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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剩下为数不多的银钱,就买了够两个人吃的干粮。
可她一直嫌干粮难以下咽,想拿着剩下的银钱,在徒步穿过大漠前去酒楼潇洒。还义正言辞道:“万一死在大漠里,死前连饭都没吃过一顿好的,那也太可怜了。”
他不同意,可她就是要去。
于是他把她丢在了城外的慈母娘娘庙里,独自进了梭柯城……
“好了。”
织愉捂住他的嘴,“我只是说慈母娘娘,你别再想听到我说‘我错’这两个字了。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那时是谁的错,而且你那天晚上也回来找我了。”
当她裹着绢布望慈母娘娘的时候,谢无镜冒着雨回来了。
可她还是不肯认错。见他回来,也只是哭着跑过去抱住他,“你别再一声不吭地丢下我走了。通关文牒都买了,若你实在要丢,带我回大梁再丢吧。我是大梁的公主,我可以死在回大梁的路上,可以死在大梁,但我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谢无镜无言,用手指抵住她的额头推开她,点燃篝火,拿出了一袋油纸包。
那油纸里,装的是她要去吃的那家酒楼的牛肉和烧鸡。
他脱了外袍,坐在篝火前烤衣服,将牛肉和烧鸡推给她。
她坐在他身边,疑惑地望着他,吃肉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你拿剩下的银钱去买的?”
谢无镜语气暗藏不爽,“在酒楼干了一天活买的。”
对于一个被仇家追杀的人,这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事。
织愉现在回想起来,还清晰地记得火光下他的表情——不悦极了,但没有对她发火。
也记得,她怔怔地注视了他很久。
织愉回想那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谢无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时候我看着你,在想我向慈母娘娘的祈祷好像应验了。”
“我祈祷你能回来,然后你就回来了。”
谢无镜启唇。
织愉仍捂着他的嘴,“我当然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丢下我,所以你肯定会回来。不是慈母娘娘把你带回来的。”
“但是,我看到她,就会想到那天晚上没有丢下我的你。”
织愉问:“你那时候在想什么,一点也没生气吗?”
“生气。那时我想,若换了旁人,我不会搭理——”
谢无镜垂眸注视她,“可你是公主。”
织愉把脸埋在他衣袍上笑出声,“我逃亲后,这世间也只有你把我当公主了。”
谢无镜抚了抚她长发。
她觉得他的力度比以往沉了一点点。
他道:“想去找钟渺就去吧。不过待各方代表到齐,如果你还带她一起,你的出行会变得很麻烦。”
那些人不会坐视代表谢无镜的她与南海国太亲近。
织愉会意地点头。
谢无镜拍拍她湿漉漉的背:“你身上很凉,该上来了。”
织愉格外乖巧:“嗯。”
碍于她现在衣裙贴身,如同没穿。谢无镜没有抱她。
将她扶上来后,她去浴房沐浴冲洗。
他则去了寝殿,换了身形制正式的优昙瑞银白神木纹袍。
织愉沐浴完出来。
谢无镜正坐在廊下,喝尽了壶里最后一点苦茶。
她闲着没事,主动送他到院外。
香梅巡逻过来瞧见这一幕,心道昨日向仙尊汇报钟渺的事是对的。
瞧,今日夫人竟然出来送仙尊了。
她甚感欣慰,深藏功与名。
结果待谢无镜离开,她刚向织愉行礼,就听织愉道:“香梅,你去问问路,待会儿带我去找钟渺他们。我先回去换衣裳。”
香梅怔在原地,思绪凌乱。
片刻后,她不情不愿地应:“是……”
织愉脚步轻快地回房去换衣裙。
南海国冉生殿内。
谢无镜居于主位。
下首便是南海国洪王,再往下则是南海国诸位重臣及钟莹。
在议事前,洪王为昨日钟隐的事,向谢无镜道歉:“昨日犬子多有打扰,还望没有冒犯到仙尊夫人。”
一般来说,这时候谢无镜会客气地回:“小事无需挂心,夫人与钟隐小王相谈甚欢,不算打扰。”
毕竟洪王听钟隐说,织愉对他们很友善。走时,她还笑盈盈的。
然而,谢无镜道:“听闻洪王之女擅卜筮之术,昨日算出夫人与令郎令爱接触会有劫。既如此,不如安排令郎令爱去迎接各方使者,避免此劫。”
这话打得洪王猝不及防,心中七上八下:
钟隐、钟渺与仙尊夫人之间恐有劫?他都不知道,仙尊怎会知晓?
