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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来到陌生的新地方,亮了满屋的烛。她还是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至深夜,恍惚间眼前又浮现宫楼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低低唤他一声:“谢无镜……”
合上眼,良久,在困倦中得以浅眠。
一觉昏昏沉沉至天明。
醒时织愉甚是乏累。
但今日她要去见魔太祖,不能睡懒觉。
香杏听到她醒的动静,敲门入内,手上端着一套黛紫绣花的锦裙。
那花形态张狂,一看就知是魔族的。
香杏:“夫人,这是三太子命人送来的,请您换上。”
织愉挺喜欢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尝试尝试当地服饰的。
但也要看情况。
织愉问:“三太子是怎么说的,我必须换上,还是随意?”
若是必须,那这身衣裙如同异国囚服,穿上便是低人一等。
她绝不会穿。
不知魔族是否是这规矩。
反正在织愉的凡俗观念里,便是如此。
香杏身后的魔侍答:“随您喜欢。”
织愉这才接过衣裙,打发香杏与魔侍下去。
魔族服饰与太华山境内想差不多。
只是布料自带阴凉之感,织愉穿上过了片刻才适应。
她鲜少穿这种颜色近黑的衣裳。
穿好后思考片刻,配上了浓紫的花丝宝石腰带,戴上珍珠掐金紫宝流苏颈饰。为这一身增添了些许亮色。
而后她不紧不慢地在妆台前落座,梳了个庄重雅致的发髻,配上花丝簪子与流苏莹石发冠与小钗。
她打扮得颇为认真仔细。
毕竟她就算再不想勾引一个老头,可老头魔尊之位已定,这命运她是逃不掉的。
相见第一面,她当然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梳妆完毕,织愉对着镜子控制了一下自己不爽的表情,带着还算平和的笑出门。
魔侍在外等候,瞧见织愉从屋内走出,有一瞬晃神。
魔侍从未见过有人将魔族服饰穿得这般明艳鲜亮。
一朵花若是于光中生长而出,即便明丽绚烂,也不会让所有人惊艳。
但倘若蒙上暗尘,她依旧有明月般的光彩,那便很让人惊叹了。
魔侍顿觉三太子喜爱织愉是很有道理的,态度较之先前亲和许多,“三太子已被请去政殿,不能亲自来接夫人,夫人这边请。”
织愉颔首。
香杏要跟,魔侍将其拦住。
织愉吩咐她在此等候,不要乱跑,自己随魔侍走入长廊。
穿过长廊,走入昨夜未能进入的宫楼门。
门内原来还有几道四通八达的回廊,弯弯绕绕令人头晕。
织愉问魔侍,“你们魔族将宫楼设计成这样,大白天也暗沉沉的,就不怕迷路吗?还有你们这衣裙,为什么是凉的?”
魔侍好脾气地回:“魔族的好战暴戾与魔性有关,太明亮的光、太高的温度,都会令魔性暴涨。”
“在战场上,魔族会因为魔性愈战愈勇。但平时生活中,许多因为魔性而产生的暴躁与冲突就是没必要的了。魔界的一切,都是因魔族习性形成的。”
这不算秘密,灵云界与魔族交战过的修士都知道。
织愉了然,继续打量魔宫中令她新奇的一切。
只是走了许久还没走到政殿,她有点脚疼。
织愉不由得想若是战云霄来接她就好了。她就可以让他背她过去,省得走这么多路了。
织愉越走越心烦,待走到政殿门口,耐心几乎要到达了极限。
魔侍毫无察觉,推开厚重大门,请她单独入内。
织愉走入门中。
幽森大殿威严深沉,殿内石柱上刻有盘柱魔兽,栩栩如生,威风凌凌,骇人至极。
这大殿比之她父皇的金銮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织愉不会怯场,但殿内森冷,令她浑身发寒。
殿内人不多,七名魔族男女立于左侧。
是战云霄一家子。
织愉粗略扫了眼,便已感受到战云霄所言——他的兄弟妹们多少有点因对谢无镜的仇迁怒于她。
右侧则有一女子亭亭而立。
女子着一身南海国华裳,光看背影就知道是钟莹。
织愉的目光从钟莹身上掠过,缓缓上移。
一人一身漆黑天魔兽战甲,随意地坐于高台之上的王位。
甲上的暗金纹路,在大殿内幽明的烛火映照下,泛出摄人流光。
他头面被兽面盔甲遮挡,一张凶恶暴戾的兽面取代了原来的脸。
对上那张魔兽面孔,织愉下意识身体往后躲了一下。
缓缓心神,方能正视。
强大的压迫感,不亚于先前谢无镜威赫审视众修之时。
甚至更胜一筹。
她相信了战云霄说,待她亲眼看到太祖,就会知道——即便谢无镜在,太祖依旧会是所向披靡、当之无愧的魔尊。
不愧是她梦里,让她这个脚踩灵云界众修的恶毒女配,都想要投靠的反派。
织愉同时心中又浮现忧虑:
他看起来如此强横,谢无镜对上他会不会吃苦头?
