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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织愉闻言,有所深思。
这么听来,仙界陨灭还和昊均有关系?
他早就开始谋划成仙之事了吗?
可既然早就谋划,那趁谢无镜年幼时对他下手,岂不是更方便?
织愉审视着巫花。
巫花虽表面在讲述石露的事,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昊均与柳家前城主似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且与仙界灭亡有关。
巫花接着道:“石露姑姑不愿相信,精神再次受创。而前城主对石露姑姑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歉疚,也超出了寻常。就连方采仙子也一反常态,愿在石露姑姑诞下城主后,将城主接去,作为前城主亲子抚养。”
“之后,柳家与昊均道尊,再不像以前那般来往亲密。没多久,柳家小姐,也是前城主早已嫁给昊均道尊的亲妹,带着其女惨死。”
织愉惊愕,“昊均那个老头竟然成过亲……不是,有过道侣?”
她的关注点有些歪。
巫花顿了下,点头,继续道:“因为他们的反常,石露姑姑越发怀疑是昊均害死了前城主兄长。她神志不清地活着,渐渐开始分不清前城主与其兄长,将二人混作一谈,闹出许多荒唐事。”
“前城主一再包容,直到石露姑姑找上城主,对城主说了不该说的话,总是对城主发疯,前城主这才将石露姑姑送出城主府,请人照顾。”
“石露姑姑的状况看似好了许多,实际上一提到有关柳家任何人的事,她都会不清醒。她走后,将我从石家旁支抱来,安排进城主府做炉鼎,一心想让我嫁给城主,以了她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织愉听罢,唏嘘轻叹,但冷静质问:“你来向我请罪,却说了这么多旁人不知的密辛,是否有些主次不分?”
巫花起身,再度向织愉跪下:“巫花除了请罪,还有一事相求。”
似是为了防止织愉打断拒绝,她急快地道:“巫花想请夫人帮帮城主。这段时间,石露姑姑一直叫嚷要城主去杀昊均道尊。听起来,昊均道尊等人似乎要来桑泽城了。”
“而城主似乎另有计较,可石露姑姑的状况有多疯魔、多不讲理,从她无故要伤您,就可见一斑。”
“她现在每天都在逼迫城主,对城主动辄打骂。而城主对石露姑姑,到底有几分母子亲情在。他不便还手,也不能不见石露姑姑。而我……”
巫花苦涩一笑,“我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只能求夫人来帮忙了。”
织愉:“我能帮什么忙?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会帮忙?”
巫花的笑容变得讳莫如深:“虽不知夫人与城主在谋划什么,但护天者全部齐聚桑泽城,恐怕是要做一件大事。夫人作为其中一员,若手握柳家密辛,岂不是能控制城主?”
织愉奇异地打量巫花,好笑道:“让我威胁柳别鸿,难道比让他亲生母亲威胁他更好?”
巫花垂眸,作示弱姿态:“我说过,我观城主对待夫人的态度,夫人知道这些,只是早晚的事。更何况——”
“夫人威胁城主,到底与城主有共同利益,至多是要城主在利益上让步。但石露姑姑时时刻刻威胁着城主,万一她今日激动刺杀的不是夫人而是昊均道尊,城主可是会没命的。”
“这么多年下来,我知道城主早就想摆脱石露姑姑。只是他亲缘尽失,有所不忍。他需要的,是一个推动他的力量。”
巫花伏身请求:“我想请夫人搬进城主府。有夫人在,无论为情也好、为利益也罢。他都得为了夫人,对石露姑姑狠下心来。”
织愉拧眉:“你这是要我当刽子手,助他弑母?”
巫花:“城主未必会弑母,我相信他会为了夫人,有他的决断。”
织愉沉默不语。
巫花伏在地上,仿佛她不答应,便不起。
一刻钟到了。
香梅推门而入,见此情形,蹙眉站回门口守着。
织愉注视着巫花,斟酌问道:“我若搬过去,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巫花:“夫人英明。夫人若过去,石露姑姑无法再盯着我,我也可以筹备离开了。”
织愉:“你如此为柳别鸿着想,所求就只是离开?”
