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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谢无镜纵身来到她身边,问她:“在看烟花?”
织愉有一点心虚:“嗯……”
钟隐觉得谢无镜态度一如既往的平和,恭敬行礼:“仙尊。”
谢无镜对他颔首,好似并不生气。
钟隐那种“拐带了人家夫人”的微妙感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谢无镜问织愉:“还看吗?”
织愉估计时间已经很晚,他才会来找,“不看了。”
谢无镜帮她理理被海风吹得有些松散的发,“看完再回去吧。”
织愉摇头:“不了,我饿了。”
谢无镜问她:“很饿?”
她点头,晃晃他的袖子撒娇:“回去吧,我想吃很多好吃的。”
谢无镜将她搂入怀中,对钟隐道:“钟隐小王,我带夫人先走一步。今日辛苦你了。”
钟隐连声道不敢。
他总觉得谢无镜的话带刺,却又听不出哪里不对劲。
织愉紧紧抱住谢无镜。
他纵身一跃,带她落在海面上。
那一瞬间,织愉还以为要掉进海里,吓得尖叫一声,把脸埋进他怀中,手脚并用地死死缠住他。
待发现海面如镜,任他纵横。她放下心来,新奇地享受在海面如履平地的乐趣。
只是很快出了结界,谢无镜便召出九霄太上,一路御剑疾行。速度快得织愉感觉自己成了风。
到月藻宫时,她恍恍惚惚,额前碎发全散了。
“谢无镜,你干什么,我头发……”
她松开他,刚要埋怨他两句,瞥见香梅在院里跪着,讶异道:“香梅,你怎么跪在这儿?”
谢无镜坐到廊下,拂袖布下茶具,慢条斯理地喝茶。
香梅:“香梅失职,没照顾好夫人。仙尊不想夫人不高兴所以不罚我,可香梅难以原谅自己。”
“你……”
织愉想说她没失职。
但作为曾有过许多宫侍伺候的公主,她深知奴才领罚,不看有没有犯错,只看主子心情。
而谢无镜今天,很生气。
织愉:“你起来,去小厨房为我准备晚膳。我想吃玉蝉羮,梅香鸡,镶银芽,清汤豆腐……”
她故意报了几个费时的菜,打发香梅去避风头。
香梅奉命离去。
织愉坐到谢无镜身边,靠在他身上,絮絮叨叨地解释:“若不是你不让我吃荔枝,我也不会让钟隐带我去摘。后来看见有烟花,我就想看完烟花再回来。没想到烟花会放到那么晚……”
她拉拉谢无镜的袖子,“对不起嘛,你是不是担心了?”
谢无镜不回答,放下茶盏要她伸手。
织愉伸出手,同他开玩笑:“你不会打我吧?”
谢无镜当然没有打她,还给了她很多荔枝。
织愉起先惊喜得眉开眼笑,连声道:“谢无镜,你真好。”
但一把接一把的荔枝放到她手里,她身边的荔枝都快有上百颗了。
织愉察觉到不对劲。
她忐忑地放下最后一把。
谢无镜要她再伸手来接。
她摇着头,把手背在身后,眼巴巴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他,心虚地问:“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谢无镜不回答,与她拉开距离,默默把荔枝从芥子中取出,放在她身边的空位上。
织愉第一次被荔枝包围,却不觉喜悦,双手握住他的手制止他,“谢无镜,他只是带我去摘荔枝,看烟花是意外,我和他连朋友都不是。我们的关系才是最好的,你别生气。”
谢无镜终于开口说了回来后的第一句话:“以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若是没有他,这些荔枝织愉最多三天就会全吃完。
织愉抓了一把荔枝放在他手里,乖巧道:“还是你管着吧。”
谢无镜淡声道:“然后你再找人带你去偷摘荔枝。”
他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她不是去偷荔枝,是去偷人似的。
她都这么哄他了,他还想怎样。
织愉不喜欢他这样讽刺的话,松开他的手,“我不能去吃、不能去玩吗?”