不过仙尊同意让他的子女参与政务,代表并不会动摇支持他做下任国主的决定。
洪王连声认错,当即吩咐手下去通知钟渺钟隐去接使者。
在场众人闻言,各怀心思:
仙尊让洪王子女避让,足见对仙尊夫人的看重与爱护。
若还想在仙尊夫人的事上做文章,需得考虑考虑仙尊的手段了。
谢无镜云淡风轻地商讨正事,没有继续责备。
洪王稍微安下心来。
众人心中也自有判断。
传令的手下到达洪王所居洪武殿时。
钟渺坐在石凳上摆弄卦盘,时不时看钟隐一眼。
钟隐穿了件凡界的菘蓝武服,在院中徘徊。因被钟渺盯着,不便出去。
手下前来传令,钟隐闻言错愕不已。
钟渺却是从容接令,让钟隐换身法衣随她去执行公务。
钟隐愣了愣,“阿姐,是你向父亲请令?”
钟渺:“大约是仙尊下令。”
“仙尊?”
“你不听劝诫,我只能在你出事前,请仙尊多多关照夫人安危。”
钟隐怔在原地片刻,摔袖回房换衣。
钟渺轻声叹息。
洪王妃拍拍她的肩:“跟他说清楚,昨日你们都没机会见到仙尊,你为了他在冉生殿外守了许久,才有机会向仙尊谏言。”
钟渺:“时也命也……知自身劫数越多,劫数反会越重,我只能尽力。今日父亲回来恐会发怒,还请母亲帮忙。”
洪王妃应下。
谈话间,钟隐换好鲛族法衣出来,随钟渺离开。
织愉那边慢悠悠挑选好衣裙首饰,到达洪武殿时,钟渺与钟隐已离开许久。
听闻他们是去迎接使者,这两日都没空回来陪她玩。
织愉略感失望地往回走:“看来是上天不让我去找钟渺算卦。”
清澈池水,倒映出她的模样。
到了一个新地方,她就想试试此地的漂亮衣裙。是以她今天是南海国打扮。
一身轻薄皦玉珠贝长裙,裙摆随着脚步踢动漾出水波般的花纹。外披天缥薄纱披帛,似水中绫波般轻逸。
发上贝母流苏簪摇摇晃晃,碧水玉冠在阳光下泛出辉芒。
走在宫城之中,分外引人侧目。
还有人询问织愉是南海国的哪位公主。
打发走那些人,香梅跟在她身侧,难掩笑意:“夫人若实在想算卦,我们去宫外找人算吧?”
织愉:“算了,今日走的路已经够多了。”
而且月藻宫外没有谢无镜的阵法,很热。
织愉想起,她的《与道眠》还没看。
或许,这是上天暗示她要敬业地看《与道眠》,少想着玩。
织愉立刻兴冲冲地回月藻宫,舒舒服服地睡在廊下,吹着清风,认真学习话本。
香梅则去小厨房,为她准备南海国的清凉奶糕和清凉饮。
这般悠闲自在,是织愉最喜欢的生活了。
谢无镜入夜回来。
寝殿内烛火还亮着。
“仙尊,昨日的宫侍已全部交由南海国内务司处置,司长说定会严惩。今日派了新的宫侍来,都还算恪尽职守。”
香梅向他汇报完此事,接着说今日织愉去找钟渺姐弟,结果那对姐弟不在的事,“……回来后,夫人就一直在看话本,现在还在看呢。”
谢无镜想到什么,“看的是与道眠?”
