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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你怎么不去接我?”
突然,他听见一声埋怨。
睁开眼,瞧见她拧着眉向他走来,抱怨道:“你想要带我走,还要我自己上门,一点诚意都没有。”
虽然,在他的记忆里,对不起他的是她。他也说了是在归一观等她。
似乎是该她主动些,有诚意些。
但织愉才不管,反正就是他不对。
他若还是这副自说自话的冷淡样,她立刻转头回家。
却听他道:“是我错了。”
织愉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道:“好吧,原谅你了。”
她转眸看向他,笑了。
暮色已晚,可她笑容灿烂,胜过春日朝阳。
只是这般看着她,他唇畔便不经意地有了放松的弧度。
圣人要离开了,还要带人离开。
带的不是三位仙者,也不是任何修道之人,而是一名女子。
一个陵安城人尽皆知的女子——李国公家李二小姐。
明阳子与常怀是难以接受的。
孤云闲满心的:我就知道!
当初找圣人反倒找到那女子时,他就觉得那女子不一般。
归一观主是诧异的。
他自认与织愉、谢无镜有些旁人没有的因缘,壮着胆子问:“为何?难不成,三千年来护佑李二小姐的是您?她身上的龙魂也是您的?”
他问时,织愉正指挥谢无镜把她带来的东西一样样收进他的芥子里。
她带了三辆马车来,满满当当全装着她的东西。
考虑到谢无镜忙着收东西,没空回答,织愉便回答:“嗯。”
归一观主仍有许多不解,但不敢多问,只试探地问出三位仙者也很好奇的问题:“所以,你三千年前就是圣人的信徒……或者徒弟?”
所以,她才拜了圣人三千年?
织愉沉吟,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她要和谢无镜回去,虽然谢无镜不给她和离书,但是要说他们现在仍是夫妻……
织愉觉得,还是和谢无镜挺生疏的,她不太说得出来。
“她不是我的信徒,亦不是我的徒弟。”
谢无镜收拾完东西,向她走来,“她是我的夫人。”
三位仙者:???
圣人不是忘情吗?怎么能有夫人!
观主:???
圣人不是忘情吗?怎么能有夫人!
织愉抿了抿唇,没说话。
谢无镜拉住她的手,对旁人的惊疑视若无睹,带她去往两仪峰巅,破虚空,入他界。
他问织愉:“你还有什么没带的吗?短时间内,你是回不来的。”
织愉思索:“已经和我爹娘说过了,也安排好桑果的去处了……”
爹娘虽然只是她三千年来众多养父养母之中的一对,对她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但是他们对她该有的照顾都有,织愉也给了他们应有的尊敬。
桑果伺候她多年,她也给了桑果不少银钱,并且把桑果的卖身契还了她。
这些年来她亲近的人不多,也就这些了。
哦,对了,还有——
织愉回眸,看向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目送她的萧翊。
她对萧翊笑了笑。忽然想起三千年前的萧公子。
此刻的萧翊亦对她笑了笑,轻轻挥手告别。
一如三千年前的萧公子。
无论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
她都选择了放弃安定,走向未知的路途。
因为,那条路上有谢无镜。
织愉收回目光,抬眸看身边的谢无镜。
他正凝视着她,嘴角下压。原本清冷的面容,显出几分明显的不悦。
织愉笑出声,问他:“你还记得大梁国公府家的萧公子吗?”
谢无镜:“他就是。”
织愉一愣,惊诧地回头看萧翊。
耳边是谢无镜云淡风轻的声音:“怎么了?知道他是萧公子,舍不得走了?现在还来得及的。”
织愉睨他一眼。
怎么他成圣忘情后,性子变得不似仙尊谢无镜沉稳,反倒更像凡界时的刀客谢无镜了?
说话阴阳怪气得很。
她作势要往回走:“好啊,我去找他。”
被他握着的手突然一痛,织愉低呼一声,拧眉踢他一脚,“你干嘛,不是你说还来得及走的吗?”
