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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织愉嘴角抽了抽,眼巴巴地望向谢无镜,“我们不会也这样吧?”
谢无镜:“秘境内危机四伏,可能有奇阵奇兽奇草偷袭,不便布帐,亦不便把营地弄得太复杂。”
越多的物品遮掩,就越是给那些躲在暗处的东西可乘之机。
织愉嘴角耷拉,“那我要怎么睡?你不会要我直接睡地上吧?”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摸摸草地又坐起来,很是委屈:“太扎人了。”
香梅过来铺席铺被,“夫人忍一忍,这般睡吧。”
织愉不悦地跺脚:“还不是要睡地上!”
周围已经席地而坐的修士们偷瞟织愉。
不少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暗讽:真是娇惯。这都接受不了,来秘境做什么?
谢无镜叫香梅先去歇息,对织愉道:“今日落点在草丛之中,位置不好。明日找片空地给你布帐篷。”
织愉心知自己也不能太任性,扁着嘴点点头。
见附近有的修士准备睡了,她又低声问:“都不洗漱吗?”
“用净尘诀。”
谢无镜给她施了个净尘诀。
织愉本就干净,施了净尘诀也没什么感觉。
她仍因没用水洗澡,觉得身上不舒服。
她曾经只有在逃亡时,才有过被迫几天不洗澡的经历。
那样的经历她连回忆一下都不愿意。
织愉不开心极了,躺在软被上,在心里安慰自己:
天降大任于我,必先苦我心智,劳我体肤……凭什么呀
织愉偷偷瞪天,小声嘀咕:“狗老天!”
天空一道紫电雷蛇蹿过。
轰隆巨响,震得修士们都集体望天。
织愉吓得把脸埋在谢无镜手臂间,在心里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错了她再也不骂了呜呜呜。
苦点就苦点吧,她能忍。
修士们静等片刻,没见其他异象,这才继续躺下休息。
织愉在陌生地方本就难以入睡。
眼下四面透风,又被天雷吓到,修士们都睡了,她还一点困意都没有。
并且,她饿了。
虽然上天虞山之前,她吃过饭。
但现在已经很长时间过去了。
织愉嘀咕这群修士都不吃饭的吗,坐起来。
谢无镜紧跟着坐起身,看她从储物戒里拿出桃花酥来,低声问:“饿了?”
织愉点头,拿块桃花酥分给谢无镜。也没问他吃不吃,就直接放到他手上。
凡界的相处,让她习惯了这样同他分享。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
放到他手上的东西,就算不吃,他也会收起来。
不过他今天吃了。
皎皎月下,万籁俱寂。
他们坐在摇曳草丛间,一起吃着不同馅的桃花酥。
晚风拂过,织愉忽觉仿佛回到在凡界时,与谢无镜无处可住,只能露宿荒郊。
那时他们为了逃避追兵,连篝火都不会点。
就着月光,分食硬得难以下咽的干粮。
织愉身体往一旁倾斜,倚在谢无镜身上,望着月亮小声道:“我突然觉得,回想在凡界露天而眠的时候,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
她吃的点心屑掉在他袖子上。
他没说什么,将点心屑抖到一边去,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给的桃花酥。
织愉瞥他一眼,倏然睁大眼,低呼:“你吃的是荔枝馅的!”
她对谢无镜眨巴眼睛,“我的是桃子馅的……”
谢无镜便懂了她的意思,把她手上的桃子桃花酥拿来,荔枝的递给她。
织愉笑嘻嘻的接回来吃,“我不是舍不得给你吃荔枝馅,你知道的,我喜欢吃荔枝,灵云界荔枝又太少了……都怪灵云界气候不行,水土不行,很难长出荔枝……”
她碎碎念叨着。
谢无镜耐心地听,等她吃桃花酥没空说话时道:“香梅不是给你准备了荔枝?”
