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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女文嘉(苏格兰折耳猫)


第183章 手术成功
深夜,急救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静谧的夜空。十分钟后,稳稳地停在了市三院的台阶前。
文嘉自周晏丛中刀起,整个人就不怎么好了,之所以没有倒下,完全就靠着一股劲撑着。进入医院之后,绿色通道已经开通,周晏丛被立刻送入急诊室。文嘉下意识地要跟着进去,被护士给拦在了门外。
看着紧闭的急诊室大门,文嘉像是失了魂一样,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还是后续跟过来的陆晨,颤抖着将文嘉扶了起来。
“小文,在一旁坐下等吧。”
文嘉几乎像是一个失去知觉的人一般任由别人摆布,可等别人松开她之后,她又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急诊室的大门。
“不会的,不会的……”文嘉低喃着,“不会有事的。”
在方才来医院的时候,文嘉全程都在念叨这一句话,像是傻了一般。陆晨都怕她经受不住刺激,再出什么事。
“小陆,这事儿要不要通知周老爷子那边?”
老杨走过来同陆晨商量。本来这事儿他是应该问文嘉的,可看文嘉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的样子,他觉得还是算了。
“先不要。”
陆晨想也不想道。刚才周晏丛中刀之后,是他第一个冲到他身边,接住了他。而周晏丛当时意识尚在,用异常微弱的气音叮嘱他两件事,一是不要告诉家里,二是在卧室床头柜里有块玉佩,让文嘉去取。
“那好吧。”
老杨沉重地道,他不确定听从周晏丛的这个嘱咐到底对不对,毕竟他这个伤势不容乐观。
在等待了不知多久后,一个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她看着立马迎上来的几个人,说:“检查结果显示,病人右侧有大量的心包积液,很可能合并心脏损伤。”
“严重吗?”文嘉第一个问。
“短时间内心脏出血较多,如果有心脏破裂伤,会有猝死的可能。需要做手术。”
猝死!文嘉听到这两个字时颤了一颤,屏息忍过那股痛意,才没有晕倒。
“什么时候手术?”老杨问。
“正在做术前准备,一会儿就会送手术室。”医生说着,环视一圈,“你们谁是病人家属,需要签字。”
众人将目光落在了文嘉身上,文嘉深吸一口气,清晰地说:“我来吧。”
在签署了知情书后没多久,周晏丛便被推了出来,紧急送往了手术室。一行人跟随而去,看着手术室大门关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
这一回,文嘉终于肯坐下了,但她坐下之后就开始忏悔。忏悔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提醒众人去找宋沛沛,为什么不好好待在车上坐着要下去走走,为什么没有及时挡在周晏丛面前,为什么在被他揽到身后时还揪着他的胳膊不放耽搁了他反击自卫的时间……
文嘉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开始落泪,一开始只是一颗一颗,后来变成了控制不住的啜泣。
陆晨和老杨在一边陪着,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现在心情也很沉重,生怕万一周晏丛下不来手术台了该怎么办。但这样的话,他们谁也没对彼此说出口。
就这样,在无尽的煎熬中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位年长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市三院有名的外科专家,江医生。
“医生,我老板怎么样了!”陆晨就在门旁边守着,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创口已经缝合住了,止住了出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续情况还需要观察,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江医生说。
言下之意,周晏丛的命暂时保住了!
在场的几个人听了都忍不住红了眼,尤其是文嘉。她抹干眼泪,走上前问医生:“还有危险吗?”
“目前来说情况还算可控,伤口再深一些就不好说了。不过能看出病人身体底子非常不错,这会有助于他恢复。”
“好,好。”文嘉不住地点头,与陆晨对视一眼,又流下了眼泪。
在出了手术室之后,昏睡中的周晏丛被送入重症监护室进行监护治疗,要待生命体征平稳之后才可送入普通病房。而守在门外的文嘉也被陆晨和老杨一起劝离,毕竟她也是刚被解救出来的人,十分需要休息。
然而文嘉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即便ICU进不去,她也想在这里陪着周晏丛,有什么动静能立刻知道。
“你还是回去。”陆晨说道,“老板在昏迷之前叮嘱过我,说让你回家去卧室床头柜里取一枚玉佩。”
“玉佩?”文嘉有些不解,“是什么玉佩?”
“我也不知道。”陆晨摊了下手,“所以我想你还是回去看看,让老杨送你,我在这边守着,有什么消息我立刻通知你,行吗?”
文嘉还是有几分犹豫,她坐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决定还是回去一趟。但是她提前声明,取了玉佩她就回来。
陆晨有些无奈,“文嘉,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老板醒来之后我真的没法儿跟他交代了。你也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顿了下,“今天你休息,明天你来替我。”
文嘉没说话,她看了陆晨一眼,什么也没应承地就跟老杨离开了。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六点左右,天都已经亮了一半。文嘉也顾不得洗漱了,她放下钥匙就去卧室,打开床头柜找周晏丛要的玉佩。
出乎意料的,整个床头柜除了两本书之后,只有一个黑色的小锦盒。文嘉取出来打开一块,赫然入目的正是一块青色玉佩,看起来居然和她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文嘉愣了下,不由得想自己的玉佩什么时候被他收到这里了。转念意识到什么,她立刻从玄关柜子里找出自己住处的备用钥匙,跑到小区外赶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回了小院。
文嘉颤抖地推开屋门,然后打开自己收贵重东西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来那枚被周晏丛花一千块钱买来的青田玉佩。她把从周晏丛家中带过来的那一块,和自己的这一块放在一起比较,看着上面同样粗糙的做工和纹路,潸然泪下。
原来,原来,原来如此!