谢无镜任她踢,神情平静得近乎面无表情,继续往两仪峰走。
织愉:“你不是说我可以去找他吗?你怎么不松手?”
谢无镜不语。
织愉晃了晃手,试图挣脱,手上反而更痛了。
织愉又踢他一下,“轻点,弄疼我了。”
他放松了力度,但仍握着她不松开。
织愉笑起来,身体一软,懒懒地靠在他身上,“谢无镜,我只是有点惊讶,原来我和萧翊真的有些缘分。”
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份缘,应该是天道希望由萧翊来取代谢无镜,成为她的夫君。是天道又一次不容她与谢无镜在一起的证明。
但能见到三千年前的故人,她还是觉得挺奇妙的。
谢无镜:“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织愉闻言,好笑地笑出声。她倚着谢无镜,问:“那你我呢?”
谢无镜不语。
他不是会说谎哄她开心的人,他心里很清楚:
天道理法不容许他们有缘分。
他说不出,他和她能有什么缘。
她和他,不过是他强求。
织愉忽然问:“谢无镜,你还记得以前在陵华秘境的时候,你说我若想回凡界去找萧公子,你会想办法送我去,是真的吗?”
谢无镜不语。
织愉用手指戳戳他的腰:“是真的吗?”
谢无镜仍旧不语。
但织愉已经知道答案了——假的。
他会和现在一样,说随便她走,实际上根本不会放开她。
她靠着他笑出声。
说笑间,已走到两仪峰巅。
身后已无其他人,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
山巅有风雪,但在他身边,她丝毫不觉寒冷,浑身都是暖的。
谢无镜握着她的手改为搂她入怀。
织愉抱紧他的腰,听着风雪声,忽然紧张起来。
她喊他:“谢无镜。”
他应:“嗯。”
她思索再三,问出从前一直想问,但她一直在避讳谈及的问题:
“你从前说,养我到寿终正寝,也是真心的吗?你从没有想过,让我和你一样长生不老吗?”
她想过。
当知道他是仙尊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她好想长生,这样就可以长长久久地与谢无镜在一起了。
谢无镜沉默地施术,破开虚空。
天地仿佛被撕裂,裂隙中狂风骤起。
在呼啸的风声中,织愉听见他道:
“想过。”
织愉合上双眼,抱紧他。
很开心,他也曾想要长长久久地与她在一起。
至于他为何放弃了这个想法,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可他还是如实告诉她:
“在钟渺之前,我便算过你我的命格。”
“生生世世,命定相逢,情深爱重,不得善终。”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情,是怎样的爱,我只认为,不得善终也无事……”
“若此生不得长久,那便来世相遇。若生生世世不得长久,生生世世相逢也足以。”
他不再说其他,因为他的记忆只有这些。
他不知道后来那些事,也不知他们为何命格如此。
织愉知道。
她沉默地把脸埋在他怀里,语调轻快,仿若调侃:“哪怕我是你的仇人,你也要和我相遇吗?”
谢无镜:“嗯。”
他只觉怀里的衣裳湿了一块,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背。
“若无你,我不知何为长乐。”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镜很早就算出,他和织愉不得善终。
但他一直说要让织愉寿终正寝,善始善终。
其实就是他一开始就决定,不论是怎样的不得善终,他都打算由他来承担这不得善终的结果。
他后来也确实做到了。

阔别已久,尧光仙府没什么变化。
只是阵法都被修补过,织愉刚走进皆归院,便触发一个浇灌花草的阵法。
喷洒出的水险些浇了织愉满身满脸,好在谢无镜及时为她挡下,关了阵法。
这场景似曾相识,让织愉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初到尧光仙府。
谢无镜不在,香梅也还没来,她一个人待在皆归院时,就被这样的阵法偷袭过。
织愉踩着湿漉漉的草地,草叶上的水弄湿了她绣鞋的鞋面。
她颇为不悦:“这阵法后来不是不会触发吗?怎么又有了?”