“吃完了。”
“灵云界今年不会再长荔枝了。”
“灵云界那么多人修道,连个荔枝都种不出来?这都修的什么道啊,凡界宫里冬天还有荔枝吃呢……”
谢无镜不说话,默认了她的吐槽。
李随风在离他们两丈远的营地,默默观望了他们很久。
他是孟枢的亲传大弟子,亦是那天在广场上试图阻止孟枢对织愉动手的人。
在亲眼见到织愉之前,他与孟枢一样,认为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粗鄙卑劣的凡人。
但仙尊夫人每次都会让他感到惊讶,感到她的与众不同。
就如此刻。
那在月下和仙尊碎碎念、说了好多废话的姑娘,对待仙尊,竟就像是对待一个和她没什么差别的凡人。
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敢如此对待仙尊、谁敢直呼仙尊谢无镜?
她似乎,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依附仙尊,爱慕虚荣。
李随风偷偷摸了摸自己的法器袋。
他喜欢木器,有时候喜欢捣鼓一些图画上凡界的物品。
孟枢不喜他做这些,所以他平时也没机会拿出来用,做好的木器都偷偷藏在储物袋里。
在织愉嚷嚷睡不了的时候,他就在想要不要把袋里的东西送过去。
但那时,他师父孟枢在无声地骂骂咧咧,说织愉矫情。
“谢无镜,我吃饱了……但是我这样真的睡不着。”
她细弱的声音,伴随着摇曳的草声传来。
李随风想了想,起身走过去。
未走近,他就感到仙尊的目光落了过来。
织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顺着谢无镜的视线,望向这个突然走过来的青年。
他不会是来嫌她说话声音太吵的吧?
织愉捂住嘴。
就算她再娇纵任性,也知道不能打扰别人休息。
谢无镜:“何事?”
李随风在他的凝视下,感到无形的威压,恭敬行礼,“我听见夫人睡不好,我这里刚好有些东西,夫人也许可以用到。”
不等谢无镜开口。
织愉好奇地站起来向他走近,“什么东西?”
李随风从法器袋里,竟取出一张折叠躺椅。
躺椅放平后,足够容纳一成年男子躺下。
织愉惊喜地望向李随风,杏眸璀璨如星,“送给我用的吗?”
李随风嘴角不禁有了上扬的弧度,“是。”
“谢谢你。”织愉真心感激,嗓音都软了半度,跟撒娇似的。
她兴奋地放平躺椅躺下。
有点硬,有点硌人,但挺宽敞,铺上软垫应该会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不用睡在地上了。
李随风注视着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看着,但眼睛移不开,“夫人喜欢就好。”
织愉试完躺椅坐起来,从储物戒里拿软垫出来,责怪谢无镜:“你怎么不给我带这个。”
谢无镜凝视她忙碌的背影,不语,也不起来帮忙。
李随风顿觉气氛僵硬,忙解释:“这是我学着凡界图画自己做的,灵云界没有这个的。”
“没有?这个东西很方便,在凡界很多人家都有的。”
织愉很惊讶,“你们灵云界的人只想着修道,想着未来要变得有多厉害。完全不在乎现在如何好好生活。但是连现在都不用心过,未来就能过得好了吗?”
如织愉所言,灵云界所有修士,都只想得道成仙,只想得到机遇。
李随风也从没想过什么是“好好生活”。
他摸摸鼻子,“确实如此。”
有种微妙的情绪在他心头升起。
他突然很想把法器袋里,那些被孟枢定为“玩物丧志”的东西,都拿出来和织愉分享。
或许整个灵云界,只有她会懂这些东西讨人喜欢的地方。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便听谢无镜问:“这躺椅你试过吗?”
织愉已经惬意地躺了上去,笑眯眯地盖好了她的小被子。
谢无镜同他说话,视线却是落在她身上的。
李随风忙躬身回答:“试过了,很结实,不会摔的。”
不知为何,仙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更觉沉重了。
他想许是时间不早,仙尊不希望他打扰夫人休息,知趣地告退。
谢无镜布下隔音阵,手指轻抚过竹椅上的扶手,问织愉:“你要睡这个?”
织愉大方地侧身让出一点空位,“你要睡吗?”
谢无镜眼帘低垂,“舒服吗?”
