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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她忍了很久。直到某天赶路,在湖边休息,瞧见湖面倒映出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直掉。
她不是哭自己发髻丑得像叫花子,而是难受自己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可谢无镜以为她是嫌丑。那天在湖边,拆了她的头发给她好好梳了一次发髻。
她没什么首饰,他就削了几根树枝簪子插她头上。
那样的簪子就是几根棍。
但他发髻梳得很漂亮,是织愉从没见过的。
织愉摸着发髻,止了泪,眼眶红红地问他:“你一个男子,怎会梳女子发髻?”
谢无镜:“小时候看隔壁婶子天天给她女儿梳头发,记下来了。”
织愉毫不吝啬地夸道:“真好看。”
后来谢无镜几乎每隔段时间就给她换个新发髻。每款都很好看。
每款他都说,是看隔壁婶子学的。
发髻换得多了,织愉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话本看多了的她,猜想他曾有个心仪的姑娘,这些发髻都是为了那姑娘学的。
她问谢无镜。
谢无镜说没有。从小到大,他没喜欢过哪个姑娘,也只给她梳过发。
织愉不信。
后来回了他长大的村子,要去村庙里拜堂前,村长将那婶子请过来给她梳头发,她才知道——
原来婶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梳头婆,专门给村里出嫁的姑娘梳发髻的。
婶子以前每天在院里给她女儿梳头发,自己琢磨不同的款式。想让村里的新娘子就算没什么银子,出嫁时也都能漂漂亮亮的。
谁知那时年幼的谢无镜每天坐在树上打鸟看到,都给学了。
拜堂那日,她的发髻最后还是谢无镜梳的。
因为找婶子是要付银子的。
不过婶子好心,教谢无镜给她梳了个她刚琢磨出来、还没给别的新娘子用过的发髻。
谢无镜一学就会,梳得很漂亮。
就是太穷了,没首饰。婶子看着都叹气,她当时也委屈极了。
不过现在回想,织愉却是扬起了嘴角。
唯一令她心生遗憾的,是他卖房卖地放到她枕边的赤金簪子,后来为给重伤的谢无镜请大夫,被她卖了。
不过就一点点遗憾。
毕竟谢无镜比那赤金簪子重要。
织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瞧见发髻已经有了初步的形,看着有几分熟悉。
织愉摸了摸被藏进发髻里,只留漂亮纹路的小辫子,不太确定地道:“是画上那个吗?”
她没说什么画,谢无镜便心领神会,“嗯。”
那是谢无镜在萧公子处看到的画像,画上是九岁时的织愉。
那年是她母妃还在的最后一年。
那时的她,还是大梁最金尊玉贵的丹屏公主。
这发髻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彼时娇贵又爱美的小公主,平日里喜欢梳的其中一种。
繁复又富贵,要花很多时间,用很多碎星般的珍贵宝石做点缀。
母妃去世后,她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梳这样的发髻了。
织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幼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画上那是小女孩的发髻。
谢无镜没有照搬,做了些改动。但仍旧十分费时费发饰。
谢无镜用了一种她没见过的小簪,簪上明珠冰透晶莹,中间仿佛还有一圈辉光。
若隐若现的亮色,犹如星子。
织愉对着镜子直笑,倏而一愣,惊觉:“完了,我还没换衣裙。”
从前在宫中,不拘先梳妆还是先换裙。反正有宫人伺候,她只要站着伸手就行。
如今谢无镜让她亲力亲为穿衣,她换裙就得弯腰低头。
顶着这么多首饰,织愉已经能想到自己动来动去时,发上点点小珠像雨滴一样往下掉了。
谢无镜扶她站起来:“我伺候公主穿衣。”
织愉闻言笑得眼眸弯弯,转瞬又严肃道:“别以为用这个感谢我,我就不想吃荔枝了。”
“没让你不吃,只是少吃。”
谢无镜扶她进隔间,让她先自己换里衣,他守在外面,“明年晓天暮云院里荔枝结果,就有很多荔枝吃了。”
织愉这才想起来院里那些刚种下的荔枝,担心道:“我们不在尧光仙府,谁给荔枝浇水?”