谢无镜:“你能。”
而后他端起茶盏喝茶,不再和她说一句话。
织愉坐在荔枝堆围成的小圈里,也不和他说话。
这灯火明亮的庭院,忽然让她觉得分外冷清。
她想起在凡界,她和谢无镜住在菱湖镇平望巷时,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
他家的孩子很皮,每天到了晚饭时,还在外面玩得不着家。
有时她和谢无镜吃完饭,在巷中散步消食,就能看见夫妻俩沉默地坐在院子里。
明明有人在,却像现在一样清寂。
过了饭点,夫妻俩就会急得出去找孩子。
孩子通常被拧着耳朵回来。
当晚,织愉就会听见隔壁夫妻教训孩子的声音。
那时她还调侃:“听到没有,隔壁小孩儿被打得多惨。小时候有一回,我在外面玩到天黑,我母妃把我抓回去后也这样打我……你以后要是像这样在外面贪玩,很晚了都不回家,害我白白担心,我也这样打你。”
谢无镜斜她一眼,“我不贪玩。”
但她贪玩。
织愉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玩过头的小孩。
虽然谢无镜嘴上说知道她不会出事,但她那么晚不回来,又不带香梅,他肯定还是担心的。
就像她母妃明知有一群宫人跟着她,她在宫里绝不会出事。还是会因为她晚归,气得把她抓回来打她屁股。
织愉不可能让谢无镜打她屁股泄愤。
她站起来,迈着小碎步坐到谢无镜另一边,从储物戒里取出今天刚摘的荔枝,剥好一颗递到谢无镜嘴边。
谢无镜微别过脸避开。
织愉:“你就尝一下嘛。”
晶莹水嫩的果肉,在他薄而饱满的唇瓣上碰了又碰。
他沉默片刻,咬了一口。
织愉靠在他身上望着他,“是不是不甜,但很香?”
他不说话。
织愉:“我摘了很多,自己只吃了一颗,其他的都是想带回来给你吃的。”
谢无镜这才看她一眼。
织愉举着荔枝让他吃。
就着她的手,他慢条斯理地将一整颗荔枝吃完。
织愉对他眨巴眨巴眼:“别生气了。下次我们去青龙望把剩下的荔枝摘完,然后去海边的那座城看烟花?”
谢无镜饮了口茶。
苦涩清香的茶味与荔枝残留的清甜花香,在口中交融在一起。
他道:“给我点时间。”
织愉不解:“什么?”
谢无镜:“我不可能现在就消气,你去吃饭吧。”
织愉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胳膊不再说话。
陪他坐了一会儿,香梅过来,小心翼翼道:“夫人,晚膳做好了。”
织愉才松开谢无镜,去膳房吃饭。
香梅跟着织愉走。
待远离了庭院,她局促地问:“夫人,您不叫仙尊一起吗?”
织愉:“他现在没心情吃,不要打扰他。”
香梅迟疑:“这样好吗?”
她也认为是夫人今天太任性了。
仙尊没对夫人发火,夫人该再好好哄哄仙尊才是。
织愉不以为意,叫香梅不用担心。
她自顾自吃她点的菜。
本来是随便说了几样费时间的菜,结果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挺合她口味的。
织愉吃饱后,坐在桌边吃了两颗她从谢无镜放出的荔枝堆里偷偷顺走的荔枝。
那些荔枝她仍打算让谢无镜保管。
但是,这不妨碍她偷藏几把。
香梅看着织愉美滋滋吃荔枝的样,颇为无语。
她满心为夫人和仙尊忧虑,而夫人心里只有吃。
吃完,织愉回房休息。
快走到庭院时,她听见有人禀报:“仙尊,钟渺公主求见。”
织愉猜钟渺是在家里维护完弟弟不挨揍,又跑来这里帮她说话的。
香梅却警铃大作:“夫人,现在都过子时了。她这个时间跑来找仙尊,是不是知道仙尊和您吵架,想趁虚而入?”
织愉迷惑地看了眼香梅。
香梅觉得自己说中了:“没准儿今天,她让钟隐小王带您去摘荔枝,都是她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挑拨您和仙尊的关系。”
“真没想到,她看着比钟莹公主老实,心机却比钟莹公主还深。夫人,您快去拦着仙尊别让她进来。”
织愉深邃地注视香梅。抬手想摸摸她的头,考虑到香梅不喜欢别人碰,又默默收回来,“香梅,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事件。
香梅都不忘提醒她:夫人,咱们是恶毒女配,你得把人往坏了想!