“是你……”文嘉流着泪呢喃。

周晏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文嘉时的情形,那是在他姥姥的寿宴上。在看到她第一眼时,周晏丛就意识到她是一个漂亮又拧巴的姑娘。明明表情那样勉强,却仍坐在那里说着口不对心的好听话,当时他就觉得,这姑娘也挺不容易。
后来,他在院外百无聊赖地吸着烟,意外地听到拐角的另一边小情侣吵架,才探知了小姑娘的真实想法,原来,她是觉得她在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
其实周晏丛当时很想告诉文嘉,你的想法是对的,人要想过得幸福,最大的秘诀就是不要贪图那些自己得不到的,如此才能心安。但他见小姑娘被自己的出现吓个够呛,又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所有的话也懒得说,只指点了一番该如哪儿坐公交车,便潇洒离去。
但当时无论是他还是文嘉都没意识到,其实他那会儿已经把她记到心里去了,否则根本不会知道她读哪个大学。
之后,周晏丛又零星见到了文嘉几面,但每次都是匆匆打个招呼便过,从不曾深交。那姑娘好像是怕了他似的,每次见面都把头压得很低,周晏丛有时候看着她因低头而拉长的细白脖颈,很想提醒她一声,那就是她越显得心虚他就越容易留意到她,并想起曾经发生的那些事。
直到文嘉读大四,他们才有了第二次正式的往来。
那是那年九月,他难得又一次回家休长假,中途腾出了几天去滨城散散心。而在第一天抵达滨城的时候,他便见到了久违的文嘉。
周晏从记得当时他就住在部队下辖的一个普通疗养院中,原是约了和一个同在此休假的战友吃饭,因对方临时有事无法前来,他便独自一人前往。刚坐下开始点菜,他便听到斜前桌一个低着头的女孩子开始讲电话,一开始声音有刻意压低,但或许是对方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还带着点哭腔。
“边亮,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的,故意等我到了之后才告诉我你不能来?”
边亮——
一听到这个既不算熟悉又不算陌生的名字,周晏丛自菜单中抬头,向斜前方那个女孩子的背影看了一眼。同样的瘦弱、白皙和长发,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么一个人。
“算了,你别再说了,没什么意思。”
女孩儿又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从桌前站起了身。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周晏丛看清了女孩儿的面容,确实是她,那个叫文嘉的姑娘。
有那么一瞬,周晏丛有些迟疑要不要跟她打个招呼。可文嘉当时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丝毫没看四周,就那样背着包离开了。在她走后,周晏丛看着菜单几秒,发出“呵”的一声笑。不知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第二天,周晏丛又在海边的一个公园见到了文嘉。
彼时他是去那里看日落的,在一块巨石上看见梳着两个麻花辫,穿一件单薄T恤的女孩儿,正坐在那里望着远处发呆。灰蓝的海水卷着洁白的浪花一次次向巨石扑来,有好几次快打湿女孩儿的鞋,但她就一直托着腮在那里坐着,眼神迷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晏丛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走上巨石,走到了她的身旁。他没有在石头上落座,而是微弯了下腰,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孩儿有些茫然的回望,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某种期待,待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之后,她的眸中又立刻绽出讶异和无措,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他居然还跟她打了招呼。
周晏丛将她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面无波澜道:“天冷了,你穿这么薄坐在这里吹风,容易感冒。”
女孩儿愣了几秒,哦一声回过神来,连忙将被她团在手中的格子衫展开,披到了身上。然后,她慌手慌脚地从石头上站起来,因为过于忙乱还差点儿踩滑,是周晏丛扶了她一下,她才没有跌倒。
文嘉缓缓地站稳,然后收回自己的手,有些赧然又意外地看他一眼,说:“周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周先生,无论何时见,她都对他是这个称呼,而不是姥姥先前交代她和边亮喊的一声“表舅”。
“来这里休假。”周晏丛说着,引着她跟自己一起走下巨石,脚踩到下面的沙子时,他才看她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自己一个人来的?”