谢无镜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搂紧他的脖子,便听他道:“我从天脉玄境出来后,将院中阵法都修补了。”
织愉盯着他,隐隐领悟到她曾经没发现的事:
阵法一直都在。
只是他察觉到这样的阵法会吓到她,便将阵法全部废了。
而她那时还以为,他没有留意到。以为后来是她熟悉了皆归院,才没有触动阵法。
谢无镜在她灼灼目光中,将她放到廊下,“抱歉,我先前没想过要接你回来。”
织愉:……
你真是诚实啊,谢无镜。
她故作不悦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拿侧脸对着他,“那你后来怎么想到接我回来了?”
谢无镜捧住她的脸,把她脸掰正,要她直面他:“不知道。”
织愉:……
一如既往地让人无语啊谢无镜。
谢无镜:“没看到你时,我只当记忆中的一切皆是前尘。看到你,我便觉前尘未断。”
织愉:“你不是说你我前尘已了?”
“我是说不会记那些仇。”
织愉撇了撇嘴,又笑起来,欣赏这久违的皆归院风光,问:“香梅呢?”
谢无镜:“回来后便不曾见到她。”
若能见到香梅、见到从前的一些人,他就会知道他所记得的不是全部。
织愉想着,忽觉喉间干痒,咳嗽起来,有些脱力。
谢无镜一手拍抚她的背,一手运圣灵之力安抚她的不适:“如今此界灵力虽充沛,凡人亦能修道,你的身子却是比从前更为糟糕,也更不易修道。”
织愉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沉默地望着他。
谢无镜:“在此等我些时日。”
织愉点头,她相信谢无镜。
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将近三个月。
她每日越发无力。仿佛回到谢无镜离去那年的冬日,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死亡在朝她迈近。
而谢无镜自三个月前离开后,便不曾回来。
织愉有时会担心地想:
他不会出事了吧?
她想祈求天道,她可以死在这个春日,万望谢无镜平安。
有时又会想:谢无镜会不会其实是记仇的。
他还想报复她,所以把她丢在尧光仙府自生自灭。
她希望是这样,总比谢无镜出事好。
可谢无镜走前特意给她准备了凡人也能用的储物袋,里面放了许多美食、点心、茶饮甚至她最爱的荔枝。还有最新的衣裙、首饰、话本……
他如此周到,她再希望谢无镜怨恨她,也做不到真的这么想。
她开始去晓天暮云院里等他,一如从前。
晓天暮云院的不死树如今竟是生机盎然,火红流金。
看着不死树,织愉便觉他定会一切安好。
只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是不是这院子名字其实取得不太好,才总让她在此等他回来呢?
织愉坐在亭中胡思乱想,疲惫地合上双眼。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有人将她抱起。
“此地寒凉,莫要在这儿睡。”
是谢无镜的声音。
她虚睁开眼,瞧见他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手臂挂在他的脖颈,“谢无镜,你回来啦。”
“嗯。”
“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
“顺利吗?”
“很顺利。”
织愉把脸埋在他怀中,突然有些想笑。
好似三千年前的等待,在这一刻得了圆满。
她等到他回来了。
他一切都好。
谢无镜忽觉胸膛上湿了一块,抱她的手微顿,安抚地轻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背:“抱歉,是我错,让你久等了。”
她不说话。
谢无镜低头,唇轻轻印在她的发顶。
谢无镜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效率。
见她醒了,便带她去了元始峰,要让她入道。
织愉无语,又有点疑惑:“如今灵气既然复苏,仙界神界的灵气不是更充足,更适合我入道吗?”
谢无镜:“仙界与神界尚没什么人。”
织愉不解:“我入道,还需要吸人气的吗?”
