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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卿言何欢)


“水豆腐焖鱼块,”宋尔弯着眼睛道:“我妈做的超好吃,尤其是刚出锅的时候,又软又香又鲜。”
陈月儿听的咽了下口水,“你会做吗?”
宋尔顿了下,说“不会。”
陈月儿顿时怨念的看了过去。
宋尔咳了咳,“你问我爱吃什么,又没问我会不会做?”
陈月儿幽幽收回了视线。
正在她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陈月儿,出来盛饭。”
“知道了,”陈月儿拉长声调回了声,她滑下炕捞起奶枣对宋尔道:“我先过去了,一会儿再来找你。”
宋尔挥挥手让她赶紧去。
陈月儿出去后追上谢放,“你怎么都不能等等我的?”
谢放冷的脖子都快缩没了,脚下一点儿没停,“陈月儿,别得寸进尺啊,这么冷的天儿,我还出来叫你,你得谢谢我知道吗?”
陈月儿也冷,可他看着前面丝毫不解情意的男人,气的踢了下雪堆,可天太黑,雪又太厚,一不小心就摔在了那儿。
连宋尔给的奶枣,也掉了几个。
“谢放。”
陈月儿有些站不起来,忍不住朝着前面求助。
“又怎么了?”
谢放站住脚,转身看她,等瞧见人落在雪里时,转身就走回来把人给抱起来了,“还能走吗?”
本来是能的,可陈月儿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声音虚了虚,“不能。”
谢放直接就把她抱了回去。
就那么很突然的,陈月儿觉得摔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等进了屋,谢放就把人放下来了,“那儿有凳子,你先坐下,我给你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陈月儿眼神游移了下,“不……不用了吧。”
谢放看着她这个反应,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月儿。”
陈月儿抬头。
“能不能不这样?”
谢放推退开一步,眼角带着点倦意,他愿意对陈月儿好,只是因为把她当妹妹,绝不是旁的什么。
男人不经意流露出的疲冷不耐像是直接往人心上撒了把盐,陈月儿心里的喜欢是很多很多的,多到已经满溢,可不代表她不会受伤,“我……我只是……”
谢放没听她说完,只留下一句“粥在锅里”就走了。
陈月儿面对谢放的时候没哭,可在他转身之后却忍不住蹲了下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谢放,你好没眼光。”
“你也是。”
前方传来一句。
陈月儿望着他的背影,泪眼婆娑,“喜欢你,也是吗?”
她哭的那样伤心,却又执拗的要一个答案。
屋子里人来人往,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在少数,可陈月儿一点儿都不在意。
谢放轻轻叹了口气,他也终于回了头,“是。”
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姑娘,他从来都想要保护她,让她不受伤害,可代价不能是自己私有的爱。
明明是执意得到的答案,可真正听到的时候,陈月儿还是会很难过很难过,她跌坐到地上,哽咽的几乎不能出声。
方婷婷实在看不下去,跑过去想把人拉回屋子。
可陈月儿抓住她的手站起来后,却没有跟着她走,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谢放,“你不……不喜欢我,那以后……就对我冷漠一点,不要一边……给我做着饭,一边……一边喊着我小祖宗,却又说把我当……妹妹看。”
她的眼泪那样多、好像流不尽一样。
谢放垂眸,“我答应过叔叔,要照顾你。”
“不要了。”
陈月儿仰头去看,月色那样美丽,可又离她那样遥远,怎么追也追不到。
谢放只能说“好。”
他这次没有转身就走,直到看着方婷婷把人扶进了屋子才离开。
堂屋里,奶枣落了一地。
回到屋子里后,陈月儿再也控制不住的躲进了被子。
方婷婷站在那看着,想劝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劝起来,毕竟感情这种事,从来都容不得旁人掺和。
她坐下去,默默的待在旁边陪着。
而那边的谢放则是少有的沉郁,他在枕头上靠了会儿,随后找了根烟出来。
周臣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满屋子的烟味,他皱了皱眉,“要吸出去吸。”
谢放这次没跟他呛声,眼皮没掀就出去了。
周臣把窗户打开散味儿。
因着宋尔的屋子在最边上,也没人特意去说,所以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
以至于第二天晚上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向陈月儿借了锅。
“盈盈,你跟周臣借吧,我跟谢放……以后不在一起吃饭了,”陈月儿说话的时候眼皮还没消肿,显见是哭多了。
宋尔张了张嘴,想问原因,却见旁边的方婷婷不停给他打眼色。
他只以为其中有内情,便没再问下去。
陈月儿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官司,掐了下指尖,“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谢放……拒绝了我,喜欢真的……强求不来。”
她是很喜欢笑的,可这时候脸上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第33章
夜色漫上来,漫上她失意的脸,落寞的眸,叫宋尔恍惚忆起昨天晚上诵的那首偶然,好像成了所谓的谶言,“月儿。”
陈月儿“嗯”了声。
宋尔不愿意看到朋友难过,可关乎感情他着实没有一点儿经验,想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的说出一句,“以后你肯定会遇到很爱你很爱你的人。”
陈月儿这一天下来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宋尔的话跟无异于跟鞭子一样抽到了她心里,再添一道疤,“可是……我不会再像喜欢谢放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少女目中结絮,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明明她大胆真诚、明朗活泼,还很乐于助人,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孩子。