谢无镜:“来前浇过水。那些树本身就是天然生长,太过呵护反而长不出来。”
“哦。”
织愉在隔间里小心翼翼地换里衣,时不时摸下发上很特别的小明珠,“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谢无镜:“此为海魄。收走合一泉后,在被泉遮掩住的洞窟里发现的。这是神族时期,龙族与龙鱼血泪交融,受天地陨灭神族之力冲击而成。”
“运用灵力,可将它散作星子,亦可将它凝成完整的一颗,做成坠子。”
织愉摸它的动作更小心了。
她就知道,谢无镜拿给她的东西绝不会是凡品。
换好里衣出来,她配合发饰挑了件南海国的浅云白雪裙。
谢无镜从内裙开始帮她一件件穿上。
他目不斜视。
只是偶尔手指无意轻触到她腰际,或是她抬腿时脚趾不小心从他手背上划过,他的气息都会沉一下。
穿到后来,织愉感觉他好似心不在焉,关心道:“你又不舒服了吗?”
他站在她身后给她系腰带,“嗯。”
低沉的嗓音混着微烫的气息,落在她耳后。
织愉嗔他:“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允许,还要靠近我,你怎么想的。”
谢无镜:“心情好。”
织愉无语。
他脸上还是那副浅淡如云的表情,但他今日确实比往日轻松许多。有闲情逸致为她梳妆,还称她作公主。
她问:“你取回的合一泉,能解你异状?”
谢无镜:“嗯。”
“你怎么不用?”
刚问完,她自己就有了答案,“在南海国不方便?”
谢无镜:“第一次用,需泡十二个时辰,等离开南海国再用。”
织愉为他可怜。
等离开南海国,他还有机会用吗?
她提出的一击必杀,就是要快狠准地在南海国把他给踢下神坛。
织愉穿好衣裙,转过身来抱他。
他僵了下,腰下与她保持着距离,手搭在她背上轻抚,“怎么了?”
织愉想对他道谢。
但又觉得那样生疏,生疏得好像回到了他们刚刚重逢的时候。
于是歇了心思,改口威胁:“给我三十颗荔枝,不然你就一直忍受这种被我靠近的痛苦吧。”
谢无镜轻笑:“三颗。”
“二十九颗。”
“两颗。”
“谢无镜!”
“四颗?”
香梅守在院里,听着屋内仙尊与夫人乐此不彼地讨价还价,不禁笑起来。
最终二人争执出来的结果是:十颗荔枝。
织愉走出屋来,让香梅给她备早膳拿过来。
她坐在廊下,一边喝鸡丝粥,一边让谢无镜给她剥荔枝。
十颗晶莹剔透的小荔枝放在盘子上。
她吃了九颗,喂谢无镜一颗,笑盈盈地问他:“我对你好吗?”
谢无镜:“嗯。但是今天仍然没有多余的荔枝。”
织愉扑上去掐他脖子:“把我的荔枝吐出来!”
荔枝当然不会吐出来。
谢无镜搂她的腰让她在他身边坐下,“改日带你去摘荔枝。”
“摘荔枝?”
“南海国有一棵神族时期就存在的荔枝树。那树上的荔枝没人摘。”
神族时期的树,怕是没人敢摘。
但织愉嘴馋,她想摘。
她的良心让她问:“那么重要的荔枝树,把果子摘了会不会不太好?”
谢无镜不以为意:“南海国邀我议事,岂会连一树的荔枝都舍不得。”
织愉:“也是。只是摘荔枝,又不是把他们的荔枝树挪走。”
谢无镜:“挪走活不了。”
织愉:“你想过挪走?”
谢无镜:“是你想了。”
织愉被戳中小心思,靠在他身上笑,笑完静静地坐在廊下赏雨。
只觉时间过得好快,雨停了,谢无镜也要去冉生殿了。
谢无镜一走。
织愉便也起身,叫上香梅出去。
香梅跟上:“夫人要去哪儿?”
织愉:“去找钟渺姐弟。”
夫人竟然还没忘了那对姐弟!
香梅顿时如临大敌。
想劝夫人别去,但仙尊都不阻碍夫人做她想做的事,自己一个仙侍又有什么资格?