谢无镜将她在元始灵湖边放下,要她脱了衣裙下去,道:“不需要。”
织愉久违地感受到此地之寒,加之如今身子柔弱,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她冷得颤了颤,做着心理准备,慢慢脱衣。
脱的时候就听站在她身旁一直盯着她的谢无镜道:“但是在人多的灵云界,若你入道失败,我可以炸了元始灵脉。”
织愉惊疑地看向谢无镜,“炸元始灵脉,此界之人怎么办?”
元始灵脉乃灵云界根本,若被损毁,岂不是一界皆废?
“不过重新回到无人救世的局面,因果轮回罢了。”
谢无镜不以为意,“天道既要我飞升救世,自然得承担我成圣后的代价。”
所以你就拿别人的命威胁天道?
织愉瞪他一眼:“不可以这样!”
谢无镜不语,显然听没听进去。
他成圣后还是有变化的——变得更独断专行且肆无忌惮。
从前还会考虑顺应天理,如今完全不讲道理。
织愉悚然地脱衣裙,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天道拿她的命威胁谢无镜救世,现在谢无镜拿一界命脉威胁天道不得阻她入道。
但天道会受他威胁吗?
织愉正想着,谢无镜嫌她脱得太慢,会寒气入体,亲自动手帮她脱。
待脱完,他亦脱了衣袍,随她一同入灵湖。
织愉窝在他怀里,蹭着他身上的热意以抵挡湖中寒冷。
谢无镜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拿出一颗透明泛金的丹药,要她吃下去。
那丹药刚好一口大小,但通身散发的气息,比从前织愉常见的神药还要磅礴威赫。
织愉迟疑:“就这样吃吗?这是什么做的?”
谢无镜思索须臾,将丹药含入口中:“天脉。”
织愉:???
织愉:!!!
织愉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眼前便一暗。
谢无镜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将那药推入她口中。
织愉懵然地承受,感到天脉之丹被送入喉咙。
他并未过多流连,抽离,掌运圣灵之力,贴在她丹田之处。
顿时一股奇异之力游走全身,滋养她残废的根骨与被毁的灵脉。
织愉仍旧呆呆的,不敢确信:“天脉?天脉还能做药?天脉不是不能损毁吗?”
这是先前谢世絮说的。
正因如此,谢无镜才要舍身去补天脉。
谢无镜淡淡然:“如今的天脉是用我之魂力所化补,缺了再补上就是。”
这就是为何他取天脉之力做药,要花费三个月才回来的原因——
取了天脉之力后,他还需以自身去补。
谢无镜:“你的根骨因天道而毁,便只能由天脉来补。”
织愉怔然,大脑乱成浆糊。一时不知该惊讶什么了。
良久,只微红热着脸问了一句:“你刚刚喂我,是因为天脉之力暴戾吗?”
就像从前他用他自身血肉喂她那样。
谢无镜沉默,似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后,还是如实道:“天脉之力融于丹药已不暴戾,那般喂你……我以为你想那样。”
织愉嘴角扯了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
谢无镜与她对望两息,“就当是我想。”
织愉:……很难当。
他的语气和表情,让她觉得他是为了给她挽回颜面才这般说的。
织愉觉得,天道也许真的受到了谢无镜的威胁。
她想过有谢无镜帮忙,她的修道之路应该不会太难过。
但没想到,谢无镜竟然能一口气把她从凡身直接拉扯到筑基期。
谢无镜说,若非她的凡身暂时只能承受到这种修为,他还可以再帮她升一升。
当炼气与筑基雷劫同时降下时,织愉人都是懵的。
尚未回过神,谢无镜便以龙影吞食了天雷,而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她上岸,将她送回房,说她辛苦了,要她早些休息。
她辛苦什么了?
她今晚就泡了个湖。
织愉独自躺在床上时,人还是懵的。渐渐回过神来,又觉得好爽。
只是她不经历天雷锻体,要怎么让身体跟得上修为呢?
织愉回想起上一次身体跟不上修为,结果差点死了的情况,还有些后怕。
想到这么晚了,谢无镜为她提升了两个大境界的修为,多半很累,便没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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