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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钟隐接着道:“前任桑泽城主夫人得知此事后,就将石露赶出了城主府。石露走后,柳别鸿很快又接回一位炉鼎,就是巫花。”
“巫花跟了柳别鸿很长时间。直到柳别鸿继位,才被他送出城主府。在柳家势力的帮助下,成了如今的飞花阁阁主。”
“而石露也在前任城主死后,与柳别鸿再度来往密切。如今桑泽城里最大的酒楼点露楼就是她名下的产业。”
织愉吃东西的动作一僵。
回想起泽生糕是昨夜香梅去买的,她今日在点露楼里买的吃食还没动过,安心地接着吃。
钟隐察觉到她表情一瞬的僵硬,问她:“怎么了?”
织愉摆摆手,让他继续说。
钟隐:“难道,你很在乎柳别鸿和别的女人的关系?”
见织愉一脸奇怪:“你觉得我像在乎吗?”
他不禁笑起来,故作严肃地调侃:“嗯……像。”
织愉被他逗乐,无语又好笑地咬了一大口糕点。
他面向织愉,准备接着说。
刚开口,却见织愉突然丢下糕点和茶,大步向院门跑去。
她板着脸,好似很生气,眼底却有藏不住的笑意,对缓步迈入院中的人斥道:“谢无镜,你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有允许你今天出门吗?”
谢无镜神色淡淡,走到菩提树下落座。
他还没动作,她便知道他又要喝茶。拉起他的袖子,拽着他往膳房走,“不准喝,我要罚你。”
他们在他的视野里走远。
而后,她仿佛才想起他还在这里,回过头对他道:“钟隐,你先回去吧。”
钟隐袖下的手轻轻攥成拳,对她点点头:“哦。”
他没有立刻回去,在廊下静静地坐了很久。
连香梅路过看到,都懒得再说他什么。
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嘲讽他:早就跟你说过,夫人与仙尊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织愉拉谢无镜到了膳房,将从点露楼带回来的菜肴全部放出来。
谢无镜粗略一扫,便眸色深沉。
织愉只消看眼他的神色,便知这些菜有问题。
她问:“这些菜可是有毒?”
谢无镜默然须臾,眼底深色淡去:“嗯。”
织愉一愣,倏然间懂了他眼神的转变:
不是因为发现菜肴有毒,而是以为这些毒菜是给他吃的。
他现在已经和她一样,无法像从前那样全然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了。
织愉笑了笑,收起菜肴,戳穿他的心思:“这些菜你想吃,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呢。我另有用处。”
谢无镜神色淡淡,不作反应。
她像大爷似的在他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晃晃脚:“不经我同意,私自离开。就罚你给我下碗面吧。”
她才不会说:原本她打算等他回来一起吃点露楼的东西,所以没叫香梅准备吃食。
结果点露楼的东西不能吃,她又饿了,才借故叫他下面。
谢无镜没有推拒,起身去一旁的小厨房。
织愉紧跟着他。
他拿面粉,揉面,做面条……
她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他却一点也不嫌她碍事。
她趴过来挡着他了,他就往一旁挪,给她让位。
她靠在他身上压着他手了,他便就这样让她倚着揉面。
揉面的手动来动去,动得她受不了,她自己就会到一边去歇着。
织愉一直很安静。
因为她觉得不用她指点,谢无镜的面就做得很好吃。
说起来,他还欠她一碗今年的长寿面呢。
织愉道:“你把面条擀长一点,可不要擀断了。”
虽然谢无镜不是专业的揉面师傅。但他手上力气把控得很好,控制面长是小事。
一碗面擀好,水也开了。
他要下面。
织愉跑过来拦他:“你就下这么点,给谁吃的?再下点。”
这些其实够她吃了。
但她想和谢无镜一起吃。
谢无镜默不作声地添水,又弄了一碗生面过来,放在锅里。
织愉这才又坐回去,看他调面汤。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好笑。
谁能想到,堂堂仙尊做的面汤,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熬制而成,就是普通的阳春面汤呢。
见他做得差不多了,织愉悠哉悠哉起身,去隔壁膳房,在桌边坐下,等他送面来。
片刻后,他端来一大碗面给她。
织愉照常刁难他,要他喂她吃。
面条入口,还是去年生辰的味道。
织愉克制了下满足的神情,一脸挑剔地吃了一半,道:“不吃了,一点肉都没有。剩下的你吃了吧。”
谢无镜便将碗移过来,慢条斯理地吃面。
织愉手肘抵在桌上,手撑着侧脸看他吃。
她谁也没告诉过,她喜欢喂谢无镜吃东西的原因之一,是觉得他吃相很好看。
不管是吃肉,吃面,还是吃什么她会弄得满嘴油的东西。
他都能吃得慢条斯理,唇边几乎不沾污渍,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他吃相这么好,她惊讶极了。整顿饭,都在一直盯着他看,自己手中的食物都忘了吃。
那时他们还不熟,谢无镜吃完,不紧不慢用帕子擦拭嘴角,冷着脸问她:“你看什么。”
织愉眼神纯真:“看你吃相好,跟管教嬷嬷说的一样好。”
谢无镜:“嬷嬷?”