巫花:“我年少时便认识城主,跟在他身边多年。虽不亲近,但有那样一个尊贵俊朗、天资出众的少年郎在身边,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她唇角微微上扬,眸底生出的情愫,让眉眼少了媚意,多了几分柔和。
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她沉默许久,从回忆中脱身出来,抬眸望向织愉,眼眶有些泛红,眼神分外清明:“因为石露姑姑,他厌极了我,厌极了与女子接触。前城主虽说待他如亲子,却始终防范着他。”
“他少年时便懂得利用皮相,哄骗桑泽城里其他世家小姐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可越是如此,他私下就越不喜旁人靠近。”
“夫人,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他打心底里想要靠近的女子。”
织愉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话怎么那么像她看的话本子里,男主小厮对女主说:“我从来没看见少爷和别人在一起这样开心过。”
织愉不自在地抿了口茶。
巫花接着道:“我与城主没有半分可能。我知道就算没有夫人,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也不会是我。”
“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抓着他不放呢?既让他痛苦,也让我自己痛苦。”
织愉侧目看她。
她低垂眼帘,笑得释然。
可织愉知道,苦涩,是藏在了心里的。
巫花用手指抵了下眼底,拭去还没掉出的眼泪,抬眸对织愉笑道:
“我离开后,也会一直将他放在心底,直到我无法记得他为止……”
“或许有时候,在一起不一定就是圆满。我的离开,才能让我们两个人都幸福。”
织愉望着巫花,久久不语。
半晌后,她似神游天外刚回来,一口饮尽杯盏中的茉莉茶:“好,我会搬进城主府。”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巫花有些诧异。
凝视织愉一会儿,她似了然:“看来夫人是因为我而答应帮忙了。”
织愉不接话,叫香梅送客。
巫花亦知趣,没再多言,对织愉深深道谢,随香梅离开。
待香梅回来后,织愉便叫香梅回无尘院收拾东西。
织愉在无尘院廊下等。
谢无镜已经喝完了茶,正在菩提树下看道经,一派悠闲世外的姿态。
听香梅道:“夫人,东西收拾好了。”
他才抬眸看织愉。
织愉从香梅手里接过行李放进储物戒,吩咐:“去通知城主府的人来接我。”
香梅瞥了眼谢无镜,欲言又止,终是面无表情地应“是”,奉命而去。
谢无镜继续翻阅道经。
就在织愉犹豫要如何开口时,他冷不丁地问:“你收拾东西去城主府?”
“我要去城主府住几日。”
谢无镜翻书的手一顿,唇微启,又抿上。
无话可说。
他说过,若不想见柳别鸿,可住仙府。
但倘若她想见呢?

“这几日,你与钟隐、香梅仍住仙府。我一个人去城主府便可。”
明明谢无镜没有看她,织愉却觉如芒在背。
织愉侧过身对他道:“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你也别忘了,你体内的缔命丝未解,你跑不了多远。若胆敢背叛我,你就是在自找苦吃。”
谢无镜:“你对我,倒是放心。”
织愉故作高傲:“我不是对你放心,我是对我自己有自信。”
谢无镜静默。
两声翻书声后,他道:“八月十五快到了。”
[十五月圆夜,诸位成仙时。]
这十个字在织愉脑海中浮现。
对于灵云界来说,八月十五不过是个普通的月圆夜。
但对于她来说,八月十五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中秋,是团圆的日子。
自母妃去世后,中秋佳节,她都是在宫宴上过。
看似与父皇、兄弟姊妹聚在一处。实际上,如她这般失去了依仗的皇子与公主都心知肚明,他们不过是来充场面的。
所谓团圆,不过是看着自己的父皇,与他人和和美美,相亲相爱。