她胡思乱想着向其行礼:“我乃灵云界天命盟盟主,李织愉。现今执掌天命盟与南海国,今日前来,恳请太祖与我和谈。万望两界能够尽量避免伤亡,互利共赢。”
她不卑不亢,即便有些被吓到,也毫不失仪。
落落大方,进退有度。
战不癫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对战云霄递去一个玩味的眼神。
战云霄装作没看见。
他身边的兄弟及六妹则依旧态度不善。
钟莹亦侧目而来,打量般注视着织愉。
多方视线落在身上,织愉毫不在意。
幼时,母妃每年都为她召开最奢华盛大的生辰宴。
满朝文武,世家贵族,无不在她下方仰望着她。她也从未怯过场。
她施施然直起身子,抬起脸来面向魔太祖。
隔着冰冷而凶恶的兽面,她感觉他的视线仿佛与她对上了。
无形的威压,令她想要移开目光。
但连对视都不敢,要如何勾引这人呢?
织愉迎着他的审视,微扬唇角,笑意清雅。
“你能给出的和谈筹码,只有神露石?”
阴冷低哑的嗓音在殿内响起。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肃穆无比。
他嗓音沉厚而略带沙哑,似是因伤病而致。
但听起来很不错,好像没他年纪那么老。
织愉眼眸微亮,暗暗扫了眼他战甲下的身体。
这老头身材也顶好,堪比谢无镜。
如果他能一直穿戴甲胄与她相处,勾引他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织愉神采飞扬地凝视着他:“神露石只是一块敲门砖。我的筹码,是更大、更具有挑战性的宝藏。”
“这份宝藏灵云界无人能动用,神露石也只不过是它的产物之一。它需太祖亲自去取,太祖可愿一试?”

倘若李织愉直接呈上筹码,他只会把她当成一个乞求议和的弱者。
但她既透露出她的筹码之重,又抓住了魔族的好战好胜的本性。
若由他来做决策,他必会同意和谈。
魔太祖不急不缓道:“你的条件。”
织愉:“我界的要求,一是希望在太祖获取宝藏期间,魔界能暂停对灵云界的侵略。二是希望太祖获得宝藏后,百年内不再进攻灵云界。”
百年对于魔族和修士来说,都不算很长的时间。
而能产出神露石的宝藏,价值绝对远超百年岁月。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然魔太祖身体微微后倚,姿态轻慢,“一,南海国归降于魔界。二,停战七日。七日内没有确切得到宝藏眉目,魔界将继续攻打灵云界。”
此话一出,大殿空气降至冰点。
织愉表情变得凝肃。
魔太祖接着道:“若得到了你所说的宝藏,四海国仍归魔界所有。宝藏所在之地,也划为魔族驻地。灵云界任何人不得轻易入内。十年内,魔界不再进攻灵云界其他地界。”
十年和平,对凡界来说都短得可怜。
在凡界时,织愉身为大梁公主,大梁又为凡界□□,万邦来朝。
她常见有番邦前来上供和谈,大梁也从未提过如此猖狂的要求。
假如织愉真是一个来和谈的使者,她必会被这种要求气死。
不过她主要目的是勾搭太祖,太祖给出什么样的要求都无所谓。
但轻易答应,不符合她来此的表面目的。
织愉佯装恼怒:“太祖似乎并不想和谈,而是想要羞辱灵云界。”
魔太祖阴沉的嗓音透出些许漠不关心:“公平,建立在同等的实力之上。灵云界没有与魔界平等谈判的资格。”
织愉装出些许难堪,瞟了眼钟莹。
魔太祖要将她母国夺走,她竟然毫无反应。
织愉:“灵云界如今确实衰微,但若倾全界之力放手一搏,魔界也讨不了好。”
狗急跳墙。真到生死存亡那一刻,灵云界众人当真不会以命相搏吗?