香梅不情不愿地带她前去。
织愉没察觉到香梅的异样。她一路都在想,要怎么和钟渺姐弟打好关系。
如此,待谢无镜倒台,她便能借这份交情保住南海国上下,保障谢无镜成神前不会过得太苦。
这样既履行了她的职责,又能圆了她与他的情义。
她可真是智勇双全、忠义两全、举世罕见的好反派。
洪武殿内。
洪王昨日正式成为南海国主,子时回来后,便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带进国主所住主宫。
织愉来时,钟渺与钟隐姐弟正在院中告别这住了多年的地方。
正要离开,迎面撞上织愉走来。
她一身南海国打扮,海天白云之色汇于一身,又有一种南海国鲛族所没有的别样娇艳。
钟隐愣了下,顿时神采奕奕地问:“你怎么来了?”
钟渺的视线在织愉发上的细碎海魄上定了一瞬,而后低垂眼帘行礼:“仙尊夫人。”
“来找钟渺卜卦。”
织愉坦诚得很,没有打官腔说什么恭喜洪王继任。
她留意到钟隐的打扮——仍是一身凡界武服,像个意气风发的凡界小侠客,禁不住多看他一眼。
钟隐:“我们回洪武殿卜卦吧。虽然人和东西都撤走了,但胜在清净。”
钟渺略带责备瞥她殷勤的弟弟一眼。
这几日,钟隐若不外出,便穿凡界武服。她就知道,他还没彻底放下不该有的心思。
钟渺心中叹息,客气地邀织愉入洪武殿:“夫人请。”
织愉注视着钟渺的脸。
钟渺颔首低眉时,自带悲悯,当真很像慈母娘娘。
她脚步轻快地跟随钟渺穿过洪武殿,进入钟渺所住的舞银院中。
舞银院很是清幽自然,没有刻意清冷的做作。
织愉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钟渺取出卦盘,看向她:“夫人要算什么?”
织愉发现钟渺几次看自己,都好似不由自主地会先看海魄。
织愉摸摸海魄,好奇道:“你很在意这个?”
钟渺垂眸摆弄卦盘,“很漂亮。”
织愉被夸得欢喜。要不是这海魄是谢无镜送的,她肯定会大方地送钟渺一颗。
钟隐奇怪地瞄钟渺一眼。
钟渺从不是在乎身外之物的人,今日怎么爱美起来了?
他问织愉:“你这首饰哪里买的,我也给我姐弄一些。”
织愉:“谢无镜送的。”
钟隐闻言,眼中的光黯淡了些。
织愉没太在意他,同钟渺道:“我想请你帮我算算,南海国哪里还有正结着果的荔枝树。”
钟隐惊讶:“就这?”
钟渺也诧异地抬眸,“吃荔枝的时节已经过去,恐怕哪里都没有。”
织愉失望地扁嘴。
钟渺温柔地问:“夫人还有什么想卜的吗?”
织愉思来想去,道:“那就卜一下,城中还有哪家店藏了荔枝吧?或者有荔枝糕点也行,什么荔枝糕,荔枝冻,我都不挑的。”
钟渺遗憾道:“荔枝属凡界物种,灵云界鲜少有人种,也鲜有人吃。”
钟隐盯着织愉瞧了会儿,眸光闪烁,坐到她身边,“你就这么喜欢吃荔枝?真不愧是凡界来的。”
织愉不喜欢他说这话的语气,无视他。
他对她扬眉:“我知道哪儿还有荔枝,你想吃吗?”
织愉望着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只是他话说出口,又有所顾忌地瞄了眼钟渺。
钟渺眉轻蹙,像是在无声地责备他。
钟隐一时心虚,低头摸摸鼻子。
织愉看不懂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哪里有荔枝,我不能吃吗?”
钟渺思索片刻,轻叹:“夫人想吃,自是能吃的。只是那树不在宫城,路途遥远。待会儿我还要去帮母亲安置新殿,恐怕不能带夫人去。”
织愉眼里的光再次黯淡,兴致缺缺道:“那我去你们的新住处看看吧。”
钟渺没有推辞,起身邀她。
钟隐跟在后侧方,瞧着她神情低落,走路也好似没力气的样子,脱口而出道:“我带你去。”
织愉惊喜:“可以吗?”
钟隐说罢,便后悔自己的莽撞。
但见她回眸含笑,他鬼使神差道:“可以。”
“阿隐。”
钟渺警告地注视他。
织愉因钟渺的抗拒而猜测:那棵树该不会就是谢无镜说的那棵神族时期的树吧?
