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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战银环俯视颤动的琴弦,心想:
听闻夺舍后,若原身神魂并未完全消散,夺舍之人多少会受到原身影响。
太祖也是如此吗?
否则,他怎会将那女子放入群芳园,而不是用阵法将她杀了?
群芳园中。
织愉在花树下的长椅上躺下,眼中倒映上方满枝繁花。
透过花间缝隙可见,此处天空与魔界泛着幽暗的天不同。
碧蓝如洗,晴空映日,犹如世外桃源。
空气中清雅花香浮动,树下石桌长椅凉亭,风格极像凡界。
桌上还放着凡界的茶壶,壶底映着大梁官窑的字样。一旁竟还堆叠着几本凡界话本,其中还有一本是《与道眠》。
这简直让织愉怀疑,自己是破开时空误闯回了凡界。
她惬意地呼吸着此处清新空气。
自进魔界后,魔气引发囚龙之毒躁动的感受也缓解不少。
那本《与道眠》的书封是她从未见过的版本。
作为一个话本爱好者,织愉根本不可能憋住不看。
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下,她还是忍不住将其拿起翻阅。
正打开第一页,瞧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
未看仔细,织愉忽听有脚步声靠近。

他语气比他的脸看起来和蔼许多。
织愉用疲倦的大脑回想了下——他是战云霄的父尊,现任魔尊战不癫。
她叹口气,与懒抗争着要站起来行礼。
战不癫在她对面坐下,摆摆手示意她躺着。
织愉便不客气地不动了,语气还算客气:“多谢。”
她自述:“我想找太祖,未曾想太祖宫中竟有法阵。我被困在其中,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来了。”
此处似乎是这栋主楼特有的花园子。
织愉躺在这儿,能看到花树外那高耸威严的宫楼,还能听见楼里传出的琴曲。
战不癫暗觉玩味:
她未经允许闯入,太祖竟不计较,轻易将她放出了主宫宫楼。
早前他的几个孩子不懂事,硬闯主宫宫楼。可是在其中吃了不少苦,七日后才被放出来。
战不癫审视织愉:“夫人很喜欢此处?”
织愉:“在我看来,此处比灵云界风光更好。尤其是这桌上事物……这些都是太祖布置的吗?”
战不癫:“非也。此处乃我一位亡妻钟爱之所。她从前阴差阳错跌入裂隙,落入凡界。回来后时常感慨没有机会再去凡界,便尤为喜爱收集凡界的东西。”
“说起来,云霄对你另眼相待,或许也有她的原因。”
织愉疑惑地睨战不癫一眼。
战不癫:“云霄是她的孩子。”
织愉讶异地“哦”了声。
“除了这茶盏,她还收集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这些书。”
战不癫指了指她,“还有你怀中的那本。”
织愉尴尬地将怀中书拿出来:“我没想偷,不然我就将书收入储物戒了。”
战不癫:“我知道。听闻夫人极爱看话本,仙尊就曾派人到处给夫人找有趣的话本,都找到魔界来了。”
织愉翘了翘嘴角。
谢无镜对她果然很好。
战不癫观察着她的神色:“不过这本话本我虽没看过,但我印象里,亡妻曾向我骂过,说写这本书的人不是心怀恶意,便是为了赚银子博人关注,胡乱改编。”
织愉好奇:“为何这么说?”
战不癫:“亡妻落入凡间时,似乎结识了故事里的女人。”
织愉惊讶地瞪圆了杏眼:“那女人告诉过她原本的故事?原本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战不癫笑得意味深长,“夫人有问题问我,我也有问题想问夫人。不如我们互相提问回答,不得有半点欺瞒,如何?”
织愉顿时对他称亡妻认识《与道眠》女主一事产生了怀疑,戒备道:“这就要看魔尊想问的是什么了。”
她只是问故事情节。
战不癫若是问些不该问的,她岂不是很亏?
战不癫笑笑:“夫人便用你与仙尊之间的真相,来交换与道眠的故事,如何?”