战不癫思考须臾,“太祖,倘若宝藏为真,对我魔界发展有长远而深刻的影响。”
织愉诧异地看向战不癫。
他竟然在帮忙协商和谈条件。
战不癫身后的战云霄此刻倒安安静静,表情严肃,暗自衡量利弊。
魔太祖不慌不忙,反问织愉:“灵云界的人会合力抗击魔族吗?”
他视线锋利,仿佛一眼看穿了织愉的虚张声势。
灵云界的人真会有那么团结的一天吗?
织愉自己都不信。
太祖这个问题像在嘲讽。
不愧年纪大,经历的事多,看问题也透彻。
织愉在心里阴阳怪气,眼帘半低,眸光流转,向太祖递去盈盈一眼:“我诚心来寻太祖和谈,可十年休战之期实在太短。若真这般答应,待回去,我无颜面对灵云界众人。”
她似是难过,可容色实在娇丽明艳。这般无措情态,若叫寻常男子看了,必会为之心软一些。
比如说战云霄瞧了,就有一刻的晃神,待回过神,便道:“停战不只是给灵云界修休养生息的机会,也是给了魔族利用宝藏发展的时间。”
战不癫赞同这个观点。
他的另外五名子女虽不喜织愉,却也没提出反驳意见。
“你有无颜面,与我何干。”
然而太祖依然不给面子。
织愉抿了抿唇,险些要骂人。
这老不死的软硬不吃,比孟枢还讨人厌!
织愉作出无可奈何之态,“还请太祖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魔太祖:“三日。”
织愉颔首,“好,三日便三日。只是这三日,我或许还会有些想法想和太祖商议,还请太祖莫要嫌我打扰。”
话音落下,织愉做好了他再度不给面子的准备。
然而,他沉默了。
织愉偷瞄他,心想幼时在宫中,她太祖母年纪大了,时常和人说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这老头该不会和她太祖母一样吧?
她余光留意到,战不癫等人也面露揣测,钟莹亦眼底带着困惑。
似乎都在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织愉试探地唤他:“太祖?”
魔太祖这才道:“我未必有空见你。”
竟是婉拒。
他竟然会婉拒。
织愉在心里嘲讽,面上欣喜:“既是我求见太祖,我自当愿意等候太祖有空之时。”
魔太祖没接话,拂手示意她没别的事就退下。
织愉告退。
转身要往外走,瞥见钟莹还站在那儿。
她道:“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钟莹一眼未看她,“我有事要和太祖商议。”
一个傀儡之国没有权势的公主,能和当今三界最有权势的人商议什么?
会和谢无镜有关吗?
织愉心中对钟莹究竟要做什么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她没有多言,离开政殿。回到宫楼偏殿,打发香杏去探查钟莹来了魔界以后都在做什么。
钟莹颇有城府,但她两个武侍总会露出些许蛛丝马迹的。
香杏奉命离去,留织愉一人在宫楼。
织愉早上没睡好,待殿内安静下来,睡了个回笼觉。
处在陌生之地,回笼觉依旧睡不好。
但到饭点,织愉还是起床,重新梳妆,命魔侍带她去找太祖。
门口魔侍惊疑地“啊”了一声,怀疑织愉说错了,“您是不是要我带您去找三太子?”
