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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幽灵在阐述过往时已经没有了哀伤。伤口一直存在,只是百年时光足以将其麻木。
“说完了?“慕羽勾了勾嘴角,她抓紧了栏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在劝诫我,不要和霍格沃茨疏远,这里始终是我的第二个家。但我早就没有家了,就算幻想一个家那也全是假象。所以你要道别那就道别吧,海莲娜。我不像奥利维亚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影子。我的结局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仿若一个静静等着孩童出丑的成人:“那么就正式地再见了。我听到了脚步声,原来塔楼竟然那么受欢迎。“
她化为一个银白色的光点消失在漆黑的走廊上。
浓浓的酒味混合在了清冷的空气中,沈栖桐跌跌撞撞顺着楼梯爬到塔楼上,她一上来大半个身子便直接趴在了栏杆上。她的脸颊通红,不知道灌了多少瓶酒。
慕羽稍微退后了半步扶住她,在外人面前她始终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温柔体贴的朋友:“栖桐,栖桐,你喝多了。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沈栖桐抬头看她,停顿了好久似乎才认出了她到底是谁:“小羽,你也在这。”
“你喝醉了,”慕羽平静地说,“比赛都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这时候开派对似乎太迟了。”
“我没醉,”沈栖桐趴在栏杆上,仰头望着雪幕,“看,下雪了。”
她固执地不愿意挪动一寸。慕羽此时也彻底放弃了将她送回九州代表所在的临时住处,她附和道:“对,下雪了。”
“没有昆仑的雪大。昆仑…. 十二月早就大雪封山了,”她说话都有些吃力,看来喝得的确不少,“沈家一直在南方,南方….没有雪。小时候为了让我开心,爷爷用法术让后院覆满白雪。雪很纯净,比真正的雪还要白…”
“是,南方很少下雪。”慕羽和她一同抬头仰望天空,眸色相同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色彩。
“沈家….沈家….”她开始喃喃自语,慕羽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流入她的手心。沈栖桐在哭。
“香海首府被占领了。”她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慕羽眼皮直跳,他们的动作竟然那么快。
“沈家怎么了?”慕羽迅速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家里不要我了,不,是我不要那个家了,不,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要家。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但就是不能不要家。是,是他们不想要我了。小羽,爷爷不要我了。”
慕羽半楼住她,从她看似逻辑错乱的话语中其实可以推出很多东西。
她又在将温柔当作武器:“怎么会呢?怎么会不要你呢?”
沈栖桐挥开她的手,眼泪流得更加凶猛:“爷爷怎么能做这种事,他怎么能这样做?”
慕羽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在阴影中眼底却划过一丝讽刺:“嗯,他不对。“
“背后有新的势力,有新的训练有素的,别有目的的新势力,”即使在醉酒的情况下沈栖桐这方面的思维也格外清晰,“爷爷糊涂。那些人有严密的秩序。能形成严密的秩序只能代表这个集体有了统一的思想….他怎么还能以为…”
“还以为什么?” 慕羽又一次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嗓音中带上了一分蛊惑和循循善诱,“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难得的在这个问题上沈栖桐看得比沈续还要清楚。
“小羽,为了一个空荡荡的姓氏的影响力,值得吗?”沈栖桐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苦笑道,“爷爷手把手将我带大。是他为我启蒙,是他最先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们姓什么,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没有了家人,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姓氏,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得知两年前沈续在坟前说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口口声声念叨着一家人。
“没有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慕羽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没错,栖桐。你一点都没错。”
“我才知道师父背负了太多,”从沈栖桐掐着慕羽的手的力道便可看出她有多么挣扎,“小羽,他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为天下之前要看到,感受到天下人的苦放才能为其请命。请命亦不是为他们作主,而是引领他们为自己作主。背后之人利用了他们的苦,让他们再也无法为自己作主。小羽,我不太明白…”
宁岳是当真想要让沈栖桐抗下重任,却没想过一个向来不谙俗物的人,陡然发现至亲疏离,又接受那么一堆东西,能不能承得住。
“你醉了,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慕羽搀起快要睡着的沈栖桐走下塔楼台阶,她极为冷静,好像沈栖桐刚才的话对她没有分毫触动。
兴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沈栖桐的话语开始含含混混:“我爱这个世界,爱的正是它的参差,正是它的多样,如果没有了差别….”
慕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你会怎样?”
“我会以各种形式战斗….”
“哪怕你的爷爷都将站在你的对立面?”
“我不知道…我有些不认识他了。”
慕羽扶着她的力道松了松。
她们的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一个人不知道在台阶下站了多久。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火把慕羽才看清楚了来人:“加西亚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火光在菲尔加西亚英俊的脸上跳动,他看了一眼她搀扶的人,温和礼貌地询问:“今天我们几个勇士去三把扫帚喝了酒,是我没想到沈小姐的酒量。需要我搭把手吗?”