周围本就黑,他这样,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过她想,他肯定还是万年不变、平静如水的表情。
“还可以吧,睡两个人估计会挤。”
谢无镜手腕轻动,示意她站起来。
织愉站起来。
她被子没铺好,谢无镜给她重铺,然后躺上去,一个人就占了整张椅。
织愉怀疑自己要是躺下去挤到他身边的空隙里,得把自己挤死。
她直接睡到他身上。
他微微侧过身,让她趴在他怀中。
这样两个人刚好能睡下。
只是身体贴得紧密无间。
且谢无镜比李随风高,这躺椅不足以放下他的长腿。
他微屈着腿,就呈现出了她一条腿被他夹在腿间,他曲起的膝部也被她夹着的姿态。
织愉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膛上,闭目睡觉。
仍旧睡得不算好,但比起躺在地上,好歹是睡着了。
翌日清晨。
青黑天幕出现第一缕光,谢无镜便醒了,顺便把织愉也叫醒。
织愉睡得晚,醒得早,困得要命。
香梅过来收起软垫和躺椅。
织愉头抵在谢无镜背后,闭着双眼假寐,等待同行修士休整队伍一起出发。
结界之外,有几只异兽徘徊。
乾元宗的长老将其杀了,异兽作为猎物收入储物囊,感到古怪:“这附近的凶兽是不是太少了?”
“以前来陵华秘境,我也曾住过这片白黎丛。那时细碎的白黎花盛放,虫兽也有许多,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这次白黎花没开,还以为是季节不对。
但虫兽也没几只,这就很反常了。
谢无镜提醒:“多加小心。”
众人应是。
天光大亮之时,一行人齐聚成队。
选择独自寻找机遇的一小队弟子,走出白黎丛后便和谢无镜等人分头行动。
织愉目送他们离开,转头见众人接着向东方步行,眉头紧拧。
她走在谢无镜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问:“谢无镜,你们不飞吗?”
不待谢无镜回答,孟枢便道:“进入秘境后,便不得再用任何方法飞行。否则会招来飞兽围攻,亦容易触发空中的奇阵,还会向暗藏的敌人暴露踪迹。”
“夫人,你进入陵华秘境前,连这都不事先了解吗?”
他阴阳怪气的。
一大早给她找不痛快是吧?
织愉睡不好,脑子有点转不动,懒得开口吵架。
她拽拽谢无镜衣袖,指着孟枢,委屈控诉:“谢无镜,你看他,他骂我。”
胡说八道,他哪里骂她了!
孟枢瞪着眼珠要驳斥。
谢无镜眼风扫过来,硬是给他堵了回去。
孟枢顶着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不得不欠身认错:“怪老朽多嘴。”
织愉故意,音调婉转而清亮地“哼”了一声。
孟枢恨不得给自己的嘴来两巴掌。
有谢无镜在,他该管住自己这张嘴的。
而且,他觉得今日仙尊似乎心情不好。
往常仙尊看过来,眼神平平淡淡中让他倍感压力。今日,他隐约感觉仙尊有一丝浮躁。
他偷瞄谢无镜。
谢无镜仍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模样。
许是自己多想了。
孟枢转移注意力,去观察周围环境。
一路走来,鲜有异兽出没。
就连飞禽蛇虫也很少看到,四野树木灌草葱茏,但没有一样开花的。
乾元宗长老越行进,面色越凝重。
鲛族中有人忍不住问:“根据经验,灵气越盛的地方,灵植越繁茂,异兽也越多。可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太清寂了?”
“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向走?”