“不如何。”
爱说不说。
织愉撇撇嘴。
战不癫闻言反倒大笑起来:“夫人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一些你们的故事。”
他接着道:“可惜,亡妻在世时,我不爱听她那些从凡界听来的故事,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本话本的故事结局如何。”
“只记得,亡妻有一本手记,是她从凡界带回来的,似乎和与道眠的主角有关。”
织愉心里泛酸:
什么人呐,运气那么好。随便一遇就是故事原型。
她和谢无镜走遍大江南北,也没遇到一个话本里的主角。
酸的同时,她又蠢蠢欲动,想看那本手记。
她眼珠转来转去,不断偷瞄战不癫。
战不癫被她的表情逗笑:“夫人想看?”
但她不想拿她和谢无镜之间的事去换。
战不癫也不为难她:“那夫人就说说,倘若谢无镜还活着,他会有何遗愿吧。”
织愉蹙眉。她膈应“遗愿”二字,不想回答,“我怎么知道。”
战不癫:“夫人想和太祖面谈吗?”
“那是自然。”
战不癫:“夫人若肯告诉我谢无镜的遗愿,我可以帮夫人。”
手记不是必须看的,但走剧情是必须的。
织愉有些犯难。
战不癫:“若夫人不肯,便算了。只是宫楼之中的法阵,我也无法破解。若没有我的帮助,夫人恐怕这三日都见不到太祖。”
这是威胁还是实话?战不癫语调随和,叫人看不出他的本意。
织愉迟疑须臾:“非要我说的话,谢无镜的心愿大概是三界太平。”
战不癫轻笑一声:“这真是十分难办。”
他视线定在织愉身上:“夫人确定他的遗愿与你无关吗?”
织愉:“若只能有一个心愿,那应是与我无关的。”
战不癫忖度片刻,起身道:“说到做到,我会命人尽快去找出亡妻生前留下的手记,待找到便立刻命人给夫人送去。”
听话音,他似乎要找很久。
织愉不在意道:“不要忘了帮我约见太祖便好。”
战不癫笑:“那是自然。”
目的已达成,他离去,走前问织愉:“夫人可要随我一同离开?”
织愉略显迟疑。
此处能缓解她囚龙之毒的不适。
可无人带领,她不知道怎么出去。
战不癫了然,指出方向:“待会儿夫人想出去,可往那儿直走。此处有我布下的阵法,不会有外人来打扰,夫人可放心在此休息。我先行一步了。”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织愉暗骂:这个老东西也是别有用心。
这原是他的地盘,她定是触动了他的阵法,他才过来。
他还装模作样问她为何在此。
织愉躺回去,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小盏白栀乳饮,饮尽躺下。
既然无人打扰,她要抓紧这机会,好好睡一会儿。
这里实在很像凡界,比别处令她安心。
织愉倦意渐生,不知不觉间入眠。
宫楼之上,琴曲止。
战银环行礼,收琴离去。
偌大殿中,便只剩下魔太祖。
他起身,走到窗前。眸光往下一扫,在烂漫花树间,瞧见一人安详的睡颜。
微风携花拂过她的脸侧,并未惊扰到她。
战不癫走出群芳园,在离开的路上,碰见刚从主宫宫楼走出的战银环。
方才战不癫与织愉谈话,并未布阵隔音。战银环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向战不癫行礼,便要告辞。
战不癫主动叫住她:“你可知我为何要问谢无镜的遗愿?”