几个人?恐怕只有他们两个吧。
“谢谢您,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她发现当她拒绝时菲尔加西亚原本就伸出一半的手又略显僵硬地缩了回去,“已经很晚了,您不熟悉霍格沃茨,就先回去吧。被管理员费尔奇抓住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从塔楼向下望去,寒冷的冬夜没有一丝光。夏季草坪上飞舞的萤火虫早已在第一波秋风吹来前便埋葬于泥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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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开学了,更新可能会慢下来。存稿应该还能撑几天。

第110章 邀请
“沈家在南方盘踞已久,枝繁叶茂,只需点燃星火,自成燎原之势,”还没等慕羽联系,沈续便找了上来。很久以来都演变成了她同沈仪交谈,她很长时间没见到沈续了,“很遗憾那天你没在九州,那是注定将载入史册的一天。”
他已经自动将自己放在一个绝对高位上,也不怕摔死。
慕羽神色自若地拨着滴滴作响的窥镜:“我能想象到。为民请命之人自以为请到了自由,将历史拨回了正轨,受命之人坚信这实乃上天庇佑,神灵恩赐。他日史书工笔,必定十分精彩。”
沈续和她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对这个怪胎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却总觉得她平和的外表下蕴藏着渗入骨髓的寒凉。
在她面前他必须时时刻刻绷紧每一根神经。
“如果没有你们提供的一些小玩意,也不会那么快成事,”他意有所指,到这时仿佛才找出一点主场的优势,“你们那边动静也不小。”
“很快就会消停了,”他的这点示威她还不看在眼里,“看样子其余氏族没有多的意见,你明白哪里才是核心,才是一地心脏之所在,如若后方心不齐…”
“这些年没有沈家接济他们早就断了种,”沈续说得信誓旦旦,“再说,你以为现在的形势还由他们说了算?”
慕羽轻声笑了笑,弹去了桌上的一缕灰:“那我就等着我们能正大光明互通有无的那一天了。”
“你所说的我们,究竟包括哪些人?”在她将要关闭阵法时沈续忽地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他不放过她脸上分毫变化,“我很少关注世俗的消息,但这年大洋彼岸一个议员提出的口号特别有意思,守望国家理想…”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停顿过程中慕羽神色就没变过,他也不指望能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笑得非常痛快:“作为一个合格开明的合作伙伴,我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我也鼓励年轻人多多尝试,只不过…”他凑近了一点,“脚踩几只船容易落水,一口塞成个大胖子容易噎死,到时栽了跟头别怪长辈事先没提醒过你。”
不及慕羽反应他便率先掐断了阵法。整间办公室只剩下那只嗡嗡响动的窥镜,空气都几乎要在这狭小的空间凝实了。
她没有被冒犯威胁的愤怒,相反全程看沈续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作为见证全场交谈的观众,小巴蒂克劳奇都有点同情沈续了。
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药我熬好了,一瓶足够你用很久,”几瓶装着如同被稀释了的泥浆一样的液体被重重放在桌上,“省着点喝。”
小巴蒂克劳奇拿起玻璃瓶后仔细端详着那团黏糊糊的液体,轻轻摇了摇:“你最近脾气不好,是因为圣诞舞会的事?”
两个人都没有谈及沈续。
“圣诞啊,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只顾去找点乐子,那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你说呢?看好你的箱子。”慕羽的手抚在了箱子的挂锁上,她刻意忽略了和圣诞连在一起的那个词。
前两天魔药课后斯内普破天荒将所有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留下来。他们都很难想象能有朝一日从斯内普口中听见舞会这两个字。
“圣诞舞会是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项目,也是促进国际魔法交往的一个好机会。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学生开放,低年级除非受到邀请否则不能参加。但舞会,仅仅只是舞会。我敢保证要是谁在舞会上做出了让学院丢脸的事,他余下的学期只能每天在魔药办公室给蟾蜍剥皮了。”
明明是一件浪漫的盛事,却被斯内普说得和他要测试全班的解药没什么区别。然而就算这样也不能影响到众人的热情,尤其是女生。她们现在除了探讨衣服的样式便是商量舞伴,与其说是商量舞伴,倒不如说是对各个年级的男生评头论足。
当天晚上的公共休息室极其沸腾。慕羽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会如此热闹。她一如往常缩在角落的沙发椅上看书。
她不想被人打扰时就不会有人能打扰到她。她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以至于连圣诞节都差点忘了。
这时候她更想靠在纳吉尼冰凉的身子上烤火。
“羽,你想要谁做你的舞伴?”达芙妮兴奋地坐在了慕羽身边,即将到来的舞会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她数日以来的阴霾。
“没想过。”慕羽继续翻着书页,手碰到了腰间的玉佩,那件礼服还被她扔在角落里落灰。玉佩中早就没有灵魂了,汤姆现在或许还在伦敦郊外,为挪威全新的发明而激动,窃喜于魔法部正按照他们所想的一样逐步走向分裂。
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万圣节伦敦塔楼上的相见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是他将那件礼服强赛进去,她说过不会和任何男生跳舞….