香梅回忆片刻,点头。
她给织愉端茶点时,瞥见的确实是这个名字。
谢无镜打发她下去,无声地步入寝殿。
织愉正靠在床上看的入神。
他静静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她也没发现。
他伸出手,曲指弹了下与道眠的书封。
织愉没拿稳,惊呼一声,手中书翻落在床上,恰摊开带图的一幕。
——深夜,诵经殿,衣衫半褪,两人交缠。
织愉愣了下,留意到谢无镜的目光,“啪”得一巴掌盖住书。
但手小,盖不全,还能书页上看到女子翘起分开的腿。
织愉耳上发烫,动作极快地把书合起来,收进储物戒,“你想看?等我看完了给你看。”

织愉:“你不看是你的事,不能不让我看。”
“没不让你看。”谢无镜道,“只是奇怪,你为何对这本书这么执着。”
往常不管是什么话本,她没时间看,过段时间便会抛之脑后看新的。
唯独这本《与道眠》,是第一本被他阻挠了这么久,还锲而不舍要看的。
织愉支支吾吾。
总不能说自己在学习吧?
谢无镜脱了外袍,在床外侧躺下。
织愉在里侧躺下,让他吹烛。
谢无镜问:“不看了?”
他们再是至交,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他面看这种书啊。
织愉:“今日要睡了,明天看。”
谢无镜默然,拂袖灭了烛火。
黑暗中,她的呼吸略凌乱,迟迟不睡。
安静良久。
谢无镜问:“书里讲的什么?”
织愉含糊其辞:“就……你看到的那些呗。”
谢无镜:“我是说故事情节。”
织愉:“就是落难女子和受伤道长互救以后,无家可归的她被道长带回他的观里继续医治。她对道长萌生爱意,道长也对她动了心。可是道长不愿违背世俗,不承认对她的爱,又对她十分关照。这让她觉得很痛苦,认为他不爱她,又仍因他的好对他抱有期望。”
“恰好有其他弟子喜欢上了她,她一方面缓解痛苦,一方面想报复,于是渐渐在其他弟子间沉沦。”
“他们的事,被前来道观烧香的人发现。道长为了遮掩他们犯下的错事,默默承受那些人的威胁,付出了很多银钱,到最后被逼无奈开始杀人。而女主和弟子们对此毫不知情。”
“后来道长的弟子们决定打破世俗,带着女主一起去深山隐居。临行前的夜晚,在道长的见证下,他们举办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
“婚礼结束后,女主单独去找道长,说她放下了,感谢道长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与纵容。道长为她祈福,在清晨送她与弟子们离开。”
“她在深山里和弟子们过上了快乐无边的日子。这一年除夕,她进城逛灯节,打算买节礼去看道长,却听闻在她离开后,道长向官府袒露了杀人罪行,并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过,在道观中自焚而亡,至今仍遭众人唾骂。”
“众弟子惊骇,愧疚难当。一回头发现女主登上高楼眺望着道观方向,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
“她被及时救起,未能摔死。之后她与众弟子分道扬镳,寻处道观做了女冠,终生以道长名义积德行善。”
“至年迈时……”
织愉说罢,兀自愣了一下。
发现撇去那些占了许多篇幅的香艳情节不看,原来这是个悲剧。
谢无镜:“至年迈时?”
织愉叹:“回到了道长那已成残垣断壁的道观,自焚而亡。”
与道眠。
一生却不曾与道眠。
织愉突然没兴趣再看这书了。
书中那些香艳,都成了男女主的剜心之痛。
烦死了,可恶的谢无镜,非要她回忆故事情节!
织愉不悦地伸脚过去踢他,“你害得我不想看这书了。”
谢无镜握住她绵软的脚,推回去。心中再次念起净心经:“那很好。”
他故意的!