战银环:“不知。”
也不感兴趣。
战不癫与她并肩而行:“我担心谢无镜影响到太祖。我想了却他的执念,让他早日彻底消散。”
战银环默然。
战不癫:“十五日,便是太祖成为新任魔尊之日。在此之前,我会邀太祖去看看都城的魔族们,熟悉一下如今魔界的风土人情。”
战银环挑明他的盘算:“你是在帮李织愉约他。届时,李织愉会一同前去。”
战不癫:“没错。到时候你也一同前去,再叫上你三哥。年轻人出去玩一玩,是好事。”
战银环静默须臾,戳穿他的心思:“这不像是在帮她约谈,倒像是为三哥创造机会。”
战不癫笑起来,伸手要拍战银环的头,却被战银环面无表情地躲开。
他倍感无趣:“也是在帮你创造机会。届时,好好陪陪太祖。”
战银环仍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起伏:“是。”
年纪轻轻,乏味平淡,没有人家仙尊夫人半点鲜活。
战不癫板起脸,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眼疾手快在战银环躲避前拍她脑袋一下,“别整天玩你那破琴,跟你哥他们学学,多玩玩年轻人玩的东西。”
然而战银环只是用眼神睨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幼稚,而后告辞。让老父亲十分心堵。
织愉睡醒时,天色已近黄昏。
云霞漫天,如火绚丽。
在凡界时,幼年的她长于宫墙之内。宫墙很高很高,她鲜少会抬起头看云霞。
时常欣赏云霞之美,是在和谢无镜相遇之后。
在为命奔逃的时光里,他们一起看过朝阳暮霞,晨云晚月。
当时只道是寻常,以为还有无限时光可赏。
织愉叹了口气,懒懒地起身。
她在凡界时总是这样,一觉睡到暮色起,就会发呆惆怅。直到谢无镜问她:“你晚上要吃什么?”
她才会瞬间活过来,开始认真思考晚上吃什么,叫谢无镜去做。
织愉回想起那时的光阴,扬起嘴角,缓步走出群芳园。
走至结界出口,她扫了眼这园子,叹完成恶毒女配的任务前,也许没机会再见到这样的凡界风景了。
余光却扫到,高楼之上的窗边,有道人影正望着她。
是魔太祖。
死老头,站那儿笑话她入了他的圈套呢吧。
织愉嘴角一扯,对他露出个看似娇俏的笑,挥挥手告别,心里白眼翻上天。
她不指望魔太祖回应她。
果然他看到她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便回屋里去了。
没能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很不称心如意,不想再看她了吧。
他不高兴,她就高兴。
织愉乐呵呵地走出群芳园。
织愉想的约见,是第二日就能见到太祖。
然而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松石云烟兰草的大袖裙,配上藤萝紫绒大氅。
坐于妆台前梳了个娇妍的发髻,刚簪上第一支紫桃小簪,便听门外有人通报,战云霄来找。
织愉应允战云霄进来,请他在外间帘后落座,暗藏欣喜道:“是太祖派你来的,还是你父尊派你来的?”
战云霄注视魔花屏风上,由烛火倒映出的一抹倩影:“我父尊叫我来告诉你一声,明日戌时到宫城斩天台等候。”
“明日戌时?”
织愉讶然地抬高了音量,戴发簪的动作顿住。
战云霄:“怎么了吗?”
织愉:“戌时出宫,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战云霄:“你是要去见太祖议事,就算急着赶回来,起码也要在丑时以后。”
织愉拧眉,手中簪子因烦躁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不能改个时间吗?”
“父尊想约见太祖也并非易事,既然定下了,便改不了。”
战云霄道,“入乡随俗,魔族与灵云界习性不同,偏向昼伏夜出。你要习惯。”
织愉无言,心中更为烦躁。
这不是习不习惯的事。而是——她的囚龙之毒,如今的毒发之日恰是十五日。
去年八月十五那天,她离开梦神山回到仙府后不久,囚龙之毒便发作。
那时她昏昏沉沉地把自己关在房中,还害怕是因为谢无镜死了,她吸收了他的仙气,有所感应,才会如此。
后来记起,谢无镜说过,他们在相庭山圆房那次,导致囚龙之毒推迟。
原来,圆房那几日,恰好是到十五日止。
没了谢无镜的仙气,她只能用天谕给的应龙神胎粉缓解。
应龙神胎粉的神气精纯暴戾,解毒之时她的反应,与用谢无镜的仙气完全不同。
织愉为难地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万一在见太祖时毒发了,那可怎么办?