织愉:“我小时候比较刁蛮任性……”
谢无镜:“看得出来。”
“你闭嘴!”
织愉啧了一声,接着道:“那时候皇后和太后就派了管教嬷嬷,来管我的衣食住行。其中有一项,就是说不管吃什么,都要吃得优雅,吃得美丽,吃得端庄干净……”
“但是我怎么也做不到,管教嬷嬷就想来打我嘴。我母妃就护着我说,天底下没有人会吃成这样的。就算是皇帝啃骨头,也会啃得满嘴油。有本事你先去打皇帝嘴,再来管我的小荔枝。”
谢无镜:“小荔枝?”
“我的乳名啦。”
织愉不以为意地回答,眼睛亮晶晶地注视他,“真没想到,原来这世上是有人吃得像管教嬷嬷说得那样标准的。如果我母妃还在,我一定带你去见见她,和她一起吃顿饭,让她也看看你。”
她说得甚是天真。
全然没有想到,于当世男女而言,男子见女子父母,与女子父母一同用饭,是成了亲的男女才会做的事。
而那时,他们才刚认识不久。
不过后来他们确实成亲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趣味。
织愉回想着,不禁失神地扬起嘴角。
待回过神来,谢无镜已经吃完了面,漆黑的眼瞳里,映着她的笑脸。
织愉立刻收敛,轻咳两声:“看我做什么,吃完了就走吧。”
谢无镜抿抿唇,端起碗去隔壁洗。
织愉忘了洗碗这茬,就坐在膳房里等。
顺便,拿出储物戒里的纸查看。
在吃面的时候,她就感受到天谕通过纸传信来了。
打开纸,上面写着:
[七日后,十五月圆夜,诸位成仙时。]
织愉的心猛得像被砸了块石头,狠狠往下坠。
纸在她手中燃烧。
火烫到了指尖,她才反应过来把纸扔掉。
纸落地,灰烬飘散,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织愉凝视着空荡荡的地面。
忽听前方有人问她:“怎么了?”
织愉抬起头。
看见谢无镜站在门口,阳光在他身后倾泻,他仿佛与光融为一体。
而她所坐之处,毫无光照。
织愉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囚龙毒发的时间快到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她走向他,只有调侃,毫无暧昧:“到时候,我可管不了我自己。”
谢无镜无言,任她挽着手,一同回主院去。
他继续坐回菩提树下饮茶。
织愉则躺在廊下晒着太阳小憩。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悠闲时光。
忽然,她听见香梅喊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还在尧光仙府。
香梅的声音逐渐清晰:“夫人,巫花仙子求见,正在院外等您,您见吗?”
巫花……
织愉清醒过来身在何处,思忖片刻,“请她进外院。”
织愉起身,理了理衣裙,走向传送阵。
走到半路,她突然脚步一顿,跑回谢无镜身边,猛地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饶是谢无镜,都被她突如其来地一撞,撞得手中茶水飞溅了一半出去。
他斜她一眼,“你做什么?”