但喜欢本就是没有理由的事,不会因为你足够好就什么都能得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宋尔刚要说什么,就感觉脚下晃了晃。
往后趔趄时,余光正瞥见头顶不断摇晃的房梁。
他觉出点儿不对来,下意识的,拉住陈月儿和方婷婷的胳膊往外跑。
过程中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喊了句“地震了。”
危机之下,人对于求生的本能总是胜过一切的,宋尔几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好在他们站的位置离门口并不远,很快就跑出去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外面的雪有多深了,都是死命朝院子中央蹚。
因着刚下工不久,这时候大家多是聚在堂屋做饭,呼喊声落下不久,差不多都跑了出来。
稳妥起见,吕英还是数了一遍人,女知青这里宋尔、郭蓉、王薇、陈月儿她们都在,男知青也一个都没少。
正庆幸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轰”的一声。
众人回望过去,就见最边上的那间瓦房塌了。
正是宋尔住的那间。
他下意识的上前,只没走两步就被陈月儿拉住了,“别过去。”
宋尔也知道现在不能过去,可里面有他的行李还有……江柏才给他搭的炕。
地面还在晃动,几个人扶在一起才勉强不摔下去。
片刻的功夫与其连着的又一间房也塌下了。
众人心中都在企盼快停下。
可现实往往不随人的意志转移。
在天灾面前,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如泡影微光,在房梁结构被震波改变之后,余下的几间房也没能幸免。
一夕之间,好好的一个知青所就这样没了……
可地震居然还没停,又过了数十秒,地面才渐渐的不晃了。
为了避免余震,吕英还是禁止大家去里面翻找行李,“我们先去村长家。”
最后他下了决定。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风雪还在下,天也黑黢黢的,乡间的路并不好走,尤其还是在晚上。
这时候也不分什么男女之别了。
大家三三两两的搀扶着,知道宋尔受不得冷,特意把她围在了中间。
明明风雪这样大,可宋尔看着扶持在身边的人,心却没有冷……
一路走过去,路上塌了屋子的人家不在少数,这样冷的天,若是没地方住,冻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不独是他们在往村长家里走,路上还有其他人,大家也没心思打招呼,脚下都去的很急。
他们到的时候,村长家的屋里屋外已经围了一堆人了,因着不是瓦房,而是青砖盖成的房子,抗压能力强上许多,是少数一点没被损毁的。
不过并没什么人说话,只因里面的收音机在播着新闻,“震源位于北部断裂带,深度为18-22公里,强度达里氏7.3级,波及城市主要有哈市、宁市,目前已紧急阻止组织救援……”
村长站在那儿,把那一段循环着播放了好几遍,足够每个过来的人都听清了,到后面没人再过来时,他才把收音机关掉,站起身道:“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吧?”
“听到是听到了,”一个没顾上穿袄子就跑出来的男人冻得瑟瑟发抖,他扬声道:“可现在家里面都塌了,我们咋整啊?”
“官方也说了,不会不管的,”村长高声安抚着,“大家先找相熟的人凑活凑合,等明天我们再好好合计。”
一部分人被暂时安抚下来了,但大多数还存有担忧,“那房子没盖好之前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别人家里吧,那人能乐意吗?”
“就是啊,我老娘的腿还被压了下,现在动都动不了,谁愿意让我们过去啊!”
“不乐意也得乐意,”村长是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村里向来很有威严,“如有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毛主席也说了,危难时刻要团结,要进步,有人阻碍这种团结,那就是坏分子。”
这话一出,顿时没人说话了。
现在的风声才刚刚紧起来,还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可村民们也不是没听过这类被归为坏分子的下场。
但也有头铁的,“既然村长这样说,是不是该起带头作用?”
老人看过去,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整日里不干正事儿,招闲惹烦的,他浑浊的眼睛乜他一眼,冷声道:“我当然会以身作则。”
他越过人群目光落到后排站着的吕英身上,“知青点的人就安置在我家里。”
吕英他们也没想到才过来,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这么被安排了,他们互相看看,没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对方的意见。
等人群逐渐散了,吕英才走过去道:“刚才谢谢村长了,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您家里恐怕也安置不下。”
老人摆了摆手,明显是精力不济,“先对付一晚上,等明天再说吧。”
他能这样不放心上,吕英却不能被敷衍过去,只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把话说的那样硬,“我是想着既然上面都报道了,肯定不会不管的,等明天见了支书,要不要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村子里的损失上报一下,要回来点儿补贴。”
毕竟村民还好一些,他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存,总有三两个亲戚好友,可知青点的人不一样,他们没什么根基,就算借住也找不到人,何况总住在人家家里不现实,牵扯的口粮、公分问题都是矛盾。
涉及到利益问题,村长迟疑了下,“这补贴能发下来?”