香梅受宠若惊:“不敢。”
留意着院里的情况,她又急道:“夫人,仙尊答应让钟渺公主进来了,您快去盯着他们呀。”
现在子时都过了,织愉觉得自己该睡了。
然而敬业的她,必须得在香梅的监督下偷听。
织愉和香梅偷偷藏到长廊拐角处。
她直打哈欠。
香梅在她旁边目光如炬地弓着身体,紧盯外面走进来的钟渺,犹如一只进入备战状态的猎豹。
钟渺走进院内,向谢无镜行礼。
谢无镜颔首。
香梅和织愉嘀咕:“夫人,您看她故意打扮得这么清雅,肯定是别有用心!”
织愉记得钟渺白天就穿的这套。
但为了配合香梅,她恶狠狠:“你说得对!”
钟渺向谢无镜解释下午织愉要去青龙望摘荔枝的事。
她以长姐如母的姿态,将责任拦到她自己身上,“夫人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性情单纯。我最为年长,却没看顾好他们,今日之事理应怪我。请仙尊息怒,勿要责怪夫人。”
谢无镜冷淡道:“若无其他事,时候不早,请回吧。”
织愉心想:钟渺果然是来揽责的。真是表里如一、如慈母一般的好长姐。
可惜现在谢无镜还在生气。
而谢无镜一生气,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管,也不会像平时那样给人留面子。
香梅却在她身边充满敌意地道:“夫人,您看她,虚情假意地为您说好话、假装端庄大方有担当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向仙尊表现她自己。不过仙尊心里只有夫人您,才不会搭理她。”
织愉敷衍香梅:“对对对,你说得对。”
钟渺因谢无镜的冷对,有些许紧张:“我还有些私事,想与仙尊单独一谈。此事事关重大,可否请仙尊移步书房?”
谢无镜审视钟渺须臾,“请。”
二人向僻静的书房走去。
织愉若有所思:恐怕这才是钟渺半夜来找谢无镜的主要原因——她有不为人知的事要说。
香梅在一旁焦急催促:“用要事骗仙尊与她独处,钟渺公主可真是好手段!夫人快跟上去呀!”
织愉先赞同她,然后哄骗她:“香梅,两个人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我自己去听,你先回去休息。”
她觉得香梅今天可能被吓着了,神经太紧绷,犹如惊弓之鸟。
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怕她和谢无镜关系破裂。
香梅犹豫了下,奉命离开。
织愉懒得去偷听,见香梅回屋,立刻跑回自己房里,径直去了房内小间。
小间有一池活水温泉,织愉先前吃完饭就打算来泡一泡以解乏。
被香梅耽误了那么久,她越发感到累。
脱了衣服淋浴完,跨进温泉池中。温热的水包裹全身,织愉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睛享受。
倦意随着袅袅热气升腾,她想着小睡一会儿就好,却渐渐睡沉。
丑时初,钟渺从月藻宫离开。
月夜下,她一向温吞的脸染上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谢无镜从书房出来回寝殿。
寝殿内亮着烛火,却空无一人。
他脚步一顿,转而快步向小间走去。
瞧见在小间泉池中假寐的人,他放缓脚步走近。
织愉听见动静就醒了。
困意更浓,她艰难地撑开眼皮。
瞧见一道佛头青风纹袍的身影靠近,她拨弄了下在水中漂浮如云雾的乌发,遮掩玲珑身躯。
“谢无镜。”她抬眸唤他。
他递来擦身的布巾,“别在这儿睡。”
织愉接过,从水中站起来。
他背过身去一言不发,待余光瞥见她擦身的布巾已被丢到一旁的台上,才回过身来。
织愉正背对他穿寝衣。
玉色薄裙被她长发洇湿,宛若透明。背面的线条轮廓与凹陷起伏,都清晰可见。
她沉默地穿好衣裙,绕过他回寝殿去。
谢无镜把她用过布巾与脱下的衣裙收起,跟在她身后。
回到寝殿,织愉已经坐在妆台前,梳理长发,用他教她的法术烘干湿发。
谢无镜坐在床边看她。
织愉头发烘干一半,余光瞥见镜中映出他眉眼微沉的样。
不是说给他点时间消气就好吗?