织愉莫名笑起来,脚步轻快地进传送阵:“让你提前适应一下。”
谢无镜凝望她,直到她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
他的嘴角似无意地有了上扬的弧度,但凝滞须臾,启唇饮茶。
苦茶入口,那点弧度仿佛不曾存在过。

柳别鸿送走织愉后,径直回了城主府。
府中侍者管教森严,见了他都远远地恭敬行礼,谦卑而畏惧。
府中大管家上前:“巫花仙子正在秋露院,陪石露仙子说话。”
柳别鸿颔首。
步入秋露院,此处清幽寂静,无人敢靠近。就连巫花的四名武侍都被隔绝在外院。只有石露的两名侍女在院中伺候。
一见柳别鸿,侍女便笑盈盈向屋里喊道:“石露夫人,城主回来了。”
一面容近三十,很有成熟风韵的媚态女子,一身熟葡萄紫衣裙,轻薄衣袂飘飞如绽放的花,朝他跑来。
“鸿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我等得好辛苦。”
未看清其面容,先闻其尖细的嗓音与笑声。
柳别鸿侧身避开她,脸上是在外时从没有过的冷肃,呵斥院中侍女:“滚出去。”
巫花从屋里走出来,他冰冷道:“还有你。”
巫花款款行礼告退。
两名侍女害怕地随她一同离开。
石露怨怼地瞪着他,在人都离开后,狠狠一巴掌打他脸上:“鸿儿,你对巫花是什么态度。你难道和别人瞧不起我一样,也瞧不起她的出身吗!”
柳别鸿任她打得脸侧过去,抬眸眼神复杂:“我问你,为什么要刺杀李织愉?”
“我还不是为了你?”
石露捂着被气得剧烈起伏的胸口,“难不成,你要娶她为妻吗?她不过是个凡人。难不成,你也和你爹一样,看不起我这样出身的,只想要娶一个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吗!”
“我不同意!我会杀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她今天去点露楼买了东西是不是,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逐渐尖锐刺耳,一双媚眼像发狂一般充血。
柳别鸿脸色瞬变,转身就要离开。
石露突然瘫软在地上,拉着他的袍角,喊道:“鸿儿,鸿儿别走。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抛下我。昊均他们要来了是不是?你帮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柳别鸿看着地上俨然成了疯子的女人,袖下的手死死攥成拳头,目光越发的平静冰冷。
“城主,巫花代您走一趟吧。倘若仙尊夫人真的中了毒,石露姑姑的毒,我这里也都有解药。”
巫花在院门处向他行礼。
柳别鸿没有计较她在外偷听的事。
这女人一向如此,这是石露要她做的。
他摆摆手,示意巫花离开。
而拉住他衣袍的女人,还困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鸿儿,你答应过我会助我杀了昊均……若不是他逼迫你爹娶了那个女人,我和你爹也不会分开……”
她又开始了。
又开始哭诉那些旧事。
柳别鸿将她扶起来,到屋中坐下。拿了手帕,帮她擦拭她手上的脏污。
“当初,昊均娶了你的姑姑,又逼你父亲娶了他的三弟子,将柳家绑上他的贼船。他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梦神山做了什么,还在梦神山里布下了无数禁制。”
“之后没多久,仙族陨灭,他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不仅杀了他与你姑姑的亲生女儿,还逼你父亲抛弃当时已经身怀六甲的我……你父亲不从,被他和他的贱人三弟子百般欺辱,这才不得不将我安置到你大伯那儿……”
“若不是他,你姑姑与表妹就不会惨死,你父亲也不会走到那样的下场……鸿儿,你要记住,是昊均害了柳家,你要为柳家报仇,一定要杀了昊均,一定……”
石露哭诉的声音,已经被柳别鸿习惯性的无视。
等她哭完,他麻木地道:“李织愉对我有大用,不要再动她。否则,你杀不了昊均,报不了仇。”
石露殷切地问:“那你会娶她吗?”