“试试总不会有错,”吕英没把话给说满了,“有的话是最好,没有也不会损失什么。”
村长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便应下了,“我一会儿让子归腾出来个屋子,你们今天就在这睡。”
吕英他们自然是道了谢。
可在人家家里,柴火也不好多用,饭也没吃,短短半小时,就体会到了有多窘迫。
十来个干了一天活计的人待在一个屋子里,在空气不流通的情况下,气味儿实在算不上好闻,可这时候没人抱怨这些,能有个瓦片遮霜就是好的了。
宋尔往鼻子里喷了一泵药,坐在那儿没说话,他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有些睡不着觉。
原本以为屋子里面没炕就已经很难过活了,可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情况。
这一夜,没人能睡安稳。
而被迫让出屋子的蒲子归怨气则不是一般的大,他是村长的老来子,被家里宠的不行,这时候家里都是好几口人睡一张炕,可他偏要自己一个人住,闹着又起了间房。
这会儿让给别人住,他能有好脾气才怪了,可老村长虽然宠孩子,却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几下,“好了,要是不想跟你哥睡一块儿,就去院子里吃雪。”
蒲子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什么看,”老村长扬起拐杖作势要打,“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蒲子归没见过他爹这样,吓得立刻蹿了出去,跑到了他二哥的屋子,只心里却觉得知青点的人真讨厌。
第二日,天上才翻出鱼肚,大家就已经起来了,因着晚上都是盖着衣裳睡的,这时候往外面一套就行了。
才准备出去,就见门被撞开了。
“喂,你们睡也睡过了,赶紧从我屋子里出去。”
跟在后面死活没逮到这个小崽子的蒲子城抹了把脸上的汗,简直尴尬的不想进屋,可不进去显然不行。
快步踏进门槛,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对不起啊,是家里没教好他,待会儿我肯定会说他。”
话落不顾那少年意愿强行把人给拽走了。
大早上来这一出,大家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什么人啊,真当我愿意住他这破屋子,”最先起头的是郭蓉,她最是耐不住脾气的人,这时候听到有人驱赶乞丐一样的驱赶他们,火气立时就拉上来了。
陈月儿也是被千娇百宠长到现在的,从小到大除了谢放给过她委屈受,再没旁的人能这样,“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县上的招待所,我就不信,人还能被逼死不成。”
宋尔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被人嫌弃,听陈月儿说还能去招待所,眼睛亮了亮,显然有些意动。
谢放却不像她们这样乐观,“昨天新闻上说哈市、宁市都被波及到了,你们能保证县上的招待所一定有空房吗?”
陈月儿听到他说话,直接背过了身子。
谢放见状,无声一叹。
吕行却知道谢放说的有道理,“大家先不要急,等我一会儿先跟村长他们见了面再说,实在不行……”
他从自己里衬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攒了许久的大团结,“也得把知青所盖起来,住在人家家里到底不方便。”
人都是在危难中取暖的生物,有那么一点光在,便能依偎着支撑下去……
来这里这么些天,宋尔受了大家不少帮助,这会儿忙举手,“我的钱在行李里放着,我出三十。”

两人的眉眼官司只在转瞬,并没什么人注意。
稍拮据些的郭蓉算了算自己的钱,最终咬着牙道:“那我……我出五块。”
陈月儿看向她。
郭蓉立刻瞪过去,“怎么,嫌少啊。”
“没有,”陈月儿向来知道量力而为的道理。
有了人作引子,剩下的都根据自己的情况给出了最大限度的钱,虽然有多有少,但大家都已经尽力了。
吕英合计了一下,大概有三百来块。
是很大的一笔了。
他想到什么,忽然道:“我们先回知青点一趟,把行李给拿出来。”
这年头不管是哪里,都从来不缺趁乱浑水摸鱼的人,虽然门锁了,但不一定能防住人。
还是回去一趟最好。
众人都纷纷应了。
因着发生了那等尴尬事儿,他们同村长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连口水都没喝。
等看不见人了,老村长一时没忍住在蒲子归背上打了下,力道不算疼,但也是第一次对他动手……
“干什么打我?”
蒲子归被打的一懵。
“你知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老村长注视着这个小儿子,一时间竟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把他教坏了,“知青所本来就归村子管,你今天早上张口就要把人赶出去,不说现在这么冷出事儿了怎么办,就说这事儿传出去,都是在打我的脸。”
蒲子城坐那跟着道:“我听说他们中间还有个患有喘症的,刚出医院没两天。”
老村长一被提醒也想起来了,他看着蒲子归,又扬起了手,这次是真真切切下了劲儿。
蒲子归没敢躲,二哥的话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他只是自己的东西被占了不高兴,但不是真的心肠坏透了,想起外面的大雪,小声道:“那我再去把他们找回来?”
老村长冷笑着道:“你想请就能请回来吗?”
“他们又没地方去,”蒲子归嘀咕着道。
站在一旁的蒲子城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倒不像他爹那样恨铁不成钢,毕竟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也没指望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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