离开皇宫后的两年中秋,她都是和谢无镜一起过的。
没了宫宴,没了华服,没了月饼、桂花糕以及宫中各式中秋茶点。
她那两年过中秋的时候,总会回想在宫里好吃好喝好穿的日子,和谢无镜抱怨:“我来年要吃月饼。”
可此刻想起来,那两年她一无所有,身边只有一个谢无镜,却好似体会到了母妃还在时的过佳节之感。
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即便身无一物,心却是满的。
织愉失神地合上双眼。
今年的中秋,是他们的离别日。
不过无妨。
她记得,幼时母妃思乡时,写过一首家乡的诗。其中有一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幼时她还不明白其中深意。
现在懂了,还能从其中得到慰藉。
织愉睁开眼,对谢无镜道:“我毒发之日和八月十五都会回来。”
谢无镜不再言语。
织愉在长廊坐下,静静凝望他。
她想吃荔枝了。
她记得,还有很多荔枝放在了谢无镜那儿。
可想着想着,香梅就回来了,禀报:“城主府的人已到。”
于是织愉想:
算了,那些荔枝就留给他吃吧。
反正明年,她还有满园的荔枝可以吃。
织愉理理衣裙,大步离开。
香梅欲跟上。
织愉吩咐:“你留下。有事去城主府向我禀报。”
香梅不敢置信:“夫人要独自住城主府吗?仙尊……慈琅公子还在,夫人就、就……”
她说不出污秽之词,咬牙切齿。
织愉冷淡道:“这是你伺候人的态度吗?我想怎么做,需要向你报备?”
说罢,她让城主府的人抬辇离开。
香梅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替谢无镜涌起一阵怒火,一阵委屈。
她跑回主院,向谢无镜禀报。
谢无镜老神在在地继续翻道经。
香梅呆了好一会儿,问:“仙尊不在乎了吗?”
她连改口的称呼都忘了。
谢无镜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院中除了风吹动菩提树叶的声音,便只剩他的翻经书声。
柳别鸿得到织愉要来的消息,得以暂时摆脱石露。
他亲自出来迎接。
原以为织愉是要找他商谈天谕发信之事,却听织愉说打算在城主府住下,一时怔了。
织愉径直步入院中:“怎么,柳城主不愿招待我?”
柳别鸿跟上,与她调笑:“怎会,是在下受宠若惊了。”
织愉嘴角抽了抽。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要面对这人的油嘴滑舌,就有点后悔答应帮巫花。
不过巫花是个聪明又清醒的可怜人。
她既然答应帮忙,就不会半途而废。
织愉:“你若真的愿意我在这儿住下去,就别再这样和我说话。”
柳别鸿笑而不语,请织愉往客院去。
织愉:“不急,在去客院之前,我想先见见两次暗杀我的人。”
柳别鸿脸上的笑一僵。
织愉咄咄逼人地问:“怎么?该不会柳城主想要包庇她吧?”
柳别鸿眸光微暗,须臾间,心思千回百转:“她现在状况不太好,等她清醒些,我再安排夫人见她。”
“无妨。我是去教训她的,不是和她说话的。就算她状况再差,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心软。”
织愉笑盈盈地问,“还是说,是柳城主心软了?”
柳别鸿与她笑眸对视。
沉默间,对视仿佛变成了对峙。
片刻后,他笑意收敛,转步往侧院,“夫人这边请。”
织愉随他去往秋露院,路上道:“不过她状况不好,确实让我有些担心。待会儿她若是出手伤人,我想柳城主应该会保护我,而不是她吧?”
柳别鸿沉默两息,“是否是巫花找你说了什么?”
织愉默认:“你该感谢我,也该感谢巫花。她求我帮你。你若不需要我帮忙,那我了结了我与石露仙子的仇便离开。”
柳别鸿不语。
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到秋露院门口,织愉便能听见院中熟悉的声音正在哄一名哭泣的女子。
是巫花在哄石露。
织愉抬步进院。
院中两名侍女立刻拔剑上前,直逼织愉而来。
柳别鸿一个旋身挡在织愉身前,手中银骨神树纹折扇翻动寒芒间,侍女双剑俱断。
二人惊惧:“城主?”