她停止了对玉佩的抚摸,她自己都被一闪而逝的想法震住了。
达芙妮和慕羽相处了整整三年,她对慕羽的情绪或多或少有了些许了解。刚才那样的情绪即使消逝得十分迅速,却也被她极快地捕捉到了:“你刚才脸红了,快说,你想到了谁。”
她是第一次看见慕羽这个样子。她从来都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十四岁少女,达芙妮没有想过仅仅一个舞会就让她露出了罕见的少女心思。这样的心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再正常不过,但却不应该出现在慕羽身上。
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足以说服她,这个深不可测的好友实实在在还是个人。
这两天来达芙妮的话如同一只挥之不去的苍蝇一样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如今小巴蒂克劳奇再度提起舞会的事情只让她更加头疼。
“圣诞节啊,”小巴蒂克劳奇咂了咂嘴,他注意到慕羽总是会在特定的时候才去抚摸腰间的那枚玉佩,“浪漫的舞会,一个春心萌动的时候。但有人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想要的舞伴。”
“你说完了没有。”慕羽发现她的语气里沾上了恼怒,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她一直擅长于对别人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可以淡定地与人搏斗,同人筹谋,也可以自如地为别人画下一张张大饼,就连沈续的威胁也难让她动容分毫,但万万没想到一个舞会能让她乱了方寸。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她越来越难以控制脑海中时常掠过的画面。
她早已习惯从前过圣诞节的模式。
“说完了,所以晚安,”小巴蒂克劳奇摊了摊手,在慕羽即将跨出去时他忽然补充了一句,“你的光辉事迹基本传遍了,将贝拉特里克斯暴打一顿,这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
他的表情突然很扭曲,无来由地让她想到斯莱特林那群人凑在一起讨论八卦的样子:“那天贝拉特里克斯单独留下来谈了一会,她也不是几岁小孩了,为了一顿打就去哭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很生气,不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而是许久都没收到一个人的回复。”
这句话说得极快,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句话在慕羽看来却是小巴蒂克劳奇在火上浇油,烦乱没能随着这句话消解,反而变质成了更深的愤怒。
他在期待什么回复?是和他那群“朋友”一样?跪在地上亲吻他的袍子请求他的宽恕?
然而她却没能说出来。办公室里那枚探测器一直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这样的情况很难让人完全集中注意力:“那玩意儿就不能关掉?”
“只有阿拉斯托穆迪本人能,”小巴蒂克劳奇扫了那大箱子一眼,“当传声筒的滋味一点也不好。”
最后那句话简直莫名其妙。
她第一次完全失去了理智,也不回答小巴蒂克劳奇便走向门口砰一声用力将门带上,似乎只有这样做了才能纾解几分如泉水一样不停从内心冒出来的莫名的怒火,从台阶上一路冲下来时难得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更糟糕的是走下台阶时又碰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西奥多,那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
还差一刻钟便要宵禁。
走廊上火把的光芒将西奥多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拉得更加欣长,这个时间点空荡的走廊只剩下了篝火燃烧的声音。
“穆迪教授又….”他抿紧了嘴唇。
“没事,他一直这样,被他逮着关禁闭的学生很多,”慕羽正准备朝公共休息室走去,却发现西奥多诺特仍然站在原地,“你不回去?”
“我能邀请你作圣诞舞会的舞伴吗?”他平静得好像是在问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一样。但眼睛始终固执地看着慕羽。他完全不像是在邀请一位同学作舞伴,更像是一个赌徒用最后的筹码破釜沉舟地进行一场赌博。
“西奥多,”慕羽轻轻叹息了一声,一阵寒风穿过幽暗的走廊,吹得四周的火把明明灭灭,她的声音像是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的一样,“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西奥多诺特的眉心跳了跳,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他更加瘦弱了,他的嘴唇瓮动着,慕羽都已经辨认出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词。
为什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因果。
这个词最终却仍然未被他发出来。
“我能看见夜骐,那个每年开学时负责拉马车的生物,”赌徒早就料到赌局的胜负,却固执地在进行最后的尝试,破釜沉舟地投入一个又一个筹码,“七岁的时候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去世。”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慕羽三年来走过几百次,她清晰地明白西奥多诺特此刻走的方向根本是在绕圈子。
他今晚极其不正常。
“我的父亲是一个食死徒。”他用的是现在时。
“西奥多诺特,”慕羽看了看四周,走廊上仍然空荡荡的,她警告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么多久又是时候?”他认真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在琢磨这个问题,“我父亲没有对母亲的死做任何事情,他也不能做任何事。当然我相信哪怕有一个魔咒能治好我母亲,他也不愿意挥动一下魔杖。”
“不要说了,”慕羽忽然轻柔地打断他,她闭了闭眼,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淡漠和疏离,“不要说了,否则你会后悔。”
达芙妮曾说西奥多诺特在魔法史课上看她,开学时在马车上他似无意间说出的话,那一次过于巧合的偶遇无不是在指向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只不过她已经丧失了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的能力,她也忘不了从前几个男生想要和她玩的游戏,她过早地明白了男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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