跟着谢无镜前进的乾元宗长老和弟子也心生疑虑:“这条路异兽这么少,恐怕不够吃。”
进入秘境后,修士在某些方面会被压制。
譬如以往在外,他们靠辟谷、吐纳灵气,就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缺失灵力。
但在秘境,即便此处灵气充沛,他们还是得吃东西。
尤其是在战斗过后,更需要大量摄入灵兽肉和灵食,来填补短时间内无法正常吸取灵气的空缺。
织愉闻言心虚地躲在谢无镜身后。
因为这个方向,是地图上指明,能让她拿到功法的方向。
谢无镜在为她以公谋私。
谢无镜语气很随和:“可以分开行动。”
钟莹连忙道:“是我等多嘴了。”
他们此行目的是找到陵华秘境中生变之地所在。
独自去找,绝对没有跟着谢无镜安全,也不一定找得到。
众人都觉得仙尊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像以往。
碰到这种问题,他大多时候会叫众人原地休息,他独自先行探查。
众人偷瞄他一眼,见他并无烦躁之色,怀疑是自己胡思乱想了,乖乖地继续跟随。
行至太阳快移至中天之时,也没有修士再提出异议。
但织愉快受不了了。
“谢无镜。”
她拖着磨痛的脚,扶着谢无镜的胳膊,步伐变得踉跄,“我脚疼,我走不了了。”
谢无镜看她一眼。
她额前的碎发有些许汗湿地黏在发际处,眼眶因疼痛而泛红,瞧着很可怜。
织愉心里很委屈。
因知道这个方向是找功法的方向,她才忍着走了接近三个时辰。
但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
什么功法也没休息重要,再走下去她要死啦!
谢无镜安抚她:“此地不够空旷,恐有危险。再忍忍,待找到空旷些的地方,便停下扎营休息。”
织愉不愿接受地拧眉盯着他。
她觉得不对劲,他不该是这么回应她的。
可她已经走得发懵的脑子又想不起来,不这么回还能怎么回?
谢无镜与她僵持几个眨眼,“我背你?”
织愉委屈地点头。
谢无镜在她面前蹲下。
她趴到他背上,环住他的脖颈。
他托起她的臀腿,将她背起。
织愉伏在他肩头,听见周围跟着的人群里有人叹气。
她瞥了眼,看他们不认同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不满她出来历练,还走几步路都受不了。
织愉不管他们,自己舒服最重要。
但是,趴着也不舒服。
日头越来越晒,她的胸一直挤压在他背上,逐渐隐隐泛痛。
太阳开始向西移。
织愉实在难以忍受了,嘴巴贴上谢无镜的耳廓,低声道:“谢无镜,他们不吃午饭吗?”
她已经在他背上吃了一小袋果脯了。
谢无镜:“他们不重口腹之欲,今日亦没怎么消耗灵气,晚上才会吃。”
织愉觉得他好像在阴阳怪气她嘴馋,可是他的语气没问题。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心情烦躁,多想了。忍下不悦,“可我真的想休息了。”
她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谢无镜不为所动:“再忍忍。”
“我忍不了。”
织愉怕别人听见,把一只手隔在他的背与自己胸口之间,向他诉苦,“我这里压得疼。”
谢无镜面不改色:“你别趴着。”
织愉无言,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谢无镜,你今天不高兴?”
谢无镜:“没有。”
织愉:“你为什么不高兴,谁惹你了?还是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谢无镜:“没有不高兴。”
跟他相处两年,她还能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在发脾气吗?
见他油盐不进,织愉脾气也上来了,重重锤了他肩膀一下,从他背上猛地跳下来,
她气呼呼地快步往前走,大袖随着手臂用力摆动甩得带风。
“走吧,走吧,你走死我好了!”
织愉走到他面前回过头瞪他。
谢无镜停下脚步。
乾元宗弟子与长老连同鲛族众人,俱是心头一跳。
不是被织愉突然发脾气吓到了,是被织愉竟敢对仙尊发火吓到了。
见织愉真生气了,孟枢怕她独自跑走招惹祸端,不自然地退让,提议:“走了也快一天了,不如走出这片灌木丛就休息?”
比起不能休息,织愉其实更不爽谢无镜明明不高兴,却不告诉她为什么,好像在对她发脾气似的。
她已经反应过来他哪里不对劲了:
如果是往常的谢无镜,早就在她第一次开口时,就想办法让她休息了。
织愉委屈极了,对孟枢等人摆手,赌气地继续往前走,“没事,我心情不好,跟你们无关,你们不用管我。”
好坦率。
她性格其实还怪好的嘞。
众人心情微妙,转念又认为不该这么想。该想:区区凡人,脾气大又娇气,就不该来秘境。
香梅想上前劝和。
可是谢无镜与织愉相处,轮不到她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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