织愉越想越烦,随手将手中簪子扔出去。
久不闻回答,反而见她砸东西。战云霄不解地追问:“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
来了魔界之后,因魔气所致,囚龙之毒隐隐要发作起来的感觉一直在她身体里盘桓,难以消散。
战云霄这个魔可帮不了她。
织愉:“无事,明日戌时便明日戌时吧。我还有事,请你先离开。”
可是接近太祖唯一的机会,她不去也得去。
织愉从储物戒里取出新簪,插于发间。发髻都梳好了,爱美如她,就算不见人她也会打扮。
魔太祖即将登位,战云霄作为魔三太子也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便没有强留。
屋内只剩织愉一个人。她慢条斯理地梳妆好,心绪还是无法平静。满面忧愁地斜靠在榻上。
她有好多话想抱怨。
可是无人诉说,不自禁哼哼一声,发泄情绪。
若是谢无镜还在,她就能跟他说了。
他一定会认真地听她说,然后安抚地轻轻拍拍她,让她依偎进他怀中。
织愉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他了。
他的手很漂亮,却冷硬如冰骨。尤其握着刀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双毫无血色、没有温度的杀戮之手。
可每当他轻抚她的发顶,轻拍她的背,她都会觉得他的手好暖,让她感到安心。
织愉身体微微蜷缩起来,侧睡在柔软棉衾之间。想着谢无镜,渐渐平复满腔躁意。
算了,随机应变吧。
届时叫香杏偷偷跟着。
翌日酉时,斩天台。
织愉着一身槿紫绣蝴蝶兰大袖,外套幻紫绒大氅,坐步辇而来。
她下辇,扶了扶发间摇晃的流苏金梅钗,腕上铃铛手链叮铃作响,款款走上斩天台。
待看见斩天台上人影的刹那,她的笑僵在嘴角。
“夫人,你来迟了。”
战云霄向她走来,要牵她与他共乘一骑。
织愉目光扫过战云霄身后的战银环与依旧一身战甲的魔太祖,最后在钟莹身上停留片刻。
她终是没忍住,对战云霄道:“我来迟了吗?不迟吧,不是还有你的兄弟们和父尊没来呢吗?”
战云霄:“他们不来。”
织愉故作惊讶:“怎么会不来?你们难道不是出去家族聚会的吗?”
这下,就算是个傻子都听出她的阴阳怪气了。
战云霄没忍住笑出声,就连战银环也奇特地看她一眼。
唯独钟莹皱了眉。
战云霄与战银环跟来,都有正当理由。唯独她,是强行跟来的。
织愉没想讽刺单独某一个人,她是不爽在座所有多余的人。
可恶的战不癫,竟敢摆她一道。
不过她也对他也没说实话,大家半斤八两吧。
织愉控制不悦的表情,走向魔太祖:“不知太祖打算如何出宫,我可否同太祖一起?我不会御剑。”
话音落,斩天台上倏然安静。
战云霄的笑声戛然而止,眉头轻拧。
织愉在魔太祖面前停下,仰起脸,嗓音娇柔:“先前太祖说没空与我论事。我想在出宫的路上,太祖或许会有空?”
她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原本娇艳之容,更显殊绝。
粉面桃腮,唇抹朱丹,泛出盈盈润泽。眉眼妆容,浓淡相宜。眼波流转,眼尾下半蝶花钿仿佛活了过来。
煽动蝶翼,试图,拨人心弦。

织愉闻到风中送来魔太祖身上如兰似麝般的香,有一瞬走神。
这香很特别,多香交织,还混着淡淡药苦。
浓烈,且侵略性极强。
但她竟丝毫不觉反感。
反而觉得,这是她来到魔界之后,闻到过最好闻的香。
晃神之时,忽听耳边响起一声野兽低吼。
织愉闻声侧目,就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近在咫尺,几乎要贴上她。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竭力保持从容仪态,定在原地不动。只是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浑身僵硬。
那东西是一只魔兽,与天马明心化厄差不多大。
但模样狰狞,似麒麟恶鬼,身披漆黑铁甲,魔气缭绕。
它牛眼俯视织愉,歪了歪脑袋。张开口,露出尖利獠牙,伸长猩红舌头似要舔她。
那血盆巨口,简直能一口吞下她整个头。
织愉吓得想跑。
可仓惶逃窜,太难看了。
她嗓音紧绷,故作镇定:“这是?”
长舌舔上她之前,一只覆甲之手推开了它的头。
魔太祖抬手,它便顺从地走到他身后,“天魔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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