屋内的哭声一顿,随后脚步声笃笃逼近。
只听巫花唤道:“姑姑,别冲动。”
织愉就见,一名与巫花气质相仿的女子出现在房门前,不善地打量着她。
织愉客气行礼:“这位就是石露仙子吧。”
石露傲慢冷对:“这里是秋露院,不是闲杂人等该来的地方。”
柳别鸿蹙眉,复杂地瞥织愉一眼。
织愉依旧从容:“石露仙子有所不知,我乃天命盟护天者之首,此次为讨债而来,也算是你的讨债人,非是什么闲杂人等。”
“什么护天者之首。区区凡人,不就是嫁了仙尊,又利用仙尊上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吗?”
石露鄙夷地发笑,“讨债?不知仙尊夫人向我讨哪门子的债?可有我欠债的证据。”
“我来讨命债。至于证据嘛……”织愉笑道,“我不需要证据。”
织愉从储物戒中召出九曜太阴双剑。
神剑出鞘,锋芒骇人。
石露顿时脸色突变,两名侍女如临大敌地护到石露身前。
石露面向柳别鸿,换上柔弱凄楚的表情,“鸿儿,你要看她杀了我吗?”
不待柳别鸿开口,织愉便道:“石露仙子别误会,我不是来杀你的。”
她手中剑锋一转,架到柳别鸿脖子上。
柳别鸿错愕地瞳眸一滞,握扇之手紧了紧,又会意地将折扇收起,摆出任由处置的态度。
石露霎时慌了神,连忙动用灵力要攻击织愉。
织愉手中剑一动,一道血痕从柳别鸿颈间渗出:“石露仙子小心,你若是拿法术吓唬我,我可是会拿不稳剑的。”
“姑姑不要,她会杀了城主的。”
巫花连忙按住石露。
石露惊慌无措地双手颤抖,气息紊乱,厉声道:“你敢!他是桑泽城城主,你若胆敢杀了他,桑泽城和天命盟都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天命盟执掌灵云界,桑泽城已经要靠边站了。”
织愉道,“石露仙子忘了吗?我刚刚说过,我如今是护天者之首。一个纵容亲人杀我的手下,我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想借刀杀人。我处置他,合情合理。”
石露不愿相信,望着柳别鸿,期盼柳别鸿否认织愉的话。
可柳别鸿没有。
石露忙软了态度,弯了腰背,呈现示弱之态。
她欲开口,还没出声,织愉就不耐烦地打断:“我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现在,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刺杀我两次,我就给柳别鸿两剑。两剑后,他不论死活,我都不再追究此事。不过——”
织愉顿了顿,晃晃手中剑,“我虽不了解我这对双剑,但听名字,便知其和谢无镜的神剑九霄太上应是同出一脉。两剑下去,柳城主不一定抗得住。”
石露立刻就要选二。
她未发出完整的音,织愉便打断:“二,你给我磕六个头,我再给你两巴掌。从今以后,滚出我的视线。若让我发现你有所违背,今日之仇,我定翻倍追究。”
院中一寂。
柳别鸿拧眉注视织愉,眼中有暗恼,亦有想要默许的矛盾。
巫花亦是感到出乎意料,愕然凝望织愉。
织愉根本不看他俩,高高在上地觑着石露。
不会以为她答应帮忙,石露又着实可怜,她就会轻饶了石露吧?
两次刺杀,石露可都是实打实地想要她的命。
按照她大梁的律法,暗杀皇室公主,是要诛三族的!
更何况他们灵云界不是向来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
她没要石露的命,已经很善良了。
任他们眼神如何,织愉都不为所动。
石露哀戚地望着柳别鸿,慢慢弯了双膝。
“慢着。”
柳别鸿道,“罚,我替她领。”
“鸿儿。”
石露动容地望着他,红了眼眶。
柳别鸿却是别过脸去不看她:“你走吧。”
石露摇着头,不愿离开。
巫花挽着她的胳膊劝她:“姑姑,走吧,不要在这里给城主添乱了。城主肯定自有办法应对。”
应对?什么应对?
柳别鸿不会以为他顶罪,她就不要磕头了吧?
不要磕头也行。
织愉抬手拦石露:“我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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