织愉:“不,我要去找太祖。”
她要去找太祖吃饭,让太祖尝尝她爱吃的美食。
他爱不爱吃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这只是她和他拉近关系的手段罢了。
魔侍略显迟疑,但还是带织愉穿过长廊,走入魔宫主殿。
到达连接主楼的一条长廊,魔侍停步:“魔尊不许闲杂人等接近太祖所住宫楼,您要去只能自己走过去了。”
魔侍教她穿过长廊后,还要穿过七绕八拐的回廊。
这整座宫楼如今都是太祖所住,魔侍也说不清太祖会在这宫楼里的哪儿。
织愉嘴角抽了抽。
为了剧情,还是得去找。
她客气地对魔侍道谢,大步走上长廊。
魔侍望着织愉的背影,欲言又止,终是不敢对这栋楼妄加猜测,什么也没说。
织愉步步走近。隐约听见舒雅琴音,微弱如风,拂过耳畔。
织愉猜测魔太祖此刻又在听琴治痛,循琴音而去。
然走入这栋宫楼,其内幽暗无光,装饰与其他楼无异。
因四处漆黑一片,更显鬼魅阴森。
原本舒心畅然的琴曲,在织愉听来都变了调,如同靡靡鬼音。
织愉害怕地后退,不想为难自己,转身要离开。
却发现身后直通长廊的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成了一堵陌生的墙壁。
织愉顿时慌乱,手持明珠上前碰了碰墙壁。
是实墙,不是幻觉。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心道这多半是因为楼内有阵法。
然而,还是不禁想到了鬼怪话本里说的鬼打墙。
织愉第一次这么烦自己竟然看过那么多话本。
她拍拍脑门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明珠丢在脚下照明,也算做标记。
她小心翼翼地在明珠光晕中行走,走一段路,便丢下一颗明珠。
如此做,倒还真被她找到一道门。
织愉谨慎地推开门,祈祷这是出去的门。
但门后是更加错综复杂的回廊。
回廊弯弯绕绕,叫人根本不知该往哪儿走。
织愉思忖着,要不就在这儿等别人来找她吧,她懒得走了。
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那声音太小,叫人分不清是否是幻觉。只让织愉突的一下汗毛直立。
她回过头。
就见原本她撒的满地明珠,竟然不见了。
织愉惊觉这栋楼是会变换的。
她若是一直留在这儿,别人未必能找到她。
魔太祖那老头真狠毒。
他怕不是假装婉拒,故意引她过来,想困住她。
若她真是来谈判的,三日后想要出去,就得听他予取予求了。
织愉心里骂骂咧咧,生气胜过了害怕,握紧明珠大步走入回廊。
她就不信这栋楼真能把她给困死。
她储物戒里的宝贝们可不是吃素的。
如果真困得出不去。
那她就……三天后答应他的要求呗。
明亮清雅的大殿之中。
炉烟袅袅,琴音沁神。
一人一身战甲倚靠在榻上,合眼假寐。
一人坐于帘幕之外,倩影如霜,素手抚琴,冷面尽显沉溺于琴的情态。
倏然,异响如遥远的蚊蝇之鸣传来。
虽微不可察,却还是惊扰了她。
战银环眉头微蹙,手下琴音戛然而止。
她循声向地下瞧了眼,对帘幕后的人道:“抱歉。”
帘后魔太祖亦睁开眼,眸光往下一扫,而后合上眼。
战银继续抚琴。
但时不时传来的异动,让她无法忽视。
直到楼下传出一声爆裂之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
她琴音尖锐一变,停下抚琴之手,“太祖,可否让我先去将闯入之人处理干净?”
魔太祖淡淡道:“闻琴见性,琴随自身心意,而非他人之意。若不能忽视外界干扰,你的琴境到此为止了。”
战银环深吸口气,平复心绪:“多谢太祖提点。”
她闭上双眼继续抚琴。
琴音再奏,却听见那异响突然就在脚下响起。
闯入宫楼的那女子的低骂声,近在咫尺。
战银环继续抚琴,在琴音中,听见那人拆家似的动静。
她越让自己无视,反而越发在意。
在意那女子的动静,在意太祖的反应。
战银环无意地偷瞄帘后太祖。
战甲掩面,看不出情绪。
但战银环看他姿态,便知他现在并未休憩。
他也被那女子吵到了吗?
战银环正想着,忽听楼下女子拆家动静消失了。
反倒是楼外群芳园中,响起女子惊喜的低呼。
不只是在惊喜她出来了,也是在惊喜魔界竟有群芳园这般明丽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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