肉眼可见的,女孩儿神情黯淡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回答他道:“对,忽然就想看看海,所以就来了,燕城离这儿还挺近的。”
“哦。”
周晏丛应一声,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文嘉也顺势转过头去,去看天尽头的落日。
那一刻,他们两人站在那里,看着太阳缓缓地落下,没人说一句话。直到太阳彻底地隐入天尽头的那块石头后面,文嘉才回过头,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跟他对话一般,低声说了一句:“太阳落山了。”
“……”周晏丛沉默几秒,才低声应和了句,“嗯,我看到了。”
当晚,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是周晏丛请客。
在他这个拥有长辈身份的人面前,文嘉没跟他抢,只是在进饭店之前,单独在附近的蛋糕房买了两块小蛋糕,说是突然想吃。周晏丛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和边亮相约着来海边过二十岁生日的,否则他当时不会以自己不爱吃甜为理由,婉拒她的相邀。
之后几天,他们各玩各的,周晏丛也没有刻意地去想起文嘉这个人来。而文嘉似乎也没有联系他的意思,两个人沉默地达成默契,谁也不去打扰谁。就这样彼此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他临离开滨城的前一天,接到前台转接过来的电话。而电话那头,是文嘉有些沙哑和踟躇的声音。
“周先生,您现在还在滨城吗?如果在的话,能否麻烦您来空军疗养医院一趟,我有点儿事可能要麻烦您一下。”

周晏丛挂了电话就赶去了医院。
那晚吃完饭之后,他告诉了文嘉自己的住处,说有事可以打前台电话找他。但周晏丛其实心里清楚,她轻易不会那么做的,除非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
周晏丛一进病房,便看到了一脸憔悴到竟难以在第一眼认出的文嘉。她散发躺在病床上,见他进来,立马又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这话他是问文嘉的,回答的却是随后跟进来的护士。
“感冒发烧引起了肺炎,现在身体状况很糟,需要输液治疗。”
“……”周晏丛微蹙了下眉,没有接话。
“是这样的……”文嘉低声解释,“那天吃完饭回到住处,我就有些不舒服,但一直没有在意,昨天情况突然严重,我感觉肺部很难受,走几步就会喘气,所以来医院做了一下检查……”
“你不知道你发烧?”周晏丛反问。
“我知道,但我当时以为睡一觉就好。”文嘉挺不好意思,“我请您来,是想说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向您借点钱,因为我身上带的这些,可能不够看病。”
文嘉非常尴尬。在假期的末尾,她身上剩的钱已经不多了。偏偏银行卡又忘在了学校没拿,拜托别人给她打款也办不到,无奈之下,只得联系周晏丛了。而且医院这边也一直建议她联系家属来陪同照顾,文嘉想着如果周晏丛能来一趟,也算是对医院这边有所交代。
周晏丛没再说什么,跟着护士走了出去,去医生处问过了文嘉的病情,又替她垫付了医药费。而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的文嘉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
周晏丛在床尾安静站立片刻,叫来一个护士,叮嘱她这几天尽量不要往这间双人病房安排人了。他会在这里陪护。
这一觉,文嘉一直睡到了下午,醒来时看见周晏丛坐在病房靠窗的一个座椅上在看书,还反应了好一会儿。
她再度感到惭愧,心想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明明是想等着周晏丛回来跟他说完感谢约好之后的还款事宜再睡的,可他迟迟不来,她的身体又实在是虚,便没忍住睡过去了。
文嘉轻咳了一声,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听见她动静的某人叮嘱道:“别乱动,你在输液。”
文嘉低头看了下自己扎针的右手,用左手梳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试图以一个姣好的面貌面对周晏丛。
“周先生,这次谢谢您了。您把您的卡号留给我吧,等回了学校之后我把钱转给您。”
“不着急。”周晏丛说着,抬眸看了她一眼,“等你好了再说吧。”
“……”文嘉眨眨眼,仿佛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还要睡么?不睡的话吃点东西。”周晏丛问。
“我不饿。”文嘉连忙说,“我这里应该没别的事了,周先生您——”
她想劝他离开,却听周晏丛说:“医生建议你这边留一个人陪护,如果你还能找到别人,我可以走。”
“……”文嘉瞠目,她哪里还有别人可以找。
“可以请护工,但要花钱。”周晏丛接着说,“如果你需要,这笔钱我也可以借给你。”
“应该咳……没必要请……护工。”文嘉咳嗽中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意思是她自己一个人能行,毕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我也这样想。”周晏丛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有我在这边照顾你就行。”
倒也不必!
“可是您住哪里?这里离您的住处那么远,来回跑、咳、跑会很麻烦……”
“不必担心。”他说,“我在旁边的空军招待所要了一个房间,行李箱也带了过来,来回很方便。”
“……”文嘉没想到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他把这一切都搞定了,一时有些无言。
而周晏丛那边也顺势说道:“我去给你要份儿粥来喝,在病好之前,你只能吃些清淡的了。”
文嘉:“……”她有些后悔麻烦周晏丛了。
就这样,周晏丛留下来照顾她了,文嘉起初很惶恐,好几次想劝他离开,都被他婉拒。后来看到医生开出的检查单,才知道她还疑似有一些血液感染的问题,医院方面怕她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才建议她家人来沟通。文嘉无奈,只得接受了这个现实:确实,她现在身边有熟人陪着比较好。
当晚,文嘉就又发起了烧,是身体里的病毒在作祟。她很难受,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躺在那里还觉得肺部发闷,偶尔会突然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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