他怎么看着更冷肃了?
织愉疑惑:“你怎么了?”

谢无镜不回答,只是看着她。
织愉拨弄了下长发,倏而明白了,坐到他面前,把梳子和湿漉漉的长发交给他,解释道:“我没有跟你赌气,是你自己说,让我给你点时间,我才想让你自己安静一会儿。”
谢无镜帮她梳头发,烘干湿发,“你说过,吵架之后,更应该多说话。”
她说过这种话吗?
织愉愣了下,很快想起来:是说过,在凡界的时候。
因为谢无镜生气时总是沉默不语。
有一回吵架和好之后,她就和他道:“吵架之后,就更应该多说话。若是谁都不说话,慢慢的就生疏了……谢无镜,感谢你遇到的是我吧。要不是我懂这个道理,你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织愉回想着,责怪他:“是你今天脾气太大,吓到我了。”
她回眸瞄他:“你现在不生气了?”
谢无镜不语,说明还没消气。
织愉问:“你把我的荔枝收回来没有?”
“嗯。”
荔枝没事就好,织愉开心地翘翘嘴角:“以后我吃的荔枝放在你那儿,你吃的放在我这儿,我们交换吧。”
说完,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公平:谢无镜不贪口腹之欲,但她就好这口。
她连忙补充道:“不交换的时候,你也要给我吃。”
谢无镜的神态放松了些:“嗯。”
帮她烘完头发,用发带简单束起,他道:“钟渺来找我,和我说了一个故事,关于海魄由来。”
织愉顿时严肃起来:“她知道海魄是从合一泉下取的?那她是不是也知道深海灵域崩毁,是因为你取走了合一泉?难怪钟渺今天总看我发上海魄。”
钟渺深夜来找谢无镜说此事,是威胁,还是寻求合作?
若是前者,说明钟渺和她是一伙的,都是大反派。
若是后者——她就得继续为了谢无镜操心南海国的命运了。
谢无镜:“她知道,不过她也知道合一泉本非鲛族所有,不希望此事公开出去。”
织愉:“若是公开出去,世人皆知鲛族至宝是偷来的,对鲛族无益。”
谢无镜:“有一定这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与海魄由来有关。”
织愉不再插嘴,躺下听谢无镜讲述。
“神族陨灭之时,有一条青龙想要保住一条龙鱼。于是他趁应龙为神族奔波之际,偷走天地孕育的神泉合一泉,带到那时已不再是神族的龙鱼后族族地,也就是如今的灵云界南海国。”
“青龙将濒死的龙鱼藏在合一泉下的洞窟里,以为这样就能让合一泉蕴养龙鱼,扭转龙鱼陨灭的命运。”
“然而命数难改,最终青龙陨落在内海孤峰青龙望上。而被他藏在合一泉下洞窟的龙鱼,也在他离开后不久消亡了。”
“海魄,就是那条青龙与龙鱼落下的泪凝结而成。”
谢无镜的语调十分平淡,把海魄背后藏着的故事,说得像政事一样。
织愉习惯了他这样的讲述方式,就变得很会想象。
原本是想听着睡觉的,结果她有点为他们难过,睡不着了:“他们……有情?神族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吗?”
谢无镜:“神既会爱苍生,便并非全然无情,只是鲜少有神会生出私情。钟渺不愿让人知道合一泉的真相,也是不想让后人评判青龙的私情。”
织愉抓的重点有一点歪,“青龙的私情?龙鱼对青龙无情吗?”
谢无镜:“不知道。”
行吧,他对情爱不感兴趣,不会追问钟渺这个问题,很正常。
织愉若有所思:“若无情,海魄对鲛族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否则钟渺为何不惜冒险要回?”
谢无镜:“钟渺所说故事,史无记载,当世只有她一人知晓。你说她为何要取回?”
织愉不可思议地小声道:“那条龙鱼还是青龙给她托梦了?”
谢无镜沉默须臾,拍拍她的发顶,言明答案:“钟渺是神族龙鱼转世。她虽未明说,但已默认。”
织愉讶然一瞬,靠着他的手臂深思。
太复杂的东西,她懒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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