织愉难受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直到一个翻身不小心踹到他,一脚差点从他腿间蹭过去。
多亏他反应迅速地挡住她,把她推开。
织愉讪讪,安分下来,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
谢无镜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隐忍:“睡吧。”
织愉立刻闭嘴闭眼,睡觉。
许是因为睡前和谢无镜说了《与道眠》的故事,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成了《与道眠》的女主,谢无镜是男主。
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在两人互生情意后,谢无镜宁肯违背世俗,忤逆道规也要和她在一起。
然而他们刚成亲不久,观中弟子就对她生了贼心。趁谢无镜不在,逼得她因逃跑而失足坠落山崖。
谢无镜一气之下屠尽道观上下,保存好她的尸体,踏上江湖路,寻求传闻中的起死回生药。
这一路他历尽沧桑,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因一位老道一句“她是个心善心软的姑娘,为她积德会有好报的”。
原本冷漠无情的他,以她的名义为她行善一生。
有过优秀美丽的女子对他倾心,也有过仗义的侠客要与他成为挚友。
可他初心不变,称“家中妻子还在等我”,不曾停留过。
然苍天无眼,终其一生,也未能将她复生。
故事最后,他回到她的身边。
他已白发苍苍。
而她睡在冰棺之中,容颜依旧。
他问:“黄泉路上,你会不会嫌我变丑了?”
她无法回答。
织愉感觉自己像魂魄一样在旁边飘着,嘀咕:“是个帅老头呢。”
他倏然一愣,抬起头来。
那一刹那,织愉产生了一种与他对视上的错觉。
织愉心神一震,忽听一声惊雷,她从梦中惊醒。
天才蒙蒙亮,外面突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织愉缓了缓,躲在被子里,从储物戒里拿出《与道眠》,突然好奇是谁写的。
作者名的位置,写的却是:
本故事改编自故人前尘。
该不会她梦到的才是真版本吧?
织愉想了想,为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发笑,再次把书拿去压箱底了。
她瞥了眼谢无镜。
仍有点惭愧昨晚差点真的让他变太监,又有点愤愤——他害得她没法儿再学习那些花样了!
以后她不会玩他,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出于好心,织愉偷偷摸摸翻出她其他压箱底的话本,找了本欢喜冤家的。
玩法也不少,还够欢乐。
她拿出明珠照亮,翻看。
突然察觉到被子被扯下去。
她回眸,发现谢无镜正注视她的话本。
她一时恼羞成怒,把话本往谢无镜脸上怼,“这里面只有一对儿,你最近怎么总盯着我看什么话本。”
谢无镜推开话本,“我当你蒙在被子里,是被雷吓着了。”
他躺回去合上眼。
织愉愣住,有点愧疚。
她默默收起话本,慢慢挪到谢无镜身边,勾勾他的袖子,“好了嘛,是我误会你了。”
谢无镜抬手轻抚她发顶:“时候还早,睡吧。”
外面雷声歇了,雨声淅沥。
织愉侧身面对他嘟囔:“谁叫你之前总是打扰我看话本,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谢无镜问:“你很喜欢那本与道眠?”
“不太喜欢。”
尤其是做了那场梦后,她问,“你很反感吗?”
谢无镜:“我厌恶。”
这话说得真重。
织愉不再谈那本话本,依偎着他入睡。
睡醒时,谢无镜已起床,换好一身碧城色水石银纹袍,束好长发要出门。
织愉听见外面仍有雨声,下床困倦地道:“记得带伞。”
谢无镜:“嗯。”
香梅听到织愉起床声,端水进来给织愉洗漱,心道修士多有修习护身之法,在雨中行走不用打伞。
更何况仙尊?
却听仙尊交代她“好好照顾夫人”,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出屋内,在廊下拿出了一把银雪白伞。
伞下还坠着一只跳跃的小白兔和一颗红彤彤的玉荔枝穗子。
香梅一眼认出这伞,回眸含笑注视织愉。
织愉正穿好一身夕岚桃花裙,坐在镜前梳妆。
瞧见香梅盯着她,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香梅:“仙尊打的伞是夫人以前买的呢,没想到夫人买伞是送给仙尊的。”
“我花他灵石买了那么多伞,送他几把不正常吗?”
织愉斜香梅一眼,“你要吗?我也送你一把。”
香梅无语,嘴角耷拉下来。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织愉知道香梅在不高兴什么,但她逗香梅逗得很开心。
戴上纱花发带,簪上几根花枝云雀簪,织愉乐呵呵地到廊下斜靠着,拿出话本看,叫香梅给她拿吃的来。
香梅应声去筹备吃食,备的多是南海国特有的早膳与点心。
她端上一盘果藻与椰乳做的朱贝糕时,织愉正全神贯注地读着话本,随手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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