她问钟渺。
钟渺:“是。夫人若想去吃,可以找仙尊陪同。虽是神族时期的树,但每年都没人吃,荔枝都是自己烂掉落地的,不吃也可惜。”
织愉为此感到难过。
她本来以为有两棵树。这样她就可以每天在谢无镜那儿吃那棵树,背地里再吃这棵树了。
不过既然是允许摘的,她为什么不自己摘一半,然后让谢无镜带她去摘另一半呢?
这样她就可以偷藏一半吃个爽!
织愉打定主意,对钟隐道:“你若是不能陪同,可以告诉香梅怎么去,让她带我去。”
钟隐与钟渺对视良久,别过脸去避开钟渺警告的目光。
“那棵树在南海域中央的孤峰上,那里有结界。修士是没法儿在那儿使用灵力的,得骑灵鲸过去。你的仙侍会骑灵鲸吗?”
织愉看向香梅。
香梅摇头。她不会,但她怎么可能让夫人单独去海中孤峰,“夫人,我们先回去,等仙尊回来,让仙尊带你去吧。”
“他很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
她就是想去偷藏荔枝,哪能让谢无镜带着。
一时间,气氛僵持。
织愉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她不会退让的!
她想了想,对钟渺道:“这样,如果你们整理东西需要人帮忙,你把香梅带过去吧。我经常买很多东西,都是她整理的,她很擅长的。”
说罢,她略感歉意地躲到钟隐身后,对香梅眨眨眼:辛苦了,香梅。
以前香梅煽动她找钟莹麻烦,她都配合了。
这次为了她的口腹之欲,香梅也配合配合她吧。
香梅无可奈何地跺跺脚。
从听夫人一来就问荔枝,她就品出来了——夫人对这对姐弟,只比对寻常修士多几分好感,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她现在不愿松口,只是担心夫人的安危罢了。
钟渺见织愉眸光澄澈,完全没多余的心思,妥协道:“好吧。阿隐,照顾好仙尊夫人。”
织愉笑逐颜开。
钟隐也放松了紧绷的姿态:“多谢阿姐。”
他领织愉往宫城外走。
香梅连忙要追。
钟渺拦住她:“让他们去吧,待他们回来,我亲自去向仙尊交代。香梅姑娘,随我去主宫喝杯茶吧。”
既是躲不过的劫,强行拦,只会伤己伤人。
灵鲸,是被驯化得能载人驮物的鲸。
织愉与钟隐两个人去,钟隐便挑了一条能坐三人的鲸,“体型小,速度也快些。”
织愉收回想坐大鲸鱼的目光,向钟隐伸出手。
钟隐愣住:“做,做什么?”
织愉:“扶我上去。”
不然还做什么?
钟隐耳根有些烫,隔着袖子搀扶住她的胳膊。
织愉借着他的力踩上鲸背。脚下弹软湿滑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掉进海里,很没安全感。
钟隐跟在她身后走上灵鲸,要松开她。
她反手握住钟隐的袖子,浑身僵硬:“别动。”
娇纵的小姑娘,此刻如临大敌的模样分外有趣。钟隐戏谑道:“你怕啊?”
话音一落,他便操控灵鲸在海上疾驰跳跃。
织愉惊叫一声,身体不稳地晃动,连忙双手抓住钟隐。
钟隐大笑:“怕什么,不会掉进下去的。再说了,你现在也是修士,掉进海里怕什么。”
灵鲸跳跃时,惊起的水花不断溅到织愉裙摆和脸上。
织愉脸色发白,生气地瞪他:“我不会泅水。我若是掉进水里,就算你救我上来,谢无镜也不会放过你的!”
若非他是要带她去摘荔枝。她现在就要他回头,让香梅好好教训教训他。
钟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操控灵鲸平稳行进。
激荡的海水变得柔滑,鲸在水中滑行,如履平地。
织愉这才不再害怕,松开抓住钟隐的手。
她嫌弃鲸背湿漉漉的,不肯坐,迎风而立。
海风吹拂她如仙如云的衣裙。
裙摆大袖飘飘扬扬,带着缕缕香气,总从钟隐面前拂过。
钟隐在灵鲸背上坐下,眺望一望无垠的海面:“你多坐几次灵鲸,就会知道骑着灵鲸在海上驰骋,比骑马还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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