柳别鸿脑海中闪过的昨夜步辇芙蓉纱中,那张娇艳如花的朦胧面庞。
默然不语。
织愉到外院时,香梅已将巫花安排在会客院等候。该上的茶点茶水,一样不少。
织愉见了都不由惊讶,香梅原来是会待客的。
香梅看出织愉的想法,想辩解:她当然知道如何待客。只是对于那些想要插足夫人与仙尊的人,她绝不会客气。
但想到如今织愉的身份,她没有多言,黯然告退。
织愉落座。
巫花向她行礼:“见过仙尊夫人。在街上匆匆一面,未曾细看,此刻一瞧,夫人原比传言中更美——”
织愉打断她的奉承,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巫花没有坐,上前一步,扑通就对织愉跪下了。
织愉睁圆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被人跪,可能对于别人来说会下意识躲避。
但织愉身为公主,被人跪惯了的。
此刻她只是惊讶巫花怎么上来就跪,别是要跟她玩一出话本里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吧?
巫花躬身道:“巫花此次前来,是为石露姑姑一时糊涂,刺杀夫人一事,向夫人道歉。先前夫人在点露楼买的菜肴,里面都被下了毒,看夫人平安无事,巫花甚感庆幸,也感后怕与歉意。”
她说着说着,语带哭腔,冷不丁地向织愉磕了个头。
织愉蹙眉,心想看来传言不尽然是真。
巫花、石露与柳别鸿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要复杂些。
她道:“起来吧。不是本人来道歉,你今日就算在这儿磕死了,我也不会轻饶了她。”
巫花不起:“石露姑姑状况不大好,多半不能亲自来道歉。她刺杀夫人,多半是为了我。我是一切的祸端,该由我向夫人磕头致歉。”
说着,她又弱弱一伏身,如柳枝点地磕了个头。
织愉:“为了你?怎么说?”
巫花盈盈望向织愉,又四下望望,一举一动,弱态媚生。
织愉看出她的意思是,此处太光明正大,不方便说话。
织愉:“你去将门关上,在此布下隔音阵。”
“是。”
巫花卑微得像名侍女,去关门。
香梅在院中瞧见,质疑地横她一眼。
织愉:“我与她说一刻钟话,一刻钟后她不开门,你就闯进来。”
香梅应是。
巫花明了,织愉给她的时间不多。回过身来,说话不再委婉。
她还要朝地上一跪,织愉抬手阻止她。
她不再推脱,道谢坐到一旁:“石露姑姑和我与城主的关系,并非外人所传的那样。只是其中牵扯颇多,怕被有心人探查,所以未曾对外解释过。”
她正要接着往下说。
织愉打断:“你告诉我,就不怕我探查?”
巫花还是弱媚的表情,眼里添了几分认真:“我观城主对夫人的态度,想来即便我现在不说,过几日城主也是要告诉夫人的。”
织愉不再出言打断。
巫花:“其实,石露姑姑是城主的亲生母亲。”
织愉面露诧异:“她不是前城主兄长的炉鼎吗?”
巫花颔首:“城主,也是前城主兄长的儿子,并非前城主亲生。石露姑姑曾是桑泽边城的石家小姐,一心仰慕前城主,但前城主已与昊均道尊的三徒弟方采仙子定下婚约。”
巫花委婉道:“于是石露姑姑用了点手段,想和前城主搭上关系。谁曾想,那日来的是前城主兄长,并非前城主。”
“事后前城主兄长将石露姑姑带回城主府,但石露姑姑仍对前城主念念不忘,做了很多荒唐事。她也在前城主与方采仙子成亲后,头脑就开始不清醒了。前城主兄长原想将她送走,可那时她已怀有身孕。”
“于灵云界修士而言,有孕是件很难得的事。再加上前城主兄长对石露姑姑有几分真情,就将她留下了。”
“在他的悉心照顾下,石露姑姑也愿意这样与他相守。因石露姑姑出身配不上柳家,且她入柳家的原因不光彩,所以石露姑姑一直是以炉鼎身份待在柳家。前城主兄长那时就向她许诺,待石露姑姑诞下孩子,便与石露姑姑结为道侣。”
“然而在石露姑姑有孕期间,昊均道尊将前城主兄弟俩带去了仙界。那时仙界已近陨灭,也不知在仙界发生了什么,只知回来后,仙界已不存,前城主说兄长已为救他,不幸命丧仙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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