顾妻儿,把重担都托付给你,把你累坏了,你看这个由头怎么样?”
侍从们听着他们夫妻俩在大门口编排人,还是当朝太子,不由面面相觑。
这李家可是被撵出京城过一次的,还会有第二次吗。
李弗颔首:“可以,就这么说。”
这话一点不假,本来是周毅的事情,结果因为陈蛟怀孕,都托付给李弗了。
李弗倒没有太大的怨言,张珠珠有身孕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不过该说的话是要说的。
夫妻俩道别,张珠珠去东宫了。
李弗把红豆抱着,思量着带儿子在家里干点什么好事。
陈蛟没瞧见红豆,十分遗憾,周毅果然也问起李弗来了。
张珠珠说:“他累着了,在家带孩子。”
心思稍微细些的,就会想,他为什么累?
但周毅没有,周毅直白说:“我最近也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真的年纪有点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
周毅很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正是大好的年纪呢。
陈蛟在旁边推了周毅一下,说:“你请了客人过来,不要在我这里待太久,快过去吧。”
周毅应了一声,又对张珠珠说:“劳烦三嫂,多看顾她些……”
陈蛟:“行了行了,赶紧走!”
最后这一句多少是带点嫌弃了。
周毅不敢再说,这才走了。
等人走了,陈蛟也松了口气,她又瞧瞧身边好些侍女,吩咐道:“你们也都去外头,离远些。”
侍女们自然是不能放心的,尤其贵妃派来的嬷嬷,当下就要教导太子妃了。
陈蛟提高了声音:“出去,难道这里会有人谋害我,要不去母后面前问一问!”
她这么一说,侍女嬷嬷们也不敢反驳,忙出去了。
张珠珠道:“果然跟从前不一样了。”
教训人的样子很有长进。
陈蛟对张珠珠说:“他们都太烦人了。”
自从她怀孕,两位母亲那边的关系就跟海啸似的将她淹没了,当然,陈蛟知道他们关心的是孩子。
周毅也一样,陈蛟最近睡得早,夜里稍早些时候醒来,会发现她的枕边人在旁边盯着她,端茶倒水也不在话下。
白天周毅也要多空出些时候来陪着她的,十分妥帖。
这样的待遇,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只是陈蛟依旧摇头叹气:“我好像是为了这个孩子活着一样。”
就连一向疼爱她的父亲,见了面也是先问孩子的长短,不关心她这个女儿了。
陈蛟心里很不痛快,却又无处发泄,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关爱孩子的。
可陈蛟知道,她对腹中这个还没长成的孩子,丝毫没有具体的概念,也没有任何深厚的情感。
她更多的是恐惧。
“我印象中的母亲,都很慈爱,”陈蛟说,“我母亲很慈爱,我看姐姐对红豆,也有十分的耐心,我恐怕生来不是个好母亲。”
张珠珠没有打断,耐心地听她说着。
“还有吗,”张珠珠问她,“还有什么烦心事?”
陈蛟没有回答,反而说:“我好矫情,姨娘来看我,说她以前家里穷,她娘生了八个孩子,怀孕的时候还要下地干活,都没空坐月子,我如今过的,真是神仙才有的日子。”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痛苦又矛盾,不知所措。
“你和周毅说过你的心情吗?”张珠珠问她。
陈蛟:“我没有说,我谁都没有说。”
她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反倒要被人嘲笑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有人都只关心她的肚